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把所有的事都掛在自己身上。
就像油女鐵丸全力推動精神之海雲服務器化一樣,必須避免出現自己出事就連帶着整個勢力全滅的情況。
八爺開始尋找解決問題的辦法,如今他已經是火之國範圍內最大的勢力之一,情報來源已經大大的改善。
尤其是八爺秉持開放的態度,吸引了零散忍者和小忍族紛紛來投,帶來了更多的詳細情報,經過調教的情報部儘管生澀,還是總結出來火之國的局勢圖。
“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最強,日向一族、輝夜一族、雪之一族次之,再往下的猿飛、豬鹿蝶、哦還有油女家族,這些都不夠格獨立,可以暫時不考慮。”
在簡易的地圖上,宇智波的領地就在地圖中間,千手的領地和宇智波接壤,並向東南延伸到海邊。
這兩家的領地都比八爺的控制權還大,加起來能夠達到火之國總面積的四分之一,而且還佔據了最肥沃的核心腹地,如果算上他們各自的附庸,都超過三分之一了。
八爺點頭說道:“這兩家聯合後竟然是大勢所趨,難怪火之國的局勢在千手和宇智波聯手後迅速安定下來,這可不僅僅是兩個掛逼的威懾作用。”
事實上,現在的火之國已經有了另一個“大勢”,在沉默而不可阻擋的前行,那就是和平的期盼。
上千年的戰國紛爭,數百年的忍者亂戰,底層百姓固然苦不堪言,而忍者們同樣過的膽戰心驚。
忍者們幾乎是無日不戰,無時不戰,別說執行任務期間,就是執行完任務回家休息了,也得時刻繃緊一根弦。
因爲家族規模不大,警戒能力根本不達標,哪怕是在自己家裡,也隨時可能會被敵對忍者入侵,睡覺的時候遭到襲擊非常正常,這個時代每一個忍者都遇到過這種襲擊。
除了睡覺的時候遭遇暗殺,吃飯的時候得時刻檢查食物和水,避免被人下毒。
上廁所得仔細檢查馬桶和茅廁,說不定就會有個會縮骨的忍者躲在馬桶裡,就等你最放鬆的那一瞬間用苦無給你灌腸,哪怕是最後沒事也會被弄的一身腌臢。
這日子沒法過了!
所以忍者們也在期盼着一份和平,最起碼能有個安心睡覺的地方,吃飯不用擔心中毒,上廁所不用擔心馬桶裡竄出來個什麼玩意。
至於更高層的貴族和大名,他們的統治秩序早就崩潰了,任何政權沒有最強的暴力做基礎,那是什麼都做不到的。
世道大亂,武士沒落,忍者桀驁,統治崩潰,大名面臨的情況就是這樣的季世,收不上來稅的大名日子異常艱難。
數百年來,有在飢餓與困頓中活活餓死的大名,有因爲發不出薪水被部下殺害的大名,甚至有被忍者趕出都城死於荒野的大名。
如果有人能夠結束亂世,重建統治秩序,大名一定會帶着全體貴族,上趕着去巴結,結親是必須的,賣萌也沒有問題,哪怕是奉此人爲神,建立對他們生殺予奪的權威,也不是不可以考慮的。
和平與秩序,已經成爲火之國上下同欲的期盼,這個大勢不可阻擋,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八爺在短短四個月就能建立起如此基業,正是他順應了這個大的趨勢。
理解了這個大趨勢,他終於理解爲什麼和他有血仇的忍者家族,也能對他心悅誠服的服從了。
因爲他們看到了希望,不再朝生暮死的希望,不再動亂的希望,以及子孫綿延不絕的希望。
與這個希望相比,區區幾條人命算的了什麼,就算是殺父之仇,那也是能夠暫時忍住的。
如果八爺成功實現了和平,他們只能是無話可說,全當自己沒有這幾個親人,如果八爺失敗了,那時應該也用不着他們動手報仇。
八爺突然發現自己面臨的情況更糟糕了,自己建立的小政權能這麼穩定,原來是有這麼大的期盼加持。
要是八爺突然消失了,這個小政權絕對會瞬間崩潰,接着就是極爲可怕的混亂,以及無法估量的死亡。
“不行,老子必須得找一個能接盤子的好人。”八爺叫人來,“去打探千手一族的情報,還有宇智波一族的情報,無論鉅細都得報告給我。”
“尤其是,這兩個家族族長之子的詳細情況。”
“是!”
