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拉住她的手輕輕一拽,將她拽到他的懷裡 八千+
白竟戴着一副黑色墨鏡,他的身高在男人中不算高,孟暖穿着矮跟鞋,已經到他耳朵上方了,幾乎可以與他平視
。
白竟摘下墨鏡,以示禮貌,“託蘇總和孟小姐的福,一路還算順利,蘇氏十週年,白某趕來與蘇總共襄盛舉,事先沒通知,不知蘇總是否嚇到了。悅”
這商場官腔打的,着實厲害,如果孟暖不是在職場上歷練過幾年,想必都會被白竟這幾句話繞蒙掉的。
她雖然不聰明,但也聽出了白竟的弦外之音,意思就是他已經坐飛機快到青州,白氏那邊的人才通知蘇氏這邊,這麼突兀的舉動,除了試探蘇留白的反應能力,還在試探蘇留白的心胸,畢竟誰也不願意總是處理這種意料之外的事情。
況且今天是蘇氏十週年慶典,蘇留白不可能爲他一個人服務,肯定會忙的天昏地暗,若有不周到的地方,反而會令白竟抓住話柄,地主之誼都盡的不周到,更何況接下來的合作呢攙?
她猜測,白竟此舉,會不會與莉莎私自去澳洲找蘇留白合作有關?
“白總您這說的哪裡的話,您來了,就是給我們蘇總面子,蘇氏上下歡迎都來不及,哪有嚇到這一說。”
孟暖側過身,伸出手指了指機場大廳的出口方向,“白總,請吧。”
白竟朝孟暖點了點頭,重新戴上眼鏡,領着兩個白氏高層走在前面,孟暖則跟在後面,走出機場大廳,孟暖趕緊上前去開後車門,等到所有人坐進去,才繞過車頭,載他們到蘇氏今天指定宴客的酒店,“金宮”白金五星級酒店。
到了“金宮”外,孟暖又趕緊下車,替白竟打開車門。
“白總,那就委屈您先在酒店裡休息一下,裡面有蘇氏的接待人員,晚上七點,會在頂層宴會廳舉辦蘇氏十週年慶典,到時也會有專門的人員去通知您,祝您一天心情愉快。”
臨走前,白竟對她說,“孟小姐,一個無所不能的男人背後一定會有一個默默支持他的女人,蘇總有你,是他的榮幸。”
“白總何出此言?食人俸祿忠人之事,我只是在做我自己分內的事情而已,您實在是過譽了。”
白竟突然笑了,伸出右手食指朝孟暖晃了晃,“孟小姐真是裝糊塗的高手,放心,我對蘇總的私人感情不感興趣,不必這麼急着澄清,不過,我有必要提醒孟小姐一句,想要呆在一個優秀的男人身邊,除了本身優秀外,還要有拴住男人的本事……”
“多謝白總提醒,但願我能碰到白總口中那麼優秀的男人。”
孟暖目送白竟走遠,回到車上時,她在想,白竟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對於蘇留白,究竟是莉莎沒死心,還是……白竟沒死心?
她一時看不懂,也猜不透。
回到蘇氏大廈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四十了,孟暖還沒有吃中飯,將車子穩穩的停在地下停車場後,她就馬不停蹄的往員工餐廳趕去。
因爲快到下午上班的時間了,員工餐廳裡早已經是冷清一片,偶爾有幾個人,也是坐那閒聊,打算掐點回樓層上班的人。
孟暖走到打菜窗口,選了一素一葷和一碗柿子雞蛋湯,走到離窗口不遠的坐位,她將餐盤放下,挎包也摘下放到一邊的長椅上,開始吃飯。
飯菜已經有些涼了,沒有剛出鍋的時候那麼可口了,她皺眉吃了幾口,感覺肚子不是那麼空蕩蕩的了,就背起挎包,端起餐盤走了出去。
將剩菜剩飯倒在指定地點後,她就往餐廳外的員工電梯趕了去,電梯前站了幾個人,是剛剛她趕來餐廳時沒走的那幾個女人,她們在說着什麼,眉飛色舞的。
她走近一點,才聽清她們說的是什麼
。
“早上你們看沒看到總裁親自去接孟副總和未來岳父來蘇氏的場面,天吶,簡直帥爆了好嘛!真不知道上輩子孟依晨是幹什麼的,拯救了銀河系嗎?這輩子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要腦瓜有腦瓜,最重要的是她的家世,在青州可不是哪個女人都能跟她比上一比的。”
“不過說實話,蘇總和孟依晨真的挺配的,孟依晨的家世好,人家蘇總也不差,這才叫天造一對地造一雙,他們的基因那麼強大,真是難以想象兩人結合生出的孩子長相是多麼的驚爲天人,嘖嘖,我只想喊一句,太特麼羨慕了……”
孟暖抓緊挎在身側的包,原來早上劉同等在外間是要和他一起去接孟依晨和孟建勳的,難怪陸川風會派她去接白竟的機,難爲他想的那麼周到了。
回到總經辦,裡面是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也許由於今天是公司慶典,人人都喜上眉梢,女的則是討論晚上的宴會穿什麼,男的則是討論商界的實時變化,孟暖走到座位坐下,想着這一天發生的事情,感覺有些累。
