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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一個人,在房間裡泡了壺清茶,獨自品着茶中的清香與略帶點清淡的苦澀。這還是李天在前世做職業騙子的時候,養成的習慣。
直到傍晚,神棍才樂悠悠的回到驛館,一進門就開始大聲的嚷嚷。
“人呢本神使回來也不出來招呼一聲。老郭~~司徒~影,李子~你個死太監跑哪去了。”
狂戰士們知道神使大人不是找他們,也沒人上前答話。神棍找了一圈,纔在一間小屋裡,找到矇頭大睡的李天。
“我靠老子忙的要死,你這混蛋竟然在這裡舒服的睡大覺。快給老子起來,媽的,今天我把姓甘的那小子忽悠暈了,哈哈哈想起來我就想笑。”神棍連拉帶拽,把李天拖到大廳裡。
李天睡眼朦朧,看着興奮的神棍,等着他把事情說出來。神棍在大廳裡笑着來回走了幾趟,又慢慢的把神袍脫掉,也學李天那樣,仔細的疊了起來。
“我日你也學會了擺譜了是不是。那好,等你擺完譜再來叫我,看來我還得睡一會去。”李天說完,站起來就要走。
神棍一看就急了,他本來還想學李天那樣,等把李天急的上火的時候再說出來。哪知道李天根本沒有聽的意思,這下倒好,李天不想聽,但神棍要是不說出來,非憋出病來不可。
“你他媽的給老子坐下,你還有沒有點好奇心,難到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都不想聽”神棍氣憤的看着李天。
“想聽,估計你要擺擺譜,所以等你擺完譜我再來聽。”李天依然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靠你想聽,老子還不說了。”
“哦,那我還是回屋睡覺去。”這一次,李天真的走出房間。
媽的我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老子和你耗上了。神棍在屋裡鬱悶的咬牙切齒,還不停的伸着胳膊踢着腿。嘴裡還小聲的念道:“我封眼錘,揍你李天的左眼,老子撩陰腿,把你個死太監踢廢你~”
神棍一肚子高興事沒人分享,憋的一個人在屋裡亂轉。叫了十幾名狂戰士,在屋裡坐成兩排,聽他在那裡演講。
講到最後,神棍看到十幾名狂戰士一個個呆若木雞,他自己都覺得很無聊。
“你們知道本神使在說什麼嗎”神棍伸着脖子問道。
“不知道”十幾個人搖着頭,很認真的回答着。
“出去出去,全給老子出去。媽的,去兩個人,把李天那小子給本神使拖過來。”
神棍現在才發覺,沒人聽自己的敘說,簡直就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李天晃盪着來到大廳,看着神棍憤怒的眼神,李天奇怪的問道:“棍啊誰惹你生氣了快給我說說,看我不好好的教訓他。”
“媽個比,老子現在想殺人。我勸你現在別惹我,不然今天老子就和你決鬥。”神棍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呵呵,你小子還真急了,好好,不惹你不惹你,那你就說說吧。”李天知道再逗下去,神棍肯定要和他打一架。
神棍深吸了兩口氣,壓住自己的怒火,才把事情慢慢而又詳細的說了一遍。
神棍今天去了財政大臣甘瓦的府地,兩個人談的是非常的投機,恨不得當場就插香拜把子。而且神棍代表潮都,說李天暫時答應了甘瓦的建議。
甘瓦一聽,也有點喜出望外,如果潮都能站在藍卡的一方,那這新月的滅亡,也就指日可待。
“嘿嘿,神使大人放心,事成之後,我藍卡國絕對不會虧待您。既然潮都方面答應了在下的建議,那你們也應該表示一下誠意,您說是不是啊。”甘瓦老奸巨猾,他可不能只聽神使的一面之詞。
“嗯,你說的不錯,那你說,怎麼才能顯示我潮都的誠意。”
