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羅伊!”
陽臺上,夏洛回首衝着徹底怔住的舒爾茨呲牙一笑,隨後一躍而下。
半空中,陽光閃爍下,一團黑影洞開。
再出現時,夏洛已到了樓體左側的屋檐下,腳底有陰影相連,如流水攤開,讓他穩穩地站在牆面上如履平地。
陽光下的陰影上,夏洛手中搶交錯開火,子彈隨着感知標記下的人頭磨刀霍霍,大號彈下的頭顱如同西瓜開瓢一樣地嘭的裂開,紅的白的噴灑一地。
身影再次閃爍,與陰影中行走自如,莊園裡的白人護衛一個個都形同標靶。不,比打靶子還要簡單,因爲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敵人,忽左忽右,就連敵人在哪裡都搞蒙圈了。
等到姜戈快馬加鞭地趕回來,見到的,便是投降了一地的畫面,其中,小布裡特也丟盔棄甲地匍匐在那兒。
“羅伊!!!”
“你這個混蛋,你都幹了什麼。”
金·舒爾茨氣的鬍鬚都要翹起來了,擼着袖子,蹬蹬蹬地跑下樓就衝着夏洛而來,看這架勢,是要跟他幹一仗了。
身邊鄭少鈞眨眨眼,抿嘴一笑,往邊上讓開了幾步。
夏洛對着她撇撇嘴,回身的功夫就是一臉笑容:“別這樣,聽我解釋金。”
“解釋?解釋什麼,你這個混蛋,誰讓你殺了一位受人尊敬的莊園主的,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你會……”
“我會被通緝是吧,可我不早就被通緝了嗎?你忘了,四十大盜。”
“呃……”
舒爾茨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不等他這口氣喘均勻,就又聽到羅伊道:“還是說,你是在擔心你自己?”
“什麼!”
“你聽到了金,我是說,你是在擔心你自己被通緝。”
“我沒有!”
“你有。”
“不,沒有。”
“那你幹嘛生這麼大的氣?他又不是什麼好人,殺了也就殺了唄。”
“你,我……我,你個混蛋羅伊,我不管了,就當咱倆從沒有見過面,拜拜!”
舒爾茨說不過他了,恨恨地指着夏洛撂下了狠話,轉身就爬上自己的馬車,招呼着姜戈便要離開。
一直在發愣的姜戈沒動,舒爾茨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
“啪!”舒爾茨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瓜,被羅伊氣的都忘記正事了。
“姜戈!姜戈!”
“啊?”
“他是?”
“是。”
“帶上他,我們走。”
“好的。”
姜戈應命上前,一把按住見勢不妙想要跑的小布裡特。
“饒命!饒命……”
“走,快走。”姜戈推搡小布裡特,他預感到不快點走的話會有麻煩。
果然,才走出兩步,一人就擋在了他的前面。
一擡頭,是羅伊。
姜戈一個哆嗦,停了下來。
夏洛卻笑呵呵的,問他:“經過我的同意了嗎?”
“羅伊,你要做什麼?”
“這個莊園是我打下來的!按照西部的規矩,所以,這裡的一切現在都是屬於我的,想帶走他,你得問問我的意見。”
舒爾茨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剛纔很大一部分做作的吹鬍子瞪眼已經消失,臉上面無表情,隱含殺氣。
夏洛挑挑眉,餘光看到姜戈的手已經按在了腰間:“姜戈,你可以試試!”
姜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舒爾茨,又看着面前極度放鬆、似乎對他毫無防備的羅伊,手緊了又緊,但在那雙玩味的眼睛注視下,最後一點點地鬆了開。
“你想怎麼樣?”
這時候舒爾茨沒有讓他獨自面對羅伊,上前一步,擋在了姜戈身前。
“做個交易吧金。”
夏洛指了指小布裡特,道:“我把他交給你,條件是你爲我工作三個月,怎麼樣?”
舒爾茨兩條眉毛一擰,剛想拒絕,又聽到羅伊道:“不僅如此,還有姜戈。”
“不關他的事。”
“不不不,我查了他金。先別激動,聽我說……”
夏洛按了按手,示意倆人別太激動後才接着道:“聽說你還有個妻子,是叫做布魯姆希爾達嗎?”
“你見過她!!”
姜戈一聽到自己妻子的名字立馬就激動了起來。
夏洛隨後就在舒爾茨震驚的表情中講到:“我沒見過她,但我知道她在哪。”
“在哪裡?抱,抱歉羅伊先生,請您一定要告訴我我的妻子在哪裡,我……我很想念她。”
夏洛這時候卻突然笑而不語,只是看向了舒爾茨。
舒爾茨眼皮子抽動了兩下,陰沉着張臉:“三個月?”
“嗯呢,三個月。”
“恩。”
舒爾茨輕輕地點了頭。
夏洛一臉燦爛笑容,忍不住又看了眼黑不出溜的姜戈,難道是親兒子?色兒都不一樣怎麼能使親生的,鬼扯……
“先生!”
姜戈爲難的拉了拉舒爾茨,叫了一聲卻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沒事。現在能說了吧羅伊。”
“當然,她在我的朋友莊園裡,自從得知了這個消息後,我就讓我的朋友幫忙照顧她了。放心姜戈,她很好,並且她也知道了你的事,她在等着你。”
“太好了!我是說,真的,太感謝您了羅伊先生,那,那達西她在哪裡?我要去找她。”
“當然,拿着這封信,咦,我的信呢?”
鄭少鈞從邊拿過來一封信,夏洛健忘似的拍拍腦袋,接過後遞給姜戈:“拿着它,去凱文·坎迪的莊園,去那裡,你的妻子就在那裡等着你姜戈。”
“謝謝,謝謝羅伊先生。還有…先生,真的很感謝您,沒有您的話我早就……”
“不,姜戈,感謝你自己吧,這都是你自己的功勞。去吧,拿着羅伊給你的信,去找你的妻子,如果……算了,去好好過你的日子吧。”
姜戈拿着信,對舒爾茨感恩戴德,隨後又在舒爾茨的驅趕下,一步三回頭的騎上了馬,輕輕磕着馬蹄靴離開了莊園。
“他現在是你的了。”夏洛沒有頭回,仍然看着離去的姜戈卻對着舒爾茨輕聲道。
舒爾茨的那張臉自從姜戈離開後就沒有晴過,這會兒眼皮子都不眨,手一擡,“砰”的一聲子彈就離膛而去。
剩下的人幾人也不去管,任憑莊園裡的這些護衛屁滾尿流的跑了。
隨後,夏洛又很辛苦的騎上馬到處放火,好一把大火,整片莊園的鴉片都被燒了個乾乾淨淨。
鄭少鈞早就被他教壞了,就在他去放火的功夫,莊園裡值錢的東西也被她搜刮的鳥毛不剩,大包小包的裝了慢慢一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