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南,你想幹什麼?你到底想玩什麼把戲,停車,我讓你停車,我要下車。”
她真是恨得要死,這個喜怒無常的男人,她壓根就不知道他肚子裡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此刻的邵靖雨只有滿心的慌亂與無措,怎麼辦?顧星辰要是找不到她會不會急瘋了,她最後扒着窗戶向他求救的聲音他有沒有聽到?
她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視線往前,是他黑乎乎的腦袋,從她這個方向可以清楚的看見莫少南骨節分明的手指,動作乾脆利落的掌控着檔位杆,剛勁的側臉線條閃着魄人的寒氣,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驚跳得壓根就不受控制。
對了,她可以打電話,剛要掏手機才發現竟然沒有帶在身上,驚訝之餘只留滿滿的懊悔。
“莫少南,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能說句話麼?你爲什麼會出現在學校門口?你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閉嘴——”
猛的一聲暴喝,十足嚇了她一跳,整個身體都止不住的跳動了一下,屁股幾乎都離開了座位,有數不盡的心慌不安在她體內肆意流竄着,她只覺得一陣口乾舌燥。
“你這是在幹嘛呢?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是你親口說放我自由的,你現在這樣做,難道你是反悔了嗎?你這個可惡的小人。”
因爲害怕,因爲恐慌更因爲擔心顧星辰的狀況,她已然控制不住自己聲音的尖叫而出。
然而更多的卻是對他出爾反爾的抗議與憎恨。
她沒有忘記他從來就不是個會信守諾言的男人,只要他想,她就得乖乖聽話,只要他勾勾手指,她就必須匍匐在側,只要他想,即便前一秒剛鬆開她的手,下一秒便會霸道的將她再度桎梏在身邊,任憑她反抗也好發瘋也好,他想要的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帶給他的爽快。
她只恨得牙齒都要咬碎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猛的朝他撲了過去,她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顧忌了,他那麼喜歡玩是嗎?他不就是喜歡看她像個小雞仔似的被他圈禁在他的五指山中逃脫不得,只能卑微的忍受他所有的戲弄與侮辱嗎?
好,她就跟他玩,徹徹底底的好好玩一出。
“莫少南,你簡直欺人太甚。”
她一把死拽着他的領口就用力往後拉扯,他的腦袋瞬間撞靠在椅背上,陡然壓制住的呼吸讓他心頭一陣,手中頓時慌了一下,方向盤跟着打偏了一下,整個車身都隨之不正常的偏離了正常導向,龐大的車頭正一個勁的衝着路邊的隔離帶衝去。
怒火被徹底激發出來,他伸手往後一把就拽住了她的手腕跟着用力往前一扯,她吃不住的撞了過去,磕到了下巴,痛得她鬆開了手,領口的壓迫感頓時得到緩解,莫少南復又雙手抓住了方向盤,冷眸定定的望着路面,只一雙深如幽潭般的眸子冷得幾乎能滴出冰水來。
幾乎是千鈞一髮的危險,在他猛的一把轉過方向盤的時候車身有着很明顯的過彎,堪堪擦着護欄開了過去,心臟跳動的頻率強烈的隨時都要從喉間跳出來似的,這個該死的女人真是膽子大破天啊!
這是第幾次啊?這麼不要命的跟他做着鬥爭,她就真的那麼不怕死嗎?就真的那麼想要拉着他一起經受車毀人亡的悲劇嗎?
越想越氣,越想越不甘,他怎麼就沒看出來這個女人還真是心狠啊!前一秒可以對着別的男人笑得跟朵花兒似的,下一秒在他面前又變得仇人一樣,時時刻刻都沒個好臉色對她,憑什麼?難道他就沒有對她好過嗎?難道他就沒有對她笑過嗎?憑什麼她的微笑對着他卻是那樣的吝嗇?
這種不公平的對等攪得他神經突突的疼,他絲毫沒有注意到此時的他竟然會因爲她的態度而糾結不憤得儼然像個神經病。
緊抓方向盤的手背青筋暴起,整張臉都籠罩在低氣壓的晦暗之中,那如同刀鋒般的利眸帶着無盡的犀利與痛恨,那不自然扯動的嘴角猙獰得儼然一頭露出尖銳利爪的野狼,報復性的死死盯着它的獵物只待將其狠狠的撕扯成碎片。
“你這個婊子——”他咬牙切齒的怒道。
那是一種無盡的痛恨與兇狠的音調,像是落在她已然混沌的神經末梢上的一把不再鋒利的尖刀,用最遲鈍的力道生生的將她凌遲着,呼吸已然變得不像是她自己的。
背脊末端往上瞬間延伸開來的冰冷帶着十足詭異的尖銳刺痛如同狂風驟雨瞬間將她的思維悉數淹沒。
婊子?呵,沒錯,她可不就是婊子麼?
被他用最卑鄙下流的手段奪去自由奪去清白,連帶最後連她的心都被奪了過去,邵靖雨,你到底是有多愛他,纔會義無反顧的拋開你所以自以爲最後一點可以固守的所謂尊嚴,在他身下任由他肆意佔奪着你的身體,陪着他一起經受那上天入地的滋味?
而現在,你還能找出可以反駁他的話來嗎?
