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他便感覺自己的脖子上、後背上都是火辣辣的一片疼痛,用手摸了下……“嘶!這也太用力了吧。”
在得知他即將離開墨西哥,並給她留下了一筆錢後,崔西是不捨又混雜着激動的,她昨夜在這種情緒下,徹底地化作了一隻瘋狂的野貓,抵死纏綿之下,夏洛感覺自己應該先配一瓶恢復液在離開。
不然……
在浴室裡瞅了瞅脖子上遮擋不住的脣印,都他媽的青了!
“算了算了,趁她沒醒趕緊溜,太瘋狂了,我又沒說不回來看她,搞的像是永別一樣幹嘛!”
反正不管去哪裡,夏洛都覺得自己不應該再留下來了,崔西絕對對他動了真情。
他倒不是不喜歡崔西,只是……呃,客觀原因她不是女主角啊,還有倆拖油瓶,讀者大老爺們該說我毒了!
也不要去美國,他有種預感,他要是去了美國,就一定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總之,離舅舅遠一點絕不會錯。
拉着裝滿了錢和幾件衣服的行李箱,夏洛走出了崔西家,站在門口,他突然有了些感慨。
也許,這次分離,還真的會是永遠不再見了呢!
“哎,希望你以後能找到個願意爲了你留下來並照顧你的人吧,保重,崔西。”
臨轉身前,他似乎看到了窗簾後面淚流滿面的崔西,她應該也在祝福他的吧。
……
大溪地,夏洛再次回到了這裡,只是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在即將開始的旅行前,他把這裡當作了自己的第一站,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可能與離開墨西哥有關,惆悵……還夠不上,但也絕不好受就是了。
在這裡,他租了一架在刺客聯盟中一模一樣的遊艇,記得在那個世界中,他就沒有實現帶着福克斯一起出海看日落的願望,本來是打算等她生下了孩子後纔會有的出行,結果……
一個人遊玩了幾天,他走遍了那座同樣美麗的小島,只是島上的人卻不再是他所認識的那些人了。
幾天後,當他收拾好心情,準備離開時,卻意外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是洛洛嗎,媽媽想死你了!”
“啊!”
不是才通過話沒多久嗎?
夏洛清楚的記得,就在他得到維度鏈接的前一天,應該是前一天,他還接到了母親的電話纔對啊。
“啊什麼啊呀,你這臭小子,一點都不想媽媽,是不是在外面玩野了,說,你舅舅有沒有帶你去那些不好的場所,我都告訴過你,決不能……”
“嗯嗯,是是,沒有沒有,我不會的。”
夏洛聽着母親的嘮叨,並不覺得煩。
可能是離開家的緣故吧,原來在家的時候,母親嘮叨一點他都會覺得受不了,但現在遠隔重洋,母親的音容笑貌都會隨着電話裡的口音清晰地浮現。
絮叨了一會母親的思念後,母親才突然說道:“洛洛啊,你舅舅呢,他有沒有在你旁邊?”
“舅舅?他沒在我身邊啊,你找他幹嘛?”
“看我,光顧着跟你說了,是這樣的,前幾天我跟你姥爺說了你的事,他聽說你在你舅舅的身邊後,後悔了,也想他了,想要讓他回來看看他,畢竟你姥爺歲數也大了不是。”
“這樣啊……”
“怎麼了?”
夏洛暗暗叫苦,就是爲了躲開舅舅纔會一個人走,怎麼事情就這麼寸呢!
“沒,沒什麼,對了媽,舅舅前兩天說要去趟美國,沒在家,這樣,等他回來了我跟他說行不。”
“這樣啊,行吧,那你一定要跟你舅舅說啊,最好是能讓他回來一趟,自從他年輕時跟你姥爺吵架離家後,就一直沒回來過,現在你姥爺……”
“行行行,我知道了媽,啊,我工作呢啊媽,先這樣,過幾天我給你打電話啊。”
“哎哎,洛洛……我還沒說完—滴?”
夏洛急急忙忙的掛斷了電話。
低頭瞅了瞅自己飛往歐洲的機票,又看了看機場上面的電子顯示屏上的飛機航班,得,飛往美國的正是下一班。
姥爺從小對他就極好,他母親的那一輩中,只是母親和舅舅兩個孩子,所以到了他這一輩,不出意外的他就是姥爺家那面唯一的孫輩。
可能姥爺也把對舅舅的父愛都轉移到了他的身上吧,不管怎麼說,姥爺的歲數也已經大了,他覺得,他應該滿足他老人家的這個願望。
“麻煩幫我改下航班,到洛杉磯。”
“好的先生,請稍等。”
夏洛從大溪地直飛到了洛杉磯,其實聖迭戈也有機場,但他坐的這趟航班卻不是直接到達到那裡的。
他只能先去洛杉磯再想辦法,畢竟聖迭戈離着洛杉磯很近,開車也就兩個小時的車程就到了,到時候怎麼都好說。
“旅客們請注意,飛往美國洛杉磯的航班即將起飛,請各位旅客攜帶好行李……”
夏洛聽到機場的提示,拿着改簽好的機票站到了候機道排起了隊。
突然,就在他正排着隊等待着安檢的時候,隊伍的後方傳來了一陣陣的騷動。
“天吶,是安吉麗娜·朱莉!”
“真的是她,她怎麼會在這裡?”
“笨蛋,她應該是來散心的,沒看熱點嗎,她剛剛打完了離婚官司!”
離婚?
夏洛倒是知道她在去年的時候傳出與布拉德的不和新聞,但沒想到居然會鬧到離婚的程度上。
安吉麗娜·朱莉帶着大墨鏡,有些憔悴,但這趟不知爲何而來的短暫旅途,卻讓她一直以來沉悶的心情有了些好轉,這次回去,她準備重新打理自己,以一個嶄新的精神面貌面對大衆和她那一團糟的生活。
隨着候機隊伍的前進,安吉麗娜一直排在後面緩緩而行,她禮貌又矜持地對着讓她先行的旅客們點頭示意,表示她等在這裡沒有問題,直到……
她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男人。
那是一個亞洲人,他有着年輕而英俊的面容,略瘦弱的身體超過了她半個腦袋的高度,他就拉着行李箱站在檢票口那裡,像是在等着她。
好奇怪的人?
但……爲什麼會感覺我好像應該認識他!
隨着隊伍的接近,她越來越覺得他有種親切感和那種莫名的熟悉感,他的目光像是要把她給看透了,奇怪,真的好奇怪。
“抱歉,我們認識嗎?”
她走到了他的面前停下,忍不住問了出聲。
前前後後的人流也停了下來,她甚至看到有人在拿着手機在拍,但她不管不顧的,只想要解開心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