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青年的話,所有人都懵了。
無論是參加過第三次聖盃戰爭,和御三家都有過交手的達尼克,還是千界樹家族的年輕的御主們,又或是曾經叱吒風雲的英靈們都露出了異樣的表情。
身爲英靈卻不知道自己的真名,這真的可能嗎?
這傢伙該不會是性格惡劣的英靈,在拿我們尋開心吧?
不止一個人這麼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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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周圍就差直接說出“你特麼是不是在逗我”的同一陣營的同伴,青年連連擺手:“我真的不是在開玩笑,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真名啊。”
“那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召喚儀式出了問題?”族長達尼克看向自己的後繼者,也是青年從者的御主,菲奧娜。
“這個”
“不,我想召喚儀式應該沒有出問題,問題應該出現在我自己身上。”
不等自己的御主開口,青年先一步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菲奧娜好奇道。
青年清了清嗓子,侃侃而談:“如各位所見,我的職介是assassin,即暗殺者,刺客,殺手。我們這樣的人在踏入黑暗之時,就註定捨棄自己的姓名。生於無名,死於無名既是我們的常態,也是我們的保護。因爲殺手的身份一旦曝光,就意味着死亡。或許爲了更好的保護自己,我在降靈的時候故意抹消了自己的名字,說不定你們看見的我的長相和各種特徵也是僞裝過的。嗯,對,應該就是這樣,我覺得我能幹出這樣的事情。”
“啊哈哈哈哈,自己抹消自己的名字,甚至僞裝長相,真是太有趣了——呀,這次被召喚出來真是太好了。”阿斯托爾福天真爛漫地笑着,搭配上那張比女人還要柔美的臉龐,殺傷力十足。
其他人倒是沒有這麼快接受青年的說辭,他們有的託着下巴,有的低着頭,有的摩挲手指,各自在心中盤算。
出人意料的是,第一個就此發表意見的是最沒存在感的考列斯,他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手腕,又看了看姐姐的左手,說道:“要驗證assassin的話是否真實,有一個最簡單直接的方式——使用令咒。不過,到底要不要使用,還是應該有姐姐來決定。”
“令咒嗎?”菲奧蕾的右手輕輕滑過左手上的紅色印記,若有所思,“伯父大人,您認爲呢?”
“考列斯的提議確實可行,但爲這點小事就使用一劃珍貴的令咒,未免有點太浪費了。而且,不知道從者真名這一點也並不完全是壞事,至少我們不知道他的真名,敵人知道的可能性就更小。”
達尼克不愧是兩次聖盃戰爭的參加者,考慮問題遠比這些新手菜鳥要周到。如果這次戰爭形勢沒有改變,勝者十有八九就是這個老謀深算的傢伙。
“可是這樣一來,不是沒法判斷從者的實力了嗎?”不知道是不是有caster陪伴在側,羅歇不再像剛纔那樣瑟縮着身體。
“這一點請不用擔心,本人毫無疑問是一流的強者。”
似乎是爲了誇耀自己的實力,青年用力錘着自己的胸口,發出“砰砰”地聲響。
“區區一介assassin,還真是敢說啊。”性格扭曲地塞蕾尼凱嘲諷道。
“怎麼,你不信?”青年一挑眉毛,與滿身血腥味的魔女針鋒相對。
“我還真就不信。”
“我這麼說可是有依據的。”
“什麼依據?”
“第一,御主的素質。”青年豎起一根手指,“通過契約,我能夠感覺到我的御主有多麼優秀,被這樣的御主召喚出來的我不可能不強大。”
“啊——”
菲奧蕾有些害羞地低下頭。她知道自己的優秀,也不止一次承受他人的誇讚,對此本該習以爲常。但現在誇讚她的是在歷史長河中留下姓名,位列英靈之座的英雄,這讓她感到受寵若驚,好一會兒,才輕聲說道。
“那個,謝謝誇獎。”
“你應該更加自信一點,我的御主。我可不是隨便說說的,你只要看看我的屬性面板就知道了,只有優秀的你加上強大的我才能締造出這麼棒的屬性。”
聽到青年的話,菲奧蕾連忙使用了御主權限,其他的御主也是一樣,可是呈現在他們面前的卻是一片空白,除了職介assassin外,什麼都看不見,好像是被什麼東西塗抹掉了一樣。
“assassin,我沒有辦法讀取你的屬性,是你把它隱藏起來了嗎?”
聽自己的御主這麼一說,青年才恍然似的一拍腦袋:“抱歉,抱歉,屬性應該是被斗篷遮住了,我馬上摘下來。”
深色的斗篷化作靈子消失,露出斗篷之下毫無特色的便裝的同時,也展露出青年的各種屬性:
筋力:b
耐久:c+
敏捷:b
魔力:c
幸運:a
寶具:abcde
幾秒鐘後,“你特麼是不是在逗我”的表情又一次出現在了衆人臉上。
開什麼玩笑,這是最弱的assassin的職介面板?
你確定不是三騎士階的?
還有這個寶具面板“abcde”又是怎麼回事?
這是在說這傢伙至少有五個寶具嗎?
對此,青年表示:“我的寶具確實不少。以寶具的數量論,比我多的從者應該沒幾個,剛纔遮蔽信息的斗篷就是其中一個寶具——真名和自己的名字一樣忘記了,好在我的寶具基本都是不需要真名解放的類型,所以無損於我的實力。”
聽到這樣的說法,阿爾斯托福又興奮了:“你果然很厲害啊,寶具比我多一個,屬性也比我高,不過我是不會輸給你的,啊哈哈哈哈。”
繼續無視這位問題騎兵的迷之自信,坐在玉座上的弗拉德·三世用極富壓迫力的目光掃向青年:“餘不明白,有這樣的實力爲何會成爲見不得光的暗殺者?”
“看來大公閣下並不明白何爲真正的暗殺者?”青年搖了搖頭。
“願聞其詳。”
“所謂暗殺,即是不爲人知的殺戮。舉個例子吧,有人要我殺死那邊那位小姐。”
青年伸手指向塞蕾尼凱,算是對她先前嘲諷的小小報復。
“我偷偷潛入城堡,繞過各種衛兵,機關,潛入她的房間,割斷她的喉嚨是暗殺。我直接從大門進入,一路上把所有見到我的人都殺死,最後殺到這位小姐面前,砍下她的腦袋,這也是暗殺——因爲沒有人知道是我乾的。”
“真正的暗殺者是全能的,可以遊走於暗夜之中,無聲無息的奪人性命;可以混跡於人羣之中,悄無聲息地接近目標;更可以正面衝陣,於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真正的暗殺者具有全職階的適性,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世間自稱暗殺者何其多,遺憾的是得到暗殺精髓的屈指可數。”
還有一句話,青年藏在心裡沒有說出——“暗殺”還有另一個名字叫“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