剛想投入到工作狀態中,手機就震動了起來,是陌生郵件的震動提示音,她看到匿名兩個字,手抖了一下,不過還是沒禁住心裡的好奇,手指碰觸到屏幕上,打開了郵件。
那是一份經過拼接的長照片,裡面的主人公是她和蘇留白,從最開始在她居住的小區樓下的兩人的拉扯,到電梯外的糾纏擁抱,再到蘇蕁別墅的窗邊熱吻再到兩人單獨赴澳洲時的拉手照親吻照,角度和畫面都十分清晰,她捂脣,內心的震撼非常大,她感覺她現在的生活就像活在無形的監控中,她做了什麼幹了什麼,那個隱藏在角落裡的人都看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照片的最末端有幾句話,寫道:“如果不想這些照片流傳出去,讓你們的面目大白於天下人眼中,你就最好給我安分一點。”
這幾乎是帶着挑釁般的提醒,從字句上可以看出來,發來這個匿名郵件的人非常的胸有成竹,她不知道這人的手裡還有多少這種照片,但顯然的,她有些害怕了。
如果這個匿名人把這些圖片公佈出去的話,她和蘇留白無疑會成爲萬人唾罵的對象,她還好點,畢竟不是什麼公衆人物,只是他,一個公司的總裁,要承受這樣的流言蜚語,壓力有多大可想而知,金錢名利地位,人們都在苦苦追求的東西,讓他一朝放棄,這似乎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的,她都接受不了,更何況是他。
而她也絕不會讓事情發展到那個地步,因爲自己的私-欲,而讓他的事業和名聲就這麼毀於一旦,再愛,也需要看清現實不是嗎?
她目前最苦惱的是,背後的這個人,究竟會是誰?如果是孟依晨還好說,畢竟她真心愛着他,不會真的這樣魚死網破。
她最害怕的是這個人,是蘇留白敵對的人。
一下午,孟暖都在這種紛亂複雜又無比糾結的情緒中度過的,臨下班前,她的電話再次震動了起來,她鼓起勇氣看過去,是他的號碼。
她走出總經辦,才接起來,“下來,我在停車場等你。”
蘇留白的聲音聽起來很愜意,完全沒有疲憊的感覺,今天他肯定很忙,還聯繫她幹什麼呢?現在整個公司能信任的人,寥寥無幾,她不知道背後究竟有多少雙眼睛盯着她和他,在公司最好還是不要見面了,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我下班後還有點事。”她拒絕了他,也沒告訴她收到匿名郵件的事情,她不想他和她一樣,壓力那麼大。
蘇留白正倚在車身旁,聲線難得的十分柔和,“你能有什麼事情?我就早上吃了幾個包子,中午到現在什麼都沒吃,陪我去吃點東西。”
她咬了咬脣,“等會,我打完卡下去找你
。”
捱到下班點,孟暖早早的關了電腦,打了下班卡,背起挎包就走出總經辦。
徐琳坐在她的旁邊,共事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孟暖走的這麼急,招來小李小張又是一頓八卦後,幾個人才相攜走出總經辦,準備回家換禮服,然後再往“金宮”趕。
孟暖是在一樓出的電梯,爲了不引起注意,她是走樓梯來到地下停車場的,樓上的燈光十分明亮,突然來到停車場裡,顯得裡面又陰冷又昏暗。
蘇留白的車停在一個方柱之後,停車場裡面很靜,他聽到腳步聲回過頭。
“想沒想好吃什麼?”他替她拉開副駕駛座的門,等着她坐進去。
她左右觀察了一下,表情十分謹慎,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蘇留白,我們的事情可能要被曝光了。”
蘇留白一笑,神情看不出一絲異樣,“我們到餐廳再說,我真的很餓。”
他的車技好,左拐右轉小半個城市,來的居然是蘇蕁開的那家餐廳。
兩人相繼下車,他繞到車尾,打開後備箱,拿出一個很大的購物袋,關上後備箱,鎖上車,他一手拎着購物袋,一手牽着她的手往餐廳裡面走去。
“你怎麼不問問我曝光的事情,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嗎?”她走在他的身側,看着他的側臉。
“不擔心啊,那樣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不用你再想個小偷一樣,賊眉鼠眼,東躲西藏的。”
孟暖停住腳步,臉上浮出一絲怒意,“蘇留白,我沒有在開玩笑,你是一個公司的總裁,走到今天不容易,爲了一個女人就自毀前程的事,你是不是應該好好考慮考慮,我自甘墮-落也好,陪着你瘋狂也罷,我至少沒什麼損失,你跟我不一樣,能不能正經點?”
