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4章 被盯上
經過再三考慮後，斯內普還是決定將納西莎打算潛入霍格沃茨盜取福靈劑的消息告訴鄧布利多，那位年邁的老人既然願意伸手拉德拉科一把，肯定也能夠處理好這件事。他同樣不希望納西莎的舉動，給鄧布利多的計劃造成麻煩。
雖說斯內普自己從沒使用過福靈劑，但作爲藥劑師的他，卻很清楚這種魔藥的神奇，一旦德拉科使用福靈劑，說不定真能提前修復損壞的消失櫃。
在消失櫃被徹底修復好後，入侵霍格沃茨的計劃將會提前，變得無法控制，很可能會攪亂鄧布利多的原定計劃，這可算不上什麼好消息。
“你的消息很及時，西弗勒斯。”
從斯內普那兒獲知貝拉獲得福靈劑，以及納西莎打算入侵霍格沃茨的消息後，鄧布利多的反應比斯內普預想得更平靜，這彷彿僅僅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納西莎並沒告訴我具體時間，而且……”斯內普的語氣一頓，擡頭看向鄧布利多，“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能夠悄無聲息潛入霍格沃茨的方式，也就那麼幾種，在有傲羅負責巡邏的情況下，她得逞的概率不高。”
鄧布利多似乎在思考其他事，在經過片刻的沉默後，老人忽然喃喃道，“這其實也是個不錯的機會。”
“什麼不錯的機會？”
“我和你貝拉姨媽在歐洲弄到了點福靈劑，但分量不夠用，你的貝拉姨媽打算藉助福靈劑悄悄潛入霍格沃茨，從斯拉格霍恩哪兒弄到更多的福靈劑。”
馬爾福驚訝地瞪大眼睛，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如果她失敗呢？”
“如果她在使用福靈劑的情況下還搞砸了，我會去鄧布利多那兒舉報她。”斯內普冷淡地說。
在斯內普離開校長辦公室後，鄧布利多十指交織放在桌上，開始考慮這件事發生後該怎麼處理，他還是希望哈利能夠從老朋友那兒獲得那部分記憶。
“爲什麼……”
“時間上有點不夠用了！”
一旦暗殺鄧布利多的計劃失敗，所有人都得死，包括斯內普自己。
“可，怎麼會，你應該阻止她。”馬爾福大聲說。
對她們的懸賞，也是巴德讓人偷偷放出來的，反正也不需要擔心有人殺死兩人領走那份高額懸賞金，順便還能讓納西莎·馬爾福嚐嚐被人通緝的滋味。
既然事情已經很難避免了，爲什麼不能讓整個局勢變得可控呢？
事實上，德拉科確實被這個消息給嚇了一跳，等他反應過來後連忙說：“不行，絕對不行，就算貝拉姨媽真能從斯拉格霍恩哪兒弄到福靈劑也不行，這件事情一旦暴露，我們接下來的計劃就徹底完蛋了。”
因爲她需要有人幫忙創造機會，避免兩人偶然相遇的尷尬發生。
“對，我覺得我們不該冒險。”馬爾福皺起眉頭說。
“我盡力，如果你有什麼安排，最好也提前跟我說下。”斯內普深深看了鄧布利多一眼，轉身離開了。
“怎麼了？”馬爾福反問。
“用貝拉姨媽博取鄧布利多的信任？”馬爾福微微張着嘴，不知該說什麼纔好。
如果他知道，還默認了這件事的發生，那究竟是爲什麼呢？
這也是馬爾福從沒打斯拉格霍恩的那些福靈劑的主要原因，並不是他不想要，而是他承受不起失敗的代價。
見德拉科不鬆口，納西莎又道，“西弗勒斯也知道這件事，我們已經說服他幫我們拖住斯拉格霍恩，所以你不必擔心，貝拉只要拿到福靈劑就會立刻離開霍格沃茨，而且她在行動前會服用少量福靈劑來確保整個計劃順利進行。”
“怎麼回事。”
“對。”斯內普乾脆地承認了。
“事情的發展確實超乎了我的意料，有些事一旦我來不及做，恐怕只能拜託你了。”
可能性不高！
