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劍感覺自己上當了,原來李純安說的喝酒,就真的只是喝酒,連個花生米都沒有的那種。
他被李純安帶出雨劍山莊,去了山莊東邊的一條小河邊,一人兩大壇東臨城有名的英雄酒。
說是讓範劍陪他喝酒,李純安卻連一句話都不說,只顧大口大口往自己肚子裡灌酒,半個時辰他就自己喝了三壇,足有十五六斤。
範劍看着他那複雜的眼神,也不去勸他,因爲他知道勸也勸不住,乾脆就自己小口喝着自己的小酒,同樣一言不發。
兩個人把最後半壇酒分完,李純安終於開口說話了,他帶着三分醉意說道:“你知道嗎?我一直以爲自己屬於這雨劍山莊,我跟他們是血濃於水的親人,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雖然姓李,卻從未被當成過真正的李家人。”
“你什麼意思?”範劍不知道李純安身上發生了什麼,自然也聽不懂他話裡的意思。
“什麼意思?意思就是在這李家,像你像我這種非李家嫡親的外人,即便能夠練武有成,威震一方,爲雨劍山莊爭光,他們真正的李家人也絕對不想看到這一幕發生。”李純安越說越大聲,最後聲音中甚至帶着一些癲狂。
“…………”範劍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不該附和他說的話。
“呵呵,李家,李家,全不過是一羣家天下的庸人…………”激動過後的李純安,醉意徹底上了頭,說完最後一句,直接就醉倒在地上。這讓範劍鬆了一口氣,現在的他對雨劍山莊可沒有那麼多抱怨,也不想聽李純安的牢騷。
範劍看看天色,此時已經是月上柳梢頭,於是他俯身背起醉倒不省人事的李純安,往雨劍山莊走去。
雖已是夜晚,但雨劍山莊依然是燈火通明,遠遠看去,一片繁榮昌盛,但範劍知道,這繁榮昌盛中也少不了李純安這樣的失意人。
把李純安送回住處,範劍就往爲山莊弟子們提供飯食的膳堂趕去,他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李純安的苦悶他無法感同身受,他能感受到的就是自己的肚子真的好餓。
在膳堂吃的心滿意足,範劍哼着小曲回了自己的住處,一路上有跟他迎面而過的女人,無不是在遠處啐他一口,只因他的歌聲實在太下流。
一摸摸,二摸摸,順着大腿往上摸,三摸摸,四摸摸,順着細腰往下摸……………
第二天,天還未亮,範劍就拿上自己的殺豬刀去殺豬,這些天養傷,他一直未去,殺豬刀法的熟練度可是耽誤了不少。
來到殺豬的地方,別人已經忙活上,看到他過來,又立刻停了手。
範劍看到已經殺好的一頭豬,滿臉的心疼,這可都是殺豬刀法的熟練度啊,就這麼錯過了。
不過幸好只殺了一頭豬,剩下還有兩頭豬,一頭牛給他殺,他的殺豬刀法只要是殺畜生就能夠獲得熟練度,當然,他幾乎可以肯定,用殺豬刀法殺人一定能夠得到更多的熟練度。
練完了殺豬刀法,範劍又回到了自己住處,他現在一身血,需要換一身衣服。
再次出門的時候,他就遇到了前來找他的李純安,他見到李純安精神不錯,完全沒有昨日的頹廢感,於是開口問道:“好了?”
也許是昨天一起喝過了酒,範劍跟他說話隨意了很多。
“哪裡有那麼容易,不過是強打起精神而已,母親還在,我總不能哭哭啼啼的吧!”李純安苦笑一聲,說出了自己的心酸。
“那你不是又來找我喝酒的吧?我可沒有空陪你去。”範劍想起了昨天那場酒,有酒無肉,根本就不是他喜歡的喝法。
“哪能天天喝酒,今日是來找你切磋一下武藝。”李純安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切磋?你不是要拿我當出氣的吧!”範劍嚴重懷疑李純安此行的真正目的。
李純安:“……………………”
雖然嚴重懷疑李純安目的不純,範劍還是答應了跟他切磋的事情,跟誰打都是打,跟李純安打的話,範劍反而更自在一些,至少不會有一幫人圍着等着看他笑話。
兩個人都不太被紅葉林的那幫雨劍山莊弟子待見,於是乾脆相約去了昨日喝酒的小河邊。
到了地方,兩個人相視一眼,直接開打。
打了一會,範劍對自己獲得的牛皮功熟練度相當不滿意,於是開口說道:“我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你儘管敞開了打。”
“這可是你說的,別一會又說我故意拿你出氣。”
李純安說完,手上一招一式的威力,立刻翻上一倍不止。
打在身上的拳頭痛了,範劍反而變開心起來。
-牛皮功熟練度+5。
-牛皮功熟練度+6。
-牛皮功熟練度+5。
………………………………
一個個牛皮功熟練度增加的信息,對於他而言,無異於快樂的源泉,信息不停,快樂不斷。
李純安練的是風波掌,雖然也只是粗淺功夫的一種,但是威力直追一些吊車尾的高深武功,同樣的,因爲掌法厲害,練成的難度也成倍的增加,比起碎石拳,風魔拳之流不可同日而語。
據李純安自己說,整個雨劍山莊練成這門武功的不過一掌之數,而在此掌法的成就上,能夠跟他比肩的更是一個沒有。
當然對於這話,範劍是不會全信的,因爲對於有些人而言,他們從來都是不吝嗇於把自己誇到天上去的。
“不打了,不打了。”
交手半天,範劍出了一身的臭汗,也得到了許多的牛皮功熟練度,只不過他的黑虎掏心熟練度增加的實在緩慢,因爲在速度見長的李純安面前,即便是4級的黑虎掏心,也一拳沒能打中他,這讓範劍鬱悶不已。
“那就先歇一會。”李純安停了手。
範劍也停了手,等他喘勻呼吸,壞笑着面向李純安,一邊寬衣解帶,一邊吹噓着:“讓你看看咱得本錢。”
有一個雄壯的二弟一直都是他最自傲的地方,其次就是他的臉,只是這兩樣現在全沒了。
他吹噓完,纔想起自己的本錢出了毛病,於是趕緊轉過身去,三兩下扒光衣服,噗通一聲跳進了河裡。
他們眼前的這條小河,河水清澈,昨天範劍來的時候就想下去游上兩圈,每日在木桶裡用熱水洗澡,舒服是舒服,但哪裡有在這河裡游泳逍遙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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