他停下腳步,拉住她的手輕輕一拽,將她拽到他的懷裡,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你沒什麼損失嗎?我不能時時刻刻保護在你的身邊不算損失?在公司裡只能和你做陌生人不算損失?委身給我不算損失?糾結猶豫時傷心難過不算損失?受人唾罵威脅不算損失?你的相對論讓我刮目相看。”
他的女人,他只想好好守候愛護,不想因爲他而讓她受一點點的委屈,他和她的事情就算公之於衆,對他來說頂多是一個桃-色新聞,對她來說,纔是致命的傷害,孟暖就是這樣的女人,她願意把事情往最壞的方向想,而他無疑不是她眼中最慘的那個,其實就算是最慘的那個,相比她受到的傷害來說,也是九牛一毛。
“男女的事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這個我不會怨,可……有些事情是可以避免的,就像現在,不對,無論是現在還是到最後什麼時候,我們都應該保證剋制和冷靜,不讓事情發展成最壞的那一面,想好補救的辦法,這難道不是當務之急?”
“原來跟着我,已經變成心甘情願的了,我還以爲……一直是被我威-逼利-誘的呢?”他的單手在後背上摩挲了幾下,語氣曖昧至極。
“蘇留白,你能不能正經點,我和你說正事呢?”
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他知不知道,她真的很擔心。
“我一直都在說正經的呢,就是你覺得我不正經。”他擁過她,繼續朝裡走。
孟暖生氣,想逃開他的禁錮,卻被他更用力的禁錮在胸前,她伸手去掰他的手,卻被他握住細細的摩挲起來。
進了餐廳,孟暖怕引起大家的注目,便由着他擁着她上了樓,蘇蕁正在樓上玩手機遊戲,聽到樓梯上傳來的聲響,以爲是有客人到樓上來,站起身去看,卻看到了蘇留白和孟暖
。
“這時間怎麼來了?不是蘇氏十週年慶典嗎?”蘇蕁將手機放到吧檯上,往前走過去。
蘇留白將手裡的購物袋放到蘇蕁的手中,又將孟暖推過去,“幫她把禮服換上,再給她畫個淡妝,不要太濃,口紅的顏色也不要太豔的。”
蘇蕁笑,“怎麼?怕妝濃將孟暖襯得更好看引起大家的注意?”
“濃妝親起來都是一嘴粉末。”他回答。
孟暖皺眉,窘迫的叫他的名字,提醒他收斂,“蘇留白~”
“快去吧,我吩咐後廚去做吃的,換衣服出來吃過東西就要往“金宮”趕。”
孟暖跟着蘇蕁來到樓上的臥室,蘇蕁關門上鎖,走到牀邊,拿出購物袋的衣服和鞋子,她不得不承認,她這個弟弟的眼光好的沒話說。
“他總是願意這麼一本正經的胡說?”孟暖轉移話題,緩解尷尬。
“阿白從小話就很少,他只有在自己親密的人面前才表現出自己的幽默感,小的時候是爲了討好爸爸媽媽,大了,就當做生活的一種調劑,如果只知道用一張冷冰冰的容顏在這個世界上生活,時間久了,他說他會不知道該怎麼笑了。”
“他……爲什麼要討好爸爸媽媽?”孟暖捕捉到了蘇蕁話中一些她不知道事情。
“阿白還沒有和你說過嗎?我想等過後他會跟你說一說他小時候的成長經歷的,我先幫你把禮服換上了,七點宴會開始,這時間段容易堵車,千萬別遲到了。”
孟暖點頭,她平時確實不怎麼化妝,有時候就是簡單的拍個水擦個乳液連防曬都不塗,臉上永遠都是乾乾淨淨的,沒有其他女人那麼重的胭脂水粉味,不過她喜歡自然,化的再美也不是真實的自己,有什麼好的?
