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你滿意了吧
莊嘉兒在凌恩後退的一瞬間,用力推開她,衝了進去。
“司徒信,司徒。。。。。”莊嘉兒一邊呼喚着,一邊尋找着。她腦袋裡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該想些什麼,也不知道見到司徒信以後該說些什麼、怎麼面對,只是知道要見到他,立刻,馬上!她僥倖着,希望事情不會是自己想象的那樣。。。。。。
房間很大,走過的兩個廳都沒看見司徒信的身影,更沒有人回答她。
眼看就要走進臥室,莊嘉兒忽然停住了腳步。
不用再進去了,不用再見到他了,更不用再問他什麼。。。。。那個正赤*着趴在chuang上,只在臀部搭着被子的男人,不就是他嗎?即使那個男人的臉側到一邊,她看不到,可那熟悉的背影,那悲傷斑駁的傷痕,還有腦後隱約的刀疤,不是司徒信還能是誰?這麼清楚的事實,她還能如何否認!。。。。。。。
說什麼要加班讓她等他?說什麼要把美好留在新婚之夜?說什麼愛她,要和她結婚?。。。。。。。原來他是趕着去約會別的女人,原來他早已和別的女人享受新婚之夜了,原來他想要結婚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原來他也是會說謊的人!他是爲了報復自己曾經給他的傷害,所以纔來費心騙她的嗎,她是不是還要感謝他讓她保留了清白之身!。。。。。。
“我說過信在睡覺。這位小姐,你再不出去,我只能讓人請你出去了!”凌恩站在莊嘉兒面前,阻隔掉她看着司徒信的視線,一副不想讓別的女人見到她未婚夫赤*的樣子。
即使眼前是凌恩的身軀,莊嘉兒仍能感覺視線能穿越她落在那個赤*着的背影上,深深的。。。。那一幕已經刻入了骨髓,帶着蝕骨的痛,帶着鑽心的疼,五臟六腑已經攪成了粉末。。。。。她只看見凌恩的嘴在張合,卻聽不見說的話,什麼都聽不見了,腦子裡只剩下嗡嗡的聲音。。。。。。。
凌恩見莊嘉兒半天沒動,眼裡空空的,蹙起眉,正想伸手拿起房間的電話,卻看見莊嘉兒呆滯地轉過身,動作異常緩慢,離開了房間。
比起她剛纔在房間門口的激動,離開時的莊嘉兒已經化成了幽靈,一點生息都沒有地離開了。
凌恩心頭一顫,有幾許內疚和酸楚爬上來。她跟在莊嘉兒身後來到房間門口,欲言又止,卻還是什麼都沒有,看着她慢慢地在走道那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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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你滿意了吧。”關上門,走回房間,凌恩淡淡地說了一句,難掩複雜的情緒。
一個身影從更衣室的角落走了出來。
“謝謝,演得不錯。”司徒義淺淺一笑,大步走進臥室,快速地給醉得不省人事的司徒信穿上衣服。不知爲何,他就是覺得司徒信在凌恩面前赤*的樣子讓他心煩,而僅穿着一件寬鬆浴袍的凌恩站在司徒信身邊又是那麼地刺眼。
看司徒信這樣毫無反抗餘地的樣子,司徒義真想在他臉上狠狠地揍上幾拳,報了上次的仇!
可現在不是時候,他可不是隻圖一時之快的人。他知道多幾分隱忍,就能看到司徒信無望痛苦的時候,那比讓司徒信受點皮肉之苦更能讓他解恨!
穿好後,司徒義將他重重地扔在chuang上。司徒信下意識地哼了一聲,依舊沒醒過來。
“真沒用!”司徒義鄙夷地看着他。真不知道司徒信像誰,居然一點酒量都沒有,“這還算個男人嗎!”
