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小洋樓後面由車庫改成的小酒吧內,楊子龍一邊“秀”着他從電視上偷師來的調酒技術,一邊追問着關於今天的宿舍事件。
潘華安並沒有理會他,而是打了許多電話,這才搞定了明天的安排。現在,他正在做最後的確認。
“我叫你準備的事情做好沒有?”潘華安對着電話說道。
“是的少爺,所有的工作已經準備就緒了。你就放心地去玩吧,沒有人能夠看破其中的秘密的。”電話那頭,傳來了電部的老大——項劍艾恭敬的聲音。
“那就好,我不希望到時候出錯。你們也早點休息吧。”潘華安說完後,就掛斷了電話。
電部的人手,雖然都已經全部調撥給了潘華安指揮,但小洋樓這邊剩下的房子已經不多了,所以潘華安另外爲他們準備了住所。只有需要他們幫忙的時候,他們纔會出現在潘華安的視野裡。
“老大,瞧你神秘兮兮的,你明天要準備什麼有趣的活動嗎?說來聽聽看?”無論什麼時候,楊子龍都是最積極的那個。加入潘華安的圈子後,他的眼界一下子寬了起來,把天性裡愛玩鬧的一面盡情展示了出來,決不會錯過任何一場聚會,標準的熱情過剩。
“我正想和你們說呢,明天我會在全市組織五百個貧困家庭的孩子免費遊樂一天,你們有興趣參加嗎?小孩子都很可愛的。”潘華安轉過頭,笑着對三位夥伴問道。
“噢,很抱歉,我雖然很喜歡孩子,可是我更愛我的女朋友。明天我們有一個重要的甜蜜的約會,就不奉陪了。”楊子龍立刻毫不猶豫地就推辭掉了。
“我也是,我要到教堂去做禮拜,實在是沒有空。”楚夢憶擺了擺手,臉上滿是無奈的樣子。
“難得的一個星期天,我想睡懶覺,還是你自己去吧。”郝方永遠都是那麼地言簡意賅。
潘華安笑了起來,這一切早在他的預料之中。要知道“小朋友”這三個字,具有強大的殺傷力,意味着麻煩、難纏、問題多多。僅僅只是這些,就足夠擊退許多英雄人物,更不要說眼前這三個怕麻煩的傢伙了。
“奇怪,你怎麼想着舉辦這樣的活動的?你不覺得這樣有吃力不討好的嫌疑嗎?”雖然說親自去陪小孩子玩耍不可能,不過可以打聽一下老大爲什麼會有此奇怪的舉動,楊子龍還是有足夠的動力的。
“什麼吃力不討好啊,我們現在的身份是‘志願者’,多做做社會公益活動,可以對我們兄弟會的存在,起到良好的保護作用。而且那些孩子是祖國的未來,雖然現在看起來他們的家境不好,但誰知道日後會怎麼樣呢?指不定叢他們中間,就會產生一個偉人呢!”潘華安的口氣很像是說教,但楊子龍三人並沒有在意。能夠不去陪那些小孩子,對他們而言,就是最大的快樂了。
潘華安心裡也自有計較。明天那些孩子去玩,完全不用他操心,有着手裡掌控的電部的人手幫忙,還有集團強大的經濟後盾,根本就不會出什麼差錯。再者說了,他原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爲的只是讓那個讓人憐愛的小丫頭快樂起來而已。
夜晚,就在四個人的肆意喧囂和酒精中度過。潘華安發現,自己的酒量越來越好了,那些酒一旦進入肚子,酒精在血液裡循環一週後,似乎就無影無蹤了,讓人莫名其妙。隨着倦意襲來,潘華安想了很多,到頭來卻不知道自己想的究竟是什麼,就這樣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清晨,一抹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照了進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吹拂來的一陣溫柔的清風www.Qingfo.Cc,輕輕地吹動着,清爽無比。小洋樓周圍一切細微的感覺,都被潘華安一一反射在腦海中,他喜歡這樣寧靜而又平和的感覺,全身上下,有一種特別充實的感覺。
剛站起身子,潘華安就發現從身上掉下來一件毛毯。他看了一下,分明就是自己臥室裡的那一張。他的嘴角不由露出了一絲笑意,這肯定是林月茹那個丫頭送來的。這個可愛的女孩,住在一羣大老爺們中間,真難爲她了。不過現在的她,實在是不宜多露面,也只好委屈她了。
潘華安活動了下四肢,扭了扭頭。小酒吧裡靜悄悄的,楊子龍、郝方和楚夢憶,還伏在吧檯上,呼呼地大睡着。他們的身上,也無一例外地披着一件毛毯。
對於自己能如此準時起來,潘華安並沒有覺得詫異。昨天喝了許多酒,但他現在卻像沒事人一樣,嘴巴里也沒有了一丁半點的酒味,看來身體確實比起以前來,好了許多。
