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表現還可以吧?”
吃過午飯又聊了一會兒,陳俊告辭離開。金泰妍的父母並沒有表態,只是把他送到門口,然後由自己的女兒把陳俊送出去,直到上車。在路上,陳俊問金泰妍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我看不怎麼樣,阿爸和偶媽最後也沒同意咱倆的事情,hen……”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金泰妍回答道。但是從聲音裡陳俊就能感覺到她那副傲嬌的模樣。
——同意不同意難道不是背後和自己女兒說嗎?當面告訴女兒男朋友,這是要拍韓劇還是怎麼地?真的不同意,掐掉女兒源頭這邊也就足夠了。
“好了,外面冷快點回去吧。”陳俊說着拍了拍金泰妍挽着他的手臂,強行把紙片人轉了個方向。然後看着拗不過他的金泰妍進了門,這才揮揮手,向着自己的車走去。
儘管很久沒有開車,連駕照都是走的特殊渠道,陳俊依舊把車開的飛快,很快就從全州回到了首爾。
結果還沒等他回到家就接到崔秀英電話,說她一會兒過來。
“見家長戰況如何?”進了門,還沒等把外套都掛起來,崔秀英就先開口問道。
陳俊皺了皺眉,不記得自己和她說過見家長的事情。不過他也不好多說什麼,“還可以。不過不知道態度如何。估計之後得問問泰妍才知道。”
崔秀英笑了笑,嘆息着換好拖鞋:“羨慕她啊。”
這話陳俊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這不是在某些國家。而且陳俊也不是什麼摩門教教徒,在不能一夫多妻的條件下。他只好裝沒聽見。崔秀英的那點心思他清楚地很,不過沒法管。就連陳俊自己。在崔秀英的事情上,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所以,迴避問題是他能想到的最好選擇。
注意到陳俊興致不高,知道還不到火候的崔秀英明智的停止了這個話題。有些事情點到爲止就好,還能激起他一兩分愧疚的心思。若是總說個沒完,萬一惹煩了陳俊,到時候又是個雞飛蛋打的局面。
“今天中午我去見了秀妍一面。”在沙發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的崔秀英說起了貌似完全不相干的話題,“她的狀態很不好。”
“哦?”陳俊提起了幾分興趣。
“你攻擊權寧一的時候,難道不知道他的金融公司裡有秀妍的股份嗎?”崔秀英的話從字面意義上像是在質問。但是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卻完全沒有什麼力度,反而盡是疑問的語氣。
“權寧一?他發生什麼事情了?”陳俊說了句連懵懂少女都騙不了的謊話。
這話,崔秀英自然是不信的,但是她其實也不知道此種內情,就連去接觸鄭秀妍,也是依靠着重生帶回來的信息。因此她也說不清楚陳俊是真不知道呢還是裝不知道?
按說,以他的性格,做事情之前肯定要調查一番,哪怕對方是私人控股的公司。但是這種事情誰會說的清呢?
