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沈蔚藍這樣癡迷地表情卻讓身旁的衛霽灝危險的眯了眯眼,攬着她肩膀的動作漠然的加重了幾分的力度,微微的醋意涌上了心頭。
“衛霽灝,放手。”快速的掙脫開衛霽灝的禁錮,沈蔚藍迅速的向着樹下的聶彥奔了過去,小臉上帶着幸災樂禍的笑容,“老大,你真慘了,對方估計快要出動一個連的人了,你是不是惹上什麼不能惹的人了,否則怎麼這麼大的手筆呢?”肋
“不清楚,應該沒有吧,什麼情況。”笑着看着沈蔚藍那笑靨如花的表情,聶彥無奈的嘆息一聲,也只有她敢這麼沒大沒小的調侃自己,明明是這麼危險的情況,蔚藍卻依舊能保持着輕鬆的笑容。
“先頭部隊至少有二十人,所以對方確切的人數不會少於一百五十人,裝備先進,身手很好,攻擊爲主……”沈蔚藍快速的向着聶彥彙報着自己蒐集來的情報,隱隱的一股自責卻還是涌上了心頭,如果不是因爲自己,老大不會置身這樣的危險裡。
靜靜的看着面色專注的沈蔚藍,原來她也有如此認真的時候,少了那份頑劣的表情,目光顯得堅定,那染笑的臉頰也多了一份嚴肅的表情,讓整個人透露出一股異樣的美麗,衛霽灝頎長的身影慵懶的靠在院門口,凝望着沈蔚藍的目光裡多了一份可以感知的溫柔和深情。
“你在胡思亂想什麼。”一眼看透了沈蔚藍那急切的情緒裡更多的是自責和愧疚,聶彥笑着敲了敲她的頭,俊逸如水的臉上有着包容的親切,“即使不是這一次,對方下一次也會出現,和你無關。”鑊
“可是如果不是因爲我,老大你也不會被暴露行蹤。”沈蔚藍小聲的嘀咕着,雖然聶彥不認爲和自己有關,可是沈蔚藍還是無法從愧疚裡走出來,當年東方就是因爲自己差一點被殺,如果老大也是因爲自己而有了任何意外,沈蔚藍知道這輩子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總裁,暗部的人正集中趕過來,可是半途遇到了阻擊,只怕晚上不能準時過來。”里歐快速的走了過來,第一次看到總裁如此溫情的一面,可是一想到剛剛收到的情報,不由的臉色也沉重了幾分,這樣情況就真的顯得危險了。
看來自己離開的這麼多年裡,壬已經一步一步的強大了自己的勢力,竟然可以阻擋住暗部,衛霽灝銳利的鳳眸危險的半眯起來,冷沉的峻顏上有着深思的神色,隨即低聲道,“儘可能快的調集暗部的人過來,至於其他情況等到了晚上再說。”
入夜,天色一點一點的暗沉下來,屋子內外的人都莫名的感覺到空氣裡那種緊張而窒悶的氣息,這將是一場異常嚴酷的戰鬥,雖然聶彥帶來的人都是好手,可是面對人數上如此的差異,情勢依舊顯得非常的嚴峻。
“先生,車已經準備好了。”大宅的後門外,一個黑色的身影快速的走了進來,對着聶彥尊敬的開口,
“先生請立刻離開。”
黑暗的夜色裡,停在外面的三輛汽車都沒有打開車燈,而中間一輛汽車旁,一個黑衣男人已經快速的打開了車門,雖然乘車離開依舊很危險,可是卻比坐以待斃的勝算要大很多,畢竟那一百多的敵人已經突破了關口的防線,悄然無聲的進入了街區,隨時可能發起猛烈的進攻。
跟在聶彥身後,就在這時,沈蔚藍突然敏銳的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下意識的想要護住身後的衛霽灝,卻突然想起這些人是針對聶彥而來的,念頭如同亮光般一閃而過的同時,清瘦的身影已經撲向了走在前面的聶彥。
砰的一聲,或許是因爲夜色過於暗黑,又或者是聶彥身邊人很多,所以這一槍並沒有對準,而隨着子彈的射出,一旁的黑衣男人和里歐都同時拔槍向着狙擊手的方向射了過去,黑暗之中,子彈的撞擊聲隨即猛烈的傳了過來。
“老大,小心。”沈蔚藍戒備的開口,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聶彥的身前,黑暗之中,狙擊手被稱爲魔鬼的影子,躲避在暗處,尋找最佳的射擊機會,一流的狙擊手都是一槍斃命的水準。
沈蔚藍撿起不遠處打偏的彈殼,不是普通的子彈,而是重型狙擊步槍的特殊子彈,瞄準距離找過一千米,貫穿力極強,可是直接穿過5mm的鋼板,也就是即使在汽車裡也是非常危險的,因爲狙擊手的子彈可以可以射穿汽車車身,精準的射殺車裡面的人。
臉色帶着幾分的凝重,雖然此刻沈蔚藍只能目測的大致觀察,可是黑暗裡至少有三個狙擊手,而三個人的槍口將會構成一張火力網,只要進入其中,必定將是致命的兇險。
“老大,我們進屋去。”沈蔚藍快速的開口,手裡的槍卻已經對準了判斷會有狙擊手的位置射擊出一發一發的子彈,清瘦的身影則是快速的向着院子裡倒退着。
而且似乎也是察覺到了沈蔚藍幾人的動作,就在他們奔向身後的屋子時,密集的彈雨帶着狂風怒吼般的氣勢,迅速的射了過來,噼裡啪啦的打在牆壁上。
瞬間黑夜的寧靜被槍擊聲所代替,可是即使如此激烈的槍戰發生了,沈蔚藍敏銳的發現暗中潛伏的三個狙擊手根本沒有任何的動作,也就是說他們並不準備參與槍戰,而是如同等待獵物的兇猛狂獅一般,依舊安靜的潛伏在暗中,等待着最有利的狙殺機會。
“衛霽灝,我必須掩護老大突圍出去。”快速的躲避開四周射過來的流彈,沈蔚藍站在了衛霽灝的面前,擡起頭目光堅定的迎視着他幽沉的目光,這個時候,在人手不夠的情況下,自己必須放開衛霽灝,而選擇保護老大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