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個女孩子放着自己的專業不好好學,偏偏要去學什麼機械製造!”唐國端聽了凌悅的話,面有慍色的說。
“哈哈,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凌悅聽出唐國端這樣說,知道他是已經釋懷了。
“的確是緣分!”聽到凌悅說了跟詩詩的相識的經過,蔡曉芬也放心不少,不由得感嘆,詩詩這孩子,是好人有好報。
將事情都說開了,蔡曉芬與唐國端也沒有跟先前那麼排斥凌悅與君澤宇了,四個人在客廳里拉拉家常,互相說些凌睿跟唐詩詩小時候的趣事,氣氛很是融洽。
尤其,凌悅本身就是個熱情健談的人,所以很快就跟蔡曉芬成了好姐妹。
“曉芬姐,我聽唐元說你喜歡養花,特別喜歡蓮花,我前些日子弄了幾顆睡火蓮,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你是說紫睡蓮?”蔡曉芬一聽凌悅的話,激動了起來,她家裡養了很多種蓮花,但是卻沒有這紫睡蓮,也就是凌悅說的睡火蓮。因爲這紫睡蓮太過珍貴,像她這樣的愛蓮者,也只能看看圖片什麼的,這實物,蔡曉芬養了這麼多年蓮花,只見過一次。
“就是那個。”看到蔡曉芬這麼激動,顯然是喜歡這份禮物的,凌悅也高興了起來。
“可是,這太貴重了,會不會不合適?”蔡曉芬雖然極其喜歡紫睡蓮,但是仍舊有些猶豫不決。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可是不知道,自從這花到我手上,可讓我頭疼死了,我可伺候不了它,你能接手,再好不過了!”凌悅滿臉鬱卒的說。
其實,她根本不是養花的材料,從唐元那裡打探到蔡曉芬特別喜歡這睡火蓮,曾經見過那麼一次,就跟着了魔似的,簡直都到了茶飯不思的地步了,所以,凌悅爲了投其所好,就託人弄了幾株睡火蓮,準備送給蔡曉芬。
聽凌悅這樣說,蔡曉芬知道對方這是怕自己抹不開面子,不好意思,心裡對這個親家母更是喜歡了。
在房間裡給凌睿上藥的唐詩詩,聽到客廳裡隱約傳來的談笑聲,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老婆,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趴在牀上的凌睿,好笑的看着一進門就緊繃着一張小臉的唐詩詩說。
唐詩詩瞪了凌睿一眼,不滿的抱怨:“你說你就不能服聲軟,剛剛叔叔明明已經是在找臺階下了,你還偏偏這麼擰巴!”唐詩詩看着凌睿身上那縱橫交錯的鞭痕,眼眶就熱熱的。
“你這就不懂男人的心理了吧?剛剛我要是膽怯了,服軟了,叔叔雖然找到了臺階下,但是也會覺得我不是個有骨氣有原則的人,太容易妥協,這樣的男人他怎麼會完全放心將你交給我?”凌睿眨了一下眼,裡面有狐狸般的光芒閃耀。
“可是,你都一點不痛的嗎?”唐詩詩抿了抿嘴,說:“唐元都最多挨三下就受不了了!”
“原來老婆是擔心我了!”凌睿笑得像是隻偷腥了的貓。
“誰擔心你!臭美!”唐詩詩說着,在凌睿的背上拍了一下。
“哎呦!疼!”凌睿叫嚷起來,那聲音一聽就很誇張。
“剛剛不是還很牛嗎?硬要扛着,這會怎麼就疼了?死要面子活受罪!”唐詩詩怒叱了凌睿一句,手上的動作卻更加的輕柔了。
“老婆,你老公我也是血肉之軀,怎麼會不疼。”凌睿撇撇嘴,很是委屈,不過他很快又得意的看着唐詩詩說:“但是挨一頓打,能得到叔叔嬸嬸對我們的認同,換來你這麼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做老婆,這筆買賣,怎麼看都是賺了的,所以,雖然受了些皮肉之苦,但是我心裡樂着呢!”
