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李·喬丹與金斯萊通過巫師瞭望站的廣播告知大家,國際巫師聯合會對英國的援助沒了後,整個英國的魔法界就一直瀰漫在令人絕望的低氣壓中。
因爲人們已在金斯萊的幫助下,從各國報紙獲知,大名鼎鼎的國際巫師聯合會很可能爲伏地魔所控制。
“其實,我們一直很不明白,你爲什麼要打擊大家的信心?”
在某次艾伯特順路去探望那羣仍臥病在牀的鄧布利多軍成員時,納威與漢娜一起來找他,聊起巫師瞭望站廣播的事情。
都是因爲廣播內容,整個庇護所裡的氣氛都變得很壓抑。
“認清現實很重要。”
艾伯特知道他們想說什麼,但還是很直白地說,“如果讓大家都認爲會有國際友人幫我們打敗神秘人,他們是否還能鼓起勇氣站起來反抗?”
納威與漢娜相互對視,紛紛沉默了,他們不清楚結果,但有自己的猜測。
“當人們忍氣吞聲面對苦難,卻遲遲等不到國際巫師聯合會的傲羅援助,你覺得他們會怎麼想?他們只會覺得巫師瞭望站欺騙了他們的感情,認爲我們是騙子,將所有的怨恨都對準我們,因爲他們已經沒勇氣去面對神秘人與食死徒了。”
艾伯特說這話的時候很直白,因爲納威與漢娜都在幫忙管理這處庇護所,他們比這裡的其他人更需要了解真相,而不是沉迷不切實際的幻想裡。”
“我想你應該也察覺到了,這裡的氣氛很壓抑,大家都有些看不到希望。”漢娜無奈地說,“國際巫師聯合會的事情動搖了人們的信心。”
“將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本身就是愚蠢的。”艾伯特忽然說,“所以我才花時間寫那本《自衛指南》,希望大家能夠擁有力量去做想做的事情,而不是將全部希望都寄託在哈利身上,那對他來說太沉重了。”
納威與漢娜交換了下眼神,心說我們也將希望寄託在你身上啊!
但他們最終還是沒說出口,而是請艾伯特留下來給大家講堂課,藉此沖淡庇護所裡壓抑的氛圍。
儘管艾伯特需要繼續去給哈利上課,但再三考慮庇護所裡的氣氛確實很壓抑後,還是沒拒絕,畢竟涌起希望後又被奪走希望確實是件令人絕望的事情。
他的課很受歡迎,因爲都是乾貨,但說所有人都受益良多,那純粹就是胡扯。
很多東西都是有門檻的,就艾伯特給講的巫師的決鬥,對前來的多數人來說就只能漲漲見識,因爲他們掌握的魔咒還不夠廣,也不夠嫺熟,無法真正發揮艾伯特向大家展現的那些決鬥技巧的妙用,就連被他點名上去給大家演示的納威與漢娜,也就是僅比其他人好點而已。
“你們在面對普通黑巫師的時候,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了。”艾伯特環顧在場衆人,提醒道,“但千萬別什麼事都指望鐵甲咒,因爲多數黑魔法其實都可以穿透鐵甲咒傷害到你們,而你們的那些黑巫師對手就是那樣的一羣人,好在他們並未接受過比較正規的訓練,打敗他們的難度遠沒有你們想的那般困難。”
“先生,你能不能教我們些實用的黑魔法?”人羣裡有人舉手說。
“不是我不願意教你們,而是黑魔法的掌握與使用難度都比普通咒語要高,想要讓黑魔法發揮真正的殺傷力,還必須讓自己足夠狠心。”艾伯特用手指輕敲腦袋道,“使用多了,還容易讓人性格扭曲。”
“什麼意思呢?”
“意識就是你必須有幹掉對方的覺悟,否則你在使用黑魔法的時候會下意識留手,那會導致你的黑魔法效果很一般,以其那般還不如使用普通魔咒來得實在。”艾伯特環顧在場所有人,認真說道,“更何況,普通咒語也能夠發揮出意料之外的作用。”
說着,他擡手做了個安靜的手勢,繼續道,“記住,你們只要能夠奪走、摧毀對方手上的魔杖,多數巫師對你們來說基本上就沒什麼威脅,只需一個昏迷咒便可輕易放倒,所以真沒必要在意黑魔法的事。”
然而,不是每一個人都聽進去了,在艾伯特准備離開的時候,這座庇護所裡唯一那位斯萊特林學生主動找上了艾伯特,希望能夠從他這裡獲知一些黑魔法咒語。
“你看我像是很擅長黑魔法的人嗎?”艾伯特開玩笑般問道。
“抱歉先生,但我想你肯定對黑魔法有所涉獵。”尼爾森·託賓低頭道歉。 他其實知道面前這位跟鄧布利多一樣不喜歡使用黑魔法,也不需要依靠黑魔法。
“你不用道歉,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太過激,那很容易讓自己丟掉性命……算了。”艾伯特也知道自己無法改變對方的想法,便帶他訓了處地方,如他所願教對方一些比較使用的黑魔法,打算先讓他學着,看看這位是否有黑魔法上的天賦。
他很清楚像尼爾森·託賓這樣的復仇者,從不是幾句話就可以輕易動搖的,以其那般還不如讓對方如意。
只是,想掌握黑魔法也得有天賦,更重要的是想要掌握某些厲害的黑魔法更需要有天賦,這也纔是某些食死徒自覺地高人一等的原因。
如果尼爾森·託賓有天賦又願意努力的話,會是一把捅向食死徒的利刃。
“你似乎不太高興。”
艾伯特准備離開的時候,看到正等他的海格。
“你不是都看見了嗎?”
“那你爲什麼還要教他黑魔法呢?”海格不解地問。
“就算我不教他,尼爾森·託賓也會想盡辦法去學習黑魔法,那樣反而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以其那樣還不如我來引導他掌握黑魔法。”艾伯特解釋道,“那傢伙滿腦子都是復仇,但我也沒法說服他放棄仇恨,更沒任何理由阻止他那樣做。
“換做是我,大概也會那樣。”海格同樣嘆了口氣,因爲他也想報仇,也很能理解那傢伙的心情。
“就是這樣。”
“外界情況真的很糟糕嗎?”海格拉着艾伯特去了他自己的房間,還給倒了杯琥珀色的茶水,似乎想從他這裡打聽點消息。
如今,海格也光明正大把藏在雨傘裡的魔杖拿出來使用,反正魔法部都被神秘人給控制住了,他們就算想找他麻煩,也能夠找到一堆理由,不缺這個了。
“確實很不好,你應該也從鳳凰社那邊得到消息吧!”
“我覺得他們的消息沒你靈通,而且……”海格欲言又止,似乎想說點什麼。
“別想太多,如果神秘人真控制國際巫師聯合會,你們反倒是應該高興纔對。”
“爲什麼?”
一直躲在隔壁偷聽的人們終於不躲了。
“因爲那意味着神秘人的敵人變多了,我們不再是孤軍奮戰,這很重要,”艾伯特輕聲說:“所以,金斯萊把國際巫師聯合會拉下水是很正確的做法,至於國際巫師聯合會被控制,相信我,歐洲其他國家肯定不會容忍自己的權威受損。”
“我們真能打敗神秘人嗎?我聽說……”
“我們應該相信哈利。”艾伯特直接打斷道:“但打敗神秘人從不只是我們的事情,整個英國的巫師都應該爲此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