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你在想什麼?”
秦枳看着那個看向窗外的人的側臉,忽然讓他有種世態炎涼的錯覺,他總覺得現在的南星就像失了靈魂的娃娃,彷彿下一秒就會離他而去,這種不安在南星知道顧祁墨離開後一言不發的態度裡越來越強烈。
“阿枳……你說……人活着是爲了什麼?”
清冽的嗓音彷彿透過了無數的滄桑沉澱下來,說着讓自己莫名害怕的話。
“我只知道,秦枳活着是爲了薛南星!”
秦枳活着是爲了薛南星……
多麼動聽的情話啊,可是爲什麼自己的內心早已一點波瀾的沒有了呢?是經歷了太多累了麼?還是……自己的心早已不再是過去的自己,過去的薛南星眼裡心裡只看得到秦枳的影子,而現在……
“南星!不好了!”許晨風風火火地衝進病房,大喘氣“祁墨出事了!”
“你說什麼?”
秦枳的心看到南星立馬白了的臉色和她慌張害怕的神情時就沉入了谷底,他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的猜測得到了證實!
“祁墨出什麼事了!?”
“祁墨在法國格勒諾布爾醫院,生死攸關,他想見你最後一面!”
什麼叫生死攸關?什麼叫最後一面?
在我想都沒想就急忙往門口走去的時候,秦枳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讓我怔在了原地“南星,你是想再次離我而去麼?”
是啊,我兩年前已經拋棄過秦枳一次了,這次是要歷史重演麼?可是腦海裡浮現顧祁墨那張臉,我咬咬牙說:“阿枳,南星早已不是兩年前的南星了……”
病房裡空蕩蕩的,從她走後彷彿帶走了所有的溫度,秦枳慘淡笑出聲,可是那眼角的淚伴隨着他的笑滑落破碎了一地。
“阿枳,南星早已不是兩年的南星了,兩年前我愛你,失去記憶的兩年內我愛着顧祁墨,薛南星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曾經在我生命中就像我的指南星,給我光亮和方向,可是我想說的是……無論是兩年後的薛南星還是恢復記憶的薛南星……都愛上了顧祁墨!”
呵呵……多麼可笑啊,我就不小心把你丟了兩年,卻判了我一輩子的刑!既然我是你生命中的指南星,那你爲什麼隨着我的腳步呢?非要脫離我的身邊,薛南星……南星……再也不是我的了……
一路的擔驚受怕在看到那個人的時候落了地,看着許晨我說:“這就是你說的生死攸關!見我最後一面?”
“哈哈!那什麼……可能是我聽錯了吧,那你來的來了好歹去看看他呀!”
許晨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掩飾了眼中的慢慢算計得逞的笑溜之大吉,我嘆了一口氣走向那個半躺在沙發上的人,滿滿的酒味繚繞帶出醉人的香醇,沙發面前的茶几上橫了好多空的酒瓶。
在我的記憶中,顧祁墨一直都是一個特別講究的人,何時看過他現在的樣子?襯衫有着明顯的皺痕,估計穿了不止一天,領帶鬆垮垮的掛在脖子上,白皙的臉上因喝了太多的酒浮現淡淡的紅暈,薄脣緊緊抿着。狹長的眸子睜開將無神地目光投放在我的身上,他說了一句話便讓我控制不住落淚,他說:“南星,秦枳對你好麼?你幸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