“哼!黑心的狐狸!”唐詩詩輕叱了一句,眉眼卻是柔和的,心裡也是滿滿的感動。
“凌睿,爲什麼你會對我這麼好?”唐詩詩輕聲呢喃。
“這就叫好啊?老婆你的要求也太低了,我只是做了一個男人該做的本分而已。”凌睿看着唐詩詩,語氣中頗是不贊同。
“這只是本分嗎?”唐詩詩像是自言自語的說。
“當然!”凌睿不假思索的回答。
唐詩詩沉默了,半天沒說話。
凌睿知道唐詩詩肯定是想起了以前的不好的回憶,他一側身,將唐詩詩給拖進了懷裡,後背跟另外一隻手臂上的傷口被扯到,凌睿疼的皺了皺眉。
“做什麼!你身上還有傷呢!”唐詩詩生氣的看了凌睿一眼,掙扎着要起來。
凌睿卻用力的將唐詩詩半摟在懷裡,不肯放她離開。
“放開我,還沒擦完藥呢!”唐詩詩不敢用力,生怕再扯動了凌睿後背上的傷。
“不準再想他!”凌睿俯下頭,微眯起的眼睛,閃着危險的光芒,看着唐詩詩說。
唐詩詩直視着凌睿的眼睛,狡辯說:“我沒有!”她只不過是聽到凌睿的話,忽然心裡有些感慨罷了。
“唐詩詩,你不乖!”凌睿張嘴在唐詩詩的鼻子上咬了一口,說:“每次你說謊,眼睛都睜得特別大,特別圓,而且會直視着對方,看起來是無所畏懼,其實是很怕被對方給拆穿。”
“我哪有!”唐詩詩微微垂了眼睫,不滿的嘟囔着。
這個男人,要不要這麼敏感,這麼——犀利!
在他的眼皮底下,自己所有的情緒都無所遁形,跟不穿衣服在大街上luo奔一樣。
“嘴硬!”凌睿輕笑,又想咬傷唐詩詩的小鼻子,結果卻被唐詩詩飛快的搶先一步用手給捂住了。
“要是留下牙印,一會我怎麼出去見人!”唐詩詩嬌嗔。
“反正,又沒有外人!”凌睿不在意的說。
“怪不得你這麼禁打,原來是皮厚!是不是小時候沒少捱揍?”一想起婆婆那毫不手軟的五鞭子,唐詩詩直覺的認爲肯定是這樣的。
“這你可說錯了,從小到大,爸媽可是一個指頭都沒動過我。”想起剛剛自己被老媽抽了五下,凌睿也不免有些惆悵。
“那今天婆婆這是怎麼回事?太狠心了!”唐詩詩想起凌悅冷着臉,不問緣由,上來就對着凌睿一頓猛chou,心裡就特別不是滋味。
“不狠心,怎麼能讓叔叔嬸嬸放心的將你交給我?”凌睿一挑眉,輕彈了一下唐詩詩的額頭,說。
“這根我叔叔嬸嬸有什麼關係?肯定是你最近太不聽話了,婆婆趁機修理你!”唐詩詩揉着自己的額頭,不滿的瞪了凌睿一眼說。
她確實想不通,這怎麼會跟叔叔嬸嬸放心不放心扯上關係。
“傻妞!”凌睿看到唐詩詩梗着脖子,一臉懷疑的看着自己,像極了某種動物,心情大好。
“你纔是傻妞!不!你是傻蛋!”唐詩詩不悅的回嘴,原本她想說她全家都是傻蛋的,但隨即想到,自己現在也不幸的成爲他家的一份子了,只得作罷。
“反了你了!敢說你老公的蛋是傻蛋!看我怎麼收拾你!”凌睿翻臉,朝着他早就覬覦已久的那兩片紅脣發起進攻。
“唔……”唐詩詩臉色爆紅!心裡暗罵這個流氓!真是個地地道道的流氓!她伸出拳頭想要捶打凌睿的後背,又想到他後背上有傷,只得放棄,不知不覺中,兩條胳膊由抗拒改成了勾住凌睿的脖子。
感受到唐詩詩的配合,凌睿龍心大悅,直到兩個人都氣喘吁吁的才放開。
“老婆,你說得對,他們兩個確實是‘壞蛋’!”
唐詩詩粉面含春,嬌喘不休,眉眼中全是風情的瞟了凌睿一眼,說:“你還沒說阿姨爲什麼會打你呢!”
