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相愛

44相愛

嶽青平只覺得任之豐全身像一個小火爐,貼着那麼溫暖,將她身上的寒氣一絲絲吸走,他身上的熱氣一絲絲滲進來,在她身上流動,多麼熟悉多麼舒服的味道。她閉着眼睛,安心地睡了。

夢裡,綠草如茵的場地上,一個穿着白色公主裙的小女孩,跟在一個穿着白色T恤的大男孩後面,口裡糯糯地喊:“豐子哥哥,等等我,等等我。”大男孩很不煩惱,皺着眉頭停下來,兇着她:“怎麼這麼笨,你跑啊!”她挪着小短腿,蹦蹦跳跳來到男孩面前,哭喪着臉,“腳痛,痛。”男孩眉頭皺得更緊了,只得蹲下來,將她背在背上,兩人一大一小,一高一低,走進綠茵深處。小女孩摟着男孩的脖子,還在甜甜地喊:“豐子哥哥,豐子哥哥。”突然耳朵傳來男孩溫柔的聲音:“小平,小平。”

嶽青平睜開眼睛,只見她摟着任之豐的脖子,整個身子貼在他的身上,她臉一紅,羞得慌忙放下手,垂下眼眸不敢看他。任之豐捉住她的手,問道:“剛纔夢見什麼了?”聲音明明含着笑意。嶽青平更加不好意思,頭要鑽進被子裡,她敢說她剛纔夢見他了嗎,會被笑死。

任之豐將嶽青平的手按到他的左胸,那兒,一顆熱烈的心爲她跳動。他說:“小平,你知道嗎?在四川,當我身後的那幢大樓倒向我的時候,我突然好怕好怕,我心裡想,怎麼辦,我再也見不到你和清兒了,我怎麼辦?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我要跑出去,一定要跑出去,我要留着這條命,見我的老婆和孩子。”他用下巴摩挲着她柔軟的頭髮,“離開同城後,我原來就沒打算回來,我想,就這樣算了,死哪算哪,溝死溝淹,路死路埋,就這樣算了。可是,在生死瞬間的那一刻,我驚醒了,我死不得,我要守着你們。那個瞬間,有多少人被壓在下面,我卻跑出來了,在你的指引下跑出來了。”

嶽青平早已淚流滿面,她在電視裡看到過那些悲慘的場景,她無法想像他是從那片廢墟里跑出來的,真正的死裡逃生啊。她擡起手,摟住了任之豐的腰。只有這樣,她才能安心,安心自己,安心他,兩個人都好好地活着,兩個人此刻相依相偎,兩個人心裡寧靜,沒有陰謀,沒有壓力,只有濃濃的情意在彼此心裡、眼裡無聲流轉。

任之豐用手輕輕拭去她的眼淚,嶽青平將脣貼上去,含住了任之豐的脣。他腦袋一下空了。他任那條小小的舌頭伸進來,柔柔的,甜甜的,一下一下,像小鹿飲水似的,然後那條小舌頭瑟瑟地要退回去,任之豐哪容她跑,將她的頭一捧,力用吸住了,纏.綿輾轉,盡情交.纏。嶽青平不由抱得更緊了,身.子貼了上去。任之豐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嘶啞着聲音輕輕問道:“可以嗎?”

嶽青平“嗯”了一聲,只覺得身上一熱,他的舌頭吸向她的胸前。多麼豔麗的一枚紅果,他癡迷地輕咬,□,一隻手挑逗另一顆紅果。他將她的衣服褪去,露出玉質的肌膚,光滑,柔嫩,他脣一路向下,親吻着平坦的腹部,舌頭在那兒打着圈兒,雙手圈住她纖細柔軟的腰肢,嶽青平已被他親得沒了骨頭,全身只剩下酥.麻,軟成一團水。

任之豐挺.身進去,忍不住吸了一口氣,裡面又緊緻又溫暖,像個吸盤,緊緊地吸着他,讓他忍不住陷了進去,更內面,更內面一點。他用力一送,她差點叫出來,將脣咬得緊緊的,雙手抓着他的背,也是緊緊的,眼睛半眯半合,睫毛一顫一顫,像蝴蝶的兩隻翅膀一開一合,飛向情.欲裡去。眼睛裡的水霧迷迷濛濛,映得他若隱若現,一會兒在,一會兒不在。

那一付媚態實在太誘人,任之豐咬着她的耳垂低聲哄她:“乖,叫出來,不要咬着。”聲音充滿蠱惑,她竟然鬆開了牙齒,羞澀的聲音從喉嚨裡咽出,穿過她櫻櫻紅脣,直抵他的心。任之豐氣喘得更加厲害,摟着她纖巧的腰,壓向自己,狠不住從此揉爲一體。和最愛的人做最愛的事,這是多麼美妙的感覺!他看見她面色潮紅,有細細汗珠,身體崩緊,他加大力氣,像是要像自己極力揉入她的身.體,她終於叫出來,全身電流漫過,一陣顫抖。任之豐隨着她的顫抖吼出聲來,兩人同進達到快樂的巔峰。

