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7章 講道理
艾伯特漫不經心地翻動手裡的筆記，聽着外頭呼嘯的暴風雪，擡起頭望了眼漆黑的窗外，又瞥了眼放旁邊的懷錶，現在明明都已經早上七點了，外面仍然還是凌晨四五點的感覺，暴風雪已經颳了一整夜了。
湯姆聽到翻書的響動，睜開眼睛望着房間裡唯一的光源，將腦袋探出暖和的貓窩，張嘴打了個哈欠，又重新縮了回去。
外頭真的很冷。
這就是絕大部分學生的真實寫照，都窩在溫暖的被窩裡面不想起來，弗雷德、喬治與李·喬丹就是現成的案例。
宿舍裡的暖爐都無法驅散周圍的陰冷感，現在正是整個蘇格蘭冬天最冷的時期。
艾伯特望着被自己修改得亂七八糟的筆記，輕輕嘆了口氣，這裡面記載着他本人對未來的規劃：建裡安全屋，組建反抗伏地魔的勢力，順勢撈起聲望與任務獎勵，乃至於逐步消滅伏地魔。以及波特要是在與伏地魔的對抗中死掉後的候補計劃。還有滲透魔法部，安插自己人的計劃，雖然艾伯特不喜歡政治這玩意，但仍然還得在魔法部有屬於自己的助力，事實上他也已經在做了。建立一家賺錢的綜合公司的規劃，弗雷德、喬治與李·喬丹都是這個計劃的一部分，到時候他還會把小天狼星與盧平拉進來，至於後續的美容產品也已經安排上了。再則就是結婚安排，以及人生的規劃。
好吧，最後一個完全是扯淡，艾伯特壓根沒好好規劃過自己的人生，或者說他其實已經在做了。
這本筆記是艾伯特從來到霍格沃茨上學的那一年開始做的，已經有好些年了，他經常會拿起來看看，偶爾修修補補進行完善，只是總有時候會有出現出人意料的某些事，不過總體來說還算平穩。
把最後的最後，海船逃難英國的後備計劃補充完後，艾伯特把筆記本重新裝進尼可·勒梅送他的鍊金盒子裡，懶懶地伸了個腰，笑着揉了揉湯姆的腦袋，在肥貓迷茫的目光中重新躺回被窩裡繼續睡回籠覺。
果然，這樣的冬天，還是應該摟着女朋友睡覺才舒服。
溫暖襲來後沒多久，艾伯特就閉上眼睛睡着了。
等他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弗雷德、喬治與李·喬丹都已經起來了。
三人正湊在一塊，嘰裡呱啦不知道在商量什麼，這羣一肚子壞水的傢伙湊一起談論的事準沒好事。
“你們在聊什麼？”艾伯特捂着哈欠問道。
“你忘了嗎？”弗雷德興奮地說，“今天我們要去霍格莫德。”
“我沒忘記。”
“我們希望你能夠帶我們……”三人相互對視一眼，最後由喬治開口說，“使用幻影顯形帶我們去。”
“你們真就不怕出意外？我可從沒帶人隨從顯形過。”艾伯特有些無語地看着三人，善意地提醒道：“要是出了事，到時候我們幾個肯定會被魔法部狠狠地罰一大筆加隆。”
“我們對你有信心。”弗雷德伸手拍了拍艾伯特的肩膀說。“反正遲早要學，我們打算提前先體會一下幻影顯形的感覺。”
“好吧，到時候遇到麻煩可不要怪我。”艾伯特捂住哈欠，瞥了眼自己的技能面板，幻影顯形已經三級了，他想了想，又往裡面投入技能點，將幻影顯形升到四級。
幾人下樓吃過早飯，在門廳找費爾奇簽名後，就慢悠悠地朝着城堡大門走去。
“我們什麼時候到黑湖底下逛一圈。”弗雷德望着仍凍住的黑湖，詢問道。
“你瘋了嗎？這個時間點跑去游泳，真就不怕直接被凍死在湖裡嗎？”李·喬丹用看瘋子的目光看着弗雷德。
“應該不會凍死人。”喬治擡手指着黑湖說，“快看那邊……”
三人順着喬治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威克多爾·克魯姆只穿着一條游泳褲出現在甲板，敏捷地爬到船舷，伸開雙臂，撲通一聲鑽進黑湖裡。