凌睿只覺得呼吸一緊,但是也知道現在不適合將懷裡的女人給“法辦”,說:“媽之所以這樣,是爲了跟叔叔嬸嬸表明一種態度。”
“什麼態度?”唐詩詩好奇的緊,問道。
“就是你嫁過來後,若是我犯了錯,她絕對不會姑息,不會因爲我是她親生的,就處處維護,不分是非對錯的一味偏袒。”知母莫若子,凌睿真的是體會到凌悅的苦心。
打了自己,她心裡纔是最不好受的那一個,偏偏還要擺出一副生氣的樣子來。
唐詩詩聽了凌睿的話,突然將頭埋進凌睿的懷裡,不肯出來。
“怎麼了?跟條泥鰍一樣的亂鑽!”凌睿好笑的捏着唐詩詩的耳垂說。
“凌睿——”唐詩詩深吸一口氣,喊了一聲。
“怎麼了?”唐詩詩的主動投懷送抱,讓凌睿十分受用,嘶!當然要是後背不那麼疼的話,效果會更好。
“我突然覺得,我之前人生中所有的不幸,都是爲了能夠遇到你!我何其有幸,能夠遇到你!”唐詩詩從凌睿的懷裡鑽出來,看着凌睿的眼睛說。
嗯?自己這是被表白了?凌睿一向精明的大腦當機了,一時沒能轉過彎來。
隨後,唐詩詩柔軟的脣貼了上來。
凌睿懵懂的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
欣喜而坦然的享受着溫香軟玉在懷,美人投懷送抱,感受到唐詩詩那顆日漸向自己靠攏的心,凌睿瞬間覺得自己的人生圓滿了!
這家法,真是個好東西!
就在兩個人吻得一發不可收拾,渾然忘我的時候,不解風情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唐詩詩一下子推開凌睿,也不管他呲牙咧嘴的呼痛,跳到牀下,手忙腳亂的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老婆,不要着急,慢慢來!”凌睿看唐詩詩將雙手放到背後,心急的扣着內衣的扣子,吞嚥了一口口水,說道。
唐詩詩紅着臉白了凌睿一眼!
“還不都怪你!”這個傢伙躺着說話不腰疼,明明只是一個吻而已,誰知道自己怎麼就衣裳大開了!
“好吧,都怪我,怪我對你的誘惑無法抵擋。”凌睿從牀上爬起來,將唐詩詩匆忙之中怎麼扣一扣不上的內衣釦子給扣上說。
“誰,誰誘惑你了,別瞎說!”唐詩詩將衣服整理好,總算有了一點底氣。
“是是是,你沒誘惑我,你只是不小心而已!”凌睿痞痞的笑着,一臉邪肆。
唐詩詩自覺的閉上了嘴巴,打情罵俏,強詞奪理,自己從來就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敲門聲又響起。
凌睿先唐詩詩一步打開門。
唐元黑着臉看了眼光着膀子的凌睿,將手裡拿的衣服丟在凌睿身上,丟下一句準備吃飯了,轉身就走。
“老婆,大舅子來喊我們吃飯。”凌睿拿着衣服,看着唐元的背影,笑得無比得瑟的說。
唐元撐着柺杖的那邊肩膀突然一矮,隨即,他又若無其事的向餐廳走去。
“你幹嘛陰陽怪氣的?”唐詩詩從凌睿的身後探出頭來,發現客廳裡沒人,鬆了一口氣,對凌睿埋怨道。
“哪有,這不是看到大舅子來給我送衣服,激動的嘛!”凌睿摸摸鼻子,將唐元丟給他的那件天藍色的襯衫給穿在身上,說。
“喂,你後背上還有一點沒抹上藥呢。”唐詩詩看凌睿利索的將襯衫給穿在身上,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完全看不出身上有傷,擔憂的提醒。
她的不想這個男人爲了面子,死撐着。
“沒事,晚上我們繼續!”凌睿對着唐詩詩曖昧的眨眨眼說。
唐詩詩的臉上又染了桃花,沒好氣的瞪了凌睿一眼。
凌睿大笑,拉着唐詩詩的小手,向餐廳走去。
今晚掌勺的是君澤宇跟蔡曉芬,凌悅在廚房裡也很忙,但是忙來忙去發現自己淨是幫倒忙,於是只好乖乖的退出來,負責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