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之後,李進看着再次逃走的範劍肺都要氣炸了,這個範劍,簡直就是潑皮無賴,他是追也追不上,罵也罵不過,完全拿對方沒有辦法。
“範劍,你個無恥小兒,可敢與老夫一戰,老夫今日讓你一隻手,也能撕爛了你。”
“老白毛,你年紀那麼大,武功那麼高,都能幹出偷襲我一個毛頭小子的事情來,如今還好意思說出這種話。我看啊!你說話就像放屁一樣,好臭!好臭!”
“你…你…你……,你個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扁毛畜生…………”
“扁毛畜生說誰呢?”
“扁毛畜生說你。”
“哦,原來是扁毛畜生在說我啊!怪不得如此臭氣熏天,哈哈哈…………。”
“你…………”
追不上範劍的李進只能再次跟範劍對罵,這一次卻落入了對方的圈套,氣的渾身發愁,聲音發顫。
“嗷………”這時候他身下的馬匹卻是嘶鳴一聲,緩緩的軟到外地。
原來他實在太過氣氛,一時間沒有控制好力道,雙腿一夾,把馬給夾死了。
遠處的範劍看着這一幕,當然不會放過範劍,立時哈哈大笑着罵到:“老白毛,沒想到你還老當益壯嗎?那麼好的一匹大紅馬,都被你給騎死了,當心你的老腰啊!”
說完,範劍又是哈哈大笑。
李進雖然聽不懂範劍結合了另外一個世界元素的話,但他不用想都知道絕對又是在罵他,於是越是聽不懂,反而越是氣惱,尤其是看到範劍笑的前仰後合的時候。
“小子,該死。”李進真的是紅了眼睛,身體一躍就往範劍殺去。
身爲罡氣境的強者,他本身的速度可要比馬匹快多了,前面沒有下馬去追,那是因爲他自知下馬也不一定追的上,所以乾脆坐在馬匹上,迷惑範劍一番,等到雙方距離靠近一些,他在突然出手。
可是他沒想到這範劍如此狡猾,只是仗着身下妖狼的速度戲耍他,始終保持着安全距離,讓他心中的算計落了空,不得已只能嘗試催動罡氣追上去。
“哈哈……,我就知道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心裡保不定存着壞水。”範劍轉身逃走,同時不忘大罵。
李進臉色鐵青,他已經懶得言語,只是腳下不停,全力奔走,雖然知道希望不大,他還是想盡力嘗試一下,看看自己到底能不能追上範劍,如果能的話,他保證要在對方身上割上一萬劍,不這樣不足以消解他心頭的憤恨。
範劍倒騎在大傢伙的背上,看着追來的李進,嘖嘖兩聲,然後大喊:“老白毛慢着點,小心閃到腰。”
“快點,再快點,來來來,我把頭伸給你。”
“老白毛,你給點力啊!你看就差那麼一點,你就追到五步之內可以出劍了,怎麼樣,我沒說錯吧!你的劍氣是不是隻能外放五米。”
“啊呸………”
範劍坐在狼背上罵了半天,最後對着李進臉上吐了一口唾沫。
唾沫當然沒有吐到李進臉上,在靠近他身體半尺距離的時候,就已經被他全身瀰漫出的罡氣震散。
可是範劍也不管這唾沫能不能吐到李進臉上,他彷彿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不停地吐着唾沫。
“呸…呸…呸…呸……呸…………”
範劍每呸一聲,李進心中的怒火就更勝一分。
有時候唾沫不一定要吐在臉上,只要對着自己吐來的就足夠讓人生氣了。
“你找死……”終於,李進心頭的怒火,漫過了一個點。
然後他再也顧不得考慮太多,用出了只在拼命時,方可用出的招式。
“去。”
李進默唸一聲,投出了手中的軟劍,劍上面附帶着他近半的功力。
此招名爲:覆水難收,是在不敵對方之時,孤注一擲的招式,這一招一旦落空,那麼用出這一招的人,也只剩下死路一條。
李進當然沒有孤注一擲,他並沒有用出這一招的全部威力,把自己全部功力灌注在軟劍之上,同樣的就算這一招沒有見效,他也不會徹底陷入死局。
“不,這一招不可能沒有效果。”李進看着脫手而出,劍氣瀰漫的軟劍,他相信,就算這一劍不能殺死範劍,也必然能讓他身受重傷。
範劍是正面對着李進的,自然能夠到飛向自己的軟劍,軟劍看似飛的不快,可是卻給他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於是趕緊夾緊雙腿,示意身下的大傢伙趕緊躲避。
大傢伙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反應,身體開始轉向,範劍也藉着這股轉向的力道扭動身體,成功躲開了飛向他的軟劍。
可是這並沒有讓他心頭的危險的感覺消失,反而是軟劍表面上像是水波盪漾的一層劍氣在他腦海中深深定格。
“轟………”
然後範劍就聽到已經被他成名避開的飛劍,在他身後爆裂開,然後他就被轟飛了出去,剎那間感覺渾身一陣劇痛,無數細小的劍氣鑽進了他體內。
“呼…呼………”李進胸膛起伏不定,呼吸粗重,用出這一劍並不容易。除了要消耗自己大量功力外,順間調動這麼多功力也讓他的經脈受到了損傷,接下來的戰力恐怕只剩下十之一二。
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覺得老懷大慰,只要能夠殺掉這個範劍,他覺得一切都值得,不僅是爲家族除去後患,現在也爲了他自己,活了一百五十多歲,他何時被人如此辱罵過,這範劍不死不足以消他心頭之恨。
“哈哈哈………”李進看着遠處摔到地上的範劍,暢快的大笑出聲。
範劍本來已經被劇痛折磨的昏迷過去,可是摔在地面上,又把他給摔醒了過來。
剛纔中招的一瞬間,他就覺得無數把針刺向自己背後,讓他痛入骨髓,實在支撐不住那種痛苦就昏了過去。
趴在地上,範劍發覺整個後背無一處不痛,像是被刮掉了一層肉一般。
可是在他仔細感受一番後,卻是不憂反喜,雖然他的後背已經被無數細小的劍氣完全破壞,皮膚下面一寸的血肉都已經千瘡百孔,但這些只是看着悽慘一些,卻不足以致命。
這樣一來,性命無憂,他自然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