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燕不得不鬱悶地跟着王小帥回了d城,王小帥直接租了旅館老闆的車子,讓他把他們送去了機場,然後坐下午班機直抵d城。
望着眼前熟悉的城市,黃燕心頭這個感慨,想不到兜兜轉轉,竟然又回來了。她還想一輩子不讓他認女兒呢!看樣子,那是不可能了。
她嘆了口氣,邁下臺階,往着王小帥司機開過來的車子走過去。
王小帥把大包小包都擱進了車子裡,然後親自扶黃燕上車,臉上的笑容那是真的擋都擋不住妗。
想不到,他想破頭皮都找不到解決的辦法的事,竟然被黃老爺子三言兩語就解決掉了。
黃燕坐好後,他也鑽進車子,坐在了她身旁。
車子往黃燕的單身公寓駛去,王小帥不敢違逆她的意思,心想,以後再慢慢勸她回家,都已經回d城了,什麼事都好說了。
但是他的算盤打得太美了,把所有的東西都給她扛上樓後,她冷冷地開了口,“你可以走了。跬”
王小帥說:“我還沒有呆一會兒。”
“你想做嘛?”黃燕面無表情,“別以爲我給你臺階下,就是原諒你了,我只是不想讓我父母擔心而已。”
她說完,就不再理會他,開始整理皮箱。
王小帥吃了癟,心裡頭有點兒懊喪,但很快又振做起精神來,“我來幫你收拾,老婆大人,你歇會兒,這些事交給爲夫來辦就好了。”
他說着,過來扶了她,把她扶到了牀邊坐下,開始動手幫她整理行理。
黃燕倒沒攔着,折騰一天,千里奔波,普通人也會感到累,何況她一個孕婦。
她倒在牀上,閉着眼睛休息。
王小帥把她裝在箱子裡的東西一一地拿了出來,分門別類地放進櫃子裡。
從外罩到內/衣,分得那叫個仔細。話說,撿起她的內/衣的時候,他還偷偷地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那神情真是陶醉。
“你在幹什麼!”
驀地一聲喊,驚了王小帥一大跳,手裡的東西慌忙收進了櫃子裡。
“你在褻瀆我的內/衣!”黃燕不可置信地嚷了起來,眼睛瞪得比銅鈴還要大。
王小帥的臉上陣陣發着熱,咳咳,“老婆,就是看你內/衣挺可愛的,沒別的意思呵呵。”
黃燕哼了一聲,“趕緊滾!”
王小帥的訕笑僵在了臉上,“老婆……”
“滾吧!”黃燕繃着臉。
王小帥只得放下了手中的東西,鬱郁地說:“那我就真滾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行了,你快走吧!”
黃燕的臉色忽然就不好了。
王小帥不敢再說什麼,只得訕訕地轉身走了。黃燕躺在牀上,腦子裡開始想到,他是不是也曾經這樣‘褻瀆’過芬妮的內/衣?還有別的女人的?
王小帥鬱郁悶悶地走了。唉聲嘆氣地下了臺階,開了車鎖,然後驅車離開。
沒有去醫院,直接回家了,往牀上四仰八叉那麼一躺,腦子裡開始回想父親曾經教訓過他的話:趕緊收收心,找個好姑娘把婚結了,再這樣風流下去,遲早有一天你會後悔。
好吧,他早就已經開始後悔了。
發貼子的人已經被抓了,可是警察訓問的結果,卻是,手機是他從路邊撿來的。
他不認識偷雲舒錢包的人。照片是他看着‘好玩’才發到網上去的,吳宇晨狠狠地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你還說不是!”
“大哥,我真的不是!”那人一口咬定。
許雲波上來就是一個大耳刮子,“你還不承認!”
那人被打得嘴邊噝噝冒涼氣,一顆牙竟然飛了出來。哭喪着臉大叫,“警察大哥,他打人……”
警察見狀,忙將許雲波和吳宇晨往外推。
“你們先出去,這裡有我們,你們不能隨便動手打人!”
就這樣,許雲波和吳宇晨被關到了外面。
許雲波想,那人即使不是搶雲舒手包的人,他恐怕跟偷包的人,也是相識的,不然怎麼會那麼巧,手機被他撿到。而且雲舒的手機那是某個大品牌的限量版,值好幾萬,小偷不可能只留下包裡那爲數不多的現金,卻把一枚極好的手機扔掉。
而且,他怎麼知道,雲舒是s大某教授的妻子?
“姐夫,你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許雲波目光嚴肅地盯視着吳宇晨。
吳宇晨的心頭突然間咯噔一下。得罪過什麼人?除了寧小凡,還能有誰恨他入骨呢?
可是這件事真的和她有關嗎?
是她讓人把雲舒的照片發到了網上任人猥褻嗎?
“姐夫?”見吳宇晨沉思着,半晌沒說話,許雲波擰緊了眉。
吳宇晨反應過來,搖頭,“沒有。”
許雲波眼神間寫着一絲
疑惑,但並沒有再問什麼,“先這樣吧,這件事,要瞞就瞞到底,別讓姐知道。”
“明白。”
吳宇晨的心忽然間沉了下來,一提到他的妻子,他便一陣心疼。
雲舒是那麼善良的女孩兒,終究是他,害了她了。
黃燕回到d城的轉天,就給溫亦如打電話,告訴她,她回來了。
溫亦如很驚訝,“咦,你怎麼回來了?”
