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着下巴隱隱作痛睜開了眼睛,鬍渣男不見蹤影,窗外明月照亮了陌生的房間,我摸着下巴起身,感嘆大黑的絕招也有對付不了的人。肚子也餓了,於是我打算開門找點吃的,記得爺爺說餓了就去一樓食堂,結果我看到了一個鬍渣男。
“斯凱小弟弟,你好啊。我是漢斯”
“幹嘛”我捂着下巴兇狠狠盯着他,這傢伙完全沒個大人樣,對小孩還下這麼重的手。但隨即他掏出了一條肉乾遞給我,那還是原諒他好了。
“斯凱,我打算教你些東西,跟我過來”
品味着複雜氣味肉乾的我不情願的被鬍渣漢斯一路拖着,拖過長長的走廊,又是長長道路,路邊都是發着魔法符文的路燈。隨着我吃到第五根肉乾時鬍渣漢斯鬆開我衣領。
“斯凱,看那邊”
我順着漢斯的手指看到不遠處一個藍色符文漂浮在沙地上,沙坐的椅子上有個老頭坐着,而他的對面一個粉色頭髮的姐姐在跪在沙堆裡像似尋找什麼。
“看到了麼?你要不要幫幫她?”
“怎麼了?”我不解,但這姐姐看着是蠻可憐的。
“這是第二魔法學院的學生,我看她從中午一直在試圖用沙做出那個漂浮的符文,你魔法很厲害吧?你看小姑娘多可憐的,要不要幫幫她?”
“怎麼幫?”粉色頭髮的姐姐在明亮的路燈下滴着淚,周圍的沙子顏色黑乎乎的,她似乎一直在捏沙子,當棉花團往她身體靠近的時候又像似被風吹散了一樣。
“要用沙子捏成漂浮的符文形狀,你看那糟老頭子多壞,自己坐在上面吃着宵夜喝着飲料折磨一個弱女子。如何?能幫麼?”
“好像是哦,好壞的老頭”於是我比劃着讓棉花團一一進入姐姐體內,姐姐發出很大聲“咦?”隨後一個碩大無比的符文浮現在空中,沙子像被吸引一樣填滿符文,隨後猛烈燃燒,火焰散去後一個巨大的符文玻璃浮在空中。
“花露!是你做的麼?”啓塵賢者四處仔細查看着玻璃符文。
“哎?我..我不知道..老師”
“這樣好了麼”我轉向鬍渣漢。
“厲害啊斯凱弟弟,第一次見到這老頭這麼驚慌。”
“那我鬆手了”
隨着我不在比劃,姐姐體內的棉花團立刻涌出,碩大的玻璃砸在地上破碎,這時候我看到老頭轉向我們所在的方向。
“花露,可以了,看見那邊的兩個人了麼,去那裡吧”啓塵賢者發動魔法玻璃符文逐漸癒合飄起跟隨腳步離去。
“斯凱弟弟,我的劍術課開始了,第一課,你得陪着這女孩去吃飯,食堂看到你會提供食物的,然後把女士送回睡覺的地方。第二課看你今天的成績會做出改變。那麼加油”漢斯說完揉了揉斯凱的下巴轉身離去。
原來這就是劍術課啊,當英雄果然艱難。我看着越來越近的姐姐,她眼睛很紅,渾身都髒兮兮的。對我開心的笑着又說着感謝的話。讓我想到我的好朋友沃夫,我下次要給他寫信才行。於是我領着姐姐去食堂,結果姐姐卻一直說已經過了吃飯時間,沒關係的。但我可不能放過她,不然第二天鬍渣漢又給我下巴三下怎麼辦。
在食堂她大口塞着麪包和煎蛋,我也吃着小一份的。吃完後坳不過我強烈必須送她回睡覺的地方,於是她帶着我來帶了陌生的宿舍,一個黑頭的女的開門和她抱着哭了起來。那麼這裡應該就是了,於是我轉頭往回走,她們好像有很多事要做不好打擾。隨着東繞西繞我已經分不清標誌了,但是碰到的達賴特哥哥,他嘻嘻哈哈的帶我回去了。
