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霽灝,你……”想要說什麼,可是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沈蔚藍懊惱的看着眼中褪去了冷漠,透露着真情的衛霽灝,他到底爲什麼突然有這樣的轉變?明明他從沒有愛過自己不是嗎?他在乎的人,相信的人,維護的人也一直都是姜琪雅。
“誰讓你黏了我三年。”意識再次的有些模糊,高燒之下,衛霽灝酷酷的峻顏上忽然露出一抹溫柔的笑,不受控制的閉上眼陷入了昏睡之中,最後那霸道的話語殘留在脣角邊,“不是誰都可以黏在我身邊三年的,笨女人。”
衛霽灝一定是腦子燒壞了!小心翼翼的伸過手,冰涼的手落在了衛霽灝的額頭上,沈蔚藍頭痛不已的嘆息着,遊輪沉了,老大一定會派人來救自己,可是原本該離開明光市的,可是看着此刻從陷入昏迷時就一直緊握着自己手沒有鬆開過的衛霽灝,沈蔚藍只感覺自己自己是一個頭兩個大,他到底突然發什麼神經,三年都不表白,自己準備走了,他卻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上輩子果真是欠你的!”懊惱不已的嘀咕,沈蔚藍無奈的扁扁嘴,看着快速從遠處走過來的山本耀司,他不是去找淡水了?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又燒昏過去了,不會等得救之後燒成傻子了吧?”無視着沈蔚藍那殺人的目光,山本耀司嘿嘿的陰笑着,難道能看到衛霽灝這麼虛弱的一面,自然要看個夠本,然後留下來當成一輩子的紀念。
“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不過霽灝他生性冷酷薄涼,蔚藍,其實他是愛你的,所以你也不要等霽灝燒暈了之後,這樣惡狠狠的瞪着他,怪嚇人的。”山本耀司一手託着下巴,一臉無比帥氣的神色,可惜這一身的狼狽,光着上本身,怎麼看都像是準備耍流氓的小混混。
“你怎麼回來了?”已經沒有力氣去相信衛霽灝這突然轉變的感情,沈蔚藍轉而看向去而復返的山本耀司,“是不是那些人有些不對?”
“嗯,從北面上島的有三個是光源越的武士,還有一個男人應該是暗日門的人。”壓低了聲音,山本耀司點了點頭,“小心一點,救援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來。”
入夜的荒島顯得無比的淒涼,因爲無法生火,所以即使從海里抓上來的魚蟹也只能生着吃,冷風放到救生艇上的淡水和食物原本夠沈蔚藍等人省着用三天,可是因爲島上多的那三十多個人,被分掉的食物兩餐就沒有了,而這個荒島幾乎找不到任何可以吃的東西,除了一顆顆高聳入雲的熱帶喬木,沒有海鳥,沒有地面上的生物,同樣沒有可以適用的植物,或許正是因爲食物鏈的缺失纔會成爲名副其實的荒島。
黑暗裡,忽然感覺到有腳步聲走了過來,沈蔚藍倏地睜開眼,缺失兩個韓國女人正偷偷的走了過來,一個人將手伸向了淡水瓶,一個偷取着剩餘的壓縮餅乾。
看着沉睡的沈蔚藍和重傷的衛霽灝並沒有發現,兩個韓國女人得意的笑了起來,露出了無比貪婪的表情,快速的帶着偷回來的東西遣回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這就是人性!山本耀司對上沈蔚藍的目光,無聲的調侃着,原本所有人的食物和水都是沈蔚藍拿出來的,可是到最後,他們卻恩將仇報。
畢竟那些只是普通人!不在意的眨了眨眼,沈蔚藍重新的閉上眼,依舊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光源越意外被射殺了,那三個武士一直都用仇視的態度掃過衛霽灝,沈蔚藍不得不提防着對方的偷襲,更何況還有一個疑似暗日門的殺手。
黑暗裡只有海浪拍打着礁石的聲音,即使不保持着警惕,卻也是半點睡意全無,沈蔚藍靠在樹上的身體微微的動了一下,側目打量着黑暗裡昏睡的衛霽灝,他究竟爲什麼突然有這樣大的改變?不是一直很氣憤自己的欺騙,不是厭惡自己過去黏着他嗎?爲什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當到了凌晨兩點,人睡的最沉的時候,黑暗裡,沈蔚藍倏地睜開眼,卻見山本耀司對自己搖搖頭,卻已然和餘下的三個手下快速的起身向着樹林深處迎了過去,而餘下的兩個人因爲大浪時跳下海,用力的穩住救生艇而導致撞上了礁石,一死一個斷了腿。
這一次的應該是暗日門的最後一個殺手了,沈蔚藍看了一眼昏睡中的衛霽灝,利落的身影從地上站起身來,而夜色裡,暗日門的殺手也陰冷着眼色,因爲知道沈蔚藍之前在遊輪上的伸手,所以等山本耀司等人離開之後,這才陰狠着眼神,一步一步的逼了過來。
黑暗裡,兩條身影迅速的攻擊在了一起,因爲知道沈蔚藍肩膀受了槍傷,殺手歹毒的將攻擊的重點都落在了沈蔚藍的右肩膀上。
砰的一拳,被狠狠的擊中在了臉上,殺手連連後退着,驚恐的目光看着單手打鬥的沈蔚藍,怎麼可能?她的左手竟然和右手同樣的強勁有力。
“曾經最弱的地方在訓練之後會成爲最強的。”冷淡的開口,沈蔚藍左手拿出了匕首,當年在訓練基地,所有薄弱的地方都被殘酷的訓練改造成爲強項,而幾乎【零】組織所有的人都是左右手開槍一樣的精準,甚至有些人到最後左手比右手更強,隱藏了真正的實力纔有活命的機會。
“可惜你太大意了,沈小姐。”突然身後不遠處,一道陰陰的嗓音響了起來,原本一個傷了胳膊和小腹的女人此刻卻站到了衛霽灝的身邊,手中的槍口陰冷的指着因爲高燒而陷入昏迷的衛霽灝,臉上露出了毒辣而仇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