禮服是那種包裹式的白色及膝長裙,用手工蕾絲拼接而成,繁複的程度就知道這條裙子價值不菲,而這樣高級定製的裙子,除了質量款式獨一無二外,更棒的是剪裁合宜,會將穿上的人身材襯得更加修長窈窕,將女性的那種柔美和軟綿體現的淋漓盡致。
孟暖本身就很白,穿上這件白裙子後更襯得她肌膚勝雪,蘇蕁將她的頭髮微微的攏起,紮成很普通的馬尾,又拿來自己的化妝品,在孟暖的臉上塗塗抹抹了一陣,直到蘇蕁開口說好了,她才睜開眼睛。
鏡子中的倒影的那個人簡直就不像自己了,如瀑的長髮被蓬鬆的攏起,紮起了一個馬尾,臉上的妝容很淡,卻將她的五官刻畫的很深邃立體,蕾絲裙子的設計十分繁複,卻不扎眼,配上她的髮型剛剛好,給人一種落落大方的感覺,是那種讓人看了一眼,便過目難忘的樣子。
蘇蕁望着鏡子中的孟暖也有幾秒鐘的愣神,隨後笑道,“原來你化完妝後是這個樣子,真的很漂亮,阿白他真的很有眼光。”
孟暖雙手捂住臉,感覺發燙,“蘇蕁姐取笑我。”
蘇蕁剛想說什麼,臥室外就響起了敲門聲,蘇蕁往過走,邊走邊說,“可能是阿白,他等着急了。”
蘇留白本想來看看進度,沒想到卻聽大姐說已經完事了,他忍不住走進來,梳妝檯旁的孟暖朝旁邊側了側身子,不讓他看。
“躲什麼?”他繞過去,伸出手指擡高她尖細的下巴,孟暖放下雙手,讓他看。
他看了兩眼便皺起了眉頭,“你幹嘛這幅表情?”
蘇留白雙手抱胸靠在梳妝檯的臺沿上,將好看的眉挑了挑,“我這是驚豔的表情
。”
孟暖垂頭,有些緊張的絞着手,上次回孟家參加家宴,她都沒有今天去參加這個宴會這麼緊張,蘇蕁站在門邊看了一會,然後用手勢朝蘇留白比劃了一下,示意她先出去了,蘇留白點了點頭,蘇蕁皺眉讓他好好說話,別逗孟暖了,便退出了房間,並順勢關上了房門。
蘇蕁出去後,臥室裡變得很靜,他沒說話,她亦沒說話。
好一會,她才擡起腕錶,已經五點四十了,不能再耗下去了,她站起身。
“不是餓了嗎?我們吃過東西趕緊走吧,今天你是主角不能遲到。”
她說着便轉身,卻被他拉了回來,他靠在梳妝檯上,雙手捧住她的臉,俯身便吻上了她柔軟的脣瓣,上面只是塗了一層透明的脣蜜,帶着一股清新的薄荷味,吻到最後,脣蜜都被吃進去了。
她的脣被他吮腫了,捧着她的臉同時,還不忘伸出雙手的大拇指在她的脣上曖昧的摩挲。
“今晚的你很漂亮,令我情不自禁。”他低語誘哄。
她忍不住伸出雙手環抱住他的腰身,雙腳微微挪動,腳尖抵着他的腳尖,與他緊緊的相貼。
“蘇留白,我很普通,很平凡,站在人堆裡也不見得多出衆,你喜歡我什麼呢?依晨雖然驕縱點,但她本性不壞,她長的漂亮,從小在語言和繪畫方面就表現出極深的造詣,爺爺奶奶特別喜歡她,我大伯一輩子沒結婚,因此認真算起來,她是長孫女,將來從她父母和奶奶手裡的分出來的股份和財產都不會少,和她在一起百利而無一害……”
“別說了,孟暖,如果我愛的是金錢名利地位,不用你說,我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跟她在一起,可我只把她當做親人一樣,像是妹妹,雖然我們有過刻骨銘心的初戀,但那時我們都錯把好感當成了愛情,鑄就了一段錯誤的緣分,因爲這段錯誤,我們纔會兜兜轉轉這麼多年。”
孟暖又靠近了他一點,窩在他的胸膛前,“蘇留白,東山再起這種事情除了人脈還要有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你身居高位多年,如果突然讓你跌下去,你肯定會受不了的。”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沒什麼受不了的。”他大拇指摩挲着她的臉,上面溼潤一片。
“別哭了,妝會花的。”
孟暖退出他的懷抱,抹了抹臉上的淚,從白竟說過那段話再到下午收到那個匿名郵件,她的情緒一直都處於低落的狀態,現在這麼哭一哭,好像釋放了不少負能量,憋在心裡的那股煩悶感好像也隨着眼淚被釋放掉了。
他直起身,走近她,伸手碰觸到她裸-露在外的鎖骨,“脖子上好像少了點什麼!”
