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兵之路 99、郊外的軍隊
接近中午時分,王熾終於到達大城市的郊區,然而他首先看到的卻是大批的軍隊守在入口處。他們個個都荷槍實彈,那些狙擊槍、輕機槍像是擺展覽一樣,那些軍人遠遠就叫停了王熾。
王熾還真有點害怕,因爲那麼多槍指着自己,還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因爲什麼就開槍呢。幾個同樣高大的軍人過來圍着他檢查起來,他們說不能帶任何武器進城,不單手槍,還把王熾的劍、盾牌等都強行收繳。於是王熾便光着腳丫,跟着一個胖胖的軍官去填什麼表了。
填表那裡還有幾個不是軍人,應該就是剛纔開車的那些人。
“車子是我的,你們憑什麼搶走我的呢……”其中一個染着黃頭髮的年輕人就不斷地嚷着。
“全部符合條件,帶他們去生產大隊吧,還有告訴那邊的同志們,先把那些長頭髮、黃頭髮的整理一下。”一個軍官說着,一隊人把剛纔的年輕人都押上了軍車。
“你身上的都是血跡?殺了多少人?哪裡來的,做什麼的,在這裡全部按要求填寫好,軍人填這裡,非軍人填這裡。”一個女軍人把表格遞給了王熾。這個表格還是畫出來的,字都寫得馬虎得不得了,真不明白他們爲什麼還要填表,沒這個必要了吧。
“怎麼了,你小子也是一個軍人?還是劍虎特種部隊的……沙袋,又要你過來鑑定一下了,沒辦法了又是一個裝虎的!”女軍人說完,就坐到一邊去,然後一個混身脹着肌肉的男子走着過來。
王熾看着那個叫沙袋的,還特意鼓起那一塊塊的肌肉,也明白他這個“鑑定”是什麼一回事了。其實這肌肉算什麼呢,他的隊友們,個個都不一樣全身是肉,只是他特別一點,他的肌肉並不像隊友那樣發達。
“好小子,你知道什麼叫特種部隊嗎?還劍虎的,來,先向着哥打幾拳看看。”沙袋可能很喜歡叫人打他,所以才被人叫做沙袋。
王熾心裡就笑了,如果他真要用力打他一拳,都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後果,還幾拳。不過他也不想裝什麼,直接跟他說:“我真是劍虎的,我們隊長叫虎頭,我是執行任務的時候和隊伍走散了,你可以看看我的軍服……”
說到這裡,王熾要給沙袋看看他的肩章,那裡縫着一把劍和老虎,他應該也聽說過。可是這時候他才發現他的肩章早就被蜥蜴的血染蓋住了,根本都看不見。
“媽的,你是個神經病,剛纔還穿着那些破銅爛鐵的,我早就看見你了,我看你還是老實一點,去種田吧!”沙袋說着,抓住王熾的衣領,把他整個舉起過頭。
“看來我應該少作些沒用的解釋的……”王熾向着他笑了笑。
周圍的人本來看着沙袋這樣舉起王熾,還在陪着笑,因爲王熾進來時候的打扮真的很滑稽呢。想不到王熾突然讓沙袋鬆開了手,然後反過來單手把沙袋凌空舉起了。沙袋有整整兩百斤重,這個小子竟然可以單手就把他舉過了頭。
沙袋嚇得話也說不出來了,只望着王熾那並不粗壯的身段,根本想不明白。周圍片刻的沉默之後,就是不斷的鼓掌聲,因爲就是看着王熾那樣輕而易舉的動作,都足以讓他們震驚了。
王熾才把他慢慢放下,沙袋就不滿了,因爲他感到受了侮辱,便叨嘮着說:“劍虎算什麼,我也是是特種部隊的,我的是雪豹!”他突然向着王熾出手,要抓向王熾,但王熾動作更快,一下子就反抓住了他的手腕。
想不到王熾的力氣真是太大了,他這樣抓住,沙袋用力都拔不回他的手。他不想被戰友們小看了,於是另一個手猛地一拳砸向王熾的臉。王熾也向着他打過來的手就是一拳,兩個手一撞,沙袋的臉一下子紅了。
他沒有說話,只咬緊牙關,王熾就收回了手,還說:“沙袋哥你真厲害,我不是你的對手,請看在同行的份上,給小的留條路子吧。”
沙袋剛纔被王熾打了一下的位置,已經腫起了雞蛋一樣的泡子,他甚至以爲骨折了呢。他都怕了這個小子了,他真不是一般的厲害,現在他這樣說,明顯是讓他下臺,他還能怎麼樣呢,於是忍着痛,對那邊的女軍人說:“通過,他肯定是特種部隊的……”
“謝謝你。”王熾向他點了點頭。
女軍人其實也能看出點什麼,但她的態度依然強硬,可能在這裡她都見識過不少強人了,王熾還不算是什麼。她說:“特種部隊的,也不等於不用種田,不過現在我們這裡治安還挺亂的,你先等着安排。嗯,你們把他帶去找英忠,叫他安排吧。”
“我想問一下,”王熾還是不忘向女軍人打聽:“有沒有聽說劍虎的人到了這裡沒有?他們又安排在什麼地方呢?”
