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達,客廳。
“我要問衛霽灝這混蛋什麼時候將暗中地人給撤掉!當我們是囚犯嗎?”看着去洗手間清洗臉上濃煙的衛霽灝和沈蔚藍,JJ耙着頭髮,一臉憤怒的瞪着眼,竟然還敢派人監視自己,衛霽灝果真夠混蛋!要不是不能暴露身份,自己早就暗中那幾個人給解決了!肋
“他監視我們只是擔心蔚藍會突然離開,或許從我們這裡能找到線索,你去找衛霽灝,剛好暴露了我們的身份。”莫小米把玩着手裡的的裝置,剛剛從汽車下撿起來的三個小型的特殊裝置,一個冒濃煙,一個可以噴火,餘下的一個在溫度提高之後會自動發生巨響,這樣費盡心思的來警告蔚藍,對方是什麼意思?
“難道我們就要這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被衛霽灝那混蛋繼續監視着?”JJ憤怒邁開的步子再次的收了回來,氣鼓鼓的坐在沙發上,攥着拳頭狠狠的捶打着沙發扶手,看着莫小米那終年冰冷淡漠的臉,哀嚎了一聲直接的奔向自己的工作間,小米爲什麼就點不憤怒呢?
莫小米擡頭看向洗手間的方向,衛霽灝對蔚藍是認真的,只是這份認真又能持續多久,真的能在乎到不顧一切,甚至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也要將蔚藍留下來嗎?
沉寂着目光,莫小米放下手中的裝置,起身向着樓上走了過去,爲什麼自己竟然有些羨慕蔚藍了,有這樣一個男人,如此霸道的要留下她,或許方法是過分了一點,偏執了一點,可是這樣的感情纔是最真實的感情不是嗎?鑊
洗手間裡清洗着剛剛被噴到臉上的煙霧,沈蔚藍擡頭看向身側的衛霽灝,側對着自己的峻朗臉龐上表情是一貫的淡漠,薄脣習慣的抿着,挺立的鼻翼,深邃不見底的黑眸宛若千年的寒潭一般,幽沉裡透露着睿智和精明,峻挺的眉宇飛揚入鬢,這個男人有着好看的側面。
一想到剛剛看到爆炸時的驚恐,那樣的感覺,似乎要將靈魂給生生的撕裂開,痛的無法呼吸,沈蔚藍喉嚨再次一陣哽咽。
“沒事了。”衛霽灝轉過頭,深邃的目光寵溺的看着低着頭的沈蔚藍,長臂輕柔的將沈蔚藍給攬進了懷抱裡,這一次真的嚇到她了。
“這是第二次了,第一次在遊輪上你當着我的面中槍,這一次又差一點死在爆炸裡,衛霽灝,你要嚇我多少次?”熟悉的懷抱裡,沈蔚藍哽咽着開口,閉上眼那驚恐的一幕再次的浮現在了腦海裡,讓沈蔚藍控制不住的一口狠狠的咬在衛霽灝的肩膀上,直到口中傳來了淡淡的血腥味,這纔敢肯定衛霽灝真的還好好的活在她的面前。
“你究竟什麼時候養成咬人的習慣的?”低沉渾厚的嗓音裡透露出一絲寵溺的笑,衛霽灝無奈的看着又咬上自己的沈蔚藍,這個笨女人,似乎每一次情緒激動的時候就會對自己上下其口。
“你不高興,我去咬別人!”哼哼的擡起頭,沈蔚藍氣鼓鼓的繃着小臉,看着衛霽灝半點不在意,不擔心的模樣,再次的感覺怒火蹭蹭的涌了上來,小手一把拉住了衛霽灝的領口,看起來顯得無比的粗暴,“衛霽灝,你要我再承受多少次這樣的痛才肯罷休!”
“所以你以爲你走了,我就安全了。”寬大溫暖的掌心握住落在自己領口的小手,衛霽灝目光裡帶着幾分銳利看向沈蔚藍,“那你呢,你想過沒有,每一天我都要擔心你一個人在世界的某個角落裡,會不會遇到危險,會不會遭遇了不測。”
“所以蔚藍,就算有一天你不愛我,甚至恨着我,我依舊會將你強行的留下來。”醇厚的聲音裡此刻滿是堅定,衛霽灝犀利的目光是從所未有的認真嚴肅,不管她愛或者不愛,將她留下,自己至少可以確定她是安全的。
呆愣愣的怔住,沈蔚藍目瞪口呆的看着堅定開口衛霽灝,他留下自己,不是因爲感情,不是因爲捨不得自己離開,而是因爲他要阻止自己陷入危險之中,所以纔會如此的霸道的將自己留下。
“走吧。”看着呆愣愣的沈蔚藍,那表情可愛的如同懵懂的孩子,如果不是見識到了她的身手,這輩子,衛霽灝幾乎都無法將她同凌厲身手的人聯繫在一起。
“衛霽灝,就算你這樣想,我也還是要走的。”被迫的跟上衛霽灝的步子,回過神來的沈蔚藍哇哇叫的抗議着,可惜走在前面的衛霽灝腳步依舊沉穩,那峻朗的臉龐上有着淡漠的表情,可是眼中透露出來的眼神卻宣誓着,她只能這樣抗議着,自己是絕對不會放她離開的。
汽車離開了艾琳達,莫小米站在二樓臥房的窗口看着遠去的兩個人,可是就算衛霽灝有着堅定的決心,老大也不會答應的,有些人,有些事,卻是早已經註定的,至少蔚藍以後可以有段美麗的回憶,曾經有個男人那樣深愛過她,而不是如同自己這一般,沒有死在對方手裡,卻成了如今的模樣。
“衛霽灝,我保證會好好的活着,大不了我每天都給你打電話報平安,不管我在哪裡!”副駕駛位置上,沈蔚藍諂媚的笑着,小手撒嬌的搖晃着駕駛位上衛霽灝落在方向盤上的手臂,可惜衛霽灝卻一臉認真的開着車,讓沈蔚藍不甘心的收回手,明明自己都已經讓步了,他竟然還是固執的像是茅坑裡的石頭又硬又臭!
片刻之後。
“衛霽灝,最多以後有時間,沒有任務的時候,我就溜回明光市來看你,這樣總成了吧?我發誓我每年都會回來的。”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沈蔚藍笑眯着一雙眼睛,可惜目光裡衛霽灝還是那一張冰冷漠然的臉龐。
“哼,那就看看我能不能逃走!”重新的窩回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沈蔚藍氣呼呼的別過臉,嘟着紅脣,目光賭氣的看向汽車車窗外,不搭理自己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