花之得到解答後宿舍一遍又一遍的複習,當她已經用過晚飯後發現依然沒有花露的蹤跡,夕陽下一個粉色頭髮的女孩努力用沙子捏出符文,花之爲自己的好友感到心疼。但老師的沙牆讓她又不敢靠近,只能遠遠注視着到明月高懸。被一陣火光驚醒,一個透明美麗的符文閃耀在沙場之中,隨後好朋友被一個小孩模樣拽着往食堂拖,她好想向前詢問,但那個閃耀的符文是這個小孩模樣的人操控的,她能明顯感到他散發出的力量,冰冷猶如寒冬。感到自己朋友的有危險卻逃往宿舍讓她替自己感到丟臉,魔法學院有很多禁忌,歸總起來便是不要干涉他人研究。在她朋友回來的那一幕,她控制不住擁抱着朋友哭泣,而花露也被她帶着哭起來。好不容易平復下來通過交流,她才知道了那真是個小孩,在花露充滿感謝的描述重她只感到這個小孩恐怖而蠻橫。
——符文蝕刻學院
臨近王國草原下的絕壁處,是從矮到高三座巨大鋼鐵城牆,包裹着帝國最新建裡的城市“鑄鐵城”。第一層城牆後是高聳鋼鐵建築,完全不同於傳統帝國建築特點,大致形狀就像是個立起來的長方體,光滑的方形頂部插着聖國帝國旗幟,屋頂被月光照的幽藍,而在下方則是呈現毛玻璃般外觀,黑色地面上蛛網般的溝渠日夜流淌的鐵水映的四周通紅,這是帝國五年來的成果,通過被蝕刻符印的人提供的全新技術,能融化第二大陸上最堅硬的礦物,再用其他符印塑造賦予非凡的能力。短短五年便讓這裡的商品成爲大陸頂級,但和包裹嚴實的勞動者卻沒有關係,他們平均一日12小時的排班讓他們除了最低生存滿足後很難再去思考其他事件,這裡一切只爲能有更好品質,更多產量,更快速度運轉着。
而在更高的第二層鋼鐵城牆裡則是散發着深藍的光輝,這裡的建築就是第一城牆的長條形規律橫放在地,清澈的水流隨着水渠平穩穿出個個建築,寬廣的道路每一處都立着刻印符文的路燈,散發出藍色光芒。這裡是塑形後精細加工的場所,因爲需要一定的技術,這裡的人比第一層散亂,因爲不需要擔心炙熱的鐵水,人們穿着各異的服裝,統一套了一個印有徽章的皮圍裙。
而在最後一座城牆後面則是最爲傳統的帝國建築,富有美學的屋頂繽紛多彩的城牆,灰白的街道鋪滿平整的磚石,房屋周圍都有一個種滿屋主喜好的小院,雖然已是深夜,街上流轉的燈火宛如繁星,充滿溫馨色調的小店,設計迥異的商店,採用深色石磚堆切莊嚴的銀行,歷史悠久的商會,躲避衛兵彈唱傳統帝國曲調的老人,還有深處閃着粉色火燭飄散出甜膩香味的巷子。這裡就是“鐵鑄城”核心區域,交易區,各個國家的商人或是團體都在這裡交易着一切。從外部城牆看向這裡只是厚重黑色的城牆,而從內看向外卻是閃爍的星光,白天則是隨着天氣與之相配的風景,這也是近五年來符印爲主的新技術。而除了普通商人,這裡的居民主要是擁有能被符印蝕刻的人,於第一第二城牆不同的是他們不需要依靠繁瑣的工作。他們都是新時代下幸運的人,不論出生學識,只要能被能刻蝕上符印,那麼體面衣食無憂到成年已是確定,只需要在成長到十六歲後進入符印學院,完成爲期三年的學習,便能混上一份薪資福利優渥的工作,他們能被刻上的符印數量種類各不相同,但相同的都以說一口流利帶有聖國口音的聖國語爲榮。
