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記憶和能力

“(太 7:6)不要把聖物給狗,也不要把你們的珍珠丟在豬前,恐怕它踐踏了珍珠,轉過來咬你們。”

空氣中瀰漫着濃烈的鮮血味,一個小鎮上到處都豔紅色,青仙的耳邊充斥着美妙的哀嚎聲,天空因爲這一慘劇變成了暗紅色。

“瘋子殺人了!快逃快逃!啊啊啊啊啊!”瘋子?青仙滿臉黑人問號,又是夢?身邊不斷有逃跑的人經過,但好像他們貌似都看不見她。

儘管周圍硝煙四起,到處都是殘肢和屍體,內臟腸子淌了一地,青仙依舊悠閒的走着,最終在一處地方站定。

面前是一座堆滿屍體的小山,腥氣的血從上淌到屍山底,形成一小截的血瀑布,山頂可以看見坐着一個面色慘白的小姑娘。

青仙擡頭看着那個小姑娘,可惜對方此刻並不能看見她。

“我不是瘋子……”她雙手抱膝坐着,嘴裡喃喃自語,突然那小姑娘擡起頭看向青仙的方向。

正當青仙以爲對方看得見自己時,小姑娘突然跳下了屍山,直徑朝着青仙走去,手中竟還拿着一把染滿血的匕首。

一步一步的距離縮近,青仙看見小姑娘的眼神實際上似乎看着的是自己的身後,轉過身,不知何時她的身後竟站着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

男人眼神充血,裡面還有似要凝聚成實體的仇恨看着那個小姑娘,右手已經被東西砍斷,那狼狽的樣子看着着實可憐。

儘管這樣,他依舊嘴不饒人“蕾娜斯,你這個罪人,你這個噁心的東西!我詛咒你不得好死!詛咒你永遠得不到救贖!”

男人激動的朝着露娜斯吼着,但也只是吼着,並不敢做出什麼反抗,不知是不敢還是不能。

蕾娜斯緩緩舉起手中的匕首,純黑色的眼睛看不出一絲情感,像是一具破布娃娃,只是做着無盡的殺戮,匕首劃破空氣,直接插進了男人的身上,男人應聲倒地。

但也還沒有死去,他掙扎着想要起身,蕾娜斯走到了男人身邊蹲下,將匕首拔了出來。

血液從傷口噴出,蕾娜斯舉着匕首,又將男人的嘴給劃爛,“我不是,我不是罪人……”輕聲輕語的說着。

直到嘴脣的肉都被劃下,她便直接將匕首刺入男人完好的左眼球裡。

“啊……啊……”男人一邊絕望的尖叫着,但是每次尖叫都會牽扯到嘴上的傷,那是鑽心刺骨的疼。

蕾娜斯站起身,凝視着地上半死不活的東西,突然她似乎十分震驚的後退兩步,臉上開始浮現恐懼。

不可思議般抱着頭,尖叫道“不!這不是我做的!不是我!不是這樣的!”她轉過身逃也似的離開了這片屍海。

青仙看了眼地上的男人,立馬轉身向蕾娜斯逃跑的方向追去。

最終,青仙在一處小森林裡找到了抱膝而坐將頭埋進自己臂彎裡哭泣的蕾娜斯,青仙並沒有覺得她可憐,只覺得蕾娜斯是不是太懦弱了點。

她走過去站在了蕾娜斯的面前,居高臨下的審視着她,厭世眼依舊映射不出什麼情緒,只是靜靜看着。

“蕾娜斯,你沒有什麼錯,既然他們用着自以爲是的道理唾棄着你,他們就應該爲此付出代價,代價的大小,強者說了算。”平淡的語氣,似乎只是在說着今天的天氣真好。

“這世界以痛吻你,你要是還報之以歌,那簡直就是真噁心人了,惡本身就永遠都存在,你並不能消滅它,也沒必要把你的善給這羣垃圾。那樣只是讓他們踐踏你而已。”

青仙說完擡頭欣賞着這血紅的天空,這顏色她很喜歡。

坐着的蕾娜斯微微擡起了頭,看着面前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對方和她長的很相似,甚至說是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青仙臉上沒有那恐怖的紅斑。

蕾娜斯站起了身,青仙聽見動靜,看向了這邊,“嗯?你看的見我?”還是挺疑惑的,畢竟看情況別人是看不見她的。

“我當然能看的見你,畢竟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啊~”蕾娜斯臉上不見剛纔的恐懼,而是滿臉的笑意,笑的邪性,笑的詭異。

青仙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她,青仙知道這貨不會傷害自己,也懶得說什麼了,說多了也累。

蕾娜斯牽起青仙的手,認真的看着她“青仙,真相要你自己來探索,好戲纔剛剛開始,接下來你可能會陷入很大的危險中,你的力量會慢慢甦醒,期待你的表現~”