“他瘋了嗎？”李·喬丹震驚地瞪大眼睛。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克魯姆好像也已經揭開金蛋的秘密了。”喬治皺起眉頭說：“我還以爲失去了卡卡洛夫，克魯姆就沒法搞清楚金蛋的秘密了。”
“我告訴他的，金蛋的秘密。”艾伯特平靜地說，“不過，向他這樣直接跳下去，確實需要勇氣，至少我做不到。”
“什麼？”
三人全都錯愕地望着艾伯特，實在無法理解艾伯特爲什麼要把金蛋的秘密告訴克魯姆。
“如果不說的話，他大概會遇到危險、甚至死在黑湖裡，雖然克魯姆好像很擅長游泳，但沒做任何準備是不可能成功完成第二個項目的。”
“他死在黑湖裡，也不管你什麼事吧！”李·喬丹咕噥道：“而且，我覺得他應該不會死，頂多就是第二個項目失敗。”
“反正我都會贏，這點氣度還是該有的。”艾伯特是真不在意。
三人無言以對，在相互對視後，笑嘻嘻地用胳膊摟住艾伯特的脖子說：“真不愧是你，大概也就你能說出這種話了。”
在三人嬉笑打鬧間，哈利、赫敏與羅恩朝這邊走過來。
哈利與羅恩看向艾伯特的表情很複雜，顯然也聽到艾伯特剛纔的那番話了，實在無法理解艾伯特究竟得有多自信才能做出這樣的傻事，反倒是赫敏很敬佩艾伯特，一般人真沒有這種氣魄。
“真搞不懂艾伯特爲什麼要這樣做。”羅恩在遠離艾伯特後，小聲對哈利與赫敏說。
“也許，他從一開始就沒把我們當成對手吧！”哈利雖然很討厭那樣的感覺，但他覺得這大概就是真相。
“艾伯特跟你們不一樣。”赫敏扭頭往後看的時候，忽然僵在了原地。
哈利停下腳步，疑惑地望着呆站在原地的赫敏，不解地問道：“怎麼了赫敏？”
“他們……不見了。”
赫敏驚訝地望着空蕩蕩的雪地，艾伯特與他的小夥伴毫無預兆地消失了。
“也許，他們使用魔法把自己隱藏起來了。”
羅恩似乎想起某些不太愉快的回憶，咬牙切齒地說，“弗雷德與喬治都很擅長使用幻身咒，我以前讓他們教我，結果那兩個混蛋居然嫌我太笨學不會。”
“也許，他們嫌走路麻煩，直接騎掃帚飛走了。”哈利不假思索道，“這不是很像安德森會做的事情嗎？”
在霍格莫德村附近的某片偏僻雪地，四道人影伴隨着噼啪爆向聲憑空毛了出現。
“嘔！”
三人整齊地蹲下來乾嘔，顯然是第一次使用幻影顯形的後遺症。
“你們沒事吧？”艾伯特關切地看着三名倒黴蛋，向他們解釋道：“這種感覺需要慢慢適應，剛開始就是這樣，但總體來說比使用門鑰匙要舒服一些。”
“嘔，我討厭這種感覺，像被從橡皮管子裡擠出來。”喬治在一陣乾嘔後，大口呼吸寒冷的空氣，伸手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擦拭眼淚與鼻涕。
李·喬丹花了很長時間好不容易緩過勁，咕噥道，“幻影顯形好可怕。”
“比門鑰匙來得舒服些。”艾伯特很不喜歡使用門鑰匙旅行，那種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你說得倒是沒錯，但還是讓人很不舒服。”
“所以，我一直覺得巫師真是一種神奇的生物，居然能夠適應這種感覺。”艾伯特望着不遠處的霍格莫德村問：“走吧，你們打算先去哪兒？”
“你居然不打算跑去約會了？”三人都吃驚地望着艾伯特。
“小天狼星有事找我，我們約在三把掃帚碰面，現在還早。”艾伯特掏出懷錶看了眼時間說，“他似乎想要在《防禦指南》上刊登重磅新聞，打算找我商量這事。”
“什麼重磅新聞？”李·喬丹對八卦新聞很感興趣。
“關於小矮星彼得究竟是如何從阿茲卡班越獄逃出來的。”艾伯特其實也沒打算反對小天狼星刊登這件事，但盧平認爲有些事需要找他商量一下，爲了證明他們仍然很重視艾伯特的意見。