醉醺醺的喬克走在街上,他今天又做成一筆生意,他需要醒醒酒好面對接下來的事,在摸了幾個衣着暴露女性,一毛不拔的喬克捂着臉笑呵呵的。他喜歡這個國家,身爲王國一個芝麻領主的二兒子,他對成爲領主的事不抱期望,在父親領地酒館喝得醉醺醺只能賒賬又被丟進豬圈的某一天,他得知帝國發生政變,自認腦子靈活的他撬開了母親首飾盒,又靠父親名聲領着幾個人拉着一車乾糧準備大發橫財,卻被本國強盜劫持賣到帝國某處領主做苦役。而後又恰巧被一個符印蝕刻師發現,恰巧又在帝國真誠的邀請下,恰巧那時的喬克已經決定放下貴族身份,於是在恰巧下,成爲了帝國公民。
木門撞擊木框響動震得木製結構的房屋塵土飛揚,深處傳來一短一長鋸木的響動,喬克熟練的避過進門前一個坑,又優雅的高舉雙手邁着輕盈的步伐抹黑直直走到房屋角落。如此帥氣的動作卻無人欣賞,喬克暗暗惱火,隨即“啪”一個罐頭油燈亮起,屋內明亮起來,曾經精細的內飾也恢復一點模樣。
但一盞罐頭油燈可沒這麼明亮的光亮,原因則在桌上的兩頭明鏡般的禿頭,暗淡的燭光經過適當的擴散也能成爲照亮整屋太陽。
喬克的醉意讓他輕輕趴在烏黑的桌面上“我說”喬克等待了回覆。“嘿!我說”喬克放下了撐着臉的手加了些聲量。其實迴應一直都有,只不過是一長一短配合默契的鼾聲。喬克真的惱怒了,“啪啪”清脆聲音響起。
“誰!...領主大人”
“領主大人,做什麼呀大半夜的”二位光頭聲似形似,三角眼無神也無光。
“哼,當然是發財啊!”喬克拍了拍桌子。
“領主大人?我們已經累的用不了符印了...”
“哦喲!不是給你們說過麼,這是權益...,就那個暫時的計劃的詞,我問你們,我身爲領主,卻沒有領地,這不是很奇怪嗎!”喬克開始醞釀自己準備的計劃,但是這兩個笨蛋還是需要自己的智慧。
“可是老爺還沒死啊,現在我們還成了帝國人民了”
“愚者!我問你們,君王爲什麼要把貴族咔嚓?”
“不知道”
“那我問你們,我們來帝國是爲什麼了?”
“發財”
“那麼君王是不是也是貴族的一員?”
“當然啦”
“那麼我是不是貴族?”
“領主大人當然是”
就是這個,呼之欲出的答案,因爲都是貴族,當然思想相同。“君!王!要!錢!”
“哦!!”其中一個光頭擡頭,拍着自己頭頂,茅塞頓開的給還趴在桌上諸位解釋。“我懂了!君王因爲想要錢,但是那些無能的貴族!所以搶走貴族的土地,然後生產東西,賣給其他國家換錢!”
另一個光頭也突然茅塞頓開,擡起頭摸着下巴說着:“原來如此,這裡的貴族太過無能,因此君王纔要換掉它們,然後因爲沒有錢,拿印的紙來當錢騙帝國人的錢!”
“對!就是因爲君王想要錢,而且你們想想,我身爲王國貴族,爲什麼會成爲君王座上賓,還免費給我們房子住,就是因爲君王看中了我的能力。”夸克彷彿看穿了君王所有心思。
“我也是今天下午纔想到的,君王殺掉無能的貴族,就是等有能力的貴族來替他掌管土地,獲取財富,畢竟土地就那麼多嘛。”
“對對對!”光頭們覺得這一切說得通了,至今爲止的苦難不過是君王考驗未來的貴族,就像酒館裡那些故事。而且解救他們的人,那個裝扮一看就地位很高的大人曾經對他們說過(期待你們的能力)。
“哼哼,那麼既然知道了君王想要什麼,那麼今天也是該我得着,你們還記得王國負責養閒人的那個貴族麼?”
