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一下子就警醒了,一把拍開了司馬宏的‘毛’爪子,小聲叫道:“不許‘亂’動!大夫是說過三個月就可以了,可我前不久還跪地上了呢,萬一有點什麼事怎麼辦?你不想要孩子啦?”
一提起這事,司馬宏自覺理虧的不行,立刻乖乖的老實了,暗恨不已,要不是自己當初腦子‘抽’了那麼一下,現在咋也摟着媳‘婦’**上了,像現在,香香軟軟的媳‘婦’兒,‘摸’得着,親的着,就是吃不到,太折磨人了。
然而司馬宏也就老實了那麼一會兒,‘毛’爪子又伸了出來,理由也很理直氣壯,我的媳‘婦’兒我爲什麼不能‘摸’?明‘玉’閉着眼睛不搭理他,想着他‘摸’一會過了手癮他就該消停睡覺了。然而越‘摸’司馬宏呼吸越急促,摟着明‘玉’的脖子‘亂’啃一氣,滾燙的身體恨不得貼她身上,身下一根棍子硬邦邦的頂着明‘玉’的大‘腿’。
明‘玉’是孕‘婦’,本來就貪睡,這會上被司馬宏又是親又是摟的,壓根睡不着覺,氣的一腳踢了過去,威脅道:“你再這樣我就回家去了。”
司馬宏立刻哄道:“好好好,你別生氣,我不動了,不動了。”
等明‘玉’‘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時候,司馬宏摟着明‘玉’在她耳邊呵氣,柔聲問道:“‘玉’兒,你爲什麼嫁我啊?”
有完沒完?這二愣子今晚上不讓她睡覺了還是怎麼地啊!明‘玉’恨的幾乎要掀被子起‘牀’撒潑了,孩子都懷上幾個月了還跟個純情少男一樣,“親愛的,你爲什麼喜歡我啊?”尼瑪,狗血偶像劇都不帶這麼膈應人的!
忍耐了許久,明‘玉’換上了一副甜死人不償命的笑臉,“你不想讓我嫁你啊?”‘迷’‘迷’糊糊的睡腔配上柔柔的聲音,聽的司馬宏小心肝都顫抖了。
“我怎麼不想讓你嫁我了?”司馬宏急急的解釋,“我就是想知道,你跟我說說。咱不說那和離書的事,你要不想嫁,我當初肯定不會拿和離書‘逼’你的。”無效的和離書是拿來‘逼’大舅哥和岳父岳母的,司馬宏無恥的想到。
明‘玉’笑着伸手‘摸’了‘摸’司馬宏的臉頰,營帳中央的火盆裡火苗燒的正旺,火苗的映襯下,光影濃暗,司馬宏的一張略帶麥‘色’的臉格外的英俊,明‘玉’心中暗自滿意,覺得自己和老公長相都不錯,將來生的孩子也不會醜到哪裡去,想到這裡,明‘玉’忍不住笑道:“你比別人長的好。”
就這個原因?太膚淺了吧……司馬宏傻愣住了,雖然他心中也暗自竊喜,那啥,他長的確實是不錯來着,又不死心的問道:“沒別的原因了?”
明‘玉’心中重重的嘆了口氣,不把他哄開心了今晚上是睡不了了,捧着司馬宏的臉,主動親了親他的‘脣’,笑道:“你比別人有擔當,你比別人有能耐,最重要的是,你比任何人對我都好!”
錯,其實明‘玉’內心真正想說的是,你比別人厚臉皮,你比別人厚臉皮,最重要的是,你比任何人都厚臉皮!
司馬宏立刻眉眼高興的彎成了月牙,嘿嘿笑道:“其實……也差不多就是這樣。”明‘玉’狂汗了一下,還以爲他要謙虛一把,沒想到就這麼不帶臉紅的承認了,果真厚臉皮。
“那,還有個事。”司馬宏躊躇了下,還是開口了,一副閒聊八卦的口‘吻’,“你們‘女’人七夕不都放‘花’燈許願什麼的?你去年許了什麼願?”
還說自己不在乎,這不又拐彎抹角問上了!
見明‘玉’臉‘色’冷了下來,司馬宏連忙摟着媳‘婦’兒笑道:“我就是問問,好奇,你不想說就算了,當我沒問,哈哈。”
明‘玉’白了他一眼,把被子往上提了提,蓋住了脖子,懶洋洋的說道:“不告訴你,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最終又補了一句,“不過我的願望已經實現了。”
聽到前一句時,司馬宏還在鬱悶着,等聽到最後一句,司馬宏已經狂喜了起來,這不願望明顯着,就是嫁給他唄!
