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麻煩已經來了。”錢丁洋鼻子裡面卻是哼了一氣地說,“你和小月說了,小月回去後不會和姚副省長說嗎?”
趙政策默然,連乖乖女錢小惠都藏不住秘密,就更別說大大咧咧的姚小月了,還真有些頭疼呢。
“行了,別苦着個臉了。”錢丁洋見趙政策這表情,卻又是樂了,“等下小惠出來了,還說我罵了你呢。
”
頓了頓,錢丁洋還是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當了縣領導,可不能再隨意動拳腳了,影響不好,現在是法制社會。”
說是這麼說,錢丁洋的臉上表情卻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估計是聽錢小惠說了那天在酒吧裡教訓了刀疤臉三個流氓的事情,對趙政策能文能武還有些欣賞。
趙政策自然是唯唯諾諾,哪裡敢說什麼。
“仲民,你兩兄妹也出來陪政策聊聊天吧。”錢丁洋滿意地點了點頭,“我去休息下。”
“哦,爸,我給你泡杯濃茶。”錢小惠估計一直在房間裡尖着耳朵聽這呢,馬上答話說。
“還是閨女心疼爸。”錢丁洋呵呵笑着,“不象仲民,就知道往外面跑。”
錢仲民確是大大咧咧地坐到了趙政策旁邊。對錢丁洋地話視若無睹。
“政策。聽說你修通了一條八公里長地山路。標準怎麼樣?造價多高?遇到了什麼具體技術問題?”錢仲民一開口就接連問了三個爲什麼。
“哥。不談工作好不好?”錢小惠給父親泡好了茶。走出來就嗔怪着。“現在是休息時間。”
“呵呵。沒關係地。小惠。”趙政策呵呵一笑。“你哥這是在考我呢。看我這個鄉黨委書記是否稱職。”
趙政策這才轉過頭來面對錢仲民回答問題:“因爲是山路。我們地標準是參照三級公路修地。可能距離達標還有一段距離。不過。我可以保證。我們桐木鄉地公路一定是全世界最香地一條公路。”
“最香地公路?”錢小惠很是親熱地靠着趙政策坐着。讓錢仲民翻起了白眼。卻又無可奈何。“爲什麼啊。政策哥哥。”
錢仲民也饒有興趣地盯着趙政策看,沒有說話,等待下文。
“我們桐木鄉的公路兩旁都栽上了八月香地桂樹,你們說,等到金秋時節,桂花開花了,是不是全世界最香的公路。”趙政策就呵呵笑着說,“不但如此,我們的公路只有八公里長,沿途卻有八口很是純正的泉水,都懸掛了標識,並加了防塵措施,配備了飲水的木瓢,應該是服務態度最好的公路班了。”
“政策哥哥,你好棒哦。”錢小惠馬上就鼓掌說,“等桂花開的時候,我一定要去桐木鄉採桂花,八月桂最香了,放在房間裡,還可以防止蚊子進來呢。”
“不用啦,我下次來省城的時候,一定給你送兩大把來。”趙政策就笑着說。
“她啊,一直嚷嚷着要去桐木鄉玩呢,採桂花只是藉口。”錢仲民就馬上點破了事情地實質,讓錢小惠臉上一紅,猶如桃花羞放。
趙政策趕緊轉換了話題:“我回去後公路應該就差不多竣工了,總投資不會超過十萬。”
“咦,怎麼可能呢,我知道那種山路是最難修的了,到處是石頭,光是炸藥都要超過這個數目啊。”錢仲民吃了一驚,有些詫異地說。
“就是那些石頭,我們把石頭都承包給私人開石場,所有的公路用石頭都由石場老闆免費提供。”趙政策就笑着說,“修公路的開支基本上就在於人工費用上面,再加上購買桂花樹苗所出的象徵費用。”
“你們這是空手套白狼啊,厲害。”錢仲民就很高興了,說,“我一定要找個時間去桐木鄉參觀一下,總結下經驗。現在地方上地公路造價都報得離譜,總說這也要錢,那也要錢,我以後就拿桐木鄉公路來進行對比。”
頓了頓,錢仲民又補充說:“你們只花了三個多月時間就修通了一條八公里長的公路,還是山路,也算是個奇蹟了,事在人爲哪。”
趙政策嘿嘿一笑:“我去桐木鄉上任的時候,就做出了承諾,半年內一定修通這條公路,讓縣裡地班車開進來,總算是沒有食言。”
“公路都修通了,看來是沒有什麼具體技術難題,都是可以克服的嘛。”錢仲民就說。
“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種樹。”趙政策就附和說,“這也是我們桐木鄉的宣傳口號。
