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關於齊先生的婚姻之道
“翁曼荷？”齊宸蹙起眉，怎麼又是這個女人的名字。“我什麼時候和她在一起了？”
池素茵疑惑地看着他，“就是我們吵架的那晚。半夜她用你的手機給我打來的電話，說你不會回家了。”
齊宸思索了一會，在記憶裡尋找着。片刻，他笑着說：“小東西，你以爲我和她發生了什麼，所以在生氣、在吃醋？所以一直不給我打電話？”
他這樣的反問，算不算一種否認呢？……
池素茵忍住心中的期許，繼續說：“那麼晚了，別的女人拿着自己老公的手機打來電話，說他不會回家，你說我會怎麼想？”
“那天晚上我離開以後，去了會所，在那喝酒時確實見過翁曼荷。不過只是說了幾句話，我嫌她煩就走了。當時喝得有點迷糊，就把手機落下了。第二天酒醒想起時，還是讓會所的服務生幫我找出來的。”
卡在心口的那根刺終於拔了下來，池素茵忽然又覺得生活陽光燦爛般的美好。
她不由地問着，“那她爲什麼要這樣做？”她知道翁曼荷討厭自己，可是做這樣的事未免太無聊了吧。
齊宸坦然地說：“她想纏着我，被我拒絕了。大概惱羞成怒了吧。”
“啊？她喜歡你？！”池素茵瞪圓了眼睛，吃驚地說。
“怎樣？你家大叔是很有魅力的。”齊宸揚起眉，笑的嘴角有幾許得意。忽地又閃過一絲陰冷。翁曼荷，我已經給過你警告，你卻還要不知死活地來招惹我，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你們……真的沒發生過什麼？……”池素茵眨眨眼睛，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
翁曼荷出了名的會纏人、耍性感，學校的男生只要是她看上的，沒有哪個不被她迷得五迷三道。她家大叔真的完全免疫嗎？
“呵呵，小東西，你以爲我會跟她發生什麼？”齊宸輕吻了她溼漉漉的大眼睛，“且不說她是不是我看得上的類型。只要我愛的是你，我就不會跟別的女人發生任何的*。尤其是我們已經結婚了，*這個詞，不在我的人生字典裡。”
池素茵甜蜜地閉上眼睛，感受他的脣留在眼睛上的熱度，也感受着他發自肺腑的話帶給她的溫暖。
“茵茵，一直是我在坦白，你是不是也該對我坦白呢？”他的話題突然轉了，池素茵一愣，不解地看着他。
“岳父大人來找過我了。”不想給她壓力，齊宸說得很輕鬆的樣子。
可池素茵還是驚到了。
“我爸爸去找你了？……”池素茵的話音有些顫抖。前兩天池爸爸給她打過電話要錢，可她手上真的沒有了，便讓他再多等幾天。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去找齊宸了！
“他找你幹什麼了？……”
“找我要錢。”
池素茵絕望地嘆了口氣。她拼盡所有想要保留的自尊，在這一刻全覆滅了。
“他拿了多少？”她幾乎不敢聽齊宸的答案了。
“他要的不多，幾十萬而已，不過，我沒給。”齊宸握住她顫抖的指尖，牢牢地握在掌心。
“茵茵，在這件事情上你確實做錯了。我們是夫妻，是一家人，你爸爸回來這麼大的事爲什麼不告訴我？一直以來，我都知道你很計較與我共享財富，生怕別人因此看輕了你，也很怕成爲我的負擔。可是，你知不知道，有一些負擔是甜蜜的。作爲一個男人，我以能讓自己女人過上舒適的生活爲榮。你知道之前的我除了錢，一無所有。從你嫁給我的那一天起，你和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的親人。那些財富對我最大的意義，就是讓親人過上衣食無憂、幸福快樂的日子。如若不能，錢再多，不過也是毫無意義的紙。不管是你媽媽生病，還是爸爸在吸＊，這些都沒有關係，我不覺得這些是麻煩和負擔。我是你老公，如果在這種時候你都不能依靠我，那還能依靠誰呢？夫妻，不就是相互扶持着走過一生嗎？難道只能有愛和甜蜜嗎，我們要學會坦誠，學會一起牽手度過所有的難關和困難。”
“我承認自己也做錯了，那晚不應該說那種話。其實你想自己掙錢，想自食其力，我不覺得丟人，反而引以爲豪，我的老婆是一個獨立自主的人，而不是一個只會依附別人、貪圖享樂的女人。我只是不想承認，自己一個半大不小的人了，還去吃一個毛頭小子的醋。你有困難不找我，卻去找別的男人，我很生氣。心想着只要你不再和那個樑谷南在一起，怎樣都行，所以不知不覺就說了氣話。傷了你的心，我道歉。”
