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二樓喬恩所說的玻璃櫥櫃前,小天狼星很容易就找到了那枚掛墜盒。
這個東西在這裡已經放置了很長時間了,旁邊還有一枚梅林爵士團的勳章——小天狼星的某位祖先通過捐錢買來的。
但是在拿到掛墜盒的第一時間,他並沒有直接交給喬恩,而是皺眉仔細打量着這個東西,然後轉頭問道。
“我對鄧布利多當然沒有任何的懷疑,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你並不是布萊克家的人,那你又是如何知道這枚掛墜盒?”
喬恩對此當然早有預料。
就算小天狼星再不喜歡他的這個家,如今他也是這裡的唯一主人了,必然會對喬恩爲什麼會知道這些產生問題。
“我的來歷按照和鄧布利多教授的約定,這暫時需要隱瞞,至於這枚掛墜盒是什麼東西。我想你爲什麼不去問問將它帶回來的那個人呢?”
小天狼星的面色有些不善,他感覺喬恩這個古怪的小男孩是在把自己當傻子耍。
“如果我知道是誰把它拿回來的,你覺得我還會問你這些嗎?”
“如果你現在找不到將它帶回來這裡的人,你覺得我會讓你去問嗎?”
空氣中忽然陷入了沉默,小天狼星陡然轉變了目光,看向了那仍舊躲在樓梯扶手後的,年老的就像是一顆爛橘子一樣的家養小精靈。
家養小精靈和他目光對視的瞬間,下一秒就消失在了原地,居然直接逃跑了!
然而小天狼星只是一聲高喝。
“克利切!”
一道“啪”的一聲的聲音響起,克利切重新回來了,雖然他還是滿臉的不情願和抗拒,卻仍舊不能違背小天狼星的命令。
小天狼星根本不理會他的情緒,自從他離開這個家以後,就再也對這個家族中的任何人沒有了半點感情。
而自從詹姆·波特,他最好的朋友死後,更是和整個布萊克家中的人如若仇人一般。
“你爲什麼從來都沒有告訴我這個掛墜盒的事情!”
他嚴厲的質問。
克利切目光躲閃着,結結巴巴的回答。
“小天狼星,小天狼星少爺也從來都沒有問過克利切.”
小天狼星一把揪過他身上的破布,那雙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那我現在就要問了!誰讓你把這個盒子帶回來的!”
“是,是是雷古勒斯少爺!”
無法拒絕小天狼星的克利切也大聲尖叫了起來。
而在聽到這個名字以後,小天狼星手上的動作頓住了,他的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一道冷笑,同時也鬆開了抓着克利切的手,看向了掛墜盒上的那條蛇形浮雕。
“原來是他讓你帶回來的,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他的主子當然會信任他,讓他將某件東西珍藏起來。”
被放開了的克利切聽着小天狼星的嘲諷,臉上只是露出一種隱晦且不屑的厭惡,只是這樣的表情被他仍舊畢恭畢敬的姿態給掩蓋住了,他好像根本不在乎要說些什麼出來。
那枚掛墜盒被小天狼星扔到了喬恩的手中,他在瞭解了這東西的來歷之後,看起來就沒有絲毫興趣。
喬恩一直都默不作聲的看着這對主僕之間的互動,只是接到那枚掛墜盒,他纔開口說道。
“或許事情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布萊克先生。”
在之前的世界,喬恩都是直呼其名,而在這裡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那樣的密切。
“說不定這是一個對伏地魔來說很重要的東西,你的弟弟正是發現了這一點,將他從伏地魔那裡偷出來的呢?”
小天狼星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
“做好鄧布利多交給你的事情就好,關於布萊克家,你還能有我瞭解的多?”
喬恩沒有和他多做什麼爭辯,這也不怪小天狼星,因爲他的家人曾經給他留下的固有印象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改變的。
就算是在原本的世界中,關於雷古勒斯和掛墜盒的事情,喬恩也還是找到了克利切對着小天狼星旁敲側擊的很久,才讓他真正相信了這個事實。
那一天,他找到了曾經伏地魔藏匿掛墜盒的那個山洞,在那裡一個人枯坐了一夜。
“爲什麼不拿這個問題問問那個家養小精靈呢?你現在是她的主人,只要問她,她就肯定不能對你撒謊的對吧?”
在說完這些以後,喬恩就頭也不回的從格里莫廣場12號離開了。
他沒有心情參合布萊克家的家事,但也不想讓雷古勒斯這個迷途知返的人一直都被人,尤其還是自己的家人始終誤解和唾棄着,所以他不介意將這些如果小天狼星不主動去問,克利切估計永遠都不會主動說出來的隱秘講出來。
而在喬恩離開以後,小天狼星還在想着他留下的那句話,最終他重新看向了仍舊低着大腦袋根本不去看他的克利切。
“在拿到那個盒子的時候你也參與進去了,是嗎!”
面對小天狼星的問題,克利切就算是內心再拒絕,他也沒有辦法不回答。
“是,是的。”
“那你現在就原原本本的告訴我,當初那個女人真正的好兒子,他是怎麼爲他的主子辦事的!”
克利切沒有辦法拒絕,在主人面前,從來都沒有家養小精靈拒絕的權力,即使他對自己的這個主人無比厭惡。
於是他原原本本的,從一開始講起,把伏地魔帶着他去藏匿掛墜盒,再到雷古勒斯和他一起重返那座山洞,所有的經過都講了出來。
而在把這些事情都聽完以後,小天狼星沉默在原地。
他知道克利切不可能欺騙他,這些事情都是真的。
那個在他眼中始終都是純粹利己主義純血擁躉的弟弟,最終居然真的回頭是岸的,甚至爲此犧牲了自己,把那枚對伏地魔明顯極其重要的掛墜盒帶了出來。
小天狼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情緒,他只感覺自己的胸口像是有什麼東西堵的慌,腦海中關於弟弟的記憶這個時候回憶起來,卻又是那樣的模糊不清。
良久之後,他才重新聲音沙啞的說道。
“帶我去你和他一起去過的那個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