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愕地看着禿頂的陳經理,秦朗嘴角抽搐了一下,隨即朗聲的大笑起來,若有所思的看着半點不爲自己所誘惑的沈蔚藍,忽然俊朗的身影一個靠近,低頭親密的在沈蔚藍的耳邊開口,“衛氏集團都說你爲了攀上衛霽灝不擇手段,雖然朝陽集團比不上衛氏,可是也差不了多少,蔚藍,你讓我越來越有意思了。”肋
“那就打擾,衛總裁請繼續。”曖昧的笑着,秦朗瀟灑的對着衛霽灝擺擺手,徑自的向着會議室外走了去,原本以爲她會看在自己的家事背景上對自己和顏悅色,可是如今看起來蔚藍她根本不在乎嗎?有意思的女人。
雖然說設計部的工作算是徹底完成了,可是珠寶展的後續問題才真正的進入繁忙的時候,什麼樣的產品做主打,定價多少,如何宣傳,一時之間,整個衛氏除了設計部幾乎都要忙瘋了。
一個會議接着一個會議,而因爲白一的那熊脾氣和怒吼聲,幾乎需要牽扯到設計部的事情都讓沈蔚藍成了替死鬼,幾乎每天都要跑遍整個衛氏各個部門。
入夜十點,衛氏的廣告部還在熱火朝天的忙碌着,原本以爲沈蔚藍只是一個花瓶,可是在見到了她設計的珠寶首飾,在她加入了廣告部幫忙之後,才發現這個總是笑容璀璨,沒事調侃的丫頭深的廣告部的人喜愛。
“我不要對着電腦了,我出去買夜宵。”直接的站起身來,沈蔚藍笑着向着門外衝了出去,她都對着電腦看了一天的效果圖。鑊
“小心!”
廣告部的人剛要開口提醒,可是沈蔚藍如同後面有小鬼追着一般直接的向着門口衝了過去,一頭狠狠的撞進了剛進門的衛霽灝懷抱裡。
“我的鼻子!”痛的哀號着,沈蔚藍捂住幾乎要撞斷的鼻子,哀怨的垮着小臉,清瘦的身影卻在同時一個後退,拉開了和衛霽灝親密接觸,“總裁。”
那小小的染笑臉龐此刻因爲疼痛而糾結成一團,鼻尖被撞的紅紅的,因爲對着電腦忙碌了一天,眼睛裡也充斥着血絲,看起來幾乎像是紅鼻子紅眼睛的小兔一般。
“總裁也加班到現在,正好一起吃夜宵,蔚藍還不快去,我們都要餓死了。”雖然設計部的其他人都敬畏冷沉寡言的衛霽灝,可開口的季司卻玩笑的調侃着,加班時段就不算是上司和下屬,而是朋友死黨。
“知道了。”投給季司一個調皮的眼神,沈蔚藍直接的越過一旁的衛霽灝向着門外走了去。
到了大門外,看着旋轉玻璃門外噼裡啪啦的傾盆大雨,沈蔚藍嘴角抽搐了一下,果真是加班加瘋了,連晚上下大雨都沒有注意到。
從前臺那裡拿了一把雨傘,看着豆大的雨點,沈蔚藍一咬牙剛準備衝出去,一道冷冷的嗓音從背後響了起來,“你以爲你一個人能拎回十個人的夜宵。”
“總裁。”淡淡的開口,表情顯得有些疏離,沈蔚藍看着走過來的衛霽灝,黯淡的燈光之下,冷傲的身影顯得更加的威嚴,猶如從黑暗之中走出來的王者,帶着強大的壓迫感覺。
“一起去。”依舊是冷沉漠然的面容,衛霽灝直接的拿過沈蔚藍手裡的雨傘,撐開,率先走向旋轉玻璃門。
不是將自己當成騙子一樣鄙視嗎?沈蔚藍看着率先走出門的衛霽灝,無奈的嘆息一聲,認命的跟了過去。
十個人的夜宵,讓沈蔚藍兩隻手都拎着滿滿的,衛霽灝右手撐着傘,左手也拎着三分夜宵,大雨傾盆的下着,風吹在身上顯得有點涼,不大的雨傘之下,沈蔚藍因爲刻意拉開了和衛霽灝的距離,右半側的身體幾乎都暴露在雨水下,瞬間就溼透。
側目看着幾乎右半身溼透的沈蔚藍,衛霽灝冷沉着目光,兩人之間空隙大的幾乎可以再插進第三個人,這樣欲擒故縱的騙局她還真是樂此不彼嗎?
線條剛毅的臉龐銳利的緊繃着,衛霽灝看着刻意和自己拉開距離的沈蔚藍,薄脣緊抿着,任由沈蔚藍右半身被雨水打溼。
隨着沈蔚藍和衛霽灝的回來,忙碌到深夜的廣告部中員工歡呼着,快速的接過夜宵,也顧不得還有衛霽灝在,一個個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季司,昨晚才胃痛,禁止吃辣的。”沈蔚藍快速的開口,霸道的將季司手裡加了辣油的夜宵遞給了一旁的人,重新拿了一碗沒有辣的遞到了季司手裡,昨晚應酬喝了不少酒,回來就胃痛,竟然還敢吃辣的。
“蔚藍,我無辣不歡。”哀怨着,季司依依不捨的看着那加了辣油的夜宵被其他人端走,認命的低頭吃着清湯的夜宵。
“等你將胃調理好了再說。”半點不在乎季司那哀怨的眼神,沈蔚藍笑着開口,一臉同情的拍了拍季司的肩膀。
莫名的心似乎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衛霽灝將目光收了回來,靜靜的吃着眼前的夜宵,只是食不知味之下,讓衛霽灝胃口盡失,吃了兩三口,卻也懶得動筷子。
終於在十一點之前,衆人結束了忙碌,“怎麼淋的這麼溼?”季司無奈的看着右半身衣服溼透的沈蔚藍,快速的脫下了西裝,親密的披在了沈蔚藍的肩膀上,有些過長的西裝在她身上穿起來顯得有些的滑稽,如同偷穿了大人衣服的頑皮小孩一般。
“走了,回家洗個澡就好了。”西裝上的溫度讓沈蔚藍感謝的一笑,和季司向着大門口走了過去。
不同於和衛霽灝撐傘時的疏離,季司一手撐着傘,一手攬過沈蔚藍瘦削的肩膀,讓她親密的靠在自己身邊,大傘也向着她這邊傾倒了不少,雨水飛濺的落在季司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