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諸葛痕悠悠道,“吾,也曾被封印過,而且,封印吾者,乃東華七子,爾等可聽過。”
此話一出,四周的準帝,皆露了愕然之色。
東華七子他們自是知曉,那個傳奇的組織,在他們心中,那便是禁忌。
不止是他們,連諸葛痕,亦頗爲期待,期待洪荒的準帝,能給他解答疑惑,他想搞清楚,那個神秘的東華七子,究竟是何種存在,爲何他會被封印。
“爾等,可認識一個名爲姬凝霜的女子。”諸葛痕問道。
聞言,四方的準帝們,都愣了一瞬,目光皆投向了諸葛痕,神色詫異。
“她...不正是姬凝霜嗎?”一尊準帝試探性道,“她的孃親,是姬凝霜的母親,這件事,諸天人盡皆知。”
“我知道她,也知她的母親。”諸葛痕淡道,“她是吾妻,而非姬凝霜。”
“這.....。”衆位準帝的嘴角猛烈的扯動了,神情精彩,若諸葛痕說的是真的,那他們,纔是一廂情願了,一場大戲,演了整整十年,原來,諸葛痕是有家室的,還有一個孩子,他們是真瞎,還真把諸葛痕,當作姬凝霜了,這麼久歲月,都沒人瞧出端倪,也難怪他們認錯了。
一句我知道她,便足夠了。
這個消息,着實勁爆了。
諸葛痕是誰啊!荒古聖體,大楚皇者,貨真價實的荒古聖體,而且,是一尊大聖級聖體,他之潛力,是何等的可怕,他的妻子,也必定不凡,這麼算算,姬凝霜和諸葛靈,皆是荒古聖體,皆是荒古聖體的媳婦,這個誤會,還真他孃的大了。
“這.....。”四方的準帝,唏噓嘖舌聲不斷。
“這...這啥個情況。”洪荒人懵逼了,一雙雙老眸,瞪的溜圓,特別是洪荒麒麟,他也聽過東華七子的傳說,也聽過姬凝霜的事蹟,可那些,皆是虛幻的啊!這個夢,咋就醒了呢?
“不應該啊!”洪荒麒麟喃語,他與洪荒族,一樣懵圈,不由側首,望向了冥絕和夔牛,那倆貨,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這夢境,究竟發生了什麼,一個活蹦亂跳的諸葛痕,爲嘛突然變成一尊蓋世魔王了。
轟!砰!轟!
他們愣時,諸葛痕已開攻,凌空而立,如戰神臨世,一步踩塌了蒼穹,如一座巍峨巨嶽,壓塌了虛無。
他一掌遮天,一拳撼乾坤。
磅礴一拳,碾的洪荒準帝軀體炸裂,連元神也遭殃,肉身毀滅,元神亦慘叫哀嚎,欲遁逃出去。
可惜,他逃不脫,一拳接着一拳,一拳接着一拳,如雨點般密集,每一拳,都帶着毀滅性的力量,洪荒準帝喋血星域。
諸葛痕就如一尊死神,無論洪荒準帝如何施法,都傷不到他分毫,他的肉身,堅韌不堪,他的防禦,霸絕寰宇。
轟!砰!轟!
隨着一聲聲轟隆,洪荒準帝,一尊接着一尊,葬滅了虛無,只剩血霧漫天飛。
噗!噗!噗!
血花綻放了,璨璨璨的,極度刺目。
“怎麼會如此,爲何會這般。”洪荒準帝咆哮,滿目駭然。
“因我。”諸葛痕話語縹緲,一指洞穿了最後一尊洪荒準帝,他雖只巔峰準帝級,但戰力,遠超同階,縱洪荒準帝,也擋不住他一拳。
“你是何人。”洪荒準帝嘶吼。
“東華七子。”
轟!砰!轟!
隨着一道話語響徹星空,諸葛痕又開掛,各種秘術齊顯,一拳又一拳,轟的洪荒準帝,血骨崩滿天。
“東華七子,竟是東華七子。”洪荒麒麟的臉頰,火辣辣的,被啪啪的打,先前,還嘲諷東華七子,此番,卻被啪啪打臉,而且,是兩邊輪番打臉。
“東華七子,皆被封印了百萬年。”
“可爲何,東華七子會出現在這。”
“這不科學啊!”
洪荒準帝嘶吼聲頻頻,皆在咆哮,一個荒古聖體,竟是東華七子,這若換做是別人,或許不信,可此刻,這個秘辛,已成既定事實,容不得他們不信,而這個故事,着實太玄乎了。
“你等,還要繼續追尋真相嗎?”諸葛痕幽笑,一縷縷仙光縈繞,一絲絲雷霆環繞,如似披上了仙衣,他之氣勢,比巔峰準帝更強橫,比準帝級更懾人,讓洪荒修士,忍不住顫抖。
“東華七子,竟是東華七子,荒古聖體竟是東華七子。”
“東華七子,竟也是荒古聖體。”
“難怪,難怪東華七子,都如此的妖孽,難怪東華七子,都如此可怕。”
“難怪,難怪東華七子,能屠帝。”
議論聲中,一片又一片的洪荒人,跌落了虛空,被一股神秘力量,掀翻了出去,連洪荒麒麟和洪荒帝子們,也不例外,被震退出去,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形,一雙雙眸子,佈滿了血絲,本以爲已經抓住諸葛痕了,未曾想,又冒出一個東華七子,而且,還是大成的東華七子。
“你是東華七子。”洪荒麒麟低沉道,雙眸微眯,盯着諸葛痕,他並不確定,可直覺告訴他,那個諸葛痕,絕非他所見之諸葛痕,可這話,他又不敢說。
“看來,你們還不算傻。”諸葛痕冷笑,拎着鐵棍走入虛無。
轟!砰!轟!