那個瘋女人肯定更願意把福靈劑用於圍殺鄧布利多的行動中，那玩意可以讓多名食死徒超常發揮，提高幹掉鄧布利多的成功率。
“我想她願意冒這個風險應該是爲了你。”斯內普平靜地說，“如果是貝拉，我肯定不會答應幫忙。”
納西莎沒說要闖入霍格沃茨的人是她自己，而是說貝拉，因爲她很清楚一旦說自己要潛入霍格沃茨，德拉科絕不會幫他。
“你要頭髮做什麼？”
如果沒有艾伯特，鄧布利多絕不允許納西莎闖入霍格沃茨，更不會允許局勢失控。
“媽媽，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德拉科見到裂開的雙面鏡還能用，不由鬆了口氣。
“我們需要更多的福靈劑，但肯定不會蠢到把事情給搞砸。”
這時候，雙面鏡裡忽然傳出母親納西莎地呼喚聲，把正仔細翻閱筆記的德拉科給嚇了一跳，他連忙伸手去掏鏡子，卻不小心失手讓鏡子掉在地上，摔裂成了好幾塊。
事實上，就是他讓巴德偷偷放出消息，將貝拉與納西莎給逼回英國的。
儘管他也會嘗試阻止對方，但做兩手準備顯然也很有必要，特別是在艾伯特提前預約過後。
另外一邊，關閉雙面鏡的艾伯特正坐在書房裡思考這件事，有個問題仍然讓他感到些許的困惑：貝拉真會把福靈劑交給德拉科·馬爾福使用嗎？
“我需要你幫我們弄幾根其他跟你一起進修魔藥課學生的頭髮，最好是女生。”納西莎說。
納西莎打算去搶斯拉格霍恩的福靈劑，那爲什麼就不能搶納西莎的福靈劑呢？
艾伯特揮了下魔杖，在書桌上展開霍格沃茨的大地圖，看着地圖上密密麻麻的學生名字，他拿出魔杖輕輕敲打了一下，準備將馬爾福的名字給着重標記出來。
該怎麼辦？
找斯內普幫忙？
……
“如果你想找人聊天，我們可以抽空一起喝個下午茶。”艾伯特讓鄧布利多說重點。
水晶球上面的白霧飛快旋轉起來，一幅清晰的畫面浮現在艾伯特眼前：一名穿着校服的年輕姑娘正用魔杖指着斯拉格霍恩教授。
斯拉格霍恩教授有什麼值得他惦記上的？
艾伯特的手指在羊皮紙上輕輕敲打：“原來如此，是爲了斯拉格霍恩教授那段不願意提起的記憶？”
馬爾福忽然沉默了。
“我記得你有進修魔藥課吧。”納西莎的詢問讓德拉科感到迷惑。
“別擔心，貝拉知道輕重，不會給你的計劃添麻煩。”納西莎輕聲安撫道，但效果並不是很好，德拉科太清楚他的貝拉姨媽是什麼樣的人。
“爲什麼不阻止他們？”
“是因爲我的緣故嗎？”艾伯特喃喃道，“真坑，這個錯誤應該被糾正。”
不，如果找斯內普幫忙有用地話，這個破櫃子早該修好了。
在這件事上，他幾乎幫不上什麼忙，所以必須搞清楚斯內普對這件事的態度。
又失敗了。
貝拉與納西莎弄到了兩瓶福靈劑？
德拉科更疑惑了，完全搞不懂自己的母親要頭髮做什麼。
“媽媽說貝拉姨媽打算潛入霍格沃茨，從斯拉格霍恩那兒盜取福靈劑。”馬爾福開門見山地說。
多留點時間讓鄧布利多去準備，到時候落到他身上的麻煩就越少，而且一旦斯拉格霍恩儲備的福靈劑遭到洗劫，天知道獲得福靈劑的食死徒會造成多大破壞。
“你怎麼來了？”
斯內普臉上出現片刻的錯愕，懷疑鄧布利多在說胡話。
“如果我是你的話，會好好想想自己的遺言，我知道你把事情都給安排好了，但這件事可能會打亂了你的部分計劃。”艾伯特也覺得自己這番話是多餘的，他又補充道：“我會幫你占卜，但別指望得到太準確的消息。”
斯內普深深看了鄧布利多，沒再多說什麼，他很清楚面前的老人不打算告訴他太多的東西，就算繼續追問顯然也只是在白費功夫。
可是，沒有福靈劑，馬爾福顯然沒可能提前修好了消失櫃。
斯內普的這番話讓馬爾福瞪大眼睛。
“不過，據我所知，想來霍格沃茨盜取福靈劑的並非貝拉，而是你的母親納西莎。”
斯內普打開門，看到站在外頭的馬爾福，微微皺起眉頭，但還是側身讓開位置讓馬爾福進屋。
