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澄走到露臺門口,微低了頭,說:“回房間了,應該沒什麼事。”
陸靖北目視着遠處黑暗的天際,笑了笑,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還有力氣勾引人,想來是不會有什麼事。”
岑澄心頭微微一緊,“她……她是開玩笑的。”
他回頭瞧了他一眼,見他緊張的模樣,不由輕笑了一聲,說:“沒什麼事就去休息吧。”
岑澄想了想,終了還是一句話沒說,只說了聲好,就轉身走開了。
不多時,外面就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並越下越大,還伴隨着電閃雷鳴。
整個晚上蘇柒都睡的死沉死沉的,做了一夜的噩夢,想要醒來卻怎麼都醒不過來,像是有什麼東西壓着她,她拼了命的掙扎,卻還是動彈不得,最後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醒的,猛地睜開眼睛,引入眼簾的是緊閉的房門。
她枕在綿軟的枕頭上,腦袋沉沉的,喉嚨幹到了極致,她張了張嘴,果然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她稍稍動了動,扯着背上的傷口,便覺得渾身哪兒都痛的要死。
這時,她發現牀頭櫃上放着一隻水杯,她幾乎沒多想就掙扎着起來,拿過杯子三兩口就把杯子裡的水喝了個乾淨,這下次倒是舒服了,慢慢的她便發現了一絲異常,這是一杯還未涼透的水。
可是她記得她昨天並沒有拿水回房間,而且昨天她睡覺的時候身上沒有穿睡衣,也沒有蓋被子。她只記得因爲背上的傷口實在痛的厲害,她連睡衣都不想穿,所以就光溜溜的自己衛生間裡出來,出來之後就直接趴在了牀上,之後就再沒有記憶了。
然而,現在她不但穿了衣服,蓋被子,牀頭還無緣無故的出現了一杯水。所以,這房間裡難不成有個田螺姑娘?
正當她在想這田螺姑娘的可能性的時候,房門被人敲響,緊接着外面的人就推門進來,是岑澄。
他見着蘇柒木訥的坐在牀上,長髮散落,身上穿着輕紗睡衣,胸前風光若影若現,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看着他,許是剛剛醒來的緣故,她的眼睛顯得那麼幹淨澄澈,讓人心頭微動。回想起昨天她穿着胸衣一步步從地下室上來的樣子,竟然有一股火,從肚子裡直竄上來。
真是該死!岑澄在心底暗罵一聲,徑直的走過去,彎身扯過被子直接蓋過了她的頭頂,板了一張臉,冷聲說:“醒了?”
蘇柒哎呀了一聲,整個人往後一倒,緊接着就響起了殺豬一樣的叫聲,“啊!岑澄你個混蛋!”
她一下就彈了起來,像是小貓一樣,兩個爪子一揮,把被子給揮開了,頭髮變得亂七八糟,一臉猙獰的瞪了岑澄一眼,下一秒就猛地撲了過去,想要掐他脖子。岑澄忍着笑意,伸手用力拍了一下她的腦門,把她給拍了回去,說:“老實點,小心我在你傷口上撒鹽。”
她猛地吹了一下落在眼前的頭髮,瞪他,“小心眼,你這是故意報復我。”
“是。我就是報復你,所以你最好老實點。”
“單挑!”
“好啊。”岑澄挽起袖子,退開了兩步,衝着她勾了勾手指。
蘇柒一動,傷口一扯,知道疼了。嘶了一聲,握了拳頭,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說:“你!你等我好了不打死你。”
岑澄嘴角往下,忍住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