司徒義不由地在凌恩面前多奚落司徒信幾句。
凌恩輕笑着,不知是無所謂,還是覺得他說這種話流露的孩子氣。她走過去,拾起之前故意凌亂扔在地上的衣服,準備換上。
就在她走過來時,司徒義清楚地看見她胸口幾個深深淺淺的草莓印。他的嘴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那是他的傑作。
當凌恩穿着浴袍走到他面前,讓他在她的胸口吻上印記的時候,他不是沒有震驚到。他和凌恩有過親密的動作,不過僅限於搭肩膀,挽手,揉頭髮,等等,這些比同性朋友多一些,比異性朋友少一些的動作。但是,親吻,沒有過。他們是哥們,怎麼能去做這樣的事,他又不是同**。
“這樣可以真實點。”凌恩倒是很不在意的樣子,眼裡閃過因他的遲疑帶來的酸楚,“做不做隨便你。”
雖然憂鬱,但說到底她還是個女人,這種男人佔便宜的事情,司徒義當然不會拒絕。更何況,這時候的凌恩,看上去。。。。。。很嫵媚。
其實她與往常無異,無論是高冷的神情,還是乾淨的素顏。。。。。是因爲浴袍太寬鬆、領口太低嗎,還是因爲她溼溼的頭髮,還是因爲她眼中似有似無的那抹傷感,司徒義此時就是覺得她很可口,作爲一個女人散發出性感you惑的氣息。。。。。。。
黑眸一沉,他一把攬過凌恩的腰肢,低頭在她潔白光滑的胸口深深烙下。。。。。
凌恩微微一顫,緩緩閉上眼睛。。。。。
司徒信本想簡單留下幾個印記就夠了,沒想到親着親着就變了,他想要得更多。。。。。。
她的皮膚很光滑,透着特有的體香,與其他女人身上的胭脂味不同,帶點薄荷的清涼,就像她本人一樣。。。。。她的腰很細很軟,在他的手掌裡像是要被化掉了,他不由收緊了雙臂的力道,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脣齒不由往下移動着,漸漸要來到高峰之處,這裡的弧度比他想象的要美得多,很美。。。。。。
“好了。。。。夠了。”就在他要攀上頂峰時,凌恩推開流連在她胸口的頭顱,氣息微喘地拉緊無意中已經鬆開的領口。
冷不防被推開,還沉浸在香軟口感裡的司徒義表情有些發愣。但是,瞬間又清醒了過來。
他懊惱地握了握拳頭。他瘋了嗎!她是凌恩,是他的哥們,又不是他身邊的女人,他怎麼對她也欲罷不能起來了!可是,看她臉頰上微醺的紅暈,不自然地呼吸着,嘴脣紅豔欲滴,還有那閃躲的眼神,訴說着萬衆不能言語的風情一般。。。。該死的,他竟然挪不開眼!
凌恩在他炙熱的眼神中,轉過身,解開系在腰間的帶子,整理好浴袍,讓領口剛剛好露出那幾個印記,又重新綁上。她極爲認真、沒有停頓的完成一系列動作,就好像她剛纔沒有任何的情動。所有做的,無非只是爲了那幾個草莓印。
再轉回身,凌恩又是那樣淡淡的表情。只是這次,帶了點玩味。
“你不是帶了個女秘書嗎?怎麼還慾求不滿的樣子?”她像往常那樣搭着他的肩膀,眉眼含笑。
司徒義剛纔還覺得僵硬的神情,終於放了下來。對,他就是慾求不滿,因爲還沒得到他想要的女人!
