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恩雖然不知道克勞奇和斯內普到底在說些什麼失禮的話,但他清楚的是,既然他們做出了這麼多的準備,那就不會在今晚的舞會上讓任何人干擾他和赫敏。
也就是說,遇到這些事情,兩人直接走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周圍的那些傲羅肯定不會追來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在他拉着李從禮堂快步離開後,盧修斯得到了小巴蒂的授意,周圍的那些傲羅並沒有追上來。
這不由得讓躺在地上不僅捱了一巴掌,還被喬恩臨走時踢了一腳的塞爾溫更加聲嘶力竭了。
“你們爲什麼不去抓他!我爸爸是食死徒!我媽媽是法國魔法部的司長!純血的榮耀被玷污了在霍格沃茨城堡中就沒人問了嗎!”
然而還沒有等她從地上爬起來,在小巴蒂的指揮下,那些傲羅翻倒將塞爾溫架了起來。
這不由得讓這名心高氣傲的純血學生一臉的震驚和茫然,她扭頭看着已經走過來的小巴蒂·克勞奇,因爲不是英國人,從小在布斯巴頓上學的緣故所以她對這名臭名昭著的伏地魔手下頭號打手並沒有什麼多少畏懼。
她剛想張口發出質問,克勞奇就擡起了手中的魔杖,她的嘴巴瞬間就被封住了。
“在這樣正式的場合下大喊大叫,做出如此低俗的舉動,所謂純血的榮耀真的因爲你而蒙羞。”
他的聲音很冷,臉上也沒有了往日一直都在的溫和,接着就揮了揮手,示意架住她的那兩名傲羅把她給帶出禮堂。
這次的計劃其實並沒有給赫敏那麼多的潛伏壓力。
看似赫敏的這一發咒語起到了絕佳的效果,但實際上只是對盔甲的行動進行一部分的限制,並沒有對它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沒有亮眼的咒語光束出現,而是一股在空氣中產生一陣波紋的氣流洶涌而出,接着那副盔甲就像是被一柄大錘重擊了一般,猛然被打飛了出去,隨後重重碰撞在了校長室那結實的石頭牆壁上。
赫敏敏銳的確定那是一陣,而不是一道,因爲明顯這陣腳步絕對不是一副盔甲能發出來的,起碼又有兩副盔甲活了過來,來到了校長室!
本來按照鄧布利多交給她的計劃,也沒有說要現在就帶走這四件遺物的做法,這四件東西基本已經被和整個霍格沃茨城堡相連在了一起,從伏地魔選擇通過它們爲媒介,以此侵入城堡的那一刻開始,這四件東西就不可能再離開這座城堡了。
喬恩還記得剛進來的時候碰見的那對小情侶也就和他差不多大的年紀,這種要是萬一沒把持的住,那該怎麼給他們的家長解釋?
這些遺物從外表上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除了承載它們的辦公桌上被繪製了密密麻麻細小且不易察覺的魔文外,這就像是一張普通的辦公桌擺放着幾件普通擺設。
藉着這個機會李已經喝下了變聲藥劑,這種魔藥在剛喝下去的時候有些刮嗓子,所以他的聲音雖然已經產生了一部分變化,但還是因爲沙啞而顯得有些奇怪。
做完這些之後,赫敏並沒有停下自己手上的動作,她當即轉身對準了躺在血泊中還在撲騰的納吉尼,下揮了手中的魔杖。
“速速綁縛!寒冰定身!”
但在伏地魔不在的情況下,沒有斯內普開口反對,那在現在的霍格沃茨就等於是克勞奇一個人的一言堂。
當赫敏的魔杖落到了那頂拉文克勞的冠冕上時,那頂嵌鑲着藍色寶石的冠冕就亮起了淡淡的光芒,卻並沒有產生任何的移位。
束縛咒加冰凍咒連續兩個咒語被赫敏用出來後,一條憑空出現的繩索陡然綁住了那正打算從地上站起來的盔甲全身,同時冰冷的寒霜在它的身體表面,很快就徹底封住了它的所有能活動的關節部位。
“咳咳,不然呢?”