“怎麼逃出來？”李·喬丹好奇地追問道。
“福吉收了彼得夫人的錢，讓她進阿茲卡班看望小矮星彼得，導致彼得夫人使用複方藥劑，幫助自己的兒子彼得從阿茲卡班逃出來。”艾伯特用輕描淡寫地口吻說出這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小天狼星還認爲魔法部長跟食死徒有聯繫，甚至有某些私下交易。”艾伯特繼續說。
“還真是重磅新聞。”弗雷德喃喃道。
“魔法部長真的跟食死徒有聯繫？”李·喬丹忍不住問道。他覺得這種事很假，食死徒是什麼情況，李·喬丹就算不太瞭解也知道一些。
“福吉跟馬爾福的關係很好，而盧修斯·馬爾福就是食死徒，你說他們沒聯繫？你真以爲福吉不知道盧修斯·馬爾福是食死徒？不，他知道，但只要馬爾福不被抓，他都能假裝不知道。而且，彼得就是福吉意外放走的，這件事究竟是不是意外，還真不好說。”喬治冷笑道，他很不喜歡福吉，他的爸爸亞瑟在魔法部工作很多年，都沒法升職加薪就跟福吉有關，正因爲亞瑟喜歡麻瓜，被認爲缺乏巫師應有的尊嚴。
“這種事可不能亂說，至少不能胡亂報道，否則肯定會出問題。”李·喬丹皺着眉頭提醒道。
“不，其實這是事實。”艾伯特瞥了眼李·喬丹，繼續說，“所以，我其實也不打算制止小天狼星這樣做。”
“我不覺得這是什麼好主意，《防禦指南》很可能會被魔法部找茬、封刊。”李·喬丹不覺得艾伯特真的不知道這些事。
“封就封吧，反正《防禦指南》今年估計也沒法順利出刊了。”艾伯特對此完全不介意。
好吧，其實小天狼星敢如此大膽提起這件事，更多是因爲艾伯特曾經暗示過小天狼星，今年《防禦指南》可能會遇到一些麻煩，可能會沒法順利出刊。
小天狼星信了這話，就準備把這件事捅出去。
“你說，我們能不能讓小天狼星把巴格曼的事情報道出來，讓魔法體育司司長盧多·巴格曼名譽掃地。”弗雷德的肚子裡開始泛起壞水，希望看到巴格曼再次倒大黴。
“你們可以匿名寫信給麗塔·斯基特，那女人更擅長報道這種新聞，我想她肯定會很樂意報道這件事。”艾伯特提議道。
“老實說，我們討厭那女人。”
弗雷德、喬治與李·喬丹都不太想跟麗塔·斯基特打交道，“那女人很擅長扭曲事實的真相，天知道我們匿名舉報這件事後，她會怎麼報道這件事。”
“你是怎麼讓麗塔·斯基特閉嘴的。”喬治好奇地詢問艾伯特。
“用這個……”艾伯特舉起魔杖說：“麗塔·斯基特說到底也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傢伙。對付她那種人，你就不能跟他講道理，而是應該跟她講拳頭，只要你的拳頭夠硬，她就會很願意主動跟你講道理，到時候只要稍微威逼利誘一下，對方就不敢找麻煩了。”
“我喜歡你這辦法，既然講道理講不通，就講拳頭，對方就會願意跟你講道理。”三人都覺得艾伯特說得實在太有道理了。
“麗塔·斯基特的心裡有個度，知道誰可以惹，誰不能惹，這也是那女人能夠如此肆意妄爲地報道那些得罪人的新聞，因爲別人在魔法部的法律層面上拿她沒辦法。”艾伯特冷笑道，“所以只要讓她明白我不能招惹，招惹了指不定哪天就暴斃橫死，麗塔·斯基特就不敢隨意報道我的新聞。至少，在我死以前，她不敢那樣做，而且她顯然會比我更早死。”
“對付那種人，確實不應該使用正常的方式。”
三人都覺得艾伯特說得很有道理，也很有用，至少到目前爲止，麗塔·斯基特確實沒敢繼續胡亂報道艾伯特的新聞了。
經過一番討論，四人決定把盧多·巴格曼欠了一屁股債的事告訴麗塔·斯基特，藉助對方之手讓盧多·巴格曼名譽掃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