嶽青平沒了力氣,任他將她摟在懷裡,親吻着她的臉。她想起以前,有一回也是感冒了,他皺着眉頭,打量她:“你這小身板,就是缺乏運動,所以才感冒。以後得多動作。”他一邊說,一邊將她抱上牀。她以爲他要她休息,掙扎不去,“才說要我多運動,又要我去睡,偏不。”任之豐一本正經地說道:“誰讓你睡了,我們就是去運動。”不等她反應過來,任之豐已將她剝光了,化身爲狼撲上來,將她吃幹.抹淨。每次恩.愛過,她都要出一身汗,任之豐厚顏無恥地說道:“感冒出一身汗,就好了。”她纔不信他,明明就是自己想要。可感冒,真的好了。現在,他又用這招,怎麼就用不厭呢?不對,今天好像是她主動要求運動的。難道感冒就會讓人想要牀.上運動?她很想不動神色,無奈臉上發燙,連耳朵都發燙。

任之豐看見她如一朵嬌豔的玫瑰,心中又癢了,低聲說道:“你現在樣子,就是缺少運動的表現,還得加強。”他的聲音充滿性感,魅惑,嶽青平像着了魔一般着着她,眼睛裡有水霧,睫毛輕顫,像一個真實的夢境。任之豐下.身一硬,一個翻身,將她抱在胸前,分開她,緩緩進入。嶽青平只來得及啜口氣,他雙手圈住她的腰往下按,自己下.身一頂,嶽青平的身體向後彎成一道狐線,兩枚紅果嬌顫顫地迎向他,任之豐喊起來:“小平,我的寶貝。”嶽青平軟得不成樣子,細細地喊:“豐子哥哥,豐子哥哥。”與他交纏到一起。

任之豐抱住她,見她一臉疲憊,親親她的嘴角:“好了好了,運動夠了。要不要洗個澡?”嶽青平不看他,纔不要,一旦進去,一下子又出不了來。任之豐大概看穿她的想法,訕訕地摸摸鼻子,顯然有前科,很多前科,“真不運動了。”她纔不信他,在這事上,他無一點誠信。任之豐打來熱水,給她擦擦身.子,讓她擦洗後好好睡一覺,感冒就好了。可是明明剛纔吃得夠飽了,爲什麼擦得他又蠢蠢欲動了?他是纔開葷的童子雞嘛?是不是這些年憋得太久了?他暗暗臉紅,一定是,絕對是。

他想起他們剛結婚的那個月,他夜夜要不夠她,她的身.子嬌小,在他的懷裡如此契合,如此甜美。可是白天無論怎麼哄她,怎麼逼她,她都不答應,她膽子小,生怕有外人闖進來。有一次,兩人在游泳池游泳,她穿着一件草綠色的游泳衣,全身包包死死的那種,當時買時,他買了很多新式的暴.露的泳衣,就想她穿給他看,哪想她居然偷偷放進一條這麼保守的,後來每次游泳,就穿它。

他真想將它撕了,可她顯然知道他的想法,歪着頭橫他,嘴翹得老高,弄得他訕訕的,心想,有那麼顯明嘛?可他不得不承認,她穿那件泳衣真好看,在水裡她身.子柔軟得如一條水草,青青綠綠,碧玉一般,生機,靈氣。他終究沒抵制住那碧玉下柔嫩的身.子,那張快樂清純的臉,一個縱身,他在水裡抱住了她,嘴脣念住了她清涼柔軟的脣瓣,手在她身上游走,開始去脫她的衣服。她睜大眼睛,眼睛裡的驚慌如被豹子追趕的小動物,頭四下張望,好像身邊有人在窺視一樣。她的手推着他,可抵不住他那一刻全身的火熱,他終於如願地撕掉了那件泳衣,她的身.子在水裡暴.露無遺,潔白如玉,玉上的水珠在還陽光下閃爍着金光。

她驚叫着,立即全身沉到水裡,硬是不肯出來,他哪容她躲藏,大手一撈,貼了上去,捉住她兩條腿,纏到他的腰上,微微用力一頂,進入她的身.體。水的清涼,陽光的熱烈,眉眼的明豔,身子的契合,她內面的那些小勾勾小刺刺纏繞着他,吮吸着他。他舒服得喊出聲來。她在水裡無所依,只得圈住他的脖子,接受他一波一波的衝擊。臉埋進他的胸膛,眼睛不敢亂瞄一下,像只駝鳥,將頭埋進沙子,忽視周圍一切。那次的後遺症就是,她再也不在他在的時候下水游泳了!想起這些美麗的往事,他笑起來,真是個傻丫頭,他若真不顧她的想法,那幢別墅的哪個地方都可以要她,非要在游泳池?

嶽青平真的睡了,樣子很平和很滿足,真美。除了她,還有誰會在滿城的流言中和惡意的詆譭中睡得如此香甜?她總是撇撇嘴,細聲細氣地說道:呃,橫豎都是不相干的人。.現在,她也是這麼想的罷。任之豐又笑起來,很愉悅,很舒服,對,橫豎都是不相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