花了點時間，雙面鏡裡終於有了反應，艾伯特的面龐出現在鏡子另一邊，似乎對老人這時候打擾他很不滿，但也知道鄧布利多肯定有事找他，所以也沒有因爲被人打擾而抱怨。
現在的問題是：鄧布利多知道這件事情嗎？
這是……納西莎·馬爾福？
那女人該不會打算偷偷潛入學校，搶走斯拉格霍恩儲備的福靈劑吧？
艾伯特一下子就搞清楚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鄧布利多想起艾伯特的提醒，知道自己先前的一系列安排，可能有些跟不上局勢的變化，需要重新修改原定的計劃了。
“什麼事？”
“如你所料，我們的計劃可能要提前了。”鄧布利多平靜地說。
馬爾福瘋狂地抓撓自己的頭髮，自從接觸這個破櫃子後，類似的事情已經發生過無數次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敗正在讓他失去耐心。
如果馬爾福獲得福靈劑，那隻可能來源於他的母親納西莎。他從斯拉格霍恩那兒盜取了福靈劑的概率着實不高。
所以，馬爾福希望斯內普能成功。
明明知道斯內普很可能在利用自己，連馬爾福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還會去信任斯內普，也許是因爲他們現在都在同一艘船上，也許他只是想要跟着家人一起活下來。
那邊大概沉默三十秒後，直接開口問道：“他們弄到了多少福靈劑。”
也就是說，預言中的馬爾福藉助福靈劑提前修好消失櫃。
在他找到計劃提前的原因後，完全不介意將錯誤重新糾正過來。
“希望一切都如伱想得那般。”
“你是說……”馬爾福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想你可能搞錯了一件事。”斯內普看着德拉科，反問道，“是什麼讓你覺得我能夠阻止她們？”
馬爾福從口袋裡掏出雙面鏡，但終究沒使用它，而是將鏡子重新塞回口袋裡，拿出那本維修消失櫃的筆記繼續翻閱，試圖從中尋找到修復消失櫃的辦法。
納西莎有一點沒說謊，斯內普確實答應給她們提供便利。
“如果你能夠搞清楚納西莎入侵霍格沃茨的時間就更好了，我希望一切變故都在可控制的範圍內。”
“一瓶，大概十二小時的計量。”鄧布利多說。
“她們返回英國，去找斯內普了嗎？”艾伯特似乎對這件事很清楚。
如果按原定計劃，鄧布利多還有幾個月的時間處理後事，但現在看來時間上很緊迫了。
他咕噥着望向破櫃子裡的那顆已經缺損的蘋果，拿起來仔細瞧了瞧後，惱火地將它給甩向旁邊的垃圾山。
“這件事我知道。”斯內普平靜地說。
有可能，但概率不高。
“看來你知道這件事。”
鄧布利多對此還算滿意，關閉與艾伯特交流的雙面鏡後，開始整理自己的思路，有些東西確實需要提前了，這不是什麼好消息，但也是沒辦法的事。
至於頭髮問題，交給德拉科顯然更合適。
與此同時，遠在霍格沃茨的德拉科·馬爾福似乎感受到什麼，忍不住打了個抖索。
鄧布利多從辦公桌的抽屜裡取出雙面鏡，嘗試跟艾伯特取得聯絡，有些事必須提前跟對方商量，避免到時候搞得一團糟。
“也許，我們可以坐下來喝下午茶，再慢慢聊這些事。”
當晚，他連夜去找斯內普，打算跟他聊聊這件事。
“納西莎是成年人，有着自己的判斷，你真以爲自己能說服她放棄？”斯內普譏諷道，“爲什麼你不看看自己呢？”
“我？”
馬爾福沉默了，他明白斯內普的意思。
“納西莎的計劃成功率不低。”斯內普冷漠地說，“而且，就算我們不願意給她提供幫助，她仍然還是會那樣做，只是會更麻煩一些而已。至於計劃失敗，我想她應該清楚後果，也做好心理準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