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柒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筷子,喝了口水,突得像是想到什麼似得,擡頭盯着岑澄,也不說話,就這麼盯着。
“有屁就放。”他白了她一眼,冷冷道。
蘇柒雙手託着下巴,笑眯眯的,問:“你還是處男呀?”
岑澄剛喝了口水,聽到她這一問,全數都噴了出來,還嗆到了喉嚨,咳的一張臉通紅。
蘇柒遞了紙巾,但還是一臉認真的看着他,似是在等着他回答。
他深吸了一口氣,一把拿過了她手裡的紙巾,惡狠狠的剜了她一眼,說:“蘇柒,你別以爲我真的不敢動你!”
蘇柒咯咯的笑了起來,單手支撐着腦袋,點點頭,說:“嗯嗯嗯,我真的很怕。你知不知道你的耳朵很紅哎,你是有紅耳病嗎?”
她說完,又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不過她也知道分寸,男人對於這種事兒都異常敏感要強,在岑澄快要生氣之前,她就停了下來,擺擺手,說:“好了好了,我不鬧你了,以後你準備幹嘛的時候,我給你買個耳套。”
“滾!”
蘇柒喝了一大口水,舔了舔脣,斂了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的看着他,說:“你還沒有回答我剛纔的問題,昨天晚上是你照顧我的嗎?”
岑澄此刻心裡還煩悶的很,沒好氣的說:“不是!”
“真的不是你?”
“誰管你死活!”他口氣惡劣。
蘇柒盯着他看了幾秒,頓時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嘴脣緊緊的抿着,挑了挑眉,說:“那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
“不是你就是他咯。”她笑嘻嘻的又拿起了筷子開始吃,然後拿着空碗去廚房盛了一碗飯。
岑澄看着她胃口大開,把盤子裡的食物都掃光了,冷冷一笑,說;“蘇柒,你是不是忘了你背上的傷是誰給你的了?”
蘇柒沒理他,仍然自顧自的吃。
“想去哪裡?”
“啊?”蘇柒一下沒反應過來,片刻就恍然大悟,點點頭,說:“我哪兒也不去,就留在這裡。”
岑澄冷冷的哼笑了兩聲,這明顯是嘲笑,但蘇柒不管,她就是不走。
然而,這不是她不走,就能不走的。
陸靖北兩天沒出現,而這兩天一直下大雨,有颱風影響,她也走不了,蘇柒便穩穩當當的待在別墅裡養着,她讓岑澄冒着大風大雨去玉園給她把劇本還有一些生活用品什麼的都拿了過來,那架勢還真是準備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
岑澄試圖跟她商量過好幾次,她都充耳不聞,裝作沒聽見,或者轉移話題。最後,他只能自作主張,準備送她去馬累。
岑澄說:“小柒,你該知道,不是我讓你走,是北子讓你走。你不聽我的沒用,到時候惹惱了北子,你還得吃苦頭。”
“你讓他自己來跟我說。”她翻着劇本,扎着個丸子頭,盤腿坐在沙發上。
岑澄頭都大了,“我只最後跟你說一次,你自己準備好,明晚就送你去機場。”
蘇柒沒理會他的話,只自顧自的背臺詞。
隔天中午,岑澄考慮再三,爲了能讓蘇柒順利的走,他還是給陸靖北打了個電話。
“什麼事?”
“北子,我覺得你最好還是來一趟。”
陸靖北沉默了幾秒,說:“搞不定?”
“嗯……難搞。”他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多嘴說了一句,“北子,別忘了邢爺那邊也需要交代,她若是不配合不好辦。”
陸靖北說:“好,我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