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學~~
算了,都第二次了,真的沒什麼感嘆的了。
沐茗拖着一個大號的行李箱,站在廣院的門口,看着掛滿了迎新橫幅的牆壁以及人山人海的報名現場,本想感慨幾句,無奈前世畢業的時間有點短,實在是沒有太多的感觸。
尤其是在身邊的的幕板上還掛着《山楂樹之戀》的宣傳海報的前提下。
《靈魂擺渡》經過了一個多月的銷量狂飆後,銷售速度逐漸平穩了下來。不過它形成的風潮還沒有消散,關於劇情和書籍的討論仍然被大量的討論和轉發,始終維持着話題的熱度。
不過讓沐茗有些詫異的是,在某個讀者提出的“最令人記憶深刻”的故事的討論中,除了《長生》和《舊事》以外,熱度最高的竟然不是沐茗本人自認爲寫的最好的《靈犀》和因爲《牽絲戲》而廣爲流傳的《傀儡》,反而是差點被沐茗忽略掉的《借屍》。
“沐茗大大你無敵了,你成功的讓我從此以後再也無法直視‘女兒是父親的小情人’這句話了。”這是被點贊次數最多的一條留言。
沐茗終究還是有些忽略了,這不是“好基友,一輩子”和“腐眼看人基”的前世,而是“非主流性取向”被口誅筆伐,“LGBT”無人所知的一零年。在這個時候沐茗寫出這樣一段劇情,雖然故事本身是無褒無貶的,但是仍不免引人注目。
總之不管怎麼說,《靈魂擺渡》的話題性保持的很好,銷量也非常的穩定。接下來的就全是光彩盛年的工作了,沐茗只等着安心收錢就好。所以他也就不再去管這些事情,除了隔三差五的在微博上冒冒泡,就只安靜的等着開學了。
按照指示牌和熱心的師哥師姐的指點,沐茗填了入學報名和資格審覈,領了宿舍鑰匙和軍訓服,辦了校園卡和醫保卡……好吧,沐茗終於生出了一點感慨,不重來一次,都以爲自己當年是拎着行李就住下了的。
文法學院是廣院比較新的一個學院了,所以住宿的宿舍條件也還不錯。四人間,上牀下桌,比起沐茗前世的八人間上下鋪的宿舍真是不要好的太多。
沐茗來的比較晚,所以當他走進自己的宿舍時,三個室友早已各自整理好了自己的牀鋪。看着孤零零的託着個箱子走進來的沐茗,三個人明顯愣了一下。
“喲!兄弟,自己過來的啊。”站在牀邊的一個矮胖的男生衝沐茗一樂,開口道。一邊說着,還一邊走過來幫沐茗拖着箱子。
“謝了。”沐茗把自己的箱子在唯一剩下的空牀位邊擺好,站起身對男生道了聲謝,而後看着三人自我介紹道:“呃,你們好,我叫沐茗,來自東山省。”
“我叫邵旭,內蒙的。”剛剛幫了沐茗一把的男生樂呵呵的接口道。沐茗看着這位身高比自己低了一個頭,身材卻和自己差不多壯碩,一臉憨厚笑容的男生,嗯,一看就像內蒙的兄弟。
“我叫魏淵,魏徵的魏,李淵的淵。我是北湖的。”邵旭的對牀,一個高高瘦瘦的男生微笑着自我介紹道,看到沐茗看過來,友好的衝他點了點頭。
“張新亞,南湖人。”最後一個是沐茗對牀的男生,中等個子,皮膚有些黑,看起來有些靦腆,只簡單的報了名字和籍貫便不再吭聲。不過也同樣微笑的衝沐茗點了點頭。
沐茗依次打量過自己的室友,心中放下心來。運氣不錯,至少就表面來看,都沒有難說話或是難對付的角色。
沐茗一直覺得,大學的宿舍,有點像投胎,身邊是什麼人全靠運氣。沐茗前世的運氣就不錯,雖然是八人的宿舍,但是都還比較玩得來。他也見過關係不好的宿舍,那種氣氛真是讓人沒有絲毫再裡面待下去的心情。
不過總體來說,男生宿舍大多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先天不對付的也無非就是不那麼親密,有矛盾了大不了打一架,第二天吃頓火鍋也就和好了。沒有什麼是一頓火鍋解決不了的。
嗯——只有誰是誰爸爸這個問題,纔是男生宿舍永恆的矛盾。
不過舍友怎麼樣沐茗倒也沒太擔心,他也沒有準備在宿舍常住。前世好不容易畢業後享受了幾年的私人生活,他可不想再體驗一次集體生活。只不過現在剛來,人生地不熟,所以暫時還不着急考慮這方面。
“對了,沐茗。”邵旭開口道:“你來的晚些,可能不知道。剛纔有師哥過來說,明天我們開始軍訓,然後晚上會有師哥過來找我們新生談話。”
“談話?”沐茗疑惑的挑了挑眉,思索了幾秒後瞭然的道:“哦,你是說訓新吧。”
訓新,顧名思義,就是教訓新生的意思。這算是廣院的傳統了,每有新生入學,都會有師哥師姐把新生叫在一起,說一說學校的傳統,傳授一些經驗什麼的。其實就是相當於帶新人熟悉熟悉學校的氣氛而已。
不過因爲前幾年有些“前輩”仗着師哥師姐的身份,在訓新的時候有一些侮辱或是責罰的行爲,導致社會對廣院的這種傳統議論四起,所以學校也就叫停了這個傳統。
再加上90後的這些年輕人思想和人格越來越獨立,對這種類似“前後輩”的制度多少有些牴觸,所以“訓新”這個傳統也漸漸的弱化了。到了沐茗這一屆,大抵也就是本省的師哥師姐帶着小萌新們聚聚餐,聊聊天了。
果然,如沐茗所想,這一屆的訓新也就是談談話,聊聊天,然後就是加一下本省的QQ羣,以方便互相聯繫罷了。可能唯一讓沐茗幾人難受的,就是在師哥努力裝作一本正經的講解的時候,要努力的憋住想笑的衝動。
隨着軍訓的開始,入學時吵吵嚷嚷的校園迅速安靜了下來。每天除了新生的口號聲和教學樓的鈴聲,也就中午的食堂會比較嘈雜一些。
沐茗原本還想重新體味一下軍訓的情懷,可惜就去了一天就懶得再去了。雖然各種專家把軍訓的作用說的神乎其神,但是沐茗是真的覺得這玩意除了給大家一個假期和開學的緩衝外毫無作用。所以,在軍訓的第二天,沐茗在給教官遞了一張“大腿內側擦傷”的假條和一包煙之後,就“羞愧”的當了一個逃兵。
喵的,有這時間觀賞觀賞偉大首都的景色多好,軍訓個毛線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