“歐姆侯爵?他可是很有錢的啊”光頭們回憶着一位每年王城宴會衣着最爲華麗的那位。
“對,他的管家今天來找我了,我給你們說。管家委託我去符印學校拿一本書,就在那個聲音很搞笑的校長室裡”二人期待的目光讓喬克很滿意,但是說話的技巧還是要的。於是靠近罐頭燈,兩位光頭也配合着靠近,因爲失去了反射,屋裡暗淡了不少。
“他的管家把什麼都告訴我了,只要拿到書,就會有一百斤黃金。”
“我們現在不是帝國人麼?”
“哎,你還是沒懂,君王沒錢,我們做了這一票,就有錢,然後錢給君王,就能獲得封地,是吧領主大人?”
“很聰明,但還是遺漏了一點。那就是這個侯爵,其實也是君王手下,專門君王物色擔當重任的新貴族。甚至仔細想想,就連我們如此天衣無縫的來到帝國,卻受到那種待遇,可以說...我們早就是君王認定的貴族了。”微弱的火苗照耀着三張心意相通的臉龐。
“嘿嘿嘿,領主大人不愧是大人。”
“可是大人,這本書不是帝國的麼?我們去拿不會被丟進監獄麼?”
“馬克,你還是不懂,大人的意思都這麼明確了!認真記着,這本書準確來說不是帝國的,校長說過。然後君王要錢,要美麗的金子!君王的手下歐姆侯爵準備用王國的錢來買這本書,這是國家間的博弈,是爲了大人獲得封地的準備。是吧大人?”
“恩?恩恩!對,畢竟我是真正貴族,和那些無能的傢伙不一樣,知道我能力的帝國當然要有爲我的安排”再次心意相通的臉龐笑了,他們已經看到富饒的領地感恩的人民,在自己聰明才智下那堆積如山的財寶。
已經半夜了,因爲父親的關係爾福現在成了蝕刻符印學院校長,偶有幾次於哈克飲酒暢談的滋味讓他很是懷念,這五年來雖然辛苦,但作爲校長爾福非常稱職,甚至連那三個王國的人都能教得可以合格使用符印,那真是痛苦的三年。
胸前琥珀色吊墜在明亮符印燈下變化着色彩,爾福已經初窺門徑,但自從認識哈克這卻也是唯一收到的禮物,聖國在心中早已無關緊要。只是哈克實在太過繁忙了,看着今晚明亮的月亮,爾福感覺自己睡不着了,對着鏡子哀嘆。
“校長閣下”一條窄窄的門縫被推開,熟悉但是不喜歡的女僕聲音響起。
“哎...請說”門縫稍微擴大了一點爾福連忙提高聲音說道:“不要進來!直接說”
“額...曾經的學生喬克 馬克 尼克有重要的事求見閣下”女僕聲音沒有變化,她雖然常常仰視爾福,但爾福並不喜歡和女人說話。
“恩~十分鐘讓他們進來吧”爾福有點開心,至少今夜還有自己學生掛念,不管是爲了什麼事總之是好事。
十分鐘後女僕優雅的打開門對着三人擺出請的動作。喬克率先踏步往前,在門前吸了吸肚子,發黑的皮帶緊了緊,又“啊啊哼哼”一口硬痰便砸在潔白石地板上,讓女僕眼角浮現幾根皺褶。
“大人,衣角,衣角有”光頭尼克伴隨這聲硬痰衝向前去,捻起一根線頭拽了拽,又用牙磨了磨,這才滿意的回到喬克身後。
“恩,感謝,不讓可就讓人小瞧了”喬克很開心,在他心目中真正貴族就應該是這樣,體貼的下人爲他打理好一切,而自己則是靠才智。
女僕看着三人零散的步伐,完全進入大門後關上門鼻子“哼”出一聲。
爾福重新換選了合適衣物,光潔白亮在房屋中間三排精緻沙發旁等待,當他看見於自己記憶中不同的三位學生時候,被驚嚇般後退撞到小腿撞進了柔軟的沙發裡。爾福低着頭捂着臉,他記憶中那個雖然土氣但乾淨的喬克此時穿着一套小一號的西服,像多年在廚房當抹布的衣物泛着油量黝黑的光芒,領子裡面像是乾草似的揉成堅硬的一團,像是大一號的鞋子油亮滿是摺痕,全身唯一可取之處就是米色的帽子,但也被因爲壓力四周伸出的橘色頭髮破壞。喬克以前身材瘦弱,現在卻像個葫蘆長了四根纖細藤條,那相去甚遠的記憶不斷和眼前的人物重疊爾福感到刺眼,因爲喬克身後的馬克尼克,於記憶裡的壓根無法重疊,屋頂的燈發出白光,兩個如鏡子的頭毫無保留的反射,幌得爾福閉上眼只感覺眼皮一片紅。
