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373.舞會
英國的冬季明顯要比法國更冷一些。
不過喬恩去年冬天基本上就相當於是在北極圈內度過的，所以回到英國後的這點寒冷並沒有讓他不適應。
只是在進入十一月以後，里昂那邊依舊還沒有傳來消息，喬恩基本就對今年能學會阿尼馬格斯的事情沒有指望了。
在進入冬季後，雷暴雨出現的機率和七月飛雪都差不多，不過好在喬恩本來也沒有對能運氣這麼好半年能就能學會阿尼馬格斯。
而就在十一月末的時候，喬恩從鄧布利多這裡才得知在比賽開始之前的一週，聖誕節當天，還會有一個別樣的活動舉辦。
“舞會？這場比賽都快成生死決鬥了，還要舉辦舞會？”
喬恩瞪大了眼睛，顯然在得到了這個消息以後滿是不解。
鄧布利多倒是放鬆的靠在椅背上，他臉上仍是那樣溫和的微笑。
“當然要舉辦，不管這場比賽舉辦的目的如何，它都是三強爭霸賽，而聖誕舞會就是三強爭霸賽的傳統，這一點不會被抹消的。”
喬恩的腦海中已經想到了那個場景。
不過赫敏很嚴格的把握住了尺度，兩人的聊天過程中，除了一些在馬車上生活的日常外，她就沒有吐露更多的信息了，包括去年在海上的冒險，她更是一句都沒有提。
“這場舞會也是一樣，當我們越是受到無禮的對待，就越是能和他的做法形成對比。當然這樣的表現如果在裡德爾仍舊保持着絕對優勢的時候並沒有什麼意義，可在局勢進入僵持階段的時候就對我們很有利了。”
赫敏和阿西亞已經快認識一個月的時間了，在經歷了那場將她從霸凌中解救出來以後，她們一起在這裡又碰了不少次面。
“這都是擺在明面上的事嗎？”
聽到赫敏訴說的生活，阿西亞的臉上滿是羨慕。
甚至其實她要比喬恩還要早知道這個男生其實有問題，不過當着阿西亞的面，她當然不會將這些事情說出來。
“作爲勇士要在舞會開場的時候來當領舞，而領舞結束以後你就可以自由支配自己的時間了。”
“我繼續去黑湖邊蹲着了，希望今天能有發現。”
“如果我們想要把控住輿論的話，這一場舞會最好還是要參加的，就像現在，我們來城堡參加比賽，而作爲城堡的主人，裡德爾他卻一直有着十足的戒心將我們安置在禁林的邊緣，連城堡都不讓進。看似我們受到了輕視，可他作爲一所學校的校長，英國魔法界現在名義上的主人，就會讓外界看到他這樣的行爲沒有半點作爲領袖的氣概。”
聽完了鄧布利多的安排，喬恩從椅子上起身，伸了個懶腰。
赫敏小心翼翼的將那株草藥從泥土中拿了出來，接着還沒有等那像是觸手一樣在離開土壤後就胡亂揮舞的根鬚反應過來，就猛然將它重新按進了早就準備好的花盆中。
那個發問的學生在聽到她的回答後也沒有了繼續問下去的興趣，阿西亞也能安全的吃完了這頓午飯。
“有看上的姑娘嗎？如果不好意思開口邀請的話，我可以稍微利用一下校長的職權幫忙。”
然而就在她解決了午餐後，從禮堂中離開，正準備回寢室的時候，半路一個身材消瘦，臉上始終帶着淡淡微笑的男人擋在了她的身前。
喬恩被發現了小心思，不過他也沒有否認，只是攤手說道。
“就不能不去嗎？”
阿西亞在城堡裡以後，就始終低着頭，兩隻手放在身前揪着長袍，注意力全都放在身邊那些學生的長袍樣式上，凡是看到有繡着金邊校袍的學生經過，她就會像一隻膽戰心驚的兔子一樣努力遠離這些人。
“那就按照你的安排吧，我什麼時候去找羅齊爾教授？”
聽到她這樣認真的口氣，赫敏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到她坐過來，周圍有人擡頭好奇的看向了她。
阿西亞雙手扶着膝蓋，彎着腰看着赫敏這般行雲流水的操作，臉上滿是驚歎。