她只覺得一顆心被人生生的撕扯成了幾瓣,可悲的是每一瓣都刻着莫少南的名字,任由那濃烈的紅色液體浸透他的每一個落筆之處的痕跡,最後變得牢不可破。
“你現在跟一個婊子在較勁,是不是覺得特刺激啊?莫少南,你究竟在氣什麼呢?你什麼都有,天之驕子啊,勾勾手指什麼東西是你得不到的,可是你卻死拽着我不放手,我是不是有理由相信,其實你已經不可控制的對我有了感情對不對?你其實是愛上我了對不對?”
“所以你纔會爲了看我一眼偷偷摸摸的找到我的學校,所以你纔會在撞見我和顧星辰親親我我的樣子就受不了的發狂生氣,你不能忍受我待在別的男人身邊,更加不能忍受其實我連一眼都不想看到你這個事實,你心裡不爽,你不甘,可是你無可奈何,所以你纔會不講理的把我拽走,以爲這樣我就不會和別的男人有所接觸了嗎?以爲這樣我的身體裡面就不會沾上別的男人的味道了嗎?”
“我告訴你莫少南,今天不會還有明天還有後天,還有很多很多的明天,我總有機會沾上別的男人的味道,我一定會讓你知道我邵靖雨這輩子都不是非你不可,只要是個男人都可以讓我快樂,讓我滿足,讓我高、潮,我寧可要他人的愛護也不要你的一絲一毫,哪怕你真的愛上了我,我都不稀罕。”
“我就是要讓你知道,我可以愛顧星辰,可以愛趙錢孫李,就是不會愛上你莫少南,你的那點愛在我眼裡只是可悲的存在,你其實才是個大笑話,承認吧!莫少南,承認你其實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了我,愛上了一個壓根就不把你放在眼裡的婊子,哈哈——”
她瘋癲般的尖叫怒吼連帶後面的大笑都像是被人死死的揪住了他的心臟,拿着數不盡的利仁手起刀落,劃開了數不盡的口子,有止不住的血液流了出來,疼得他整個人都發顫着,方向盤在他手中幾乎要失去控制。
猛的一個轉向,寶馬車在顛簸了一陣後驟然停了下來,她失去控制的身體不出意外的撞得東倒西歪,整張臉都灰白一片,小臉痛苦的扭曲着,渾身哪裡都疼,她控制不住的哼哼出聲。
他的背脊明顯僵了一下,車廂頓時變得詭異的安靜,只是短暫的沉默過後便見他雙肩不時的顫動着,他的雙眸已然冷冽如冰,連帶噴出的氣息都帶着刺骨的寒意。
打開車門下了車走到後座拉開門一把抓着她的手腕連拖帶拽的就將她給弄了出來狠狠的推倒在了草地上,她受不住的在地上翻滾了一圈,手掌所觸及的地方都是一片的冰冷,她側着身擡眸看他,滿眼的譏諷與冷漠,就好像抓住了他最難以啓齒的把柄一樣心安理得的當個靜待好戲的看客。
她的目光再度狠狠的激怒了他,也刺痛了他的心。
如火山噴發的怒火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他儼然怒不可遏,俯身一把就扣住了她細白的脖頸,整張臉都湊了過去。
“你這個爛貨,我才放手幾天吶?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跟男人好上了,瞧瞧你們拉着手那要死人的甜蜜啊!怎麼?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被男人碰?就這麼急着要去浪?啊?你特麼還真是個婊子啊!我有說錯嗎?我得先驗驗啊!看看這裡到底被幾個人捅進去過。”
他無情森冷的叫罵透着如同魔鬼般的鄙薄與殘忍,生生的凌遲着她的心,有酸澀的溼意逐漸從兩肋升騰竄往鼻尖,她只覺得自己就要忍不住了,可是他最後那句簡直無恥之極的話卻是讓她從未有過的恨。
“莫少南,你無恥,你卑鄙,你這個下流的混蛋,你爲什麼做人?你壓根就不應該存活在這個世上,你就是個敗類,你不是人,你就是畜生……啊……你鬆手……”
她只覺得屈辱之極,偏生他的手指像是魔鬼的觸鬚生生的攻擊着她最薄弱最敏感的部位,帶着報復性的力道摩擦着她的最爲脆弱的神經。
她死死的咬着脣,如潮水般的驚顫讓她渾身都止不住的發着抖,體內像是有冰與火兩條鬥龍在不停的打鬥,這種緊繃得感覺讓她禁不住的想要尖叫。
他的呼吸愈發的粗喘,連帶指尖那柔軟滑膩的觸感都讓他愛不釋手,他覺得自己真的是變態了,爲什麼看到她這般難受的樣子他就越發的控制不住想要狠狠的埋進她的體內,狠狠的將她蹂躪一遍好叫她知道這個身體永遠都只可以留下都屬於他莫少南的印記。
她緊咬着牙關卻不想他霸道的吻狠狠的落了下來,透過她微張的齒縫瞬間就攻佔了她的口腔,舌尖劃過她的兩排貝齒,像是上癮般的僞君子一個勁的汲取着她口中的點點溼漉,越往下越發深層的吻着她,只恨不得將她揉進骨髓之中與他融爲一體。
“莫少南,我恨死你……”
他的破身而入讓她悲憤絕望的落下了兩行熱淚,視線中是一望無邊的天空,有片片像是被水暈染開來的淺藍色雲層,這麼好的天氣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了。
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任由他在體內肆意的馳騁,越加混亂的思維再一次將她在他爆發的力道中變得模糊不堪,她彷彿看見自己坐在了雲端。
“總比沒有好……”
是誰在她耳邊說着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