他這一路所過,洪荒族修士,一個接着一個爆滅,血色畫面,觸目驚心,一尊尊洪荒準帝,一具具準帝屍骸,堆積如山,鮮血匯聚,淌流成河,染滿星空,他們,是一羣可憐蟲,明知自己要死,還想拼命一搏,奈何,諸葛痕的陣容,已不弱於大軍。
噗!噗!噗!
血花綻放,諸葛痕如一尊殺神,一步一殺戮,每走一步,都有血骨曝露,每走一步,都有洪荒準帝喋血,每走一步,皆有洪荒準帝化作劫灰。
噗!噗!噗!
血腥的畫面,伴隨着淒厲的慘叫聲,響徹浩瀚星空,每一寸虛無,都蒙滿了血霧,滾滾的洪荒煞氣洶涌翻滾,淹沒了一顆顆古星,吞噬着一片片星空。
諸葛痕的攻伐,依舊霸道,一次次將洪荒人轟下星空,洪荒準帝的慘叫聲、怒罵聲、咆哮聲,充斥天地,每一次墜落星空,都會濺起滔天的血浪,一尊尊準帝級,都不敢再踏足虛無半步,那裡,已是一片血的海洋,一尊尊洪荒人,都成了血肉泥巴,連洪荒麒麟他們都敗了,遑論他們,若貿然踏入,多半會遭厄難。
“這.....。”四方觀戰者,張了張口,卻無人言語,怔怔望着虛無,只聞轟隆聲,不見血霧,可越是靜寂,越是詭異,一個荒古聖體,竟逆天屠準帝。
“這個大楚第十皇,是何方神聖。”
“不曉得哪個時代的人,竟如此吊。”
“這麼多洪荒族準帝,竟拿不下一個小輩。”太多人都揉眼睛了,不敢相信眼前一幕,堂堂洪荒族準帝,被一個荒古聖體,虐的擡不起頭,太嚇人了。
“這麼說,他....諸葛痕是東華七子。”一尊洪荒帝子,艱澀的吞了口水,“東華七子,竟皆是荒古聖體。”
“東華七子,這名字,好熟悉。”
“東華七子,東華七子,東華......。”一聲聲低吟,迴盪在諸天。
此乃諸天,無數人仰看星空。
那一瞬,一張張神色的臉龐,都寫滿了疑惑,似隱約間憶起了一段古老的塵封記憶,一尊尊洪荒族的帝子,皆是東華七子,皆是洪荒大帝的轉世,一個個都很兇殘,一個個都有大造化,卻一個個,都隕落在歲月長河中,其中,便包括洪荒族的帝子,而今日,一切皆有解釋了,因爲洪荒七子,都是同一人,那個人,便是諸葛痕。
“東華七子....東華七子。”
諸天沸騰了,一句句呼喚,響滿了天宵,東華七子,那三個字,如烙印,刻入靈魂深處,那是一段傳奇,那是一段永恆,值得銘記。
這是他們的榮耀,也是他們的宿命。
昔年,東華七子,曾誅殺過九霄天,屠滅過大羅金仙,那個傳說,至今仍被載入諸天史冊,他們是無敵的存在,是至高的神。
他們之後,便是諸葛痕,那個少年帝,是東華七子中的大哥,是他,屠戮了洪荒,屠滅了帝荒,也屠滅了洪荒大帝。
那一場大戰,洪荒損失慘重,一個紀元,才養出的一尊大帝,卻是葬身諸葛痕手中。
那一日,洪荒慟哭。
那一日,洪荒恨透了東華七子,他們的帝,是被他們親手斬滅的,他們的恥辱,皆因東華七子,才鑄就了蓋世的英姿。
那一夜,洪荒發狂,整個大界都在搖晃,一朵朵血蓮,綻滿了諸天,每一滴血,都載着悲涼,每一縷血風,都浸着仇怨,每一個人影,都咬牙切齒,每一個洪荒修士,都如喪家犬,被一個後輩,壓制的擡不起頭,洪荒族的威嚴,被踐踏的支離破碎。
“洪荒,該死。”天玖嘶喝,一掌拍向了諸葛痕。
“洪荒,該死。”洪荒族準帝怒到癲狂,一個個的,紅了眼,如瘋狗一般,撲殺而來,要與諸葛痕玉石俱焚。
噗!噗!噗!
洪荒準帝不要命,諸葛痕也不客氣,一尊尊洪荒準帝喋血,一尊尊洪荒準帝喋血,一具具洪荒準帝炸裂,一道道洪荒準帝血光,照亮了黑暗,每一滴,都染着血,每一縷,都載着滔天恨意。
“怎會這樣。”洪荒麒麟喃喃,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一個聖體,一個荒古聖體,竟屠滅了洪荒準帝,這特麼扯淡呢?
“洪荒麒麟,我說了,吾要送爾等,上黃泉。”冰冷的話語,鏗鏘有力,諸葛痕的腳下,已聚集了一座巨碑,乃是洪荒大帝兵:封魔碑。
“吾不信。”洪荒麒麟暴跳如雷,施展禁法,極盡復甦帝器,欲毀掉諸葛痕的封魔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