回到房間,簡單地着裝後,潘華安便啓程前往楊蕾的家。
這時候,楊蕾一家人都已經準備好了。小女孩的母親看見潘華安,喜歡的不得了。本來只是以哥哥妹妹的身分,帶着小楊蕾出去玩,卻好像被她母親弄得像搞對象一樣,又是化妝,又是新衣服的,顯得非常隆重。
不過,被精心包裝的楊蕾,怎麼看怎麼彆扭,那些看起來似乎嶄新的服裝,穿到小女孩的身子上,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把一顆璀璨的明珠,硬是弄得俗不可耐。看着小楊蕾這一身不合年齡的打扮,潘華安有些哭笑不得。還好今天的時間全由他來支配,他會還小楊蕾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形象的。
楊蕾真的是一個沒有嬌氣和傲氣的小女孩,顯得非常的溫順。換作一般的女生,要被家長這樣打扮,一定會大吵大鬧一番,但換到她身上,只是帶着一絲苦笑就接受了。性情如此好的女孩,真不應該生活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
應付好楊蕾的父母,潘華安牽着小傢伙的小手,走出了居民小區。在少年時代都是行影孤單的潘華安,就連在春遊和學校活動的時候,也沒有牽過小女生的手,而現在年紀大了,反倒有此際遇,也算是自我補償曾經遺漏的遺憾吧。
目送潘華安和楊蕾離去後,楊蕾的母親,則和幾個年紀相仿的歐巴桑,以釣到了一個金龜婿的口氣,有說有笑地聊着,其內容要是潘華安聽了,一定會全身寒毛都會立起來,狂嘔至暈倒。
剛走出小區,潘華安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好,你們去吧。記住,千萬不要接受記者的採訪,儘量避開他們。實在躲避不了,最好少一點關於小朋友的鏡頭,多宣傳一下我們龍騰集團吧。”潘華安對着手機講着。
現在,他正帶着楊蕾,在去服裝街的路上,他決定要把小楊蕾裝扮得漂漂亮亮的。說實在的,他已經不好形容現在楊蕾身上的衣服了。估計時光倒流二十年,興許還合得上潮流,但現在穿這身衣服,感覺好俗啊。女生都愛漂亮,不管年紀大小,都有對美的渴望。由此看來,她家的家境,還真的不是很好。
一路上,潘華安費盡口舌的和小楊蕾聊天,結果非常失敗,好好的談話搞得就像是問答節目一樣,你問我答,一點兒也不輕鬆。值得慶幸的是,楊蕾臉上露出了難得的幸福微笑,看起來非常的可愛。
青年路服裝一條街,這是潘華安帶楊蕾來到的目的地。他剛纔仔細打量了一下小楊蕾。乖乖,才十二、三歲的女生,竟然有着近160公分的身高,還好他自己也有180公分,因此倒並不覺得太丟臉。
但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剛一進第一間服裝店的大門,銷售人員就迎了上來,熱情地招呼道:“先生,想爲你的女朋友買衣服嗎?”看來她們完全搞不清楚兩人間究竟是一個什麼狀況。潘華安本來就是娃娃臉,即便說他現在十五、六歲,都會有人信,而小楊蕾的臉在她現在的裝束襯托下,顯得比她的實際年齡成熟一些,因此這些人一下子把他們定義爲學生情侶。
潘華安這才注意到,原來自己竟然一直牽着小楊蕾的手,恐怕這也是引起店員誤會的原因之一。他本來想甩開手以避嫌,卻發覺小楊蕾的小手握得緊緊的。嘗試幾次無效後,潘華安索性任由她牽着自己的手,自顧自地爲她物色適合的衣服。現在正流行可愛風,許多服裝款式都適合她這個年齡穿,關鍵就要看如何搭配纔好看了。
潘華安的眼光非常厲害,對於衣服的款式搭配,讓那些銷售的小姐都大爲吃驚。真沒想到,男生爲女生選衣服的眼光也這樣獨到,連她們這種專業人士都自嘆不如。當然,她們並不知道,潘華安只要看見這些衣服,腦子裡立即出現一幅生動的三維畫面,與楊蕾的身材進行着全方位的對比,並搭配出最佳的方式,可以說現在潘華安所選的每一件幾乎都恰到好處。
一路看見服裝店就衝進去,直到小楊蕾拉着潘華安的衣角,怯怯地說道:“哥哥,夠了。買太多了我穿不下。”潘華安這才停止了瘋狂的選購。
這還是他第一次仔細聆聽楊蕾的聲音,聲音很溫柔,很細膩,這種聲音帶給人一種很強烈的想要保護她的。潘華安得心一陣狂跳,心裡狂呼:我的天啊,這麼小就如此討人喜歡,長大了還得了啊?
