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太貴重了，”饒是李存鋒平時沉默寡言，這時候也還是激動得脣齒打顫，“王爺，我……”
杜子轅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好領悟，將來幫我跑腿的時候也好更利落點。”
李存鋒表情一肅，持劍躬身道：“謝王爺賞。”
“那就這樣，你隨便去玩吧，我先溜了。”杜子轅說完，一個瞬移就消失在了李存鋒面前。
“王爺真是神通廣大，”李存鋒看着杜子轅消失的地方喃喃道，“要好好練劍才行了，不然以後連跑腿都沒資格。”
……
杜子轅直接從天劍山回到了龍角村，他進了家門便喊：“顰顰？顰顰？”
然而並沒有迴應，他神識一掃，也沒有找到林玉顰的蹤跡。是掃不出來還是的確不在範圍內他就不確定了。
“小玉姑娘出門了。”廚房中，一道人影走了出來，手上正拿着一個肉夾饃。正是觀劍長老。
“呃，你還在啊？”杜子轅還以爲她已經回蓬萊劍宗了呢。
觀劍長老白了他一眼：“哪有這樣對長輩說話的？你這是嫌我在你這裡蹭吃蹭喝了？”
杜子轅雖然很想說“是的”，但考慮到她年紀大了萬一受不了刺激心肌梗塞就不好了，於是便道：“沒，我只是聽說你們蓬萊劍宗的人都很忙的，就以爲你早就回去處理事務了。”
“哦，那個啊，”觀劍長老咬了一口肉夾饃，道，“我是傳功長老，負責傳授仙功仙法的，不過那些比較低級的自有其他低等長老去傳授，我只負責教授精英弟子。”
“嗯，所以呢？”杜子轅不明白她想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我把考覈標準提高一點，就沒有人能過關了，這樣我不就可以理直氣壯地不幹活了？”觀劍長老如同少女一般調皮地眨眨眼，“怎麼樣？我聰明吧？”
杜子轅抱拳道：“厲害厲害，居然能如此理直氣壯地說出這種話，惹不起惹不起。”
觀劍長老這才滿意地繼續吃她的肉夾饃。
杜子轅問她：“顰顰去哪裡了？”
“不清楚，她就說家裡材料用完了，她去別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撿點補品給你補補，”觀劍長老說完，上下打量了杜子轅一番，“小子你不會腎虧吧？”
“你才腎虧！”男人哪裡受得了這種質疑，“我每天都……一柱擎天！”
“是嗎？”觀劍長老視線掠過杜子轅的左腿右邊右腿左邊丹田下邊會陰上邊，然後露出了一個老乾媽式的笑容。
杜子轅被她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顰顰不在，那小金呢？”
“她說要去抓鯊魚，有一隻老虎花紋的鯊魚她追了小一年了還沒抓到，她似乎很不甘心。”
“MDZZ，好好的一條龍她抓什麼鯊魚，趕緊渡過最後一劫成仙不就好了。”對這隻智障龍女僕杜子轅也是無法克說。
觀劍長老忽然湊近了繞着杜子轅轉了一圈並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你要幹嘛？”難不成她要老牛吃嫩草？杜子轅心中忐忑。
“小子，”觀劍長老皺着眉頭道，“你該不會是快要渡劫了吧？”
“哈？”杜子轅腦子裡正想歪着呢，忽然聽到這話也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哦，那個，好像是的。”
觀劍眉頭皺得更深了：“我記得你好像是修武道的，武道的陰陽神劫有多恐怖你清楚嗎？”
“我知道啊，”杜子轅道，“現在整個天庭，武仙連一隻手都不夠，據說絕大多數修武渡劫者都被雷劈死了。”
“那你還去渡劫？”觀劍道，“我本來以爲你會靠着功德直接飛昇的，這太不對勁了，照道理以你現在的名望和當年的梅幽曉寂寂相比也不逞多讓，怎麼還沒有飛昇呢？”
杜子轅沒想到她居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不愧是頂級宗門的頂樑柱。
“我身上的功德是夠了，不過天帝壓着不讓我成功德仙呢。”
“天帝？”觀劍沒想到杜子轅居然會提到這位大佬，大吃一驚，“你認識天帝？你怎麼得罪他了，他居然都不讓你飛昇？”
杜子轅搖搖頭笑道：“不是得罪他啦，是我娘要求的，她覺得功德仙戰力太渣沒前途，就讓天帝壓着我的功德讓我去渡劫。”
“這……”觀劍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了。杜子轅身份不一般這點她早就有所猜測，但是現在居然涉及到天帝，他娘還是一個能左右天帝之人，這就有點超過她的想象力了。
“你不知道嗎？”杜子轅道，“我記得我跟穆兄說過的呀，我娘是月神哦。”
“月神娘娘！”觀劍這短短一會兒都不知道吃驚幾次了，“我的天，月神娘娘居然有兒子的嗎？那你爹是誰？”
“我沒有爹，我娘一個人把我生出來的。”杜子轅道。
“那個……把你娘說成水蚤一樣不要緊嗎？”
“我有什麼辦法，我娘就是這麼跟我說的啊。”杜子轅攤攤手，神仙嘛，發生什麼都不奇怪，人家華胥踩個腳印還懷孕了呢。
觀劍卻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他：“不是，我說你是不是傻？你娘說什麼你都信啊？”
“爲什麼不信？”杜子轅有些不爽了，憑什麼說他傻？他聰明得一匹好不好？
觀劍一臉無語地搖了搖頭：“我說你們這些小直男，女人說的話從來都是不能用字面上的意思去解讀的好不好？你娘說你沒有爹就真的沒有了？我覺得更有可能是兩個人感情破裂了，她不想提起他，所以乾脆就說沒有這個人了。”
“真的假的？”聽她這麼一說，杜子轅都有些動搖了。畢竟，他真的不是很懂女人。
“你不是女人所以不懂，”觀劍大概是教徒弟教習慣了，一幅過來人的口氣道，“對於不想提起的人，在我們眼裡他們就都是死人，我有個師妹還跟她女兒說她是從樹上摘下來的呢，實際上孩子她爹現在還好好的。”
杜子轅越聽越覺得有道理，仔細想想，有感而孕什麼的只是神話傳說，要不然天庭這麼多年怎麼不見其他神仙有感而孕呢？
要真能這樣，天庭豈不是早就百合當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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