這是結婚以來，他第一次這樣語重心長地與她說話。她也是第一次開始思考婚姻對於兩個人到底意味着什麼。她原來只是以爲婚姻是愛情昇華的結果，是兩個人想要一直在一起的必然，沒想過婚姻是一個複雜的結構，意味着包容和遷就，意味着理解和坦誠。也許她還不是很懂，但她想要接受和改變。
“對不起，老公，我好像把婚姻想得太簡單了，沒能理解你，我……”她很內疚，感覺是自己把一切弄得這樣糟糕，還曾懷疑過他對自己的感情。她說不出話來，只是流着眼淚。
他伸手拂去她笑臉上流淌的淚水，輕笑着繼續說：“是我不好，沒能好好跟你交流溝通，以爲你自然而然就會懂，沒想過你畢竟還小，還只是個學生。好了，我們都不要再自責內疚了，從現在開始，我們都要好好經營我們的婚姻。”
“嗯！”池素茵認真地點頭，“那我爸爸呢？你想辦法幫幫他，他……”
“放心吧，老丈人我已經讓人送去戒＊所了。調查清楚他的事很簡單。但對於已經吸食很長時間的癮君子，你不能指望他們自己戒掉，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家破人亡的事了。他在那的日子可能一開始會很艱難，但只要熬過去就好了。明天我帶你去看他。”
齊宸含住她漸漸恢復血色的脣瓣，細細捻轉，終於依依不捨地離開，“寶貝，現在算不算雨過天晴了？”
“嗯，大叔，雨過天晴了！”池素茵精氣十足地在齊宸臉上啵地一大口。
“寶貝，等一下。”齊宸忽然低頭看着手錶，表情認真地連池素茵都要屏住呼吸了，“時間剛剛好。”
“怎麼了？”她輕輕地問着。
齊宸把食指放在脣上，示意她不說話。
過了一會，他開始倒計時，“十，九，八，七……一。新年快樂，老婆！”說着，他在她脣上輕啄了一下，“我愛你！”
新年？對啊，現在是凌晨了，已經進入新年的第一天。
“新年快樂，老公！”她摟着他的脖子迴應，“你剛纔是特意等着說這句話嗎？”
他幽黑的雙眸里布滿了星辰的光芒，倒映着她姣好的面容，“不是剛纔，而是這幾天。你這小東西幾天都不來找我，一副非要離開我的樣子，你以爲我會同意嗎？我給自己的時限是到昨天。如果你還不來找我，我就只有自己來找老婆了。廠長給我打電話告訴我老婆不見了的時候，我已經在來這的路上了。因爲我要在新年的第一秒對她說，我愛她！”
池素茵一震，摟着他脖子的雙手收得更緊了，“對不起，老公，我不該讓你這樣擔心，對不起……”
“知道就好，下不爲例。否則，嘿嘿，先打你的屁股，再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了chuang！”她的體香一層層地縈繞過來，讓他壓抑已久的yu望一下蓬BO起來，雙手開始在她身上油走。在觸摸到她已經恢復正常的體溫之後，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老公，我的腳還沒好……”
“那個沒影響。”……
“老公，這是在車上，前面有司機……”
“開着音樂的，他聽不見。”……
“老公，我的大姨媽還沒走……”
“……”
噢，這是他的新年快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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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
酒店房門被推開，兩個穿着白色抹胸小禮服的女人笑着走了進來。
“好漂亮啊，茵茵！”
“我要是男人也想娶你了！”
單心柔和孟丹圍繞穿着婚紗的池素茵，一前一後地說着。
池素茵看着鏡子裡已經完成新娘妝的自己，確實有着與往日不一樣的明豔，羞澀地笑了笑。她的笑容已經褪去了當年的青澀，儼然多了幾分成熟的性感。
“我們等着給你當伴娘都等了三年了，你要再不辦婚禮，小柔都要趕在你前面，還怎麼給你當伴娘啊！”孟丹笑看着單心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