“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老爸老媽不容,不回來沒有辦法。”黃燕嘆了口氣。
溫亦如道:“那就呆在這兒吧,對了,你在王家還是自己的寓所?我過去看你。”
“自己這兒。”
黃燕回。
溫亦如安頓好小瀚偉,就出發了。
黃燕的寓所在城北,半個多小時後,溫亦如纔到她那兒。黃燕見到她很高興,拉着她,讓她摸她的肚子,“你摸,她都會動了,真是神奇。”
黃燕一副興奮又喜悅的神情,把溫亦如的手心輕按在肚皮上。裡面的小傢伙果真動了幾下,溫亦如跟着笑起來,“如果現在貼在你肚皮上的手是王小帥的,他一定會高興得蹦起來。”
“切。纔不會讓他貼。”
黃燕不以爲然地揚眉。
她是跟着他回來了,但不代表着她就此原諒他了。
“你打算一輩子不跟他和好?”溫亦如歪了頭,黑眼睛亮晶晶的,注視着黃燕,等着她回答。
黃燕說:“那得看他的表現。太容易得手的東西,永遠不知道珍惜,我就是太傻了,纔會跟着他過那麼久。”
溫亦如笑道:“你想看到他怎麼表現?”
黃燕說:“每天給我捶腿,捏背,洗衣做飯,打洗腳水。”
溫亦如撲哧樂了,“這麼簡單?”
“要不呢?”黃燕其實腦子裡沒有什麼彎彎繞繞,她所認爲的懲罰,就是讓自己開心了就好。
王小帥的錯也並非不可原諒,必竟,她和他的婚姻的最初,不是建立在愛情的基礎上,他有芬妮,她除了不滿又厭惡之外,毫無辦法,可是後來,芬妮挺着大肚子找上門來,這件事深深地刺傷了她,再加上王小帥當時模糊不清的態度,讓她很受傷。
所以一時半會,她還沒有跟王小帥複合的可能。
溫亦如說:“要是我,就把他閹了!”
她說話的時候故意發着狠,黃燕撲哧笑了,“小如,你什麼時候也變這麼狠了?”
這下子,兩個人都笑了。
王子健從浴室出來,身上便只留下沐浴過後的清爽,身上再無情人的氣息,他裸着中年卻仍然肌肉緊實的肩背,將襯衣套上,慢慢地繫着釦子。
陳亞柔從牀上下來了,香肩半裸處,可清晰見到一片歡/愛後的痕跡。她走過來,想要幫着王子健扣扣子,但王子健只說了兩個字,“不用。”
陳亞柔伸過來的手指便僵了一下,她笑了笑,轉身往浴室走去。
她和他溫存過後,他一定會去沐浴,怕身上會留下她的氣息。所以,從來不讓她噴香水。
每個女人都喜歡香氛,很多男人也會喜歡自己的女人用香水,但是王子健從來不讓她用。
她知道,他是怕他的身上沾染上香水的味道,又被他的妻子聞出來。
這方面,他一向小心翼翼。
她是有多見不得光啊!
陳亞柔在心裡輕嘆了一聲,關上了浴室的門。
“我走了,你早點休息。”
隔着磨砂玻璃門,陳亞柔聽見王子健低沉的聲音傳進來。陳亞柔沒有應聲,只是正在香肩上那處痕跡上撫挲的手指頓了一下。
王子健驅車回家了。
大廳裡很安靜,王凱倫最近忙着店裡的事情,早出晚歸的,而吳靜瑤,她習慣早睡。
王子健進門換了拖鞋,把西裝外套脫下來搭在手臂上往樓上走去。
他推開臥室門的時候,房間裡淡黃的燈光一片柔和。
吳靜瑤溫和低婉的聲音問了一句,“子健,回來了。”
“嗯。”
王子健走進去,把西裝搭在衣架上,走到妻子的面前,俯身吻了她的嘴脣,“怎麼還沒睡?”
“聽見車子響,醒了。”吳靜瑤眸光柔和的將丈夫的臉龐籠罩,她不知道的是,一個小時前,她的丈夫還在別的女人牀上溫存。
王子健說:“我去趟衛生間。”
“嗯。”
吳靜瑤的聲音像是新婚少婦,透着說不出的柔和依戀。
王子健從衛生間出來了,脫衣上了牀,躺在妻子的身旁。“過幾天要去趟美國,你要不要一起過去?”
“嗯。”吳靜瑤枕着他的臂彎,側躺在他的懷裡,他從她身後摟着她。
“好久沒去那邊了,有點兒想念
,而且,李太陳太他們也等着我過去呢!”
“她們都想你了。”王子健從身後環緊她的腰,“真讓人妒忌,我的瑤瑤,你怎麼會這麼招人喜歡?”
吳靜瑤心裡頭像是溢出了蜜汁,她含羞一笑,“是她們妒忌我,有這樣的好老公。”
王子健便越發摟緊了她,“我的瑤瑤,你總是誇得我無地自容。”
他邊說邊親吻着她的背,雖然已是中年,可是她的皮膚依然那麼光滑細膩。
王凱倫從外面回來了,這個點上,父親應該已經睡了,她放輕了動作,不想吵醒她最最崇拜愛戴的人,輕手輕腳地回了臥室,然後從手包裡把ipad掏出來,開始查看這個月的賬目。
這段時間,生意真心是不錯,聽店員說,很多陳亞柔那邊的老顧客都跑到她這邊來了。
嘿嘿,那個見不得光的女人,跟她對着幹,還差得遠呢!
在她的意識裡,自動把陳亞柔歸類成了見不得光的情/婦一類,這樣歪打正着的,標清了陳亞柔的身份。
只不過,她不知道的是,陳亞柔真的是個情/婦,而且是她父親的情/婦。
她最最崇拜愛戴的的父親的情/婦。
陳亞柔睡得就不那麼香了,最近的生意不好做,銷量明顯下滑,這跟那個頑劣女孩兒脫不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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