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柯南也記起了之前的偶遇。
他臉色變了,直覺告訴他,他又被捲到離奇又有趣的案子裡了。
“對,也就是說到昨天爲止,他一直沒離開我們的視線。”,白樹說出了毛利小五郎的心裡話。
魂魄聽到這話,忍不住戳了他一下,“喂,那個迷糊偵探以爲自己跟了我三天就算了,你總該知道真相吧。”
白樹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等毛利小五郎跑去給目暮警部打電話,柯南和小蘭都圍過去,沒人注意白樹時,他才慢慢開口,“太麻煩了,不好解釋。”
“怕麻煩的話,當時怎麼不救我一命嘛……唉,居然還上了新聞。”,魂魄沒了之前那副醉態,看起來似乎有那麼點不甘。
“想啥美事呢你。”,白樹順手把他推遠,“就像負責處理舊紙幣的銀行職員,不可能因爲舊紙幣可憐,就把它從粉碎機裡撈出來一樣……”
回想起無數年前曾經見過的天罰,白樹喝了口酒,略慫的總結,“那可是犯罪啊,我還想好好活着當個公務員呢。”
……
第二天一大早,毛利小五郎就帶着白樹去了警署,畢竟在這件事裡,他可以說是重要的證人。
沒過多久,問詢室裡,毛利小五郎的驚歎聲刺破了天花板,“……五億日元?!”
“沒錯。”目暮也滿臉嚴肅,給毛利小五郎解釋,“根岸正樹生前,曾投保了價值5億元的人身保險,而保險受益人……”
他死死盯着桌子對面,那個穿着長款西裝,戴着眼鏡的儒雅大叔,說完了剩下的話,“就是這位阿部豐先生!”
性急的毛利小五郎拍案而起,指着阿部豐質問,“委託我跟蹤他的就是你!爲什麼保險的受益人也是你?你們明明只是朋友關係!”
“這個呀……”,阿部豐笑了笑,平靜的解釋,“只是我們之間的遊戲而已。”
“三個月前,我們一起喝酒的時候,他對我說,‘我們都42歲了,都老了,要不要來賭一賭,我們誰比較命長?’,我答應了他的提議,然後就爲彼此買了保險……”
“胡扯!明明是他提議的,我一喝酒就啥都答應,酒醒之後又不好意思毀約,才被他鑽了空子!”,魂魄蹲在白樹肩上,憤憤反駁。
可惜這聲音沒人能聽到。
不過也沒差,反正阿部豐跑不了。白樹安慰着摸了摸魂魄的狗頭。
阿部豐則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危機。在他心裡,他的不在場證明完美無缺。
目暮顯然也覺得阿部豐非常可疑,“你爲什麼拜託毛利老弟跟蹤他?”
“因爲我們最近一起吃飯的時候,根岸正樹說‘我被人盯上了,恐怕很快性命就不保了’……”
目暮震驚,“性命不保?!”
“放屁!我沒說過!”,魂魄氣的快跳起來了。見到阿部豐後,他明顯沒有剛死時平靜了,看來酒終於醒了。
毛利小五郎顯然也不信,可苦於沒有證據,沒法讓警署把阿部豐扣下來。
最終,阿部豐毫髮無損的離開了,而毛利小五郎氣的夠嗆,帶着白樹氣沖沖的出了警局。
“啊,爸爸!直樹哥!”,警署外面,等了很久的小蘭朝他們招手。
毛利小五郎還在生悶氣,拎着個文件袋,悶頭往家走,白樹則朝小蘭點了點頭,小蘭帶着柯南跟上來,幾個人一起走路回家。
路上,毛利小五郎越想越不對,“太可疑了!一定就是那個阿部豐!”
“五十萬啊!只不過跟蹤三天,就可以賺到五十萬!回頭想想,不管怎麼說,這酬勞也高的太離譜了!”,偶爾,毛利小五郎智商還是在線的。
雖然在線的有點晚。
“那……爲什麼不把他抓起來?”小蘭很疑惑。
“因爲他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白樹解釋,“而且他不在場證明的證人,就是我和毛利叔叔。”
“咦?”,小蘭驚訝。
“沒錯,屍體是星期四傍晚被發現的,而星期一到星期三,我和直樹一直都在跟蹤他。也就是說,犯人是在星期三晚上到星期四這段時間下的手。”
小蘭很天真,“那個阿部豐,是不是就在這段時間裡……”
白樹看了她一眼,替毛利小五郎嘆了口氣,“阿部豐從星期三早上,到星期五,一直都在外面旅行,和他的員工在一起,這段時間,他的確不可能作案。”
……因爲其實早就作完了。
不過這話不能說,白樹沒法解釋消息來源。
小蘭被他們一人一句繞暈了,半天才找到盲點,問她爸,“不在場證明很充分的話,你爲什麼還一口咬定是他?”
“當然是因爲我名偵探獨有的第六感!”,毛利小五郎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呃……”,小蘭一時不知道該說啥。
默默跟着的柯南,也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回到偵探事務所後,白樹去衝咖啡,毛利小五郎則不服輸的找出了阿部豐的旅行照片,試圖從裡面找出破綻——他和阿部豐的不在場證明槓上了。
柯南也跟在他旁邊偷看。
白樹喝了一口咖啡,翻出了自己的牛皮小本子,假裝在用功,其實在盯着本子發呆。
阿部豐用的,其實是個挺簡單的伎倆:
根岸正樹平常的穿着都是:鴨舌帽,墨鏡,絡腮鬍。這些搭配,導致他很容易就能被人僞裝。
毛利小五郎只是沒意識到,他前後跟的是兩個不同的“根岸正樹”,所以才讓這普普通通的案子,顯得撲朔迷離起來。
而在知道真相的白樹眼裡,這案子瞬間就變得無趣了。
好在,之前阿部豐雖沒對毛利小五郎的跟蹤做出要求,但跟蹤的時候,毛利小五郎作爲一個偵探,還是本能的拍了不少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