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他的人就會知道,他是大發賭場的管事人杜仲。
“大當家,有人要求見你。”一個山匪趕來向範劍稟報。
範劍聽到外面的動靜立刻就睜開了眼睛,他現在每天晚上是七分在睡,三分在練功,對於外界的動靜一清二楚,自然也就不存在被吵醒的可能。
“是誰要求見我?”範劍開口詢問。
“他說自己是大發賭場的管事。”山匪如實稟報。
“我知道了,讓他在外面等着。”
範劍打發了山匪離開,又閉上了眼睛。
直到日上三竿,範劍纔出了自己的房間,讓人放大發賭場的管事進來。
“範城主。”大發賭場的管事一見到範劍,就趕緊彎腰抱拳行禮,姿態不可謂不低,畢竟平常來說,只需抱拳即可,彎腰已經算是大禮。
“你有何事?”範劍等對方行過了禮纔開口詢問,算是擺足了架子。
昨天他殺了李家的三叔祖,現在可是信心爆棚,罡氣境以下,他根本毫不畏懼,而這大發賭場身後站着的常發幫正好沒有罡氣境的武者,所以他一點也不怕對方。
聽到範劍詢問,杜仲趕緊伸手入懷,拿出一疊銀票出來,然後遞給了範劍。
範劍接過銀票拿在手裡看了看發現全是一張一千兩的。
“你這是何意?”他不解的詢問。
杜仲這才說道:“城主大人,這裡一共是三萬兩銀子還請笑納。”
說完這句他話音一轉繼續說道:“本店的那幾個不懂事的傢伙,都已按照你的意思打斷腿趕出龍城了,我們孟堂主昨天領教了您的厲害,今天實在下不了牀,所以只能我來給您賠罪了,還請城主大人海涵,不要跟我們一般計較。”
範劍聽到這裡總算明白了,原來這人是來賠罪的,並且姿態還放的很低。
既然別人已經這麼給面子,範劍自然也要投桃報李,於是把銀票放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說道:“昨天都是一場誤會,說開了也就過去了,杜管事放心,只要你們在龍城中守我的規矩,你們就是安全的。”
………………………
杜仲出了城主府的大門,才深深呼出一口氣,這一次的事情一個處理不好他們在這龍城當中可能就沒了立足之地。
昨夜深夜十分,他們得到消息,東臨城雨劍山莊的老祖被人給殺了,而殺人者正是範劍。
這一下可是把他們嚇的不輕,堂主孟達更是臉色慘白,一時間不知所錯。
孟達白天的時候跟範劍對了一拳,直接被打飛出去,一隻右臂受傷嚴重,他那時候就知道了範劍的厲害。
如今又得知了範劍能夠殺死罡氣境強者的事情,內心之惶惶可想而知。
一直沒什麼主意的他,趕緊跟杜仲商量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二人商量了半夜,杜仲這才取了銀票趕來向範劍賠罪。
其實也並不是只有放低姿態前來賠罪這一種選擇,大發賭場的人還可以連夜撤走,但是堂主孟達卻是無論如何也不同意。
因爲孟達在常發幫雖有堂主的職位,但確並沒怎麼受人待見,因爲性子太直,得罪了不少人,最後就被打發來了這地方開分堂。
說是開分堂,其實就是驅逐出總舵,是一沒錢來,二沒人,就這麼一個光桿司令上任了。
幸好孟達雖然人緣差,但還是有一兩個真心朋友的,杜仲就是他的好朋友,更是爲了幫他,把自己的店給關了,前來這龍城重新開始。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賭場開業第一個月就賺了三萬多兩銀子,卻沒想到這個時候得罪了這龍城的主人範劍。
得罪了範劍就得罪了範劍,其實他也不怕,畢竟身爲局外人,他對範劍的處境再清楚不過,看似是這龍城之主,其實就是頭紙老虎,隨時都會被一羣真豺狼分而食之。
可是他沒想到,範劍的武功居然這麼高。
一拳打飛他,他還可以接受,畢竟比他強的人很多,他也從不認爲自己在內力境界當中有什麼了不起。可是能夠殺死一個罡氣境的強者,這就有點讓人不敢置信了。
起初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孟達也是不相信的,畢竟能以內力境界勝過罡氣境界的練武之人,他們這邊是從未出現過得,據說這種變態級別的傢伙只有天域十九州纔會出現。
可是隨着傳到龍城的消息越來越多,孟達是不信也不行了。
消息是真的,那麼這樣一來,孟達就有些慌了。
一個江湖勢力當中,必然需要強者坐鎮,本來範劍是鎮不住這龍城的,周圍的人也蠢蠢欲動。
孟達想的很好,如果這範劍非要跟他撕破臉,那他就乾脆當那急先鋒,帶着衆人把範劍拉下馬來。
但是現在卻是不行了,範劍展示出的武功,已經成功鎮住了很多人。孟達不是傻子,他知道現在他已經沒有資格跟範劍扳手腕了。
那麼剩下的就兩種選擇。
一是選擇灰溜溜的離開,躲回常發幫。
二是乖乖服軟,放低姿態去賠罪。
孟達是跟杜仲商量許久才做出了服軟的決定。
他想的很簡單,在這龍城中服軟,丟人只是一時的,往後不一定沒有機會找補回來。
但是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怕是自己立刻就成了常發幫的笑話,不僅是他那些對頭會笑他,恐怕幫中的弟子也一樣會笑他,這一笑可能就是一輩子,可讓他還怎麼活。
所以最後他堅持讓杜仲走了城主府這一趟。
杜仲是想直接離開龍城的,不是怕範劍這個城主不肯放過他們,而是他發現龍城這地方看似不大,時局卻是波雲詭譎,深處其中,怕是一不小心就要有殺身之禍,所以他想離開。
不過在孟達一再堅持不肯離開後,他也沒有繼續堅持自己的想法。
因爲危險向來都是跟機遇並存,繼續留在這龍城中,雖然危險,但也可能會有大機遇,他本來不想爭,現在爭一爭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