也許陳俊就是自以爲勝券在握。根本不屑於做太多的事前準備。哪有人去消滅螻蟻還去專門武裝一番的呢?也許他以爲以權寧一那個性子會吃獨食?就算是從商人的角度來分析,他找股東也應該是抱有資金或者有關係的大腿,來建立一個共同體,方便攫取利潤病提供保護。在這個情況下,自然是美國本土勢力有限,然後是有錢的土財主,於是陳俊根本沒想到鄭秀妍去。以爲她最多佔上一小份股份投資失敗也完全配的起……
亦或者,陳俊知道了。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要不就是他明知道卻也不在乎這些問題。永遠從自己的角度來考慮大的問題……
崔秀英只能希望不是最後一種可能——那樣的男人未免太過梟雄心性了一些,不是良配。偏偏她沒有選擇,儘管還沒有拿到正宮的位置,崔秀英知道自己沒有更多和更好的選擇。畢竟她現在也算是知道的太多了……
“好吧,權寧一的公司在進行金融交易時因爲技術問題導致了數億美金的鉅額虧損,而他本人也面對司法機關的指控,證據確鑿下,走投無路的權寧一選擇了自殺。問題是,秀妍在他的金融公司裡投資了不少錢。不是那種單純的投入資金換區固定的利潤的那種,是佔據的股份。”
崔秀英清了清嗓子,儘量簡潔的歸納了一下,“雖然確實有不少倒黴蛋貪圖那個回報而投錢進了權寧一搞的投資基金。但是秀妍是公司的股東,如果是單純的投錢只會把投入的積蓄賠掉。問題是作爲股東,因爲公司的利潤率和董事會決定擴大投資等等的原因,她投的錢有點多,不乏抵押貸款和私人借貸……”
陳俊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這件事情……”他搖了搖頭沒有說下去。在動手之前,他確實沒有調查過權寧一的公司狀況。他的本意無非就是讓他賠上一筆,然後在進去住上一段時間。但是這一筆錢有多大,在監獄裡要住多久,其實還是要看他自己的貪婪程度。
這種交易進行的規模越大,到時候賠的也就越多,同時面臨指控的罪名也就越大。事實上,當陳俊得到了信息以後,事情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而且鄭秀妍的股份排名並不高,陳俊一度以爲她大約會和那些投資到證或者哪個金融貸款平臺的人一樣,因爲權寧一承諾的收益高就投進了不少積蓄。
但是當她的名字出現在英皇的某位先生後面的時候,陳俊才知道自己錯了。不過話又說回來,論錢還是論關係,鄭秀妍都排不上號。哪怕是爲了明星的羣聚效應,讓她給那個圈錢用的承諾高回報的基金會投資不是更好嗎?到時候拉着她出去轉一圈,能爲基金會帶來不少凱子。又何必非在公司佔股份分紅利?
問題是,這個時間。事情已經開始按照他計劃的發展了。所以他也只能看着她倒了大黴。到現在爲止,如果崔秀英不提。他還真不知道鄭秀妍的經濟狀況已經惡化的相當厲害了。
而這個爛攤子怎麼處理,陳俊也是沒有想好。對於權某人不按套路出牌的原因,他有了一點猜測,但是還不能確定。因爲某人實際上在第一時間選擇了逃逸,甚至差點成功,作爲委託人的陳俊不得不追加委託,讓他‘被’自殺。
因此他弄出這麼多各有用處的股東來的根本原因,自然是無處得知了。在擴展人脈,建立利益共同體好抱大腿以及獲得資金規避風險之外。他到底有沒有存着事發後把事情推到董事會的共同決議上來甩鍋的心思,現在已經沒法知道了。
不過倘若有,鄭秀妍這種一無資本二無人脈的,在董事會裡簡直是最佳背鍋人員的存在也應該感謝陳俊。雖然中槍的子彈是來自於他,可權某人沒有‘畏罪自殺’又被一羣股東落井下石的負擔起了全部責任,到時候某人恐怕會更慘。搞不好大家各顯神通,弄出一個非常不公平也不合理的司法裁定來……
但是,現在是否要拉她一把,陳俊的傾向並不明確。倒也不是心疼錢——他此時還不知道某人欠了多少。經濟狀況有多糟糕——而是覺得沒什麼意義。反正無論是鄭秀妍還是林允兒之類,他心裡想的那個和現實裡的絕對不是一個人。這一點他很久以前就知道了。而此時的他已經計較得失快成了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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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來意依舊不明的崔秀英,陳俊站在這套豪華公寓的落地窗前望着不遠處的首爾。