“請...坐下”爾福調整着位置,頸部符文流淌,室內的燈光暗淡了許多。爾福不想因爲這點事就是去作爲老師的品質,畢竟這三人也是他親自教出來的。
“爾福老師,哦不,校長。那學生我坐了哈”喬克雖然感覺接下來的事可能要對不起老師,畢竟老師其實很在乎他,他也不是沒良心的人。
爾福不斷左右扭動,強憋着氣,自從喬克開口,周邊就充滿了污濁的酒臭,還混着口腔里長期存在的味道,爾福只感覺鼻子眼睛薰得發疼。
“稍等,我開下窗”再也受不了的爾福起身閉眼憑藉的記憶推開窗戶,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氣。
“校長?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麼?”喬克記得以前的老師有時候會這樣,不論出於禮貌還是學生的本分都應該展現善意。
“不不不!只是工作一天了,需要點夜裡的風”爾福很害怕學生靠近自己。
哦,老師沒事就好,喬克不免想着,窗邊的老師如今長髮齊腰,如果身材能在嬌弱一點,那也是配得上未來大領主的妻子,可惜老師是男的。“老師是這樣的,我們想再看看符印書,可以的話希望能借走幾天”
符印書聖國被人畏懼的三重魔導師帕尼夫所編織的,裡面是存粹的魔法,總共有三百六十五頁,每一頁都刻有功能不同的符印,能幫助被刻上符印的人更好掌握其中奧妙。通過外觀自己親自教出來的三個學生可能因爲種種原因生活過的不好,那麼來重新複習一邊利用魔法的能力能給他們幫助那是老師應該做的。爾福覺得又是半夜,而且三個學生神態還是有些驚慌,馬克自從坐下便一直左顧右盼,尼克則是望着天花板發呆,喬克...實在難聞。
“可以可以,好學生們。但這是珍貴的書籍,你們不能帶出去,在這個房間看多久都行。”準備行動的爾福剛踏出腳就停住了,隨即頸部符印轉動,工作桌上無聲的突起一塊,一本黑皮書從桌內被頂上桌面。爾福對着窗戶,朝着桌子一指“自己去拿,看完了放回原位”
“謝謝老師”對着爾福行了一禮,又說道:“老師,哈克宰相邀請您過去了,其實我們也是擔負責任的”
爾福心中一朵花綻放“哈克說要我過去?”綻放的花朵已經屏蔽掉喬克剩下的話。“真的?”爾福說着身體卻已經去拿掛在角落的斗篷。
“是的,老師,哈克宰相邀請您今晚過去”喬克重複一邊。
“好...太好了。茉莉!!”爾福朝外大喊。
“恩?”隨着開了一條縫的門,女僕露出可愛的臉蛋。
“去把狄娜叫過來。我這三位學生看完了書麻煩狄娜送送,我要去哈克那~”爾福開心的說着。
“不介意吧?”爾福已經穿戴好了斗篷順着牆角走到門前。
“不建議的,老師走好”喬克鞠了一躬。
隨着金屬踢踏的跑步聲門被一把撞開,門後的爾福被一下撞翻在地。一臉平靜的狄娜穿着輕薄的金屬鎧甲,腰間兩根窄小有楞的金屬棍把皮帶拉得上下晃動。“幹嘛?”狄娜的語氣不帶一絲感情。
揉着頭的爾福起身扶在門框邊:“嘶...我要去哈克那裡一趟,這三位是我的學生他們要借看下書,你替我下”說完小跑着離開了。
狄娜關上門,一股濃烈的酒臭讓她眯起了眼睛。