接着,一個反射着窗外皎潔月光的金屬鎧甲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鎧甲的手上握着一把鋒利的騎士劍,雖然歷經上百年的歲月,但鎧甲的表面仍舊光滑鋥亮,四肢的活動沒有任何的生澀感,反而充滿着協調的美感。
就算是在現在,伯斯德感到了克勞奇的目中無人也選擇的忍讓,沒有讓心中的不滿和怒火發泄出來。
伏地魔的勢力很大,而大的勢力肯定避免不了其中派系林立。
但依舊還有不少學生在討論着剛剛的那一幕,所有人都認爲只要他們的校長先生不在城堡的情況下,那就沒人能治得住喬恩,就連一向以六親不認父慈子孝著稱的小巴蒂·克勞奇,都在他如此猖狂的情況下選擇開擺了,那其他人更是沒有這樣的能力。
只是現在的法國純血們在英國畢竟是外來者,而大不列顛島更是英國純血們的大本營,因此在法國巫師的主動忍讓和剋制下,兩方的矛盾並沒有被激發。
所以赫敏的動作很迅速,這次她帶全了準備,根本不用她自己動手,那根被從法國送來的速記羽毛筆就已經在羊皮紙上飛舞起來。
越是在這種情況,赫敏越是冷靜了下來,她手上迅速的揮舞起了魔杖。
它在走出樓梯的那一刻,就對準了赫敏,舉起了手中那般寒光凜凜的騎士劍!
隨着塞爾溫被處理,禮堂中逐漸恢復了之前的氣氛。
現在舞會纔剛剛進行到一半,可對於一些人來說,所有人都沉浸在舞會中的時候就是他們最好的機會。
兩名傲羅忠實的執行了他的命令,而禮堂中,所有人都匪夷所思的看着這一幕。
“正常的聖誕節的舞會怎麼可能會鬧出人命?現在又不是在打仗,你想太多了,喬恩,與其想這個還不如想想等會我們該怎麼應付接下來的時間。”
赫敏這只是爲了格雷女士的承諾做出一次嘗試,冠冕找到了,但沒有辦法帶出去,算是給她完成了一個交代了。
赫敏這個時候也沒有呆愣着,她舉起了魔杖,對着桌面上的那四件遺物本身敲了敲。
尤其是在巫平線反攻了法國,大部分法國純血爲了逃避清算,躲避到了英國後,這種內部的割裂和區分愈加明顯起來。
“城堡裡的那些教授就不怕這樣搞會鬧出人命嗎?”
來到校長室後,那個手握着盾劍的盔甲就毫不猶豫的衝向了赫敏,它的速度很快,並沒有半點笨拙的跡象,就像裡面真的有一個活生生的人一樣。
“重重障礙!”
看到到來的不是什麼活人,而是一副被施加了魔法的盔甲以後,赫敏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但她的心中仍舊沒有放下半點戒備,趁着那副盔甲還沒有進行接下來進一步動作的時候,率先使用了咒語!
“全速擊退!”
在場的這些人中,只有布斯巴頓的那名副校長伯斯德臉上有些難看,因爲被帶走的塞爾溫正是他的學生,而現在克勞奇幾乎就等於無視了他,身爲霍格沃茨的教授,直接插手對布斯巴頓學生的懲戒,這讓伯斯德的臉上有些掛不住。
不過這樣的轉變速度會很快,再加上在來到花園之後周圍已經沒什麼人了,所以李也不用特別小心。
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羊皮紙的進度,速記羽毛筆的抄寫速度很快,起碼要比正常人手寫快的多,但就算如此現在也只是完成了一半的工作,想要將辦公桌上的那些魔文全部抄寫完,還需要赫敏來拖延一陣不短的時間。
喬恩當然不在乎城堡裡的那些學生怎麼想,他和李一起已經來到了城堡外的那一片爲了這場聖誕舞會而臨時建立起來的花園。
這裡看似幽靜,但其實周圍的小花叢中不知道藏着多少名學生,喬恩在剛和李走進來的時候就撞見了一對正在你情我濃的小情侶。
就算已經在這裡生活了不少年了,但喬恩對大英國情還是不甚瞭解,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也不用他專門來了解。
李當然沒有聽懂喬恩話中的意思,他滿不在乎的說。
“送到禁閉室,今晚就讓她待在那好好的反省。”
“說實話,這片花園被修建起來的本意應該就是爲了方便學生幽會吧?”
