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王積心想,這小子什麼時候弄出個對話功能的?
他得意的望着我,說到:“想知道怎麼操作的嗎?”
我道:“不想知道,反正我有你電話,到你出國的時候再問也一樣。”
王積恨恨的道:“行,算你狠。過來聽我說。”當下把麥克風的操作步驟同我講了一遍。
操作步驟並不複雜,我很快就學會了。不過同時我也有點疑惑,於是問道:“這幾天你不是忙着談戀愛嗎?怎麼還有空研究這個?”
王積道:“這就是我這幾天談戀愛的內容,那個翻譯器就是梅蜜弄的。”
聽到這個,我不由得對他豎起大拇指。這小子真行,別人談戀愛花錢,他談戀愛搞發明創造。只不過這不要命的勁頭,我也是拍馬也趕超不上的。
赤松光出來以後,衆多醫護人員便將陸少爺擡入生態艙,並接入了衆多醫護設施。這一下生態艙就真的成了“生態艙”了。王積在電腦前操作一番,白光一閃,菊子的房間當中就多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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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監控中的陸少爺上下左右觀察着自己的手腳,似乎特別不適應。
赤松光這時走進屋來,問我們道:“哇想要聯絡一下他,做引導治療可以嗎?”
王積當即開啓了對話系統。只聽他對着麥克風說道:“請問你是陸少雲先生嗎?”
監控中的陸少爺說道:“對的,我是陸少雲。”
赤松光道:“你還記得你與你的女朋友發生車禍的事嗎?”
陸少雲道:“我還記得,不過你是誰?”
赤松光道:“哇是你的主治醫生,你們兩個現在傷勢都很重,菊子小姐她已經失憶了。你們的意識現在被關聯到了一間叫望鄉臺的治療室,哇們要在接下來這段時間裡對你們兩個進行治療。你的明白?”
陸少雲道:“我明白了。不過我的身體怎麼樣了?爲什麼只有意識?”
赤松光道:“你的身體正在恢復當中,盡請放心。”
陸少雲道:“沒有缺胳膊少腿吧。”
赤松光道:“沒有,你的身體機能都很正常,正在治療中。現在只要你來配合我們治療,也許你很快就能恢復正常了。”
聽到這,陸少雲不禁喜形於色。接着他意識道一旁的菊子,便問道:“那麼菊子呢?她怎麼樣?”
赤松光道:“菊子小姐的情況就比你嚴重多了,她現在已經喪失了大部分的記憶。只記得小時候的片段經歷。”
陸少雲道:“那你們趕快想辦法啊?”
赤松光道:“哇們正在進行治療,而將你們放在一起也是治療的一環。你可以引導她恢復記憶,同時你自己也可以不斷激勵自己,使自己恢復得更快。”
陸少雲道:“好的,我知道了,那我該怎麼做呢?”
赤松光道:“你可以提一些你們之間所發生過的事,多說一些愉快的事。在恢復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再提一些不太愉快的事。經過反覆的刺激,應該能逐漸點亮記憶。”
陸少雲道:“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們不能旁聽。”
赤松光道:“哇們醫生會尊重患者的隱私,這一點請放心。”說着便中斷了連接。
他剛剛最後一句話讓我們都聽到了,頓時都尷尬的望着他。赤松光見狀淡定的說道:“幹什麼?哇們醫生本來就不應該關心治療以外的事。”
這時朱秘書也說道:“就是,這是咱們陸少爺的事,管你們什麼事,都別再聽了!”
他一說完我們都摘下了耳機,不過他自己到沒摘,見我們都望着他,說到:“幹什麼,我是自己人,和你們都不一樣的。”
我和王積“切”了一聲,不再去理他。藉此機會,王積把這一次更新的設備極使用方法向我告知了一下就去睡覺了。他這段時間一直都沒好好休息,今天晚上還要趕飛機,不能讓他太累了。
接過工作的我百無聊賴的望着監控,而朱秘書面露猥瑣的笑容,看的我是心癢難耐。
正在此時,老羅打來了電話。接起來,只聽老羅說道:“念君,我已經在李警官那裡錄完口供了,現在正在趕過來的路上。”
我道:“一切都還順利嗎?”
老羅道:“都挺順利的,只是在剛剛錄口供的時候陸總打電話過來說要親自過來。本來想立刻通知你的,可局裡的小警官人擰的很,完全不看李警官的面子,就是不准我打第二個電話。這一來二去拖了快有兩個小時才搞定,現在算來他們也快到了,你快點準備一下好迎接陸總。”
一聽陸總親自來,我掛了電話就去拍朱秘書,這小子一臉猥瑣樣被陸總看到了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誰知這貨正看的起勁,居然甩開我的手,嘴裡道:“等會,別打擾我。”
突然一旁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打擾什麼?”