“嘿嘿,神使大人,您這次作爲潮都的代表,來訪問新月。我覺得您應該在正式拜見國王的時候,當着文武百官的面,當場與新月決裂,這樣的話,才能顯示出您神使大人的誠意。”
神棍狠狠的拍了一下甘瓦,“甘大人,真有你的,這麼惡毒的事情你都能想的出來。好,爲了顯示本神使的誠意,到時候老子就把那個混蛋國王大罵一頓。反正我是出訪使者,他也不能把老子怎麼樣。”
甘瓦可不是這麼容易糊弄的,他出的這個主意,只要神使當場與新月決裂,那新月肯定會遷怒於巫教身上。到時候,在衆臣的提議下,就可以開始對巫教進行追殺。新月沒有巫教的支持,加上潮都和藍卡的雙重攻擊,想不滅亡都不行。
而且,潮都李天既然插手關外六國的事情,其他幾國肯定也會擔心害怕。只要與關內的貴和一聯手,潮都的日子也會很不好過。甘瓦的這條計策,可真是一石三鳥。
“老甘,本神使用飛鴿傳書,把事情詳細的寫給了李天,足足也了好幾張紙。你也知道,這次本神使可是費盡口舌,才勸說李天那小子同意與藍卡結盟。爲了這件事情,本神使還把自己多年攢下來的一百多萬兩銀子,捐給潮都當了軍費。”神棍連稱呼都變了,不在喊甘大人,而成了老甘。
甘瓦也是明白人,一聽神使這話,就知道這傢伙想要點好處。其實他倒是很願意看到這樣的一個神使,只要神使收了他的錢,就好辦事,這可是典型的貪污腐化。甘瓦可不知道,這次他碰上的是一個型神棍,收了錢也不會辦事。
“神使大人,請您稍微一坐,我馬上就來。”甘瓦說完,獨自一人走進後堂。神棍也裝糊塗,知道甘瓦肯定是去準備厚禮去了。
不一會兒,甘瓦捧着一個小木匣,走了出來。“神使大人,您幫了這麼大的忙,怎麼能叫您出錢當軍費呢。這裡是本人的小小意思,您一定要收下,不成敬意不成敬意,嘿嘿。”甘瓦奸詐的笑了兩聲。
“我說老甘,你看你怎麼能這樣,本神使可不是那種愛錢的人,一向是潔身自好視金錢如糞土。我要不收,你肯定也會覺得沒面子,但絕對不能有下次,那以後本神使還怎麼好意思再來你府。”神棍一邊說着,一邊正氣凜然的把木匣緊緊的抱在懷中。
李天聽完神棍的敘說,看着他那一臉興奮的樣子,就知道那木匣裡肯定還有不少好東西。
“棍啊,今年的軍費看來真有着落了,我代表潮都軍民,謝謝你。”李天說着,就要去拉神棍的手。
“你你想幹什麼你他媽的別來這套。從今往後,老子一文錢也不會給你。”神棍緊張的雙手握拳,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棍啊,我估計甘瓦肯定會連夜派人回藍卡,只要咱們與新月一決裂,藍卡就會趁機大舉進攻新月。叫這小子做夢去吧,到時候新月大軍先打頭戰,咱們的人再接着給他當頭一棍,藍卡的日子也不長了~”李天也不管神棍,獨自說着。
這時候,外面進來一名狂戰士,“稟報兩位大人,新月王爺陳譽,有事情求見神使大人。”
“陳譽王爺也來了叫他在正廳裡稍等,本神使馬上就到。這裡只有一位大人,李天現在只是個小太監,以後給我記住了。”神棍非常不滿意這名狂戰士的彙報。
李天沒理會神棍,只是伸了伸中指,他也要趕緊化裝一下,畢竟還不是公開身份的時候。
陳譽王爺獨自坐在驛館的正廳裡,手裡端起桌上的茶杯,倒是沒有喝。只是在手裡把玩着,門外站着十幾名他帶來的護衛。
這麼多年,我陳譽爲新月鞠躬盡瘁,王兄年老昏庸。王子年少不懂事,也該是我上位的時候了。陳譽王爺出神的看着手中的茶杯,腦子裡想着要怎麼樣和這位潮都的神使,說出自己的想法。
這幾日,陳譽王爺也暗中調動着軍隊,開營城內的事情,根本瞞不過這位新月的實權人物。潮都神使的到訪,對陳譽來說,也是個機會。而神使這兩天與財政大臣甘瓦的暗中接觸,陳譽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也準備借這個機會,做最後的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