重新回到沙坑內,扎呼問我道:“怎麼樣?他們是不是還沒有走?”
我自知理虧,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接下來,依舊是扎呼爬上沙丘稍望,就這樣,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樑健他們還沒有出發。
也不知道他們當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情況,我和扎呼又不能靠近去看,只得乾等着。
這時太陽已經偏西,扎呼這時候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一拍大腿說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我被扎呼毫無來由的舉動,嚇了一跳,趕緊詢問他道。
“穆特他們現在一定是在休息,他們打算等到晚上再出發。”
聽到穆特的話,我心中一動,想道:“白天陽光太毒辣,晚上趕路的話就不會如此,原來他們打的是這個主意!”
我和扎呼商議,覺得樑健他們應該是等到晚上纔出發,所以我們現在必須得休息,不然晚上就沒有精力跟上他們了。
不過我們必須得輪流休息,留下一個人監視樑健他們,避免他們溜走。
商議已定,因爲身體有傷,我先休息,扎呼監視他們。
或許是身體太疲累,躺在沙窩內不一會就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很沉,醒來時發現天色已經黑了,扎呼不在沙窩內,周圍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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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呼!扎呼!”
我沙坑內爬出來,壓低聲音呼喚扎呼,不一會便聽到沙丘上傳來聲響,只見一條人影從上面滑下來,正是扎呼。
“我們猜得沒錯,他們出發了,我們快走吧!”
我見扎呼去驅使那兩頭駱駝,跟在他身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對不起啊,我睡過頭了,你還沒有休息吧?怎麼不把我叫醒?”
扎呼說,他見我睡得很沉,也就沒有把我叫醒。
“這傢伙還算有些良心!”
我本想讓扎呼坐在駱駝上休息,自己驅使駱駝,但無奈的是,這兩頭駱駝根本就不聽我的使喚,最後還是由扎呼“掌駝。”
夜不是太黑,因爲夜空之上掛着一輪彎月,月光如水灑落而下,如一層薄紗籠罩的正片沙漠。
晚上的沙漠和白天相比,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天氣漸漸轉冷,我和扎呼不得不披上衣服抵禦寒冷,遠處的駝鈴聲斷斷續續地傳來!
爲了避免樑健他們發現,我們並沒有打開身上的照明工具,也沒有點火把,藉着淡淡的月光,循着駝鈴聲跟上去。
冷風呼嘯,舉目四顧,到處都是冰冷的黃沙,除了風聲,便是前方傳來的駝鈴聲,令人心中升起一股淒涼之感。
沙漠的夜晚,表面看起來雖然很平靜,但扎呼卻說:“沙漠的夜是最危險的,因爲在沙漠中生活的動物,大多數都是在晚上出來活動,白天休息!”
我問扎呼,沙漠中什麼動物對人類是最具威脅性的?
扎呼說很多,除了狼之外,還有毒蛇,蜥蜴,沙蠍,還有……另外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我們一直跟着樑健他們走到下半夜,果然聽到遠處傳來狼嚎之聲,不過我們倒是沒有與其遭遇上。
走走停停,一夜算是有驚無
險地渡過,待到天曉時,樑健他們停下來,在一個避風的地方紮下帳篷!
我和扎呼也停了下來扎帳篷,由於一天一夜沒有休息,扎呼躺在帳篷內,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白天很熱,難以入眠,好不容易熬到天黑,樑健他們再次出發,我們自然跟在他們的後面。
就這樣,白天休息晚上趕路,三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倒是沒有給樑健他們,但好好一次都跟丟了,最好還以依靠扎呼豐富的驚訝,找到他們。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們的運氣太好還是那穆特經驗太過豐富,一路上雖然有些小插曲,但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第四天晚上。
我們此時已經深入沙漠,其實沙漠就是那樣,無論走到哪裡還是那個樣子,要不是經常進入沙漠的人,很容易就迷失了方向。
經過四天的調養,我肩膀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從開始開始的不適應,到後來的漸漸適應,我感覺無論是自己的身體亦或者是心境都提升了許多。
這一路上要不是有扎呼在身邊,若是自己一個人的話,我估計自己都會瘋掉。
從沒有進入過沙漠的人,自然不是道它到底有多麼可怕!
這一天晚上,我們繼續跟着樑健他們趕路,只是與平時不同的是,夜空上卻沒有了月亮。
而且溫度也沒有前幾晚那麼低!
擡頭望去,只見夜空上烏雲密佈,陰陰沉沉,就連星光也沒有,因爲不能點火,這給我們趕路帶來很大的麻煩。
看這鬼天氣,該不會是要下雨了吧?
我扭頭問扎呼:“沙漠也會下雨嗎?”
扎呼聽到我這樣問,不禁失笑起來,告訴我道:“沙漠自然也有雨下,只是下雨的次數比較少而已,但每次下雨的量都非常之大!”