這聲音不大,但帶着耳機的朱秘書卻一驚,立刻轉過頭來,結結巴巴的道:“陸……陸總。”
來人身材不高,面目依稀與陸少雲有幾分相似,身姿挺拔,從上至下透着不凡的氣質。他此刻正皺着眉頭望着朱秘書,淡淡的道:“這監控連工作人員都沒有看,你倒看得挺起勁的。”
朱秘書道:“嗨,陸總,我這不是關心少爺嘛。您不是一直叫我盯着他的感情生活,讓他別做的太出格嘛。”
陸總道:“你倒做的挺不錯的,有什麼發現沒有?”
朱秘書道:“據我觀察,那個R國女人故意對少爺若即若離的。而少爺又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哪裡能禁得起這麼撩撥,自然深陷其中。”說罷,還做出痛心疾首的樣子。
陸總面色微變道:“拿來給我聽。”
朱秘書小心翼翼的將耳機遞了過去,陸總接過耳機,我趁機向他介紹耳機和叫醒器的用法。陸總看了看我道:“你也一起來聽一下,我隨時需要你來幫我解決技術問題。”
我連忙點頭,接過耳機帶了起來。朱秘書指着一旁空着的耳機,低聲問道:“陸總,我要不要?”
陸總回道:“當然要聽,你都聽了那麼久了,對情況一定很瞭解了。不過聽到的東西別外傳,聽到沒有?”
他這話雖然是對着朱秘書說的,但眼角的餘光還是望了我一眼。我自然領會他的意思,跟着說道:“一定一定,我們一直都有保護客戶隱私的規定,絕對不會出去亂傳的。”
朱秘書這時也道:“陸總,我嘴最嚴了,不會外傳的。”
陸總看了看我們倆道:“這樣最好。”
說罷,我們三人都帶上了耳機,終於有機會能知道到陸少雲究竟對菊子說了些什麼了。
此刻陸少雲正拉着菊子的手坐在榻榻米上溫柔的說着過去的事,而菊子十分專注的望着他,看不出悲喜。
只聽陸少雲道:“菊子,你還記得我們和同學們一起去遊樂場玩的時候。那時候我心裡就喜歡你,周圍的同學都知道,就唯獨沒告訴你。他們故意給我們創造機會,讓我們兩個一起去蹦極。其實那時候我怕得要死,連腿都直不起來了,但爲了和你一起,我便硬着頭皮上去了,這件事你還記得嗎?”
菊子想了想,搖了搖頭道:“我只記得你當時對我說了弗洛伊德的理論。”
陸少雲立刻喜形於色的道:“是啊,我當時說的是按照弗洛伊德的心理動力論來說,我的本我總是被自我和超我壓抑着。”
聽到這裡,陸總冷哼一聲道:“還挺會活學活用的!”
朱秘書連忙跟進道:“是啊,少爺平時一直都挺博學的。”
聽了他的話,陸總微微一笑,沒再說什麼。
只見菊子微笑道:“我當時以爲你說的是自己的恐高症,後面怎麼樣了?”
陸少雲道:“後面我抱着你跳了下去,當時我能感覺你的手抓的我很緊很緊。”
菊子道:“其實當時我也很害怕,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手就不由自主的抓住了你。我是不是抓疼你了?”
陸少雲道:“沒有的事,我巴不得你抓得越緊越好。”
菊子捂嘴輕笑道:“哪裡有人會有這樣的喜好,你是有其他意思吧。”
陸少雲道:“當然啦,本來下去的時候,我的頭已經開始發暈。可當你抓住我的時候,我瞬間變得清醒,心中雖然害怕,但已經有了面對的勇氣了。”
菊子道:“什麼勇氣?”
陸少雲道:“面對一切的勇氣,你還記得掉落到底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嗎?”
菊子嘴角露出甜蜜的笑容道:“我不知道。”
陸少雲也笑了起來,說道:“我吻了你,你還記得嗎?”
菊子輕輕點了點頭。
陸少雲道:“我其實挺怕你會拒絕我的,可是你沒有。”
菊子道:“那時我的腦中一片空白,根本反應不過來。”
陸少雲道:“那你內心是接受我了吧。”
菊子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在監控前,陸總眉頭越皺越緊,終於開口問道:“小董,有什麼辦法可以直接聯繫到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