“你知道的教授，我在被帶到馬車之前是個孤兒，來到馬車後也幾乎沒有幾天是閒着的，就算是在空閒時間也基本是待在圖書館或者湖邊。”
“所以我根本不會跳舞。”
“所以？”
喬恩一臉的擺爛樣。
“下次再見。”
“在馬車上流亡的時候，其實我們並沒有感覺到多少提心吊膽，因爲每個人都知道教授們會保護好我們。在一些重大節日的時候，比如開學的當天或者聖誕節那天，海格，也就是駕駛馬車的車伕就會帶着我們找到一個足夠迷人的地方，讓我們在那裡享用一頓美妙的晚餐。”
“很符合紳士禮儀不是嗎？”鄧布利多眨了眨眼說，“即使是對手在正式的場合也可以共舞一曲。”
鄧布利多雙手交叉，像是在認真思考喬恩的這個提議。
現在正是午飯時間，一樓的走廊上到處都是從禮堂不斷進出的學生，他們談笑着從阿西亞的身邊經過。
赫敏給阿西亞講述着在馬車上的生活，兩人一起在禁林的邊緣尋找着能夠移栽的草藥。
“魔法部對混血的管轄也很嚴格？”
“沒，沒有，我只是感到有些悶了，想要在外面轉轉。”
這倒不是她對阿西亞多麼不信任，而是有些時候不讓她瞭解到太多反而是在保護她。
“對，塞德里克·迪戈裡，我感覺他就是所有人中的異類。之前他在同學中的人緣很好，不管對誰都很友善，而且只要有人請他幫忙他能答應的就會答應。就是最近這兩年，他因爲一些言論和舉動，讓不少人都覺得他變得危險了起來，這導致很多人都疏遠他了，甚至格林格拉斯教授還單獨找他談話過幾次。”
“她一般在晚飯過後會在教授休息室喝茶休息，那個時間就正適合。”
鄧布利多忽然奇怪的看着喬恩。
“我知道教授，不過最近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也算是給自己找點事情做了。”
“迪戈裡？”
他將利弊都和喬恩說清楚，不過最後還是微笑着說道。
鄧布利多笑了起來，那笑容明顯帶着愉悅和開心。
“舞會會持續的很久嗎？”
“算是公開的秘密，大家都知道，但誰也都不會直說出來。”
“隨便吧，不過教授你不要對我在舞會上的表現抱有太大的指望，我本來就對跳舞沒什麼興趣。”
“但大家都相信了。”阿西亞歪頭說道，“我周圍的同學也是，嗯.倒是迪戈裡一直都覺得這個傳言很可疑，剛開學的時候還阻止大家不要去說你們的壞話，然後他就被懷疑是‘同情泥巴種’，但是後來他就不說這種話了，不過也沒有參與到其他人的貶低。”
“再見。”
這個六年級的混血姑娘顯然在城堡中也沒什麼朋友，而跟着鄧布利多來到霍格沃茨城堡的這些學生中，赫敏除了喬恩外，也沒有幾個相熟的朋友，尤其是女生，於是兩人在相處的過程中也算是意外合得來。
陽光下，這個笑容靦腆的姑娘對着赫敏揮了揮手，赫敏手中抱着花盆也同樣朝她揮了揮。
《一人之下，唐門小師叔》總得經歷，方知世間冷暖。總得面對，才曉國家大義。
阿西亞高興的轉過身，那淡金色的長髮在她的背後歡快的跳躍着，就像此時女孩的心情一樣。
喬恩猶豫了片刻，隨後還是問道。
說到這裡，鄧布利多促狹的向他擠了擠眼睛。
“能聊聊那位喬恩·格林嗎？”阿西亞幫着赫敏將一株草藥扶正，方便她動鏟子開挖，“城堡裡關於他的傳言很多，純血們都快要把他恨死了，說他是天生的黑巫師，每天不用索命咒殺一個人就吃不下飯。”
牆壁邊的爐火在跳躍着，辦公室中只剩下鄧布利多一個人，他靠着椅背，雙手交叉放在身前，湛藍色的眼眸靜靜的注視着橘紅色的爐火。
喬恩挎着個臉，即使鄧布利多已經表示了對他的充分信任，但其實喬恩還是不怎麼樂意去參加這個舞會。
她在開始的時候，還哼着輕快的曲調，步伐一蹦一跳的就像個小姑娘一樣的穿過了魁地奇球場，但在從球場的遮掩離開以後，看到了那座聳立的城堡，她就慢慢的變回了正常走路的步伐，直到來到城堡的陰影下時，那漂亮的長髮也不在跳躍了，步伐也下意識的沉重了起來。
