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免費勞力

斯內普先走進了他的魔藥室,然後示意湯姆跟進來。

他拿出了幾個罐子和一個箱子。同時也讓湯姆自己準備研鉢、水晶瓶等器械。箱子打開後呈現出階梯狀,裡面堆疊了數層小箱子,每層還有幾十個分隔。有些隔斷裡還冒出了陣陣白霧,看起來有些魔藥需要特殊的存儲條件。

斯內普的箱子應該是施過無痕伸展咒的,因爲他居然從裡面拿了一大把新鮮的玫瑰花出來。當然,魔藥大師們手裡的玫瑰花和普通人的用途就不是很相似了。

“你把這些玫瑰的刺摘下,然後和花瓣一起烘乾,研磨成粉,再用蓖麻油萃取精油。”

玫瑰花瓣和玫瑰刺可以用來製作美容藥劑、香水和一些迷情劑。它們的提取物玫瑰精油自然也可以用來製作魔藥,就是不知道這種材料在狼毒藥劑裡有什麼用。

湯姆很聽話的照做了,他先是帶着手套把玫瑰刺一點點掰下,然後將它們和之前順手摘下來的花瓣一起放在烘箱裡烘烤。等它們被烘乾後湯姆再把這些東西放進研鉢裡研磨成粉。

在此期間,斯內普一直板着臉站在他身後看着,如果湯姆操作變形,他就會發出一聲冷笑,等到湯姆研磨完成,他就湊了上去,仔細的看了看湯姆研磨的粉末。

“烘乾的程度做的還可以,花刺已經完全烘乾了。但下次記得要在中途把花瓣拿出來,有些花瓣都快糊掉了。但是研磨的還不夠,再細一些。”

於是湯姆就繼續開始研磨。他一邊磨,一邊問到:“教授,這些重複性的工作爲什麼不用魔法解決?”

斯內普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一眼湯姆,並沒有搭理他:過於簡單的問題他不想做解釋。

如果真的能用魔法替代,那湯姆你爲什麼會待在這裡呢?

第二次研磨期間,斯內普也沒有閒着,而是自己也開始配製前置魔藥。他飛快的把水仙根和月露花切碎,然後加入艾草浸液。然後他開始熬製魔藥,原料加入的一瞬間坩堝裡冒出了淡藍色的蒸汽,不過過了一會兒就變成均勻的、茶褐色的液體。這是藥劑熬製的理想狀態。

然後斯內普再用銀短刀壓住瞌睡豆,把裡面的汁液榨乾後把瞌睡豆殘渣和纈草根一起倒入了坩堝裡,此時坩堝裡液體的顏色由茶褐色轉變爲了深紫色。

接下來就是苦力的活兒了。斯內普自然而然的把目光投向了湯姆。

湯姆再磨了一次,這粉末纔算合格。在通過斯內普的審覈後,他才讓湯姆製作了一瓶玫瑰精油出來。他拿着精油,對着燭火看了一會兒,還拔開塞子聞了聞。

“精油是合格的。現在你去逆時針攪拌那鍋藥劑,直到藥劑變得和水一樣清澈,要是攪拌錯了方向,你就可以走了。”

於是湯姆又去攪拌魔藥去了。

攪拌到頭暈眼花,魔藥才變成了斯內普要求的模樣。

此時斯內普已經把其他的魔藥材料配製的差不多了。他看了一眼湯姆做的準備,點了點頭:湯姆確實幫了不少忙,如果沒有他,藥劑的配製要至少延後半天,那斯內普恐怕就要通宵了。

然後把幾種魔藥和藥粉混合在一起,魔杖急速抖動,很快液體就自己在坩堝裡旋轉起來,同時發出月光般朦朧的光芒。

斯內普看了一眼魔藥的狀態,看到和論文上寫的差別不大,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按斯內普的習慣,第一次復現魔藥,他會完全按照論文裡的流程進行配製。不過接下來,斯內普就要對流程進行自己的優化了,這也是他自學生時代就有的習慣。

湯姆此時心中有一個小疑問,見到斯內普看起來心情還可以,於是就趕緊問了出來:“教授,請問你們是怎麼搭配魔藥材料的?爲什麼這些材料如此組合就可以讓狼人在月圓之夜保持理智?”

“約德爾,這個問題不是你應該去研究的。對於魔藥材料的研究,對配方的改進,是七年級以及畢業後學生們的目標。”斯內普嚴肅了起來,“魔法界每一個分支都博大精深,往往需要窮盡一個人一生的精力。如果你在五年級以後還對魔藥學保持着興趣,再來研究這裡面的道理。”

“你知道怎麼衡量一個魔藥大師是否合格呢?

並不是他能創造出多少魔藥配方,或者對已有的魔藥配方做出什麼改進——那是我這樣的巫師應該操心的事情,只要能按配方,把魔藥課裡提到的每一種魔藥都配好,他就是合格的魔藥大師。

人的一生很短,只能專心於一件事。”

看起來斯內普心情確實不錯,所以破天荒的說了一大段話。說完後,斯內普往魔藥坩堝裡看了一眼。

“接下來就是等待了。”斯內普宣佈今天的工作結束了,下次需要湯姆時他會提前寄信通知的。然後就把湯姆轟了出去。

湯姆走出房間時只感到一陣疲憊,不過收穫也不小:他看到自己的魔藥學經驗條漲了一大截,大概相當於上課時收穫的經驗的三倍。

他本以爲自己要想辦法坐火車回倫敦,但卻看到斯內普面無表情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湯姆:???

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斯內普居然用幻影移形帶着他回到了破釜酒吧!

這簡直就不是斯內普能做出來的事兒。不過斯內普沒有和湯姆多說話,直接走入了古靈閣的大門:他今天是來取錢的。

湯姆的生活迴歸了正軌。

時隔日久,他再度打開了那本塵封的日記本,這次他要從裡德爾這裡掏出點東西來。

“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

“我以爲你不會回來的。”

“確實間隔的時間長了一點。你的言論我需要時間去消化。”

日記:……

“我覺得你是對的。”湯姆繼續在日記上寫到,他打算像渣男一樣,騙取裡德爾的信任,然後榨乾他,最後等裡德爾人知識兩空,再送他去見梅林。

當然,湯姆是渣男,裡德爾也是個海王了。眼前這個裡德爾的魂器,手上至少有一條人命,甚至更多:他父親一家,他舅舅一家……

可以說是鬨堂大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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