脣上熱吻的力度忽然間就消失了,柳湘玉睜開眼睛,神思迷茫間,她看到她的男人正微蹙着眉尖,一雙如墨的眸子俯睇着她,那眼神……若有所思。
“若謙……”她輕喚他的名字,五指撫上男人俊逸的臉頰,眼神渴盼。
林若謙伸手將女人在他頰上輕輕撫挲的手拿下來,溫聲地道:“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做那種事。乖,睡吧。”
他輕輕起身,將被子蓋在女人泛着紅暈的身體上,下一刻,他的胳膊被女人兩隻手用力地抓住。
“若謙!”柳湘玉眼神透出委屈。這些年,除了結婚的第一年,他會給她以溫存,而後的兩年,他們之間,那種事極少。
每次除非她主動,他纔會迴應她。可是現在……
“若謙,”她兩隻手用力地抓着男人的臂膀,眸子裡的委屈漸漸地變成惶然緊張的神色,“若謙,爲什麼?”
林若謙雙眸幽沉似海,他的大手一根一根地掰開女人攥着他的手,道:“你現在有身孕,不能過度運動。”
他聲音淡淡中帶着一種冷,說完,便是起身,拾起扔在一旁的睡衣披上,高大的身形向外面走去。
臥室的門在男人的身後關上了,似有什麼碎了一地。柳湘玉黯然咬脣,星眸裡淚光點點。
這麼多年了,他終是忘不了她嗎?
即使她,害死了他們的孩子,他也還是……忘不了她嗎?
林若謙離開臥室,徑自去了書房,外面是沉沉黑夜,點點燈火,此刻,應該是萬簌具寂了。
頎長的身形立於窗前,深寒的眸子凝着那夜色深深,時而,有汽車駛過的聲響,是一如他一般習慣晚歸的人。
“若謙。”當晚回的他,打開浴室的門,總會有一個躺在撒滿玫瑰花瓣的浴缸中的女人,在他的身影立於浴缸前時,忽的爬起來,兩手抱住他的腰,撒嬌地說:“又回來這麼晚。罰你給我洗澡,罰你抱我進屋……”
嬌嬌俏俏的臉頰,水靈靈的眼睛,嬌羞的年輕女子,帶着一絲微涼的身子,就那樣的抱住他。
而他,只是俊眸含笑,將女人微涼卻溼滑的腰肢摟住,幾分壞壞的聲音道:“要不要罰我做點兒別的?嗯?比如……牀上運動?”
想當然的,那女人本就微紅的臉頰立時就飄上兩朵更紅的雲,鼓着小嘴又嬌又嗔,兩隻小拳頭砸他的胸口,“打死你個,壞傢伙!”
而他,則是笑着,任她的小拳頭還落在他的身上,卻是扯過一旁的浴巾將女人一裹,抱着她進屋,然後便是一室春/光旖旎。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當年,也曾那般美好過。
一聲沉沉的嘆息飄落寂靜的房間,
指間的香菸或明或暗,他的思緒飄飄忽忽,竟是輾轉離不開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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