女軍人聽了,有點不高興,說:“我管你什麼劍虎劍豬的,你要找人就自己去找,我們這裡只負責把進城的人分類,並不是服務檯!”
王熾被噴了之後還有點不甘心,因爲要他自己去找很不容易呢,他還是硬着頭皮繼續說:“因爲我有個機密任務,得儘快告訴上級。”
這時候又有一個醉昏昏的中年男人被帶着進來,可能他也是剛到的。女軍人把表格遞給了他,他一下子抓住了女軍人的手,笑眯眯地說:“裱子,陪老子去喝酒……”
這時候,周圍的人都一下子沉默了,王熾也看到了女軍人的臉一下子變黑。然後就是“啪啪……”的幾聲,女軍人向着那個中年男人的臉用腳颳了幾下,那個手還沒有放開呢,她一個翻身扭着那個人的手把他整個旋轉一週多,摔在了地上。
原來她的身手也很厲害,王熾這下明白了,現在在這裡做着這樣填表格的工作的,可能都是特種部隊的人,這裡完全是龍潭虎穴,普通的軍人可能都去種田了呢。
“機密任務,機密任務,那是你們的事情,自己的任務完成不好,要別人怎麼幫你?”女軍人說着,王熾已經轉身跟着她叫來的人走了。
走了幾步他還轉過頭,那個在地上呻吟着的醉漢,可能都已經受傷了呢。在這裡千萬別裝強,還得事事小心,得罪了什麼人,就別想去見詩詩了。
郊區裡面到處可見的還是軍人,他們都揹着長槍,列着隊在巡邏着。一直走了幾百米,周圍幾乎沒有不穿軍服的人。
那個人把王熾帶到一間臨時的辦公室後,跟一個三十歲左右的軍官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看來這個軍官就是女軍人所說的英忠了,真想不到他還是這麼年輕。
“劍虎的?聽說過,爲什麼只有你一個人?你是先頭部隊?我聽說過你們基地的人可能要過來。他們說你們有個一萬多人的生產隊伍呢,我們還一直在忙着安排地方給你們住。怎麼你卻是一個人來了,叫我怎麼安排你呢?”英忠說着,又遞給了王熾一根菸。
想不到這個軍官這樣招待他,王熾感動之餘,又覺得不妥,於是雙手接過他的煙,然後放回到桌面上,對他說:“長官,其實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特種兵,還有我不會吸菸的。”
英忠聽了,笑了笑,把煙小心地收回到抽屜裡,說:“不錯,我還真擔心你把我的煙拿去了呢,你知道嗎?我這一根菸,是一位師長給我的,我已經存了很多天,平時煙癮發作的時候,就聞一聞,唉,真那個命苦啊……”
王熾聽着才鬆了口氣,繼續說:“事實上我是因爲執行任務時,和隊伍走散了,然後得到消息說他們可能過來這裡,獨自過來的,我以爲他們都已經到了呢。”
“嗯,那個不用說了,這樣吧,我現在暫時安排你在我的邊巡隊裡,如果你的大部隊到達了,再讓他們把你要回去,怎麼樣?”英忠聞着那根菸,對王熾說。
王熾馬上立正,向着英忠行了一個標準軍禮,然後說:“遵命!”
英忠看着他那個軍姿,只小聲地說着:“不錯,嗯,不錯……”
帶着王熾走的是一個叫財哥的又矮又瘦的中年軍人,他也是渾身肌肉的,黑黝的皮膚,嘴裡還叼着一根牙籤。可能也是因爲以前吸菸的,現在找根菸都不容易了,所以他只叼着根牙籤。
財哥不喜歡說話,但走過的路上,遇見的人都跟他打招呼。他是一個邊巡小隊的隊長,王熾暫時就跟着他。這個邊巡具體是做什麼工作的,他還沒有跟王熾說。在把王熾帶到他們的宿舍後,就叫一個班長給王熾軍服和安排其它事項了。
宿舍裡面就只有班長和其中一個隊員,他也只簡單地把東西給了王熾,交待了幾句,就繼續和那名隊員聊着天了。他們聊的都不知是什麼口音的話,聲音尖尖的,很難聽明白。不過王熾也不管這些,他按班長的指示,在開挖的井裡打了幾桶水,就先去洗澡。
有時候洗澡也很舒服的,特別是在幾天都沒有洗過的時候。那些血跡都不容易洗掉呢,五熾擦了半個多小時才擦乾淨。從鏡子裡面,王熾纔看到自己的鬍子也長長了,這些天真不好過啊。
“媽的,你什麼意思!”外面突然傳來了吵罵的聲音,可能發生什麼事了呢,王熾便快快地把身體抹乾淨,走出去看看是什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