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素心雖然高挑,卻也許是骨架小的緣故,抱起來輕輕巧巧,連身子也是顯得豐潤,絕不見骨。
被韓岡抱在懷中,嚴素心先是想掙扎,但動了一下,就不再亂動彈了。將身子蜷縮得更小,一顆螓首靠在韓岡胸前,任憑他將自己抱着。
從浴室到韓岡的房間不需要經過正屋前的走廊,沒有驚動任何人,韓岡就抱着她回到了房中。
將嚴素心在牀榻上放下,坐在牀沿,韓岡笑問着,“招兒那邊安頓好了?別又跑來打擾好事。”
“招兒跟着雲娘妹妹睡了。”嚴素心輕輕答了一聲,突然撐起身子,在枕邊摸索着。
就在枕邊,放着兩支紅燭。韓岡看到了,心中又是一陣憐惜。就着油燈,將兩支紅燭點起。韓岡摟着嚴素心,幽幽燭光代替了燈火,在房中靜靜燃燒。
“委屈你了。”盯了幾眼跳動的燭光,韓岡低頭對着懷裡的少女說着。她好歹是士人家的女兒,要不是因爲陳舉,莫說是給人做丫鬟,連妾室都是不可能的,總是要嫁給門當戶對的官宦人家,做個堂堂正正的正妻。
嚴素心揚起頭,眼中閃着堅定的光彩,“能跟着官人,是素心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沒有官人,奴家的血海深仇,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得報。”
僅僅是因爲報恩嗎?韓岡有些不知足。但他也能感覺得出,嚴素心的一顆芳心是掛在自己的身上,只是沒有明說出來。
韓岡不再言語,讓一切自然而然地發生。
不過當他猛力進入的時候,嚴素心柔軟的嬌軀一下緊繃。從她喉間傳出的一絲滿是痛楚的呻吟,還有自己背後被抓出的血痕,韓岡驚訝地發現,身下的女孩兒,竟然還是處子之軀。
韓岡本也是感覺嚴素心對男女之事太過青澀,不論是親吻,還是承歡,都是被動地等待自己的動作。但因爲她在陳舉家的身份,讓韓岡沒有去多加考慮。可是他沒想到,嚴素心卻真的是初經人事。
“……這是?”韓岡遲疑地問着。
“一開始沒有……奴家才八歲……後來陳賊……不行……一直就沒能壞了奴家的清白……”
竟然還有此事!陳舉以舉爲名,本人卻是不舉。韓岡在心中暗自慶幸,多虧了陳押司的病症,才留給自己一個完璧。
“奴家的清白之軀,還望官人多多憐惜。”
嚴素心是初經人事,韓岡一開始並不敢太放縱。但隨着興致逐漸拔高,他卻漸漸難以自持,奪走了少女身份的第一次還不夠,接下去一次又一次的進攻。少女的哀鳴如吟如泣,讓她最後承受不住,昏昏睡了過去。
一夜轉瞬而過,當韓岡透入室內陽光中醒來的時候,嚴素心還貼在他的懷抱中沉沉睡着。
滿頭青絲烏雲般散亂着,堆在被上,枕上,還有幾縷髮絲撩着韓岡的脖頸間,讓他癢癢的。雖然還殘留着昨夜不堪撻伐時的淚痕,但嘴角處動人的淡淡笑意,如玉俏臉上的淺淺紅暈,有着初承風雨之後的媚態。
韓岡小心地將手臂從嚴素心身下抽走,讓她換了個睡姿。輕輕掀開被單,欺霜賽雪的一具動人嬌軀讓正想起身的韓岡一下停住了動作,挪不開自己的眼睛。映着窗櫺透入的朝陽,嚴素心的身子如玉一般剔透,彷彿有着一層光暈。修長的玉腿交疊,雙腿交接處,是一夜瘋狂的證明,而在她身下的淺色牀單上,又有着紅梅點點。
韓岡將被單蓋了回去,動作輕輕,唯恐弄醒了沉睡中的嚴素心。但他起身下牀的動作,卻還是把她驚醒了過來。
“什麼時候了?!”嚴素心好像是起牀時會迷糊的那類人,雖然醒來,但頭腦還是昏昏沉沉,眼皮也重如千鈞,怎麼也睜不開。她吃力地撐起身子,全沒在意自己的上半身全暴露在韓岡的眼中。黑如鴉翼一般披散下來的髮絲,將玲瓏小巧的胸部半遮半掩。比起在昏暗的燈光下,眼前被陽光映照的佳人,更加讓韓岡心動十分。
嚴素心雙手撐着牀榻,努力地想坐起,但渾身上下傳來的酸楚,還有身下密處的劇烈脹痛,卻使得她又栽回了牀上。
韓岡連忙將她扶着坐起,而一跌之後,嚴素心也終於清醒了過來。與背後的男子肌膚相親,小臉又開始漲紅。低頭看着自己上身全都暴露在外,啊的一聲驚叫,心中羞澀難當,忙扯過被單遮着胸口。
韓岡貼在她耳邊笑道,“昨天都看過了,用不着再擋。”