一羣或是瘦削,或是肥胖,或是打扮如商人,或是打扮農民的怎麼看都不像忍者的忍者,站在八爺的面前躬身的應命。
在八爺的理念中,什麼秘密潛入,什麼隱秘行動,那都應該是不得已而爲之。
最正經的情報打探,就應該是從公開渠道中收集分散的信息,然後總結分析取得基礎的情報。
在此基礎上,潛伏深海的間諜才能夠有的放矢,以最少的行動發揮出無與倫比的奇效。
最後,只有在間諜也力所不能及時,偏偏又事態緊迫,這纔不得不派遣忍者去偷取,屬於是明知不可能的情況下,死馬當活馬醫的最後一搏。
在先進的情報理念指導下,儘管情報組織還十分稚嫩,但他們的工作效率已經大爲不同。
沒有多久,關於兩個家族繼承人的詳細情況就傳遞了回來。
情報負責人試探的問道:“大人您是要對這兩個家族動手嗎?”
八爺專心的看着情報,他也不擡頭就直接反問道:“你覺得有什麼不妥嗎?”
“是的,大人。這兩個家族都非常強大,加上他們的附庸家族,每一家的忍者數量都比我們多許多。”
“而且,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十分厲害,兩家的族長更是非常強大,簡直是……”
“只是不可力敵,對吧?”
“對,對不起。”
“不要說對不起,這是伱的職責,說了纔是應該的。不過,你說的有點不對,他們兩家的兩個族長倒是無所謂,我自信還是能夠對付得了的。但是他們的兒子,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嘖,難搞。”
來晚了一步,這就是八爺最直觀的感受。
他從情報上很明顯能看得出來,千手柱間已經覺醒了木遁,而宇智波斑也同樣開啓了萬花筒寫輪眼。
儘管千手柱間的木遁還沒有達到橫掃天下的程度,也沒有情報顯示他掌握了仙術。
但是這個傢伙的資質實在是太逆天了,只要八爺在他面前顯露出一點點的仙術,說不定他啪的一下就能學會。
宇智波一族這邊,族長次子宇智波泉奈還活着,也就是說宇智波斑還沒有完成永恆眼的融合。
但是宇智波一族也同樣難搞,這些傢伙最大的麻煩,就是越慘越容易爆發。
好在八爺是想找接盤俠,而不是要推平他們兩家一統火之國。
八爺擺擺手,說道:“放心吧,我沒有打算和他們爲敵。派人去和他們正式接觸一下,看看有沒有聯合起來,建立盟約的可能性。”
“大人?”手下們都懵了,這是什麼情況?
“我對權力沒有太多的期盼,建立這個組織,也只是爲了讓我看到的世界平安一點,殺戮少一點,孩子能夠平安長大,農夫能夠安心種地,商人能夠盡心做生意。”
“記住了,我的目標從來不是爭權奪利。如果能夠通過聯合其他忍族達到世道安定的目的,我爲什麼不這麼做?”
部下們目瞪口呆的聽着,最後他們感動的涕淚交加,捶胸頓足納頭而拜,紛紛表示就算是死,也要爲了實現和平與安定而死。
“大人,我們首先接觸哪一家,還是同時接觸兩家?”
八爺笑着說道:“我無論做任何事,都會選擇堂皇正道,絕不會黏黏糊糊,所以我不會同時和兩家一起接觸。”
“從情報上看,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相爭已經有些年頭了,這些年也是相互持平,所以他們兩家當前的當權者勢均力敵,分不出優劣。”
“再看下一代,他們兩家各有兩個優秀的繼承人倖存至今,幸運的成長起來了。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的實力接近勢均力敵,次子的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泉奈實力也相當接近。”
“大人這豈不是說兩家的實力依然相近,這可怎麼選擇?”
八爺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盯了這個部下一眼,說道:“想什麼呢,這明明是千手一族全面佔上風了。”
“從千手佛間和宇智波田島的對戰戰績上看,宇智波一族實力明顯更有優勢,論戰鬥力也一直都是宇智波忍者更強。”
“這兩個大族的平衡是建立在千手一族更包容,麾下的盟友更多更堅定,他們還有世代結親的遠親漩渦一族可以作爲依靠。”
“而他們年輕一代的傑出的繼承人,竟然在個人實力上勢均力敵了。”八爺笑着問道,“你說接下來是誰更強大?”
