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艾伯特的身影便毫無預兆地冒出來，他舉着魔杖朝着地上的人一揮，在使用奪魂咒控制住了昏迷不醒的亞克斯利後，笑盈盈地側頭看向正死盯自己的斯內普。
“我們聊聊吧。”
說着，他又揮了下魔杖，斯內普的魔杖脫手飛出，整個人也被飛來的椅子撞在膝蓋後，直接癱坐在了椅子上。
“你這傢伙……”
“你使用了奪魂咒？”牆壁上的肖像忽然開口問道。
“是啊，我發現對付魔法就得使用魔法，對付黑巫師就得使用點黑魔法。”
艾伯特的語氣很平靜，彷彿那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肖像畫裡的老人神色格外複雜。
殘酷的戰爭改變了艾伯特，也對，想對付黑巫師，僅有力量是遠遠不夠的。
“你想做什麼？”
斯內普看了眼已經昏死過去的亞克斯利，又用眼角瞥向地上的那根魔杖，質問道。
“我有點好奇你是否改變了自己的傾向。”
艾伯特舉起魔杖朝斯內普的魔杖一點，將它招到自己的手裡後，微笑着看着斯內普，提出了自己來找對方的主要原因：“據我所知，你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在爲神秘人盡心竭力地做事，這可不像是一位間諜會做的事情。”
“也正因此，神秘人未曾懷疑過我。”
斯內普的臉色不變，在面對質疑的時候給自己找了個藉口。
“我想也是。”艾伯特上下打量了斯內普一番，點了點頭道，“不過，你最近的做法，還是讓我產生了懷疑，我認爲增強食死徒的力量並不是什麼好事，這畢竟是我們爲數不多的優勢，一旦這個優勢被抹平了，在接下來的大戰裡，那些勇敢站出來反抗神秘人的人都得損失慘重。”
這話彷彿不是在說給斯內普聽的。
卻聽他又繼續道，“還有，如果你陷得太深的話，就算到時候想要跳反也不容易，這場巫師戰爭可比上一次還要慘烈，就算我站出來支持你，那些無辜慘死的人恐怕也不會答應。更何況，以你做的那些事，我可不敢公然站出來說你是間諜、是無辜的。”
“說吧，我相信你不是來特意調侃我的。”斯內普抖動嘴脣，雙眼死死盯着艾伯特。
“原本我希望你能把食死徒帶歪，現在我不需要你的幫忙了。”說話的時候，他看向亞克斯利，有了這個傢伙在，帶偏食死徒並不困難。
當然，他也不怕斯內普戳穿這件事，除非他真的倒下伏地魔。
斯內普會嗎？
艾伯特覺得不會。
至於斯內普爲何要爲伏地魔盡心竭力，他也不清楚，所以今天才來見對方，以便搞清楚眼下是什麼情況。
“奪魂咒並不可靠，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綻。”斯內普提醒道。
“無所謂，反正我也沒指望亞克斯利能做什麼，要是因此剪除一個老牌的食死徒的話，也不算太虧。”
艾伯特自然也不希望亞克斯利被戳穿，但就算他被控制的事情傳開，他其實也無所謂。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已經說過了。”斯內普面無表情地說。
“看來，你仍然對你的黑魔王忠心耿耿。”艾伯特擡手製止了想說點什麼的畫像，開始給斯內普上眼藥。
“我還以爲你會很想要親手幹掉他，畢竟波特的母親便是被他給殺死的，我記得你好像喜歡他吧！”
“你這傢伙。”
被人提起了這個傷心事，斯內普不由握緊拳頭，似乎很想給艾伯特一拳，讓他閉上那張討厭的嘴巴。
“對了，還記得我給你做的預言嗎？”艾伯特忽然提起一件很老舊的事情，“你已經距離死期不遠了。不用懷疑，神秘人確實想要除掉你，也許你已經感受到了。”
“什麼原因。”斯內普忽然問。
艾伯特顯然沒打算告訴斯內普關於老魔杖的事情。
“如果你想替莉莉報仇，最好跟我合作。”艾伯特面無表情地說，“老實說，我其實很討厭你，但如果能儘快結束這場該死的戰爭的話，我不介意跟你合作。”
“如果你想跟我合作，就閉嘴。”
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戳到傷心處，斯內普看上去無比惱火。
“西弗勒斯一直都是我們的人。”鄧布利多終於開口提斯內普說句話了。
“我倒是原因相信他，但食死徒可沒少做那些噁心事。”艾伯特提醒道，“特別是黑魔法交流集會，着實沒什麼說服力。”
“食死徒可不是你麾下的那些人，他們可不覺得自己低人一等，需要去學什麼黑魔法。”斯內普狡辯道，“我原本以爲你能猜到這點。”
“我會搞清楚情況的，希望如你說得那般，你的那個餿主意不會給我們造成麻煩。”
艾伯特自然不會聽信斯內普的話，這也是他使用奪魂咒控制亞克斯利的原因之一。
“回頭見，我還會再聯繫你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可以跟我商量。”
艾伯特離開後，在扶手椅上留下兩人的魔杖與一張通信書籤。
“真是個討厭的小鬼！”
望着艾伯特離去的背影，重新拿回魔杖的斯內普咬牙切齒道。
“艾伯特確實變得有點過激了，也許這就是成長所需要付出的代價。”鄧布利多嘆了口氣道，“我不該給他太大壓力的。”
“不，那傢伙就是那樣的人，他只是本性暴露了而已。”斯內普滿臉厭惡地拿起艾伯特留下來的通信書籤，再三猶豫後，最終還是沒選擇將其銷燬，而是直接塞進自己的口袋裡。
他很清楚要是現在就銷燬這東西會有什麼後果，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那傢伙比黑魔王更危險。
“唉！”
老人輕嘆了口氣，直接從肖像畫上離開，而斯內普則需要收拾殘局，雖然亞克斯利已經被奪魂咒控制住了，但有些事情還是得做，避免出現漏洞給招來麻煩。
在給亞克斯利植入一小段記憶後，斯內普便將人給喚醒了，看着對方離去的背影，斯內普不由吐了口氣，又從口袋裡拿起那張通信書籤，也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