“要是讓喬恩自己聽到這些話，他不知道要翻多少白眼。你們學校裡的教授對於他的抹黑真是費盡心思，其實只要動腦子想想，如果喬恩真的有傳言中說的那樣兇殘的話，那當初他又怎麼會從城堡中救走那麼多的學生，以及我？”
“你像是很不想參加這個舞會？”
“我從來沒有出過英國，甚至就連德文郡都沒有出過。我家就在那裡，因爲在魔法部我們一家被判定爲了混血巫師，所以一切的出境行爲都需要給魔法部報備，得到允許纔可以自由活動，這會讓爸爸出一大筆錢，再加上媽媽說這些年魔法界不太平，所以我家已經很久都沒有出去旅行過了。”
“湯姆.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那他的確算是異類了。”
沒人對她的話有什麼懷疑，平時阿西亞的性格就是這樣，很膽小，也很容易被人欺負。
赫敏微微皺眉。
喬恩撇了撇嘴：“真的嗎？按照他們的血統理論，不應該是我能進入禮堂都是一種對純血的屈辱嗎？”
“不用着急，距離第二個項目開始還有兩個月的時間，而且這並不是主要任務，就算最後你沒有發現也對我們最後的佈置沒有太大的影響。”
“只要是人不可能是什麼都會的喬恩，沒人要求你在這隻有短短的十多年的生涯中學會那麼多，距離聖誕舞會的開始還有接近兩個月的時間，我相信你只需要每天抽出半個小時的時間來練習練習，那你就會發現自己在這上面的天賦。”
“阿西亞，你最近好像總是喜歡往城堡外面去？是培養了什麼新的愛好嗎？”
“哈，我相信沒什麼能難得倒你的喬恩，如果你確定要參加的話，我就請維達幫忙，她出身一個對禮儀嚴苛的家族，在舞蹈方面很在行，每天也可以抽出半個小時的時間來教你。”
阿西亞的拿起了桌子上的刀叉，同時用細小的聲音回答道。
在守在城堡周圍傲羅們的注視下，她臉上重新露出了那樣的膽怯，步伐小心的走進了城堡。
“當然如果你實在是不想參加這次舞會的話，那我們就算以牙還牙不給裡德爾這個面子也是可以的，只要我們最後能拿到這場比賽的勝利，到時候誰又會想起拿這個來指責我們呢？”
走進了禮堂，大多數學生都還在吃着午飯，阿西亞來到了屬於混血學生的那張長桌。
“聽爸爸說最近幾年還算放開了，只是在去魔法部處理一些關鍵事務的時候要掏錢賄賂純血們，不然事情基本不可能辦成。”
喬恩一邊說着，一邊背對着鄧布利多揮了揮手，接着就離開了校長室。
將這株草藥安頓好以後，阿西亞準備和赫敏告別了，她不能離開城堡太久，頻繁如此肯定會讓其他人發現問題，所以她每天都在很努力的剋制和赫敏相處的時間，即使這就算是她一天中最快樂的時光了。
之前就說過，他其實很討厭那種拋頭露面的活動，尤其還是當衆跳舞這種，更是讓前世就算半個社恐的喬恩下意識的牴觸。
她們挑選了一個很合適的位置，就在魁地奇球場的後面，有了這個龐大的建築作爲遮擋，城堡方向的人也看不到她們，對於阿西亞來說是一個很好的保護。
“所以到時候我還需要那那些人在一個大廳裡跳舞？然後五天以後再開始生死決鬥？”
塞德里克的事情赫敏當然知道，在喬恩從禁林中出來以後，講述他在其中遭遇的時候赫敏同樣就在場。
“康奈德，有時間跟我去辦公室聊一聊嗎？”
喬恩直白的說。
唐潛是個穿越者，穿越的時機還不好。
從這一年開始，他遇見了很多人，也遇見了很多事兒，龍虎山的張之維揍過他，濟世堂的端木英救過他……
他消沉過，憤慨過，但唯有一件事兒沒動搖過。
【一人之下同人，時間線在1937】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