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劍拿着菜刀準備練習殺豬刀法,此刻的他有點迷茫,不知道這個殺豬刀法到底該怎麼練。
以前幫着朱榮殺豬的時候還好說,對着一頭豬一步步來就行。可現在他面前可沒有一頭豬,只有空氣,所以只能對着面前的空氣瞎比劃。
“放血。”
範劍默唸一聲,對着面前的空氣就是一刀斬過去。
然而一刀過後,除了菜刀劃過空氣的聲音,再也沒有別的事情發生。
“怎麼會這樣?”範劍心裡嘀咕一聲,多少有些失望,隨後他又把剩下的殺豬刀法對着空氣全部練習了一遍。
“剃毛,開膛,剔骨,斬骨切肉。”
然而還是沒有什麼鳥用,殺豬刀法的熟練度就是不見動靜。
“難道是刀不對?還是說必須有頭豬在面前給我殺才能增加殺豬刀法的熟練度。”範劍心裡分析着殺豬刀法不增加熟練度原因。
本來他還是很看好殺豬刀法的,畢竟他以前當潑皮的時候就知道,拿刀和不拿刀的威懾力是不一樣的。
拿着一把刀他敢在七八個想打他的人中間走一遭,不拿刀見到這七八個人他只能拔腿就跑。
“看來要去朱榮大哥家裡拿一把斬骨刀了。”範家心裡做出了決定,可他又覺得殺豬刀法不增加熟練度可能不是刀的原因。
夜半三更已過,範劍也無心在練一練他的柳葉飛刀,於是乘着月色往家裡趕去。
進屋躺在自己的破門板上,他也是無心睡眠,乾脆練起長生不老功。
這段時間,他雖然把重心全部放在增加熟練度較快的牛皮功和黑虎掏心上,可是長生不老功也從沒有停下來過,不少幹不了什麼事情的碎片時間內,他都會調整呼吸練習長生不老功,尤其是睡覺之前,他都會躺在牀上練到深夜。
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他這一段時間的慢慢積累,長生不老功的熟練度也增加到了5627點,雖然離着升級還差着一段不小距離,但是萬里長征總算是已經走出了一大半,離着成功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第二天,範劍陪着他娘去祭拜自己的父親,本來這件事昨天就應該做,不過因爲範劍回來的太突然家裡沒有準備,所以才把事情放在了今天。
一大早,範劍拿着打包好的小麥秸稈和母親昨天剪好的紙錢陪着母親出了門。
父親的墳埋的並不遠,沒多大一會就到了地方,墳頭上有一棵柳樹,那是母親親自種下的,她希望父親能留在這裡等着她,將來一起投胎,轉世再做夫妻。
範劍跪在墳頭,喊了一句:“爹,兒子來看您了。”
然後鄭重其事的磕了三個響頭。
“你看你,磕頭就磕頭,幹嘛磕這麼重,腦袋不痛啊!”誰知道他這三個響頭磕下去,卻招來母親的一陣埋怨。
範劍傻笑着不說話,拿起帶來的鐵杴,去了墳的另外一邊去給父親的墳添土。
給墳添土也是有講究的,他母親在的這邊是用來祭拜的地方,是人埋下去的時候頭朝着的方向,祭拜的時候就在那邊,並且那邊的土也絕對不能動。
範劍猶記得自己以前不懂這件事情的時候,拿着鐵杴動了一下墳那一頭,然後就迎來了母親的暴怒,從來沒對他動過手的母親,那一次可是把他打的三天下不來牀。
自那以後,他總算知道添墳動土的地方應該是在墳頭的另一邊,也就是去世之人腳朝着的地方。
範劍用鐵杴爲自己父親的墳頭添了土,又修繕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然後回到母親處陪着他燒紙。
讓範劍十分誹謗的是,在他們這裡金黃色的小麥秸稈代表的是黃金,而母親精心製作的紙錢卻只代表最基本的銅錢,這就很讓他不爽了,難道母親的付出就這麼不值錢。
燒完了要給父親的東西,範劍又陪着母親在田間走了走,兩個人說了一些家長裡短的話,然後就回去了。
回去的時候,範小鳥在哭,大嫂翠花一直哄卻哄不好。
“唉!連個孩子都不會帶。”範大娘小聲埋怨一句,趕緊一步當成兩步走上前去把孩子抱在自己懷裡。
“小鳥乖,小鳥不哭,哦,哦………”沒哄幾下,範小鳥就不哭了,睜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周圍。
……………………
範劍在家裡呆了幾天,很溫馨很幸福很快樂。
可是這美好的日子轉眼就到了盡頭,第三天的太陽眼看着就要落下山來,離別的時候到了。
“吃,多吃點這個,那個也多吃點…………”
範大娘一邊抱着熟睡的孩子,一邊指揮着範劍,範劍也是不停的胡吃海塞,母親指到哪裡,他就吃到哪裡,然而這樣卻沒有讓將要離別的愁緒哪怕減輕一點。
很快,一頓飯吃完,離別的時候到了。
範劍親了一下範小鳥的小臉,然後轉身跨上了馬,這匹馬倒是跟着範劍享了福,三天來大哥範大錘天天新鮮的嫩草,清澈的河水供應着它,還給它洗了身體刷了毛。
起初範劍還勸過自己大哥,說這馬是借來的不用那麼仔細,可是大哥不聽,後來範劍聽到大哥偷偷對這馬說的話,也就不在勸了。
因爲一句:我把你伺候舒服了,你可得走穩當一點,千萬不能摔着我們家小二。包含了木訥大哥對他最真摯的感情。
“娘,你們回去吧!我在被子下放了銀子,可莫要丟了。”
範劍催馬前行,不欲在多停留,他怕把全家人的眼淚都引出來。
縱馬跑了一會,範劍停馬駐足,回頭看去,儘管已經看不清,但範劍還是能夠看見那裡有幾個模糊人影注視着自己。
“駕…”
範劍再次催馬前行,心裡卻想着下次回來的場景,母親當然會很高興,大哥可能依然只知道傻傻的看着他笑,也許範小鳥該會喊自己爹爹了吧?至於大嫂,他對自己也該是歡迎的吧!
駿馬疾馳,卻不是來時的路,範劍打算去朱榮家一趟,喝一場小酒,拿一把斬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