“你知道那種女人不過是無聊時填補時間的,我已經把她打發走了。”
“那這次是認真的嗎?能認真多久?”凌恩的聲音忽然沉了下來,甚至有些嚴肅。
司徒信修長的手指輕吻磨蹭自己的下巴,略微思索的樣子,說道:“這個我也不確定,不過應該會很久吧。”極品的女人,又是司徒信的女人,他肯定不會輕易放手的。
凌恩眼眸一轉,沒再進行這個話題,走到chuang邊,指着昏睡不醒的司徒信說,“給他脫衣服吧,時間不早了。”
在酒吧裡,讓調酒師拿給司徒信的,確實是果醋。不過是凌傢俬人酒莊調製的含有一定酒精濃度的果醋。度數不算高,但對滴酒不能沾的司徒信而言,喝下一瓶足以讓他不省人事了。而與他對飲的凌恩,酒量是出名的好,一瓶多洋酒下肚,什麼反應都沒有。
將喝醉的司徒信帶到凌恩的房間,司徒義又安排兩個服務生,故意在莊嘉兒面前說出一番能引起誤解的話,引她前來。然後就是莊嘉兒看到的一幕。凌恩剛恩愛完洗浴出來,司徒信赤*着睡着在chuang上。。。。。。。不用多說,畫面是最好的回答。
凌恩換好衣服出來時,司徒義已經離開了。他大概是去追莊嘉兒了。這是他慣有的伎倆。
正如司徒義所說,莊嘉兒是他喜歡的那種類型,而且是極品。嬌小有致的身材,水汪汪的琥珀色眼睛,栗色的捲髮。。。。從頭到腳都在散發着女人獨特的魅力,楚楚動人地能輕易捕獲男人的心。這樣的女人與自己是截然不同的。她曾經也想讓自己變成那樣的女人,結果東施效顰,反而引來司徒義的嘲笑。自此,她決定只做自己。
凌恩拿上大衣,照了照鏡子。領口處隱隱能看到那幾個紅印。這大概會是他們這一生最親密的一次接觸吧,也許也是僅有的一次。
她用手指輕輕撫上,一遍又一遍,回想着那一刻的美妙。。。。。。
半響,凌恩開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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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義去了莊嘉兒的員工宿舍,裡面似乎沒有人。
他蹙着眉尋找。莊嘉兒離開房間時呆滯的表情讓他有些擔心,雖然他就是始作俑者。
再找不到她,就去調監控。
司徒義正想着,便透過窗戶看見花園的長椅上坐着一個人。
他疾步走了過去。
莊嘉兒走出房間,腦中依然是空白的,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裡,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停下,思緒停格在那一幕,畫面裡是凌恩胸口恩愛的痕跡和司徒信赤*的身體。。。。。她無法阻止自己不去想象他們如何地糾纏,無法阻止自己不去想象深愛的男人擁抱別的女人的場面。。。。。。痛苦,蔓延了全身,痛到感覺不到任何痛了,在異常寒冷的冬夜裡,她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寒風中。。。。。。
“莊嘉兒。。。。”有人在喊她,用力地晃着她。
莊嘉兒一點點被搖晃醒來,睜着空洞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莊嘉兒,你沒事吧!”司徒義被她這樣的眼神刺痛了,聲音也有了一絲顫抖。他把自己的大衣脫下,包裹住她在寒風中冰涼的身體。
像是猛獸般的洪水被人撬開了封住的山角,莊嘉兒再也忍不住地痛哭起來。她想不起來眼前的是什麼人,也不在乎他是誰,只是想找到一絲慰藉,撲進來人的懷裡,一遍遍地哭喊着:“爲什麼他不喜歡我,不要我,我不好嗎?。。。。。。爲什麼不愛我?。。。。。。”
“他不喜歡你,我喜歡啊!我愛你,我想要你。。。。。”司徒義將她緊緊地摟住,不讓她有鬆開的機會,說話的聲音那樣的溫柔神情,能融化每一個女人的心。事情正在往他期待的那樣發展,很好!他很快就能得到這個美人,很快就能看到司徒信臉上痛不欲生的表情!
好像在黑暗裡看到了一絲光明,失去所有自信和信念的莊嘉兒從司徒義懷裡擡起淚臉,看着他,迷濛地問着:“真的嗎,你喜歡我嗎,想要我嗎?。。。。。”
她已經混亂了,失去理性了!她滿滿地想着自己只是一個沒人愛的女人,空蕩蕩的心臟急切地想要拿什麼來填補。
“是的,嘉兒,我喜歡你。。。。。。”司徒義嘴角揚起得意的笑,黑眸閃動着,將脣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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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一陣急切的敲門聲。
莊夫人被敲醒了,拿起chuang頭的手機一看,是凌晨三點。
這個時候會是誰來敲門?旅社老闆不管嗎?她不由警惕起來,走到門邊,緊張地問着:“誰呀?”
“媽。。。。媽,媽媽,是我。。。。。”
門外傳來莊嘉兒顫抖凌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