喬克看見了自己苦苦尋求的伴侶,嬌小的體型,美麗的面龐,平靜如湖面的綠瞳溫柔的站在那。喬克此刻感受到了命運的安排,學着劇裡那些風流的人物行了一個禮。
“美麗的女士你好,我是喬克。即將成爲大領主的貴族,今晚是命運的安排,讓我有次榮幸目睹美麗花朵”光頭二人組也紛紛站起,在美麗女性面前,喬克說的話也代表着他們。
“恩?你好”狄娜完全聽不懂他在說啥,這傢伙混着帝國聖國還有王國的口音,還有一股濃烈的酒臭飄來,強忍着出於禮貌點了點頭。
隨着狄娜的點頭讓喬克感到了肯定“啊美麗的女士,你是否願意成爲未來領主的妻子,享受榮華富貴,萬人敬仰”
“嘔!”狄娜被這越來越濃烈的酒臭薰得乾嘔,還有個說着混合口音的傢伙一個字都聽不懂!本來當這裡主管安全一堆十六歲小屁孩破事就多,還得提防着其他國家間諜混入,每天都心力交瘁,今晚還被叫起來。越來越濃的酒臭伴隨越來越濃的殺意,閃電似的拔出腰間鐵棍“哐”一聲鐵棍像插入豆腐一樣插進地板只見抱着皮革的把手。隨後又是“哐”一聲,拔起的鐵棍帶着碎石翻涌,狄娜右手空揮,速度驚人,捲起的氣浪伴着碎石把三位撞回沙發。
“吵什麼吵!臭死了!要看就看,再說一句話打死!”拖着的鐵棍摩擦着地面,一一捅開窗戶。
三日迅速起身圍着桌子翻看起了黑皮書,尼克顫顫巍巍的拿出一本一摸一樣的,喬克也顫顫巍巍的把桌上的黑皮書收進胸前,三人交流了下眼神。此時狄娜聲音響起“這兩扇窗戶誰開的”聲音平靜溫柔,彷彿剛纔是幻覺。但三人沒有開口,打着顫翻開桌上的書。
狄娜發現靠近辦公桌的窗戶微微開着縫,還有一根像鳥的羽毛,在沒有得到三人回覆後轉身兇狠的說:“問你們啊!”
“咦...”
“啊...”
“額...”三人被嚇得一激靈,直挺挺的站在那。
“說話”狄娜拖着的鐵棍搭載左手上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不知道!中間那裡是校長打開的”喬克標準的帝國發音此時挑不出任何毛病。
狄娜把羽毛揣進兜裡,她感覺這幫人是在耍她,這麼標準的帝國語和剛纔嘰裡咕嚕莫名其妙的居然是一個人說出的,心情煩躁的狄娜“嘖”了一下。“快點看!”
“哎哎哎”三人點頭回身假裝看書,隨着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三人站的大腿發軟,狄娜坐在沙發上望向天花板也像是不耐煩一樣的嘀咕一句“還沒完啊”
“完完了”喬克敏銳捕捉到這聲嘀咕。
狄娜起身走過來稍微檢查下書的封面遍對着大門努努嘴。隨後三人趕忙跑了過去,在聽到屋頂傳來輕微震動時,狄娜連閃電般在桌子角落踢了下,書本隨即融化般流入桌子。“喂!”狄娜喊道。
門前三日立刻挺直身子.“就你們三個麼?”三人整齊的點着頭。狄娜仔細打量起來,隨後搖搖頭“走吧”。三人跑向門外,狄娜鎖死窗戶後關掉燈,原地踏步弄出點後聲響後“啪”的一聲關上門。隨着幾秒的靜寂,屋頂再次發出微小的震動,隨即一根鐵棍精準的插入房頂,月光下聲響巨大,連着鐵棍的細絲順着低落鮮紅的液體。隨即狄娜撞碎窗戶一根鐵棍隨着身體旋轉擲出沒入屋檐,隨着長長的擺動,尾端的狄娜利用細絲蕩着飛上房頂。藍色的房頂只有從內冒出一根棍角,幾根染血的羽毛散落在周圍,棍尖已經被血染紅。符印學院是從崖壁修建而出,此刻屋頂四周雲霧環繞,狄娜頭髮被風吹得亂搖,卻再無任何蹤跡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