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我……”
小喬正準備與陸恆道別時,忽地想起了什麼。
他一轉話鋒,咧嘴笑問道:“道長,我還有一個問題。”
“喬小友,儘管問吧。”
陸恆微微頷首,表示可以。
“道長,我想知道……”
“那個害死小呂的真正凶手,是張強嗎?”
小喬的眼中,滿是好奇之色。
之前張強把謀害小呂的過程,說得非常詳細。
什麼時候起的殺心,又什麼時候下的手,還有什麼時候埋的屍等等。
光從張強的交代上,足以斷定他就是兇手。
但小喬仔細一想,張強爲了柳香,連下藥謀害呂文海的罪名都能一力承擔。
那麼謀害小呂呢?
柳香又是否參與到了其中呢?
“這件事情嘛,只需要等到呂小朋友甦醒後,便能知曉一切。”
陸恆撫須一笑道。
聽到這話,還沒等小喬回話,水友們就先不樂意了。
“道長,您怎麼又開始了繞圈子啊?”
“天知道那個小呂什麼時候醒來啊!”
“道長,我們又不是寧溪鎮的本地人,哪怕小呂醒了,我們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呀!”
“喬老弟等一段時間,或許能等到答案。但我們五湖四海的人,上哪兒去等答案?”
“道長,您還是跟我們說一說吧!”
“對對對,我也非常好奇,小呂被害一案中,到底隱藏了什麼東西。”
“按理來說,小呂是柳香一手養大的,幾乎跟親兒子沒什麼區別,她不會這麼狠毒,連孩子也不放過吧?”
“呵呵!柳香就是一個蛇蠍心腸的毒婦!連丈夫都能害死,更何況是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了?”
“我感覺吧,別說是沒有血緣關係了,就算是有,恐怕也防不住柳香這種人。”
“像這樣極端自私的人,別說是親兒子,就算是親爹親媽,只要傷害到了其利益,也只有死路一條!”
“柳香夠毒,張強夠莽!這二人加在一起,着實可怕!”
“我真的很好奇,爲什麼柳香會害死小呂?她也沒有殺人動機呀!”
“是啊,呂氏酒莊已經落到了柳香的手上,甚至呂家的財產早晚也是她的,那她爲什麼還要謀害小呂呢?”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說是可能啊……其實柳香並不是故意的?”
“不可能吧?像柳香這種人,心機那麼深,做什麼都得盤算個幾十遍,怎麼可能不是故意的?”
陸恆看了看彈幕,見水友們都很好奇小呂一案的真相。
他猶豫了一下後,出聲道:“既然大家都很好奇小呂的情況,那貧道還是講一講吧!”
“其實呢,小呂的被害,並非是什麼意外偶然。”
“而是柳香處心積慮,刻意爲之的!”
小喬聞言,頓時露出了疑惑之色。
他連忙問道:“道長,柳香爲什麼要這麼做啊?”
“我剛纔看了水友們的彈幕,發現有些水友說得很有道理。”
“柳香明明已經掌控了呂家的資產,爲什麼還要去害小呂呢?”
“小呂雖不是她的親骨肉,但好歹也是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聽到這話,陸恆搖頭笑了笑。
他沉聲回道:“喬小友,你說錯了兩點!”
“第一點,‘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這八個字一直都與柳香無關。”
“她這個人,正如大家所想象的那般,非常的、極端的自私!”
“在她眼中,除了她自己以外,其餘人都可以捨棄。”
“哪怕是她的父母親戚,如表妹!”
“又哪怕是愛了她十幾年的舔狗,如張強!”
“呂小朋友雖然是她從老家抱回來的,但她們二人之間的關係,從小就不好。”
“要不是呂文海強行把孩子留在身邊,恐怕其早被柳香給送回老家了……”
說到這裡,陸恆稍微停頓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有些懵逼的小喬,接着又道:“而第二點,也就是最爲重要的一點……”
“那就是呂家的財產看似掌握在柳香的手裡,但實則不然!”
“這麼多年來,張強都能熟悉柳香的性格,那麼作爲枕邊人的呂文海,又何嘗不知道呢?”
“呂文海深知柳香那自私狠厲的性格,所以在數年前,他就想與柳香離婚了。”
“但很可惜,因爲呂母的原因,這婚最後沒有離成。”
“不過,雖然如此,但呂文海仍舊未死心。”
“他在臨死之前,留下了一封遺囑。”
“這封遺囑的內容,就是關於在他死後,呂家財產如何分割的問題。”
“呂文海準備將呂家的絕大部分財產,留給自己的兒子,只給柳香留了一小部分。”
“後來呢,呂文海又重新聯繫到了柳香的表妹,也就是他兒子的親生母親。”
“當得知當年的真相後,呂文海自然是怒不可遏,他立刻打電話找來了律師,修改了當初的遺囑,準備把留給柳香的那一小部分,轉留給兒子的親媽。”
“與此同時,呂文海又質問柳香當年的真相,同時也堅定了再次離婚的決心。”
“柳香又怎麼可能願意放手呢?她立刻找到了張強,合夥害死了呂文海。”
“呂文海死後,她以爲呂家的財產落入到了自己的手上,所以又習慣性地裝起了賢妻良母。”
“可就在一個月前,柳香和張強重新裝修房子時,意外發現了當時呂文海留下的第一份遺囑。”
“在看完上面的內容後,柳香徹底傻眼了,沒想到呂文海還留了這麼一手……”
陸恆幽幽地嘆了口氣:“爲山九仞,豈能功虧一簣?”
“柳香那顆貪婪而又自私的心,又開始了蠢蠢欲動。”
“她先設計了一系列的不在場證據,然後便對養了將近九年的兒子動了手。”
“呂小朋友倒也是命大,進入了假死狀態,成功瞞過了柳香。”
“在柳香要求張強拋屍的時候,張強卻發現了他還有微弱的心跳和呼吸。”
“張強回想起過去這麼多年,呂文海對待自己不薄,於是他心中一軟,就沒有再下狠手。”
“他知道,對面的紅梅酒家正在抓老鼠,所以故意在史老闆等人離開之前,弄出了一些聲響。”
“果然,史老闆的注意力被他所吸引,又一路尾隨他而來。”
“埋屍的時候,他並沒有把坑挖得太深,也沒有把土埋得太實。”
“在離開之前,他還刻意把鐵鍬扔到了草叢中,以方便好奇的史老闆把人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