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現在住的地方,是開營城巫教的分站。最近發生這麼多事情,現在巫教內部可謂是戒備森嚴。小翠身穿一身巫師的服裝,在小院裡行走,倒也沒引起別人的注意。
月兒的房間內,還有兩名高級巫師,正和月兒商量着一些教內的事情。
司徒影已經明確的告訴了這些姐妹,解決完新月的問題,她就要離開新月。而月兒是司徒影身邊最親近的人,在教內的地位也比一般人要高的多,所以大家想叫月兒去勸說一下。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大家都不想說破。目前新月上下都亂成一團,對巫教的打壓極其厲害,並不是換個教主這麼簡單。如果沒有潮都的支持,換個教主也一樣無濟於事。
“不好,有外人闖入。”三個人正說着話,一位巫師忽然警覺的說道。
“不錯,是有人冒充巫教的姐妹闖了進來。咱們佈置的警戒術,除了教中的姐妹,只要沒有巫靈力,任何人進來都會引發警戒。”另一位巫師也感覺到了警戒被人觸發。
小翠緊握藏在袍內的短刀,雙眼在四處搜索着。身爲殺手,對於房間的佈局非常熟悉,慢慢的接近了小院的主房間。不論是誰住在這裡,都應該是巫教裡重要的人物。
藍卡的潛伏人員全部被消滅,小翠本想去找李天和司徒影報仇。但她心裡也明白,李天身邊有高人跟着,她不是對手,去了也是白送死。所以,小翠給藍卡飛鴿傳書,詳細的彙報完這裡的情況。這滿腔仇恨,只能發泄到這些巫教姐妹身上。
只是小翠也太小看了巫教,新月本是個小國,能在衆強之間屹立不倒,巫教幾百年的輔佐是功不可沒。巫師和魔法師不同,她們都是巫術和武技雙修。如果按照單人的殺劫能力,小翠身爲殺手,在暗中下手的話,巫師肯定不是對手。一但明着對戰,巫師的巫術加上武技,小翠可就很難取勝。
房間內,月兒背對着房門,看着手裡的書。小翠悄悄的潛入房內,抓住這個機會,毫不猶豫的把短刀刺了過去。
小翠沒有成功,隱藏在暗處的兩名高級巫師,把已經準備好的‘固身術’和‘遲緩術’發了出去。
殺手小翠沒有郭靜那樣混厚的內力,根本衝不破兩人聯手所發的巫術,輕鬆的被兩名巫師拿下。
新月國的王城內,滿朝文武大臣得知司徒影高調回朝,而且還有潮都兵馬跟隨。一個個都急的象熱鍋上的螞蟻,朝議的時候,衆人吵個不停。
年邁的國王也不知道聽誰的好,乾脆微閉着雙眼裝糊塗。有的說要高規格接待,有的說這是大逆不道,要派重兵去緝拿。
“國王陛下,司徒影已經掛印離去。她這次回新月,不應該再以國師的身份來出面,他這樣做,是對我新月極大的侮辱。臣以爲,可以把司徒影先接到朝中,再全力的緝拿。而且,現在也要對巫教進行嚴密監視,以防止她們作亂。但對潮都的神使,我們可以以禮相待,畢竟捉拿司徒影是我們新月內部的事情,他潮都不應該管。”說話的正是財政大臣甘瓦。
“財長閣下,你有沒有想過,司徒國師現在可是李天的女人。以我們新月的兵力,根本不可能對付潮都的大軍,難道你想叫我們新月滅亡嗎。”將軍白雲飛站出來反駁道。
“哼,身爲將軍,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真爲你丟臉。潮都現在勢大,但也不是隻手遮天。貴和那邊還在虎視眈眈,大安殘餘也可能死而復活。我新月雖然兵力薄弱,但也不能叫人欺負。人活一口氣,樹要一張皮,沒有我國的允許,他們潮都就敢帶三千兵馬入我新月,這可是**裸的侵略。”甘瓦的話,非常有煽動性,令那些站在司徒影一方的官員,也不好再開口說話。
國王看了看衆臣,也不知道怎麼決定纔好,只是不住的搖頭嘆息。
新月總理大臣,國王的弟弟陳譽王爺說道:“我看這件事情,咱們還是要從長遠打算,不能一時的莽撞。既然有神使跟隨,咱們就先禮後兵,先看看潮都是什麼意思。”
