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碼地高速飛馳,不斷的變換着車道,秦朗快速的將汽車換到了最裡邊的車道,不在乎兩千多萬的天價,蘭博基尼的車身擦着水泥護欄,高速摩擦之下,黑暗裡火光迸發着閃亮着,可是速度太大之下,想要利用車身和護欄的摩擦停下汽車幾乎沒有任何的可能。肋
該死的!彎道轉眼就到了,猛的一扳方向盤,汽車的輪胎因爲突然的轉向在泊油路馬上摩擦出散發出濃郁的橡膠味,雖然急轉方向降低了速度,可是因爲車速太快之下,風馳電掣的汽車幾乎如同失去控制的野獸。
跳車!瞬間做出了判斷,秦朗快速的打開車門,身影猛的躍了出來,幾乎是在同時,砰的一聲撞擊的巨響聲迴響在黑暗的夜色裡,蘭博基尼的車頭狠狠的撞在了一旁的水泥橋墩上。
只感覺眼前一陣鮮血蔓延開來,鮮血順着額頭落了下來,太快的車速之下,秦朗幾乎沒有任何的意識就陷入了昏厥之中。
原本喧囂的馬路上一時之間剎車聲接二連三的響了起來,看着那天價的蘭博基尼就這樣撞在了橋墩上,停下來的司機顧不得惋惜,努力的將滿身是鮮血,昏迷不醒的秦朗搬到了一旁。
“快走!汽車要爆炸了!”隨着車前蓋裡陣陣的濃煙,救援的人大喊着,快速的搬着秦朗退離,而一輛遲了好幾分鐘的黑色汽車呼嘯而過,車窗打開,黑洞洞的槍口對着蘭博基尼油箱射過去了一顆子彈。鑊
黑夜裡,轟的一聲,爆炸聲響徹雲霄,蘭博基尼的跑車如同一個大火球一般在黑暗裡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如果秦朗沒有及時從汽車裡跳出來,那麼此刻他只怕已經葬身火海。
公寓,都等到十二點還是沒有等到沈蔚藍的回來,季司看了一眼無人接聽的手機,直接的將手機撥給了正在衛家大宅,書房裡忙碌的衛霽灝。
“蔚藍還沒有回來?秦朗的手機也是無人接聽。”朗然的開口,季司帶着調侃的笑,一面看着電視,“你說這丫頭不會和秦朗去胡來了吧?”
畢竟秦朗的強烈追求早就說明了他對蔚藍的興趣,而受了情傷的蔚藍說不定就接受了秦朗的追求。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冷冷的開口,衛霽灝依舊是一副冷漠疏離的表情,只是那銳利的目光當掃過角落裡落地鍾時,眼神不悅的冷厲了幾分,都快十二點,竟然還沒有回去。
“你就真的一點不在意……”季司調侃一笑,忽然表情一變,被電視屏幕上的新聞徹底的怔住,原本帶笑的俊逸臉龐此刻卻是蒼白一片,銀白色的蘭博基尼,高速飛馳在馬路上撞到了橋墩車禍,汽車爆炸。
“沒事,我掛電話了。”對於季司總是有意無意的提起沈蔚藍,衛霽灝知道他想要讓自己想清楚,可是對於衛霽灝而言已經沒有任何需要去想的,沈蔚藍註定會成爲陌路人,而且她也決定離開明光市,自己也有了琪雅。
“霽灝,蔚藍出事了!”聲音隱隱的顫抖着,季司目光死死的盯着畫面上那燒成火球的汽車,目擊者稱只看見駕駛員滿身失血的躺在馬路上,已經被送往醫院急救了,至於車上有沒有其他人已經無法查起,汽車在劇烈的撞擊之後爆炸,即使副駕駛和後座有人只怕已經被燒成灰了。
“季司,夠了……”衛霽灝皺着眉頭剛要開口,手機另一頭,季司急切的聲音伴隨着跑步聲傳了過來,“秦朗在第一醫院搶救。”
什麼?聽着手機裡的嘟嘟聲,衛霽灝怔了一下,猛然的驚醒,秦朗在醫院搶救?那麼說沈蔚藍出車禍了!倏地一下,剛剛還冷酷的表情倏地轉爲了冰冷,衛霽灝只感覺腦子一片空白,再也顧不得其他,快速的衝出了書房。
汽車飛馳的向着第一醫院疾奔而去,而隨着汽車上的無線電臺轉播,衛霽灝臉色越來越冷沉,霜寒的黑眸空洞的幾乎看不見一點溫度,攥着方向盤的手用力的收緊,關節泛白着,線條緊繃的臉上一派的冷酷陰寒。
四十多分鐘的路程,卻只用了二十分鐘不到就趕到了醫院,因爲秦朗是朝陽集團繼承人的身份,所以醫院外早已經擠滿了記者,可是卻都被朝陽集團旗下保全公司的手下擋在了手術室外面。
“霽灝,這邊。”看到趕過來的衛霽灝,季司還是一身居家服,快速的向着手術室的方向跑了過去,看到一旁的柳燁,神色急切的迎了過去,“秦朗怎麼樣?車上還有其他人嗎?”
“汽車碰撞之後就發生了爆炸,天色很暗,目擊者根本不知道車上還有沒有其他人,汽車殘骸已經送去檢查了,如果蔚藍在車上,只怕……”餘下的話柳燁並沒有再說下去,頎長峻挺的身影挺立的筆直,目光悠遠而沉重的看着手術室亮起的紅燈,緊繃的臉龐昭顯着他的擔心和不安。
“該死的,那丫頭的手機怎麼還是打不通!”氣惱的將手機猛的砸在了地上,季司一拳狠狠的揮向了一旁的牆壁。
即使想要告訴自己,蔚藍不可能出事的,可是事實卻已經清楚的擺在了眼前,她和秦朗一起離開的衛氏出去的,到現在手機撥不通,秦朗在手術室,這足可以說明一切。
冷傲的身影站在一旁,衛霽灝臉色沉寂的駭人,看似無比平靜的臉上覆蓋着一層陰冷的寒霜,冷冷的目光盯着手術室的燈,整個人似乎都被看不見的霜冷氣息籠罩着,陰鬱的無法讓人靠近。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失着,柳燁已經利用職務的便利派出了幾乎所有的警員排查沈蔚藍可能的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