站在這公寓的一扇窗前,無論是遠眺首爾燈火璀璨的夜景還是把目光放低俯視着樓下那從沒有人專門去散步的小區場。都是陳俊打發時間的一種方式。
面對任何事,任何人都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贏,盡人事之後。還得看天命。而每當有猶豫不決的事情的時候,他就喜歡找點事情轉移或者分散一下注意力。站在這個位置盯着一處景象發呆是個不錯的選擇。
韋爾斯在謀劃華納集團更高層的位置。雖然他爬到現在的位置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不過有句話叫‘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美國那邊雖然想必也有類似的俗語。所以他對於某些世俗的東西也看的很重。
陳俊不會是這位哈斯塔眷屬唯一的合作者,但他卻是站在一個相當重要的位置上。
現如今sj和華納還沒有任何的合作,不過最近在美國火爆起來的遊戲《永恆烈陽》已經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大公司大集團有時候嗅覺會比小公司還要敏銳,看中了遊戲中的特效技術和逼真的cg技術,再加上《帝姬》的例子擺在眼前,資本已經有些蠢蠢與動起來。
可是關於與華納的合作,陳俊糾結了半天,也沒有弄出來一個比較好的,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案。也許互換股票是個不錯的選擇。就是不知道對方能不能接受這樣一種遠程工作員工們不用上班的方式。導演們有沒有不用面對面就輕鬆交代清楚具體目標的能力。
而在陳俊這邊,一個近乎毫無建樹的特效公司和有拿的出手的戰績的特效公司股份可是兩個價格。陳俊也還沒有到視金錢如糞土的地步——雖然面對某些大觸,無論是綠油油的富蘭克林還是紅彤彤的毛爺爺都沒什麼用處……
在韋爾斯的提議下,最終陳俊決定先和他們合作一個項目。一點一點合作,加深瞭解。而這個合作項目,自然就是《永恆烈陽》的電影版。這一次,他不打算搞什麼幾部曲,無論是背景還是未來的劇情都設計的足夠宏大,完全可以不搞什麼幾部曲,而是拆出若干個故事來。
考慮到自己的影視公司還是個空架子,關於《永恆烈陽》真人電影項目,陳俊不得不把製作和發行近乎打包的委託給了華納那邊。考慮到好萊塢的誘惑,這樣的選擇很容易做出。而他還有一部關於今天發行的遊戲的相關真人電影,還尚未決定去處。那是一個關於重生題材的小成本電影,並不着急製作。
其實仔細想想,在韓國弄這麼個影視公司其實是個雞肋。要搞也應該回國內搞一個,畢竟只有中國人在境內經營的企業才叫中國企業。拿這個公司來製片,其實有點四不靠不說,韓國本地的市場又只有那麼一丁點。這麼個拍腦子順手註冊的公司其實沒什麼用處。不過反正也是個皮包公司,待着就待着吧。
關鍵在於,儘管將製作與發行都委託了華納,但是陳俊也不是說完全撒手不管了,從劇本到拍攝再到發行全都有那邊操作,不聞不問等着結果——那和只知道掏錢的sb有什麼區別?
根據陳俊的構想,製片商不能簡單地將遊戲延伸成一部遊戲電影,因爲如果只有體驗過遊戲的玩家纔會去看它,這顯然是不夠的。儘管他的遊戲的活躍人數和山口山差不多,爲問題是,作爲一款老遊戲,現在已經有超過100000000個《魔獸世界》賬號被創建,這些可都是要付費的。
《永恆烈陽》目前可算得上是免費遊戲,也意味不會像魔獸那樣拍成遊戲電影也有着相當數量的最低票房數打底。製片上一定要把重點放在“更大,更普遍的主題上”,這樣纔會有更加廣泛的受衆對影片產生興趣,當然,這會在確保不惹怒喜愛遊戲的死忠玩家的前提下。
這一看就是個相當考驗導演和編劇等人的要求,但是這還是屬於可以做到的範圍。
相比這條其實是合理的要求,陳俊的第二個要求則是有點不太合理。作爲投資方兼遊戲等版權的所有者,對於角色肯定有一定的發言權。不過陳俊一上來就要了兩個角色,實在不是個好的開頭。
雖然他的理由很充分——樸孝敏是遊戲的代言人,已經建立同形象的人氣npc還有cg動畫計劃;而金岱妮,陳俊只說了一句,‘這是我妹妹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