我摸了摸鼻子,也怪自己孤陋寡聞,一直以爲沙漠是不會下雨的,聽了扎呼的話,我才恍然大悟,不過想想他的話也很對!
扎呼說,墮仙沙漠不下雨則已,一下的都是暴雨,那雨水澆灌沙漠,在低窪的地方很快就形成小湖,雨一停,那小湖也很快被沙子吸乾了。
“不過照眼前這情況來看,應該不是下雨!”扎呼擡頭看着夜色說道:“這有可能是沙塵暴來臨之前的徵兆,我們需要找個地方避風沙!”
我心想,既然扎呼看出沙塵暴即將來臨,那穆特也一定看出來了,只要跟緊他們,我們就一定能到安全的地方去。
夜雖然很黑,以我的目力依舊能看到四五米開外的東西,經過扎呼的提醒,我們決定跟近樑健他們一些,不然沙塵一起,很容以就跟丟。
我們加快速度前進,四周很安靜,就連風都停了,我常聽人說,暴風雨來之前,總是很平靜的。
我們距離駝鈴聲越來越近,聽聲音的距離只有四百米左右,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駝鈴聲突然消失了。
這個情況我們遇到過不少,每次駝鈴聲消失,說明樑健他們停下來休息,只要等一會兒,駝鈴聲就會再次響起。
由於駝鈴聲消失,我們不敢貿然前進,也只得停下來。
坐在沙子上面抽着煙
,扎呼在旁邊一言不發,我問他是不是想家了?
扎呼說想了,他上個月剛剛結婚,想家裡的嬌妻了!
我想不到扎呼纔剛剛結婚不久,笑着問他,鎮裡面有沒有年輕又漂亮的姑娘,介紹給我也好。
扎呼說有,鄰家大娘的那個三女兒才十九歲,長得水靈靈的,人又勤快,不過你卻是沒有機會了,因爲我們鎮內的女子從來不會嫁到外地去。
我問扎呼他有沒有妹妹?
扎呼又說有,不過已經有了對象。
我說那沒關係,就算有對象我也能把她挖過來,你們鎮內的女子不嫁到外地,那我就嫁進來,到時候我們就能做親家了,你也就是我的大舅子!
我說着就喊了扎呼幾聲大舅子,嚇得那扎呼練練搖頭,急忙說道:“不行,不行,我不是你的大舅子!”
看到扎呼如此緊張的樣子,我就忍不住哈哈笑起來,其實我跟他只不過是開玩笑而已,要真想讓自己嫁進來,那也得看看他妹妹有沒有那個本事啊……嘿嘿!
與扎呼打趣,心情倒是放鬆不少。
吧唧吧唧地抽了兩口煙,看着籠罩在夜幕之中的大沙漠,其實我心中何嘗不想家呢?
自從出來社會之後,父母雖然對自己的事情不理不問,但我知道他們還是愛自己的,還有爺爺和奶奶!
“不知道奶奶現在怎麼樣了?身體還好嗎?”
想想自己也還很是狠心,出來這麼久,竟然沒有打過一次電話回家問問。
想起爺爺奶奶兩個老人天還沒亮就爬起牀,拄着一根棍子,在大樹之下撿攬子的情景,我這心就很不舒服。
“哎,希望他們兩個老人家的身體還好吧,還有丫頭和清影……”
算算日子,自己出來已經快半個月了,再過半個月就是清影的滿月酒,照眼前這種情況來看,自己是趕不回去和清影的滿月酒了。
“自己這個乾爹做得還真是不稱職啊!”
想到這裡,我忽然有些想喝酒,但這種荒蕪的鬼地方,哪裡來的酒?只能想想罷了。
抽完整根菸,那駝鈴聲還沒有響,我剛想抽第二根,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沙丘忽然傳來奇怪的響聲!
“啪!啪!啪!”
聽着聲音好像是有人在用手拍着沙土,我以爲是自己聽錯,問旁邊的扎呼,他點頭說自己也聽到了。
這聲音太奇怪了,甚至可以說詭異,在這裡除了我們之外也就只有樑健他們,可樑健他們距離我們還遠,這聲音應該不是他們弄出來。
但如果不是他們弄出來的,又會是誰?
我忽然想起“螳螂撲蟬黃雀在後”的典故,難道說,在我們的身後還跟着人?
想到後面還跟着人,我自然而然地會想到陳雅婷和她的師父,但如果是她們的話,也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發出動靜讓我們發現纔對啊?
事出有異必爲妖!
我讓扎呼留在原地看望駱駝和裝備,自己則是從揹包內拿出手電筒和獵槍循着發出聲音的方向走過去。
不管怎麼樣,我必須得弄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不然心裡不踏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