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小女孩那無比崇拜而歡喜的笑聲,沈蔚藍和大男孩同時發出不屑的一揚頭,大男孩不滿的看着從迴廊裡走出來的衛霽灝,直接的走了過去,拉住小女孩的手,“大叔,騙小孩可是會長長鼻子的!蔚藍姐姐,我們進去了。”
大叔?沈蔚藍愣了一下,隨即忍俊不禁的低頭悶笑起來,而一旁衛霽灝則是若有所思的看着竊笑的沈蔚藍,她究竟隱瞞了自己多少秘密。
“包裡有什麼不能見人的東西嗎?”醇厚的嗓音富有磁性,衛霽灝看着沈蔚藍那明顯是幸災樂禍的笑容,冷寂的黑眸裡卻閃爍着銳利,“付了一千萬,至少要讓我知道你究竟在包裡藏着什麼吧?”
“大叔,打探別人隱私可不道德。”格格的笑着,沈蔚藍一手揉着肚子,一想到衛霽灝剛剛被大男孩叫大叔時那直接皺起的眉頭,就再次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沈蔚藍!”衛霽灝寒着嗓音,她的包裡分明有什麼,否則以她的性格絕對會將包給雷安娜檢查。
一時之間,兩人之間就這樣沉默着,餘光忽然掃過大廳看見走過來的姜琪雅,沈蔚藍如釋重負般的笑了起來,快速的轉身溜走,“姜小姐來找總裁了,我先走了。”
“說清楚再走!”瞬間,衛霽灝一手快速的抓住了沈蔚藍的手腕用力的將她離開的身體猛的拉了回來。
腳下踩着高跟鞋,庭院的草地碧草長的茂盛,突然的拉扯之下,沈蔚藍重心不穩的一個踉蹌,砰的一下,鼻子直接的撞到衛霽灝結實的胸膛上,痛的沈蔚藍齜牙咧嘴的皺着小臉。
“灝哥哥!”臉色蒼白的看着擁抱在一起的兩人,姜琪雅呆愣愣的停在了原地,小臉上露出悽楚的破碎表情,淚珠一滴一滴從眼眶裡滾落下來。
“誤會,絕對是誤會,我和衛霽灝沒有什麼的!”看到哭泣的姜琪雅,沈蔚藍迅速的一個後退,快速的拉開和衛霽灝的距離,迫不及待的撇清楚彼此的關係。
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衛霽灝冷眼看着如同躲避自己如同洪水猛獸般的沈蔚藍,森冷的臉上之前才軟化的表情再次的轉爲了陰寒的鐵青。
對衛霽灝瞪的毛骨悚然,沈蔚藍疑惑的眨着眼,總裁這表情看起來好恐怖?可是剛剛惹哭姜琪雅的可是他,和自己絕對沒有關係,他用得着這樣瞪着自己嗎?
沈蔚藍真的有愛過自己三年嗎?衛霽灝冷酷的收回目光,看向哭泣的姜琪雅,邁步走了過去,輕柔的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剛剛只是意外。”
目送着兩人離開,沈蔚藍再次的偏過頭看向黑暗的夜色,夜色灑落下來,那清瘦的臉上有着淡淡的落寞,似乎遺世獨立的站在沐浴在黑暗之中,脆弱的幾乎一碰就能碎,可是卻又偏偏的露出那樣堅強的笑容。
似乎感應到了什麼,離開的衛霽灝突然的回頭,夜色之下,獨自站在庭院裡的沈蔚藍落寞的突然讓衛霽灝感覺到了心疼,月光灑落在她周身,鍍上一層聖潔的白色光華,那樣仰頭看着月色的臉上有着堅強的笑。
“灝哥哥,我們去那邊坐一下吧。”姜琪雅幽幽的開口,快速的拉着衛霽灝向着庭院左側的長椅走了過去,隔斷了和沈蔚藍之間的聯繫。
宴會依舊火熱的進行着,住宅三樓上,一道冷冷的目光森寒的看着庭院裡站在夜色之中的衛霽灝,凝望的黑眸裡有着幽寒冰冷的光芒閃爍其中,在黑色的夜色之下顯得無比的冰冷詭譎。
“主人,狙擊手已經準備就緒了。”光頭男人恭敬的對着站在窗口的男人開口,冷漠麻木的臉上閃過一絲的猶豫,“小姐也在庭院裡,要動手嗎?”
“嗯,動手!”寒着嗓音,男人一手夾着煙,厚重的窗簾遮擋住了大部分的窗戶,月光照不進屋子裡,讓那黑色的身影顯得更加的陰沉、黑暗。
庭院裡,季司笑着敲上沈蔚藍的頭,餘光掃了一眼不遠處長椅上坐的姜琪雅和站在一旁的沈蔚藍,“我們回去了。”
“好。”點了點頭,和季司一起向着衛霽灝走過去準備道別,忽然黑暗裡,有着紅色的光線從夜色裡一閃而過,倏地一下,沈蔚藍腳步一怔,原本染笑的小臉上此刻卻駭然一片,銳利的目光迅速的掃視過正對着庭院的山上。
離庭院幾乎有一千米的山上,夜色隱匿之下,事先準備好的狙擊手冷冷的目光透過瞄準儀看向將來福槍的槍口對準庭院裡的衛霽灝,只准備着最有利的設計機會。
狙擊槍的紅外線瞄準儀!一剎那,衛霽灝神色凜然的看向正面對的山間,而幾乎在同時,卻突然感覺到眼前一個身影掠了過來。
“霽灝,我和蔚藍先回去了。”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動作奇怪的沈蔚藍,季司笑着對着衛霽灝開口,“你們要一起回去嗎?”
沈蔚藍!衛霽灝怔在了原地,一直總是陰沉銳利的黑眸此刻卻是震驚和撼動,沈蔚藍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竟然擋在狙擊手的槍口前。
“一起走吧。”悠然的開口,沈蔚藍如同不知道自己背對的正是狙擊手的槍口一般,清瘦的小臉上表情竟然是如此的平靜自若。
冰冷如鐵的心撲通撲通的加快着跳動,衛霽灝擡眼看着身前笑容依舊璀璨的沈蔚藍,雖然她的臉上還有着笑,可是那微微抓着包的手用力的收緊了幾分,讓衛霽灝明白她正在努力的壓制着緊繃的情緒。
“走!”寒聲的開口,衛霽灝突然的伸過手一把抓住沈蔚藍的手,快速的向着左側的樹林迅速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