被韓岡調戲着,嚴素心的臉紅得更加厲害,連脖子到胸口,一起都泛着動人的紅暈。
韓岡摟着她,坐得近了,看得也更加清楚。一張俏臉光潔膩滑,上面細細的汗毛都被絞掉了。沒想到她昨天就已經開了臉,這是女子出嫁時,和嫁人後的纔會做的。
白皙的頸項此時卻是殷紅色的,細緻的鎖骨勾勒出完美的線條。胸前兩具玉色小丘被被單遮着,但還能從露在外面的部分,看到上面的一朵朵還有如花瓣一般的紅痕。韓岡一低頭,在光潔的肩頭處略重的吻了一下,很快,就是一團動人的紅色痕跡泛了起來。
“時候不早了,官人你還要去衙門呢!”嚴素心還不能適應現在與韓岡的極度親近,在韓岡的懷裡很不自在地扭着身子,竭力找着藉口。
“也好,夜裡再繼續。”
“先起來再說。”嚴素心擰身過來推着韓岡。
韓岡卻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皺眉低頭看着。
嚴素心一開始時,最吸引到韓岡的,就是她的這對如和田白玉雕鑿而成的纖纖玉手,柔若無骨,纖長嬌嫩,因爲要做事,指甲並沒有留長,但十指指蓋上的一團可愛粉色,卻更加迷人。
只是這一雙纖纖玉手,比初見時變得粗糙了一些,老繭也生了出來。在陳舉家,嚴素心只需烹茶調羹,粗活都有他人來做。但在韓家,卻是一應雜活都要親歷親爲。
韓岡想着,還是再找幾個粗使的婆娘來家裡,外院的房間現在就住了個李小六,實在有些落魄。
換了身衣服,洗漱過後,韓岡整個人神清氣爽。嚴素心是第一次,而他這具身子也是第一次。前身是個書呆子,而韓岡則也是自重生後,就不斷被一樁樁事逼得難以歇下片刻,偶爾有放鬆下來的時候,也是要把心思放在讀書上,而忽略了這個方面。三月不知肉味,方覺肉味之美。
趕在吃飯之前,韓岡又領着嚴素心去父母的房間請安,雖然他因爲要固守禮法,在娶妻前不便先納妾,但他也不想讓嚴素心委屈。既然已經同牀共枕,讓她以新的身份重新拜見一下,也沒有什麼關係。
……
今天的王韶父子依然忙碌。爲了尋找更多的數據資料,爲了讓自己的信箋更加有說服力,王韶甚至讓韓岡把存在架閣庫中,過去百年來所有關於古渭、渭源地區的公文、信箋和資料都搬到他的官廳中。
韓岡今次不好再隔岸觀火,跟着王厚和一羣胥吏一起,抖着卷冊上厚厚的積灰,幫着王韶尋找過去在秦州曾經任職過的官員,所留下的對古渭寨的看法。
“玉昆,你今天面帶春色,是不是遇見好事了。”王厚一邊翻着公文,一邊隨口問着。
韓岡哪能說實話,也隨口回道:“是啊,早上過來時剛剛遇到一人,說是某位官人好久沒去了,她家的女兒怪是想念的,還請我與某位官人一起去。”
王厚聞言嚇了一跳,回頭看了看高坐在上的王韶,壓低了聲音,“玉昆,你怎麼知道的?”
韓岡瞥了王厚一眼,忍不住笑道:“是剛纔某位官人跟我說的。”
王厚臉上頓時變得精彩起來,好半天,方恨恨地說道,“好你個韓玉昆,竟敢使詐!”
飽暖思淫慾,人皆同此理。韓岡只是稍稍清閒了一陣,就忍不住收了嚴素心。王厚前段時間剛從京城回來的時候也清閒得很,他在秦州又不像他老子那樣有個小妾服侍,當然私下裡要找地方抒發一下。
結束了一天的案牘生活,韓岡回到家中。進了後院,就看着嚴素心從井口提着桶水,往廚房去。平日裡做得很輕鬆的事,但今天她卻是步履維艱。
韓岡走到她身邊,提過她手中水桶,柔聲問着:“還疼嗎?”
“不疼了!”嚴素心連忙說了一句,伸手要把水桶搶回來。
韓岡一手攔着她,拎着水桶往廚房裡走,笑道:“既然不疼了,那夜中就來我房裡。”
嚴素心臉色突然有些發白了起來,不敢說不,卻也不敢說好,顯是昨夜的瘋狂把她嚇到了。
又調笑了兩句,韓岡一如往日的慣例,走進正堂去向父母問安。但房中的韓阿李卻是虎着臉,完全不見早間見到嚴素心跟在韓岡身後的喜色。她看着韓岡進來,就立刻叫起:“三哥,你舅舅被人打了!”
“舅舅被打了……”韓岡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在鳳翔府的李信之父,自己的親舅舅,“是誰幹的?!”他厲聲問道。
“你馮家的幾個好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