目前新月能鎮的住各方勢力的,也只有這位陳譽王爺。他手中兵權在握,做事非常的沉穩。如果不是陳譽王爺在支撐着,恐怕新月早就被藍卡所滅。
陳譽王爺一開口說話,衆人也都沒了什麼意見,國王陛下肯定是雙手贊成。
財政大臣甘瓦,惡毒的目光中,透着殺機。哼,如果叫新月搭上李天這條大船,那我藍卡可就麻煩了。有我甘瓦在,就決不能再叫巫教翻身。
神棍的護送兵馬,經過幾天時間,來到了新月的王城。一路上,司徒影也給李天等人,詳細的介紹了一下新月朝中各方面派系。
總理大臣陳譽王爺,代表國王陛下,親自出城迎接神使的到訪。
“神使尊下遠道而來,本王代表國王陛下,歡迎神使尊下的到訪。”陳譽王爺和神棍打着招呼,臉上帶着職業性的微笑。
“陳譽王爺不必客氣,本神使這次來貴國,主要是專程護送司徒影回新月。本來李天要親自前來,但那小子偷偷的出去賭錢,欠人家二百萬兩銀子不給,被揍成了豬頭,實在是沒臉見人。所以,本神使只好親自出馬。”神棍說完,還拿眼瞟了一眼旁邊的李天,氣的李天直翻白眼。
陳譽王爺也知道當年李天的惡行,還真沒想到李天能如此出格。當陳譽王爺看到司徒影的時候,微微一愣。司徒影的滿頭暗綠色的頭髮,叫這位王爺真開了眼界。
“司徒國師多日不見,怎麼??”
“王爺安好,巫師的靈力達到一定的級別,髮膚也隨之改變,王爺不必奇怪。”司徒影沒有說出這是李天的傑作。
“小李子,過來攙扶本神使下車,你個死太監,一點眼力架都沒有。”神棍的嘴角都快撇的天上。
郭靜和司徒影也是暗暗的發笑,李天咬着牙上去把神棍扶了下來,小聲的說了一句,“小心我把你摔死。”
陳譽王爺也是奇怪,這神使出訪怎麼還帶着一名太監?不過也不對啊,還長着鬍子?反正這年月黑髮都能變成綠髮,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陳譽王爺也沒怎麼在意這名‘太監’。
一行人被接到了新月的禮賓驛館,司徒影也沒回國師殿。那裡現在已經不屬於她了,也跟着住在了驛管當中。
“兩位大人,現在外面可是戒備森嚴,我剛纔摸了一下情況,最少四倍的兵力把咱們圍在這裡。”郭靜四處巡視了一翻,回來把情況說了一下。
“嗯,這也情由可原,本神使身份特殊,他們也應該派重兵來保護一下。小李子,去給本神使端盆洗腳水。”
“你再多放一個屁,信不信我把你摁在洗腳盆裡淹死。”李天已經是忍無可忍,到了暴走的邊緣。
“靠,欠人家錢,你還有理了你。說好了給老子二百萬,竟然一文錢也不給,本神使會叫你知道厲害。”神棍對錢上可是斤斤計較,對李天的諾言耿耿於懷。
“你倆先出去一下,我和神使大人有點事情要說。”李天當着影兒的面,還不想丟了面子。
郭靜和司徒影很明白的離開了房間,把地方讓出來。兩個人會有一場難看的地痞之戰,估計是很慘不忍睹。
當夜,陳譽王爺設宴熱情款待了神使大人的到訪。只不過對神使大人臉上的淤痕很不理解。
神棍在酒宴上,把李天使喚的真象個小太監,連陳譽王爺及新月的一些大臣,都有點看不過去。這種場合,各方面派系都在,陳譽王爺也不好問什麼敏感的問題。
神棍總算出了口怨氣,看着李天跑來跑去,心裡樂的直想大笑兩聲。人在屋沿下,不得不低頭。李天在這種場合下,只能咬牙堅持。
晚宴過後,神棍興高采烈的來到驛站。一進房間,神棍就準備了一條木棍,時刻準備着李天的挑戰。李天怒氣衝衝的看着神棍,都不知道說什麼好。神棍晃着手裡的木棒,那意思今天我可不怕你。
“兩位大人,財政大臣甘瓦前來拜會。”郭靜手持名帖走了進來,打亂了兩個人之間的對視。
“這傢伙來拜會咱們?”
李天和神棍看了一下,覺得裡邊很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