“你在教我做事?”青仙還是那個青仙,傲慢又自負,但是蕾娜斯的話她還是聽進去了的。

蕾娜斯假裝沒聽見青仙的話,繼續說着自己要說的“啊,對了,那個約特斯,你千萬不要相信他,相信誰都可以,但是他絕對不是好東西,以後等你想起來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那個又蠢又賤的貨,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想起那個男的,青仙滿臉厭惡,最煩這些企圖管着她的人了。

蕾娜斯微微一笑,“好了,你該醒了。”手指微微一點青仙的眉心。

青仙緩緩睜開眼睛,窗外射進來刺眼的陽光讓她條件反射的伸手擋了擋,等適應後才邊揉着腦袋坐起身來,呆呆的看着前方。

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懵的有點可愛。

突然青仙眼神一凜,攤開手心,心念一動,一團黑色的火焰出現在了手心,另一隻手放在火焰上摸了摸,並沒有什麼感覺。

手心翻轉,她先將火焰收了回去。對着空中隨意喊了句“千衣。”

依舊身着黑衣的千衣立刻出現在了青仙面前,“主,有何吩咐?”千衣低垂着頭,等着命令的下達。

“你去抓個類似於昨天早上的東西過來。”她迫不及待想要練練自己的能力了。

“是!”說完便離去了。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千衣手裡提溜着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回來了,“主,這是在附近人類女性廁所裡抓到的,應該是一隻色鬼。”

青仙站起身端詳千衣抓回來的東西。

那東西長的極醜,雖是人類模樣,但臉上長滿麻子,坑坑窪窪的地方還留着噁心的膿液,原本恐懼的目光在看見青仙時一瞬間變成了色眯眯的樣子。

青仙捂住口鼻,這傢伙身上還散發着腐臭味,接觸到那黏膩的目光,青仙厭惡的皺起眉頭。

“丟地上吧。”色鬼在接觸地面的一瞬間,便想向青仙爬去,正當千衣要阻止的時候,青仙一個手勢制止了她。

眼見色鬼離青仙越來越近,突然青仙手中又冒出了那團黑色火焰,她將其直接丟去了色鬼身上,原本只有掌心大小的火焰在接觸到色鬼的一瞬間迅速變大了好幾倍。

將其覆蓋了全身的一般,火焰在色鬼身上開始不斷燃燒,高溫的熾熱讓色鬼不斷想要將火撲滅,但是這火併不給他面子,反而越燒越旺。

站在一旁的千衣早已充滿震驚,而青仙則在欣賞着面對這東西痛苦的慘狀。

直至將色鬼燒的一乾二淨,黑色火焰才慢慢變小,最後化爲虛無。

“主……您竟然會有這種火焰!”千衣驚訝的無以言表,“嗯?”這回換做青仙好奇了。

“這種黑色火焰屬下只在古書裡看過,能擁有它的人只在傳說裡存在,力量巨大,除非擁有者願意,不然誰也滅不了它,它可以將萬物都燃燒殆盡。”

青仙聽着她的敘述,對於這能力還算滿意,剛開始甦醒就能擁有如此厲害的玩意,真是越來越對全部能力感興趣了呢。

“好了,你退下吧。”青仙坐回牀上繼續躺着。

千衣離開後,收到屬下消息的約特斯匆匆趕來,進門看見青仙驚訝之餘,便直接問到“你覺醒了黑焰?”此刻的他並沒有空繼續僞裝假笑。

“你可真是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啊,約醫生。”青仙雙手交叉放在腦後枕着,眼中盡是不屑,對着約特斯嗤笑一聲。

看樣子是了,約特斯站直身子,做作的整理了一下領口,“拿出來看看”他直接對着面前女子命令道。

這次青仙直接鄙夷的看了一眼約特斯後閉上眼睛開始裝作休息,她怎麼可能服從別人的命令。“我要休息了,麻煩約蠢貨將門帶上,謝謝~”

約特斯看了一會青仙,知道是沒戲了,想着來日方長,便還是退出了房間,並乖巧的把門關上了。

“主上,接下來怎麼辦。”墨二跟在約特斯身後。

“繼續去看着。”

“是。”墨二應聲離去。

在墨二離去後,約特斯身後又突然出現一個和墨二打扮相似的人,不過此人穿的是白衣。

“主上何不趁着她還沒完全覺醒,處於弱勢直接將她殺了取得“那個”東西?”墨大向約特斯提議道。

“不急,好戲纔剛剛開始,我自有分寸,直接殺了多沒意思,我倒要看看她能怎麼蹦躂。”對於約特斯來說,青仙不過是個掌中之物,並不覺得她能自如的運用“那個”。

也就是這份輕敵,也讓約特斯最後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當然,這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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