“政策這口號好啊。”錢丁洋呵呵笑着走了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在書房裡偷
年輕人的談話呢,“我看啊,我們整個南湖省都可口號: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種樹。這口號通俗易懂,話粗理不糙。”
趙政策一樂,這口號經過千錘百煉,自然是能經得起考驗。
“爸,您看政策哥哥這麼棒,在西衡縣簡直是浪費人才,把他調到省裡來工作吧。”錢小惠就笑嘻嘻地央求着,是一點機會都不想放過。
現在地錢小惠,對趙政策真的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白天想,也往也想,想着那天的親密接觸,想着和趙政策相處的點點滴滴。
錢丁洋的臉色馬上就變了變,還好有趙政策這個客人在,要不然就要發脾氣了。
“小惠,別這樣。”趙政策趕緊說,“我在基層工作挺好的,可以做一些自己喜歡地事情。要不然的話,我當初畢業就留在京城裡了。”
“是啊,小妹,工作歸工作,不能混爲一談。”錢仲民也馬上說,“等我去桐木鄉地時候,把你也帶過去好了。”
“哥哥說話要算數哦。”錢小惠撅着的小嘴馬上一裂開,笑嘻嘻地說,“整天在這省城裡,我都悶死了。”
“小惠,你實習可也別馬虎,特別是在銀行部門工作,一定要認真。”錢丁洋地臉色也緩和了下來,“別讓人家說閒話,爸爸臉上也有光嘛。”
“知道了,爸。”錢小惠馬上過去很是乖巧地給父親捶背,樂得錢丁洋笑呵呵的。趙政策暗自想,作爲省委書記,錢丁洋也許在這個時候纔是最放鬆地吧。
“你們啊,都還年輕。”錢丁洋緩緩地說,“以後的機會多的是,現在要做的就是踏踏實實工作,掌握基本技能,別總想着一步登天,那也是不現實的。”
三個年輕人只能低頭受教,這大道理訓起人來,是沒有反駁的機會的。
又坐了一會兒,趙政策就起身告辭了。
“我去送政策哥哥。”錢小惠馬上就跟着站了起來。
“就到門口啊。”錢丁洋笑呵呵地說,“送遠了,政策擔心你的安全,又要把你送回來。”
“爸,你說什麼嘛。”錢小惠就嬌嗔着,推着趙政策的後背往外面走,心裡樂滋滋的。
院子裡靜悄悄地,錢小惠覺得自己可以呼吸到彼此之間的心跳,大着膽子又拉起了趙政策的手,自己的小手卻盡是汗水,讓趙政策覺得很是有趣。
“小惠,以後別和你爸談關於我的工作方面的事情,要不你爸會不高興的。”趙政策柔聲說道,“再說,我也不想被人說閒話,希望憑藉自己的能力進步,那樣也問心無愧。”
“嗯。”錢小惠很是乖巧地點着頭,還拿小腦袋往趙政策胳膊上面靠,弄得趙政策都有些心猿意馬,可心裡很清楚,這個揩油的想法一定要剎住,要不會死得很難看!
不動不要緊,要是動了省委書記的千金,那是絕對要負責任的,這個道理地球人都知道。
“還有,剛纔我和你爸在客廳裡的話,你都聽到了吧。”趙政策笑了笑,“小月那裡你要多關心一下,那丫頭別看外表堅強,其實這樣的人十有**內心很脆弱。”
“嗯,政策哥哥,我每天下午都去接小月下班,陪陪她,你放心啦。”錢小惠一個勁地點頭,“可你離開省城之前一定要來看我啊。”
“好的。”趙政策只好點了點頭,這畢業典禮都只有三天了,哪裡還有時間來這裡,只能是到時候打個電話把小惠約出來了。
送到門口,錢小惠還是依依不捨地,拉着趙政策手不肯放手,讓趙政策很是無奈,又陪她聊了會兒,這才離開。
讓趙政策想不到的是,就在黨校畢業典禮前一天,小月居然開着小車過來把自己接了過去,而且錢小惠不在車上。
“這是去哪啊。”趙政策想着答應錢小惠離開省城之前見她的,覺得有小車接更好,方便一些,就隨意問了一句。
“去我家。”姚小月的話讓趙政策心裡一緊,“我爸想見見你。”
趙政策這次也不搶着開車了,斜躺在副駕駛座位上,默默地思索着,怎麼過這一關。
“政策哥哥,你好好勸勸我爸吧。”姚小月苦着臉說,“他這兩天脾氣很大,還摔東西呢。”
頓了頓,姚小月又補充了一句:“政策哥哥,我爸誇獎了好多呢,說你是個不一般的年輕人,以後一定會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