潘華安看着小楊蕾宛若荷花一般純潔的面容,不由暗自嘀咕:這般柔弱可憐的小女孩,只要稍微用點強,便會屈服,更何況她又是這般可愛,活脫一個小美人。如果不是碰到自己,只怕沒有幾年純真的童年好過了。
爲了圖方便,潘華安在最後一家服裝店,選了一套他認爲最合適小楊蕾的服裝讓其換上。良久,楊蕾才從更衣間走了出來。她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購物,所以穿衣服的時候,有點不自在。
服裝店裡的店員,也很想見識一下這位一看就知道是美人坯子的小女孩,換裝後有多大的改變。女人是容易嫉妒同類,但同時卻又非常關注同類的動物,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潘華安逛過的那些服裝店的店員,都三三兩兩地聚集到了這家服裝店前面,像欣賞珍惜動物一般,看着楊蕾從更衣間一步步走出來。
動人的美少女,帶給人視覺以極大的衝擊,即便是創造這一切得潘華安,也看得目瞪口呆:原本平凡小巧的奶白色小靴子,在楊蕾腳上變得如此生動——這雙靴子,還是銷售員小姐臨時拿出來的。不得不承認,有些人天生就是爲了展示美好而存在,什麼東西穿在身上都是那麼地美麗。及膝的牛仔裙褲,完美地襯托出了楊蕾姣好的身型,上身穿着一件高領的白色短袖毛衣,再搭配着一頂毛絨絨的白色小圓帽,整個人像春風一樣,帶給人非同一般的感受。
潘華安越看越是喜愛,忍不住輕輕地“哇”了一聲。真沒想到,換裝之後的楊蕾,美得如此驚心動魄,就彷彿天上的仙女降臨人間一般,一種不真實的飄忽感,頓時籠罩着整個服裝店。
天生麗質的楊蕾,讓路過服裝店前的女孩子滿臉都是驚訝,許多女生更是下意識地衝到了店內,圍到了楊蕾的身邊,想摸摸看她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這一切究竟是不是在做夢。
潘華安匆匆地結過賬,然後拉着楊蕾衝出了包圍圈。
好不容易擺脫人們的追蹤,兩人這才相視一笑,然後放緩了腳步。不知道小楊蕾是否明白牽手所蘊含的意思,她的手緊緊地抓着潘華安的手,片刻都不想鬆開。潘華安現在也習慣了,只能是微笑着給小傢伙更多的鼓勵。
到了遊樂園之後,潘華安放開了手腳,盡情地宣泄着發自內心的那份快樂。這麼多年了,他還從來沒有盡情的在遊樂園裡玩耍過,這次也算是對小時候困苦生活的一個彌補。可憐的楊蕾,則成了潘華安發泄的犧牲品,雲霄過山車、勇敢者轉盤、瘋狂米老鼠、激流勇進、旋轉木馬……天啊,潘華安剛開始玩的都是挑戰心臟極限的遊戲項目,難道他就不擔心小楊蕾會害怕嗎?
其實倒並不是潘華安粗心大意,他只是想用這種極度刺激的方法,來讓楊蕾鬱積已久的沉悶心情,徹底地發泄一下。小傢伙生活的世界實在是太過封閉了,平時就沒有什麼玩具可以玩耍,再加上她又是個性格內向的女生,什麼事情都悶在心裡不說,特別是處在一個充滿了爭吵與暴力的家庭,更是讓她平添了幾分憂鬱。正因爲這樣,所以潘華安才帶着她來到遊人如織的遊樂園,做一些刺激的事情,讓她心情有所變化。這從她剛開始的悶不啃聲,到坐過山車時的放聲大叫,到最後坐旋轉木馬時臉上那種發自內心的喜悅,情緒變化在這細微處便逐漸體現出來了。
當然,最後的時間則屬於溫情的時刻。在坐幸福摩天輪的時候,潘華安和楊蕾聊了許多,除了她的家庭,什麼都聊。漸漸地,楊蕾的話越來越多,笑得也越來越開心,只是當說到她的家庭的時候,卻不由自主地又露出一絲絲悲傷的意味。潘華安明白,家是她內心不可逃避的地方,隨時充滿了狂風暴雨,意味着永無止境地吵鬧與可怕的家庭暴力。不過,針對這一點,潘華安早有準備,楊蕾以後的生活,就會和其他小朋友一樣了。
慢慢地,潘華安發現楊蕾其實並不是天生就自閉的女生,她的沉默和淡然,都是因爲她的生活環境造成的。父母的爭吵,她無能爲力,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還是父母憤怒情緒的宣泄點。所有這一切,把一朵嬌嫩的小花,摧殘得奄奄一息。既然現在自己出現了,就不再允許這出悲劇繼續上演。