部下們恍然大悟,紛紛點頭說道:“毫無疑問,千手一族將大佔上風。”
“而且宇智波一族脾氣太倔,性格又太過激烈,從來都不是個好的盟友,即便是想要兩弱聯合以抗強者,他們也不會領情,這就很沒意思了。”
“大人,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聯繫千手佛間!”
八爺搖搖頭,這一次卻是先知的情報在發揮作用了,他吩咐道:“你願意主動承擔責任,這很好。但是你要聯繫的第一個目標錯了,不要去直接找千手一族的族長千手佛間,你去找他的次子千手扉間。”
“?”部下們迷茫的眼神證明,他們完全不懂。
八爺懶得解釋,他只能故作高深的讓這些部下去執行。
實際上是八爺沒法解釋自己怎麼知道,年級輕輕的千手扉間竟然是千手一族的智力擔當。
哪怕是事後諸葛亮的一樣裝杯推斷,現有的情報上也沒有任何可以供他使用的蛛絲馬跡。
……
現世砂隱村,村門口。
一羣穿着白袍的人一字排開,將砂隱村的大門堵住,整個砂隱村竟然大門緊閉,淒厲的警報響徹雲霄。
十幾分鍾前,當這羣人列成橫隊,遠遠的走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觸發了砂隱村的警戒。
隨着前去幹預的兩波忍者相繼被制服,砂隱村確認了這些長袍人的敵意,負責警衛工作的沙忍中隊緊急動員,上百位沙忍成三面包圍之勢衝了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送了人頭。
上百忍者連兩分鐘都堅持不到,就被打的全軍覆沒,嚇得殘存不過七八人的看門的忍者只能緊急關閉大門,拉響了震動全村的警報。
油女鐵丸聽着這種從未聽過的警報笑了,他問身邊的長袍人:“嘿,這聲音倒是挺新奇的,第二次戰爭期間,前輩堵他們門的時候有聽到過嗎?”
“沒有,那時候的砂隱村還是很淳樸的,沒有現在這種花裡胡哨的玩意,他們發出警報的時候用的都是一種木頭做的哨子,吹響了就會衝出來幹仗。”旗木朔茂撩開遮臉的布,繼續說道,“哪有現在這樣,折騰了半天,只聽聲音不見沙忍。”
站長幫着砂隱村解釋了幾句:“砂隱村現在窮的底兒掉,輕易不願意損失人手,這會肯定是在集結高層。”
“正好,來了,就打服,結了。”
好幾個人一起看向這個說話的傢伙,油女鐵丸只能再次強調:“灰骨,一共要記住,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摧毀砂隱村的,等會你的灰毫可不能向人招呼,只能打傀儡。”
灰骨點頭:“中!”
事情就像預料的一樣,砂隱村的大門再次打開,依然痊癒但留下了傷疤的四代風影一馬當先,他的右邊是穿着清涼的葉倉,左邊是顫顫巍巍的千代和海老藏。
在他身後則是三十幾個身着上忍配飾的沙忍和傀儡師,後面更是有數百位砂隱村的精銳中忍。
旗木朔茂驚呆了:“就這點忍者?這是砂隱村?”
白牙驚訝不已,他的聲音因此略微大了一點,原本眯縫着魚眼泡的千代聽到後頓時一個激靈,兩隻眼睛瞪得溜圓,不可置信的看向這個帶着兜帽的男人。
千代甩開了弟弟攙扶他的手,一步跨到所有沙忍的前面,右手顫抖着指向旗木朔茂,厲聲喝道:“你是誰?露出你的臉給老身看看!!”
“啊,怎麼辦,鑄繭者。”旗木朔茂爲難的看向了自家的首領。
油女鐵丸苦惱的撓了撓頭,好好的撒手鐗居然一下就暴露了:“不可思議啊,千代都這麼大的年紀了,居然能憑藉這麼點聲音就認出來。”
“究竟是她耳朵靈敏的不像常人,還是女人的直覺在起作用?”
說完,油女鐵丸就撩開了自己的兜帽,說道:“安排在最後亮相的人第一個被認出來了,沒勁!”
其他人見此情況也紛紛掀開了自己的兜帽,砂隱村的忍者們瞪大了眼睛看過去,頓時就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