但首先要保證的是,這些魔文一定要抄寫全,只有這樣鄧布利多和斯萊特林才能準確的判斷出,伏地魔對於這座城堡的侵蝕到底已經到了哪一步,以此他們才能確定接下來的具體行動。
這次赫敏的任務只要能平安的從校長室中將那四件遺物下所繪製的魔文抄寫回來,就算成功,至於會不會驚動伏地魔本人,或者被他發現那就是需要鄧布利多來考慮的事情了。
這沒有出乎赫敏的預料,她和喬恩的想法一樣,既然伏地魔敢將這四件遺物如此光明正大的擺放在這,那必然會有他的依仗在,顯然它們不是那樣輕易就可以拿走的。
烈火灼燒了蛇血,同時將整個校長室照映着透亮,而就在火焰正在吞沒納吉尼的時候,樓梯的轉角處又傳來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還是說根本都不用解釋,這些家長們也都樂得如此?
他很清楚在這種場合下他也做不了什麼,爆發內部衝突只會讓別人看笑話,之後伏地魔更不會爲了這個幫他說話。
這個時候,從塔樓上走下的盔甲也出現在了校長室內,就像赫敏根據腳步聲所猜測的那樣,再次出現的盔甲一共有兩副,它們手中和之前的盔甲相比除了拿着騎士劍外,其中一隻手上還拿着盾牌,盔甲也顯得更加厚重,而另一個盔甲手上則雙手持握着一柄長斧。
而就在福克斯和納吉尼的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辦公桌上速記羽毛筆還在飛快的書寫,赫敏正準備協助福克斯幫它助攻兩個咒語的時候,校長室所間隔的那間通過以前存放着准入之書和接納之筆塔樓的樓梯處,忽然傳來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赫敏瞬間握緊了手中的魔杖,而已經成功在納吉尼的頭上開了個血淋淋窟窿的福克斯也機警的揚起了頭!
鄧布利多沒有想着可能徹底瞞過伏地魔他們在城堡中的動作,就算他還沒有完全掌控這座城堡,但也已經在其中經營了十多年的時間。
它拋下了已經半死不活的納吉尼,轉身滑翔落到了赫敏的肩膀上,赫敏也快步走到了辦公桌那才抄寫了不到一半魔文的羊皮紙旁,她沒有立刻就這樣拿着羊皮紙離開,魔文沒有抄全,她來這一趟的價值就要被大打折扣,所以她的目光還在緊盯着那個塔樓樓梯拐角的位置,聽着那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一陣和之前相比更加歡快的舞曲響起,學生們重新進入了舞池中央,開始了今夜的狂歡。
她的漂浮咒並沒有出現本該有的效用。
除了被伏地魔人爲分割出來的新派純血和老派純血外,法國被他佔領之後,他內部的派系更是由此再被分成的兩個大框架,英國純血和法國純血。
要不是知道克勞奇曾經爲了效忠伏地魔到底都做了些什麼,那現在他這種行爲有人說他的純血的二五仔估計都有人相信。
“火焰熊熊!”
喬恩看着一叢薔薇上正在飛舞着的仙子,有些無語的說道。
瞬間,她前方五米左右的距離空氣都開始變得粘稠了起來,那副劍盾盔甲就像是墜入了水中一樣,行動明顯開始變得緩慢。
但這樣的緩慢僅僅只持續了一秒鐘,它手持的那面盾牌上就閃爍起了一陣淺紅色的光,接着赫敏的障礙咒就被它突破,衝刺的速度重新回到了一開始的狀態,高舉着手中的騎士劍,猛然朝着赫敏所在的位置砍去!
就算只是遲緩了一秒鐘,也給足了赫敏反應的時間,在盔甲將手中的劍舉起來的同時,她也飛速的後退給自己拉開了足夠的距離。
而盔甲斬落的那柄劍,最終砍中了被放在辦公桌上的格蘭芬多寶劍,兩劍交接的一瞬間,響起了一陣金鐵交鳴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