此刻,楊蕾的家裡,來了一羣不速之客。楊蕾的父母剛在指揮人換防盜門,一羣身着休閒服的年輕人,突然從樓梯口衝了出來,一部分人撥開門口正在勞作的工人,徑直走到了他們家裡,另一部分人則留到了外面,禮貌地請那些工人先到樓下去休息一下。
眼見着情況不對,那些工人也沒說什麼就下樓去了。
兩口子莫名其妙,剛開始還以爲對方又是一羣大學生自願者,但隨即就從這些人的舉動,以及他們身上透露出的逼人氣息,感覺事情並不簡單。
好在對方一個個溫文爾雅,笑容滿面,並沒有顯現出惡意來,讓兩人稍微放心了些。但是出動這麼多人來到自己家裡,而且看樣子來歷也頗不簡單,讓兩夫妻有些弄不明白出了什麼事情。
房子裡。“你們是楊蕾的父母嗎?”爲首的一個個子稍矮的年輕人問道。
“是的,我叫楊凡,是楊蕾的爸爸,我身邊這位是我的妻子,名叫何靜。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楊凡還算老實,沒有問對方底細,便直接托出了自己的家底。最大的可能還是對這羣陌生人感到害怕,多一點真誠,如果對方有惡意,自己會少受點罪。
年輕人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原來兩位就是正主啊,那就好。諾,這是我們家少爺交給你們的東西。”年輕人手一揮,他身後的人,立即從隨身帶着的包裡,拿出了幾大捆紮實的人民幣,遞到了楊凡的手裡。
看着這麼多錢,楊凡一下子愣住了,還是他老婆何靜反應快,直接把錢收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身後的抽屜裡,這才一臉獻媚地說道:“不知道你們家少爺是誰呢?”
“這個你不用管。你記住,我們少爺要求你們做好兩件事,一是好好利用這筆錢做生意,改善你們的生活,最重要的是要給你們女兒一個安靜祥和的良好生活環境。如果你們做不到得話,知道後果是什麼吧?”說完,那個年輕人對準一旁的牆壁就是一掌。隨着一聲悶響,牆壁上出現了一個清晰的掌印。
看到這一幕,楊凡和何靜面面相覷,嚇得好半會兒都不敢說話。
“好了,少爺要我們交待的事情就到這裡了,具體怎麼做你們心裡應該有數,我可不想再來第二次了,明白嗎?”
“是的,我們知道,我們知道。”楊凡和何靜連連點頭,唯恐回答慢了。就這麼一會兒,他們已經完全被這羣凶神惡煞的年輕人給懾服了。
待這羣人離開之後,兩口子還沒有從剛纔獲得錢的驚喜和隨即而來的驚嚇中緩過神來。不過,一想到那惹人憐愛的人民幣,他們心裡舒服了許多。
“老婆啊,這羣人都是什麼人啊?那個什麼少爺又是誰,一出手就這麼大方,咱們家可不認識什麼有錢人啊。”
“你真笨啊,你不想想這段時間來過我們家的年青人是誰,這些人肯定是他的保鏢。”何靜頭腦非常的清醒,她現在直感謝上天,賜予了自己一個好女兒。
“難道是他?”楊凡還真是後知後覺。
“說你人笨,你還說自己聰明得很,不是他還會有別人嗎?真是個榆木腦袋!”何靜罵道。
“你這個臭婆娘,想故意和我吵架是不是?”楊凡的倔勁又來了。這兩夫婦自從工作遇到問題後,從沒有停止過爭吵,真不知道當初他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噓……你小聲點好不好?你現在最好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剛纔那羣人說的什麼,你忘記了嗎?”何靜朝着牆壁上那清晰的手掌印努了努嘴,楊凡頓時打了個冷顫,氣勢一下子就弱了下來。
何靜現在心裡好不得意,只要自己把女兒看護好,不怕那位少爺不給他們好處。嘖嘖,生了一個天生麗質的女兒,真是前途無限好啊。
“得得得,我知道了。現在咱們好好商量商量,怎麼把家裡的氣氛弄得更融洽點吧。”楊凡冷靜下來後,也不想再和妻子吵架了。他已經被這種窮日子給弄得神經衰弱了,現在有個翻身的機會,就要好好抓住。
“你現在總算是開竅了。我們是得想想,等蕾蕾回家後,我們怎麼樣才能讓她變得開心一些,這纔是當前的重中之重。說不得,我們日後的富貴,就要從她身上獲得了。”何靜的語重心長地說道。
隨後,兩口子就開始小聲商議起來,時不時還傳出幾聲得意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