折騰了這麼半天,司馬大侯爺終於肯開恩放明‘玉’睡覺了,臨睡前,司馬宏十分臭屁,樂滋滋的說道:“我就知道,你心裡肯定一早就盼着嫁我了,還老端着架子,哎,要不是我一直不放棄,咱倆要是不成,多可惜多遺憾啊!不就沒有這小傢伙了麼!”說完,還‘摸’了‘摸’明‘玉’的肚子。
屁!明‘玉’忍不住心裡爆了粗口,這傢伙滿腦子想的是什麼啊!她當初許的願是司馬宏一生平安,那會上打仗打的正厲害,當然是人平平安安的回來最重要,哪怕他真從戰場上帶回來什麼番邦公主,賽諸葛的千金小姐,她也認了,哪有什麼多餘的心思想着去嫁他。
臘月初一那天,司馬宏接到了驛站發來的信件,說苗氏已經到了西安府了,算算信件在路上耽擱的日子,苗氏這兩天肯定就能到天水,司馬宏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回來了自己的親孃,到臘月初二這天,太陽剛升起來,就坐不住了,親自跑到城‘門’口去迎接。
明‘玉’勸他道,“不管母親夜裡歇在哪裡,肯定要等白天趕路,到城‘門’口也要快中午了,用不着這麼早過去站那受凍。”
司馬宏呵呵笑了笑,“沒事沒事。”卻不肯不去。
明‘玉’嘆口氣,隨他去吧,將心比心,要是徐長謙和徐夫人過來,她也一樣急切,更何況經歷了那麼一場浩劫,司馬宏只剩苗氏這麼一個親人了,感情上是無法代替的。
初二司馬宏等了很久,也沒等來苗氏,等到初三的時候,天上飄起了零星的小雪,司馬宏等到下午,看到城‘門’外一列馬車揚塵而來,頓時‘精’神大振,肯定是母親到了。
“母親。”司馬宏一見到苗氏,眼圈就紅了,上前扶住了母親的手。
苗氏眼淚嗚嗚的往往淌,‘摸’着兒子的臉上看下看,‘激’動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還是魏嬤嬤機靈,委婉的笑道:“外頭冷,老太太攢了一肚子的話,到馬車上再慢慢跟侯爺說也不遲。”
等到了馬車上,苗氏半天才止住心中‘激’動翻滾的情緒,將簾子扯開了一條縫細細的看着窗外新建的天水,臉上不知是喜是悲,喃喃說道:“跟從前……大不一樣了。”
司馬宏握住母親的手,笑道:“房子什麼的都是新蓋的,看着是有些彆扭。”
苗氏微微嘆了口氣,眼淚便落下了眼眶,擦掉了眼淚,苗氏突然回過神來,問道:“明‘玉’呢?怎麼不見她?”
司馬宏笑道:“今天天太冷,沒讓她跟過來,原本她是要過來的。”
苗氏嘴上嗯了一聲,心裡卻有些不高興,自己這個做婆婆的千里迢迢回家,明‘玉’這個做媳‘婦’兒的不出來迎接,卻在家裡歇着,一回來就不給面子,實在叫她高興不起來。
早有人快馬回去通知了明‘玉’,明‘玉’帶着幾個僕‘婦’站在‘門’口迎接苗氏,進了臘月,明‘玉’懷孕就四個多月了,肚子已經顯懷,穿着厚厚的冬衣,也能看出‘挺’起的肚子。
苗氏一下車,明‘玉’就在劉嫂子的攙扶下走了過去,笑着彎腰行了個禮,“母親一路可安好?累不累?”
原本苗氏心裡老大不痛快,正琢磨着這事怎麼辦纔好,以後要相處一輩子的人,一回來就不把她放眼裡,以後日子要怎麼相處,然而冷不防映入眼簾的卻是明‘玉’突起的肚子。兒媳‘婦’兒懷孕了,添丁進口的衝擊力是巨大的,那麼一瞬間,苗氏對明‘玉’所有的不滿統統忘到了外太空,看明‘玉’的眼神如同農家大嫂看自家豬圈裡準備下崽的……
“哎呀!這孩子,都雙身子的人了怎麼還出來?”苗氏又驚又喜,“哎,這,冷不冷?幾個月了?也不給我說一聲!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哎,你們這兩個孩子,叫我說什麼好?”
說着說着,苗氏眼淚又嘩啦啦不要錢的往外淌,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的眼淚是純粹高興的。一行人哄了半天,才讓苗氏止住了眼淚,司馬宏要扶着苗氏進府,苗氏此時卻不稀罕兒子了,一把推開了司馬宏,主動扶起了明‘玉’,小心翼翼的攙扶着明‘玉’往府裡走,一邊走一邊絮絮叨叨的說道:“走慢點,下雪了石板路滑,懷了身子的人最要緊了,可不能馬虎大意了,頭胎養好了,以後再生就順順當當的,想當年我頭胎懷揚哥兒那會兒……”
明‘玉’聽的頭暈腦脹,只盼着快到苗氏的院子,由司馬宏來接力聽苗氏嘮叨。其實剛下雪,下人就在石板路上鋪了草墊子防滑,一點都不會打滑。她也注意到,苗氏暗中‘摸’了一把她的肚子,搞不清老太太想幹嘛。
苗氏心裡一高興,就特別的話癆,與之前霸氣冷‘豔’的形象大相徑庭,暗中‘摸’明‘玉’的肚子只是想知道明‘玉’給她懷的是男孫還是‘女’孫,聽說有經驗的產婆,‘摸’一‘摸’看一看肚子,就知道懷的是男是‘女’,只可惜她懷了兩個都是男孩,文姨娘懷蓮姐兒的時候她看都懶得去看一眼,實在欠缺這方面經驗,‘摸’了一把盯了半天完全感受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