說着,他從西服的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緻的錦盒,打開,裡面是一條耀眼到刺目的鑽石項鍊,他拿出來,將錦盒放到梳妝檯上,繞到她身後,想給她戴上。
孟暖微微側身,“這太貴重了。”
“在你眼裡,最貴重的物品應該是我,除了我,其他東西只能用金錢來衡量,甚至應該不值一提。”
孟暖閃躲,“真的太貴重了。”
蘇留白執意替她戴上,“乖,聽話,這條項鍊很普通,就算被同事們發現,他們也不會起疑心的。”
“她們眼尖的很,整天都是研究定製名牌,我的經濟條件有限,別說戴鑽石項鍊了,就連穿這身禮服去,都會被他們的眼神戳成篩子的。”
灰姑娘穿上水晶鞋都需要在晚上,不爲人察覺的時候,更何況是她
。
“衣服和鑽石項鍊都是爲你量身定製的,沒有牌子,也不是什麼最新款式,每一樣拿出來都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他們無從考證,如果問起你,你直接回答高仿或者地攤貨,這都隨你了。”
孟暖這才稍稍放下戒心,可收他這樣的貴重禮物,總是感覺心裡不安,或許是生活差異太大,也或許是心虛造成的後遺症,跟着他,永遠都是他在用金錢維繫兩人的關係,因爲兩個人不能做到對等,她就只好對他付出更多的關心,好彌補在金錢上的匱缺,可越是這樣,就顯得這一切,是她用身體換來的。
平時還好點,越是這種需要用到金錢來顯示地位的時刻,這種感覺就會越強烈。
她很看不起這樣的自己,卻又無法改變現狀。
“孟暖,不要有這麼大的壓力,我的錢就是你的錢,我們是一體不用分彼此,知道嗎?”
她點頭,心裡的難受勁過去了一些。
“我們出去吧,吃點東西,還要趕到“金宮”嗯?”
孟暖點頭,擡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鍊,雖然很喜歡,卻感覺它猶如千斤重,壓得她有些透不過氣。
吃過東西,兩人走出餐廳,他拿出車鑰匙,按了解鎖鍵,嘀嘀兩聲,中控鎖開鎖的聲音響起,伴着兩側的閃燈。
兩人上了車,繫好安全帶,車子啓動,駛入了公路上的車流。
開出一段路後,孟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來電人顯示是母親。
孟暖按下通話鍵,“小暖,你現在在哪裡?怎麼沒接小楚電話?”
“我手機剛剛放在挎包裡了,調成振動,沒有聽見,他怎麼了?找我有事?”
李瑞欣的聲音有些冷,“你說說你,兩人都親密成那樣了,還搞的像是外人一樣,他說今天是你們公司成立十週年慶典,他也在受邀名單之中,想你做他的女伴,給你打電話,你卻沒接。”
“媽,我真的沒聽見,這樣,我先掛了,給他回一個,免得他多想。”
“人家小楚能多想什麼?在我面前誇你都來不及呢,反倒是你,跟他非得搞的這樣生分?”
孟暖有些懵,母親爲什麼會認爲他們兩個會很親密?
掛斷電話,孟暖緊接着就撥通了楚雲驍的號碼,幾秒種後,他的聲音從無線電波的那端傳了過來,他那邊很安靜,所在的空間應該很空闊,能聽到迴音。
“抱歉,剛剛我手機震動,沒看見你給我打電話。”
楚雲驍笑,紳士的說道,“沒關係,就是想問問你今晚有男伴了嗎?我正巧缺個女伴!”
孟暖也笑,偏頭看向外面急速倒退的風景,“雲驍哥,我媽那我真的感謝你常去照顧,但能不能請你別利用她來給我施壓,你知道,我就算自己難受,也不會讓我媽難受。”
“爲什麼突然這麼想?認爲今晚的這一切都是我有意安排的?小暖,去先問問你母親和你二伯,再來跟我說這些吧!”
“跟我二伯有什麼關係?”她不解的問。
“所以我說你去問過了,就知